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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歌仿佛刚睡醒,“哦”了几声,绕到了副驾驶。

照片被江洇塞进了公文包,他发动车子,缓缓离开。

林惜南应该是没有看见。

沈清歌这个棒槌。

饶是江洇这样的好脾气,还是没忍住在心里痛骂了一通沈清歌。

罪魁祸首沈清歌坐在副驾驶扣上安全带,四周看了一圈,做贼似的问:“照片呢?”

江洇斜睨他一眼,装傻道:“什么照片?”

沈清歌噎了一下,无语地回:“你说呢?”

“你做梦了吧。”江洇脸色不变。

“……”沈清歌乐了,重新拉开了置物箱,但里面除了几包纸巾,空空荡荡。

他沉默了一瞬,拎起了江洇的包,微笑道:“江洇,我是有点缺心眼儿,不是傻。”

说完他拉开拉链,伸手就要找照片。江洇左手扶着方向盘,一把抢过可怜的公文包——

照片从包里掉在了中控台上。

江老师二十多年没崩过的脸色,此刻依然镇定无比:“你偷拍我就算了,怎么还把照片往往我包里放?”

沈清歌“哦”了一声,“你看着红绿灯都知道我偷拍的是你,是吧?”

江老师不说话了。

江老师拿起照片重新塞进包里,心里默念安全第一安全第一不能鲨人不能鲨人。

-

高三狗不但不配拥有火锅,也不配拥有七天长假,更不配拥有运动会。

国庆草草放了三天,10月4号早上六点,林惜南的闹钟催命一样在床头柜上叫魂。她挣扎着从梦里醒过来,缓缓睁开了眼睛,又闭上了眼睛,

感天动地一直到八号开学之前,高三都不用上早自习。林惜南摸过手机,在“定个闹钟继续睡”和“算了起床吧”之间反复纠结了一会儿,撑不住困意又睡了过去。

心里惦记着事儿就容易醒,再次睁眼的时候,才刚刚六点十一。林惜南从床上坐起来,脑袋撑在腿上缓了缓困倦,闭着眼睛下床了。

李如言在厨房叮叮当当准备早餐,林立坐在沙发上刷早间新闻。林惜南揉揉眼睛看向厨房,撒着娇说:“妈妈,我想吃水饺。”

厨房门被推开,李如言探了个脑袋:“明天吃水饺好不好?妈妈昨晚炖了牛肉汤,今天吃牛肉面。”

林惜南笑了笑:“吃牛肉面的话,过两天你们出差我又不想吃早餐了。”

李如言拿着筷子一挥手进了厨房,声音透过牛肉汤的香味传出来:“嗨呀,没事儿。我和你爸到你俩考试前都不会出差了,回头让小北把住宿一退,咱们四个在家好好过一段时间。”

林惜南顿了顿:“啊?”

许是没反应过来,林惜南扭头看了看沙发上看手机的亲爹,犹豫着问:“我爸是……被炒了吗?”

亲爹皱着眉看了亲女儿一眼,敷衍道:“嗯,以后咱家得省着点儿花,你没发现你妈都开始做饭了吗?”

亲女儿立刻松了口气,揉揉眼睛去了卫生间,嘟囔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失业了。”

吃完早饭,林惜南换了衣服,咬着皮筋扎头发,口齿不清地问:“那你们晚上接我下自习吗?”

李如言收了碗筷,疑惑地问:“你不和何以一起回来吗?”

林惜南一呛:“和谁?!”

“何以啊。”李如言理所当然道,“你俩还不够顺路?”

顺路。

确实顺路。

她怎么没想起来呢。

林惜南扯出一个笑脸,手腕绕了几圈,扎了个小丸子。

然后她在李如言慈爱的笑容里,单肩背上包,转身甩上了家门。

离不离谱。

她能不知道顺路吗!

这不是俩人一见面就要掐吗!

林惜南按了电梯,半蹲在地上慢吞吞地系鞋带。

电梯“叮”地响起,林惜南起身进了电梯,低头看手机。

她必须第一时间把这件事情跟王粤汀吐槽一下。

中性笔/便签: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中性笔/便签:有一说一何以确实有点欠

中性笔/便签:你反思一下自己,为什么何以只嫌弃你一个人

林惜南面色不耐地按开语音:“这是我的问题吗?幼儿园抢他两颗糖记到现在,小学他在我手抄报上乱画的事儿我和他计较了吗?我妈新买的发光运动鞋他上来泼我一鞋水我计较了吗?何以心态有问题我和你说,反正不是我的错,我不会有错。”

松开手指,林惜南往电梯的楼层上扫了一眼,发现自己还在28层。于是她更不爽了,直接拎着手机按下了1层。

电梯却在这个时候缓缓打开了。

何以那张被誉为“文科男神”的脸,缓缓出现在电梯外,静静看着她笑,细看还有点瘆人。

林惜南:“?”

何以安安静静地走进来,电梯门又缓缓合上,林惜南生死看淡,仔细思考自己刚才那句话何以听到了多少。

思考了不足一秒,林惜南决定装哑吧,敌不动我不动。

一瞬间的失重感传来,何以轻轻开了口:“我心态有问题?”

林惜南闭了闭眼,稍稍修复了表情。

“啊?”她歪头看着何以,天真可爱,“你怎么了呀?学习压力太大了所以心态出问题了吗?没关系的,高三了都这样。我们年轻人还是要朝气蓬勃一点,发现自己心态有问题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反思一下是不是身边的人有问题……”

何以“哦”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她:“那我是不是该反思一下你有什么问题?”

“……”林惜南低头看了一眼何以的白鞋,安静地挪了两步,抬脚狠狠一踩——

何以看她那副模样就知道她想干什么,早早往后一退,伸手抵着她的脑袋:“造反?”

林惜南额头被何以一把按住,吃痛地躲开了,怒骂道:“何以你能不能对我也温柔点?”

何以收回手,把林惜南单肩背的书包拎起来:“好好背包。”

林惜南屈辱地挂上另一边包带,冲着何以一路语言攻击到了教室。

这天有两节物理课,在上午三四节。茶水间夏天的人少了很多,林惜南泡了杯速溶黑咖啡,摇匀之后加了点凉水,靠在窗台上一口闷了。

王粤汀接满了水,让开了位置。林惜南晃着空空荡荡的水杯,就着常温水冲洗了一下,加满水扣上杯盖:“走吧。”

早上八点二十五,刘程的声音并不像她人一样柔和,穿透力十足,崩的人脑袋里越发紧张。林惜南做了个深呼吸,试图把胸口那股窒息的胸闷感压下去。

王粤汀在试卷空白处写了句“怎么了”,然后把卷子往林惜南那边推了推。

林惜南懒得动手,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胸闷的感觉挥之不去,林惜南走神的时候甚至在脑子里转了两圈。

睡眠不足会导致心脏供血不足,血红细胞供氧能力下降。

科学诚不欺我。

她按亮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有五分钟就下课了。

今天就算天塌下来她也要在课间补觉。

刘程讲着试卷上的文言文翻译,自从进入高三,她再也没有布置过作业,全都是课堂上写完讲完。

高考语文150分,奈何拉不开差距,只能压缩她语文的时间,给学生学其他科目。

有些死气沉沉的教室,疲惫写在每个人的脸上。刘程讲完最后一题,叹口气说:“今天先讲到这儿,你们自己课后稍微巩固一下。”

下课铃响起,林惜南丢下笔,趴在桌子上,几乎一秒钟陷入沉睡。

江洇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一个班五十个人,只有寥寥几个座位空着,剩下的人全都埋着脑袋补觉。

他看了眼手表,还有七分钟才上课。张然抱着作业跟在他身后进来,小声感叹了一句:“睡的真整齐。”

江洇点点头,走上讲台,拿起手机“咔嚓”拍了张照片,说:“挺壮观的。”

也不知道刘程讲了些什么内容这么有力量,愣是给全班同学都讲睡着了。

却也没有办法。

所有人都知道高三难熬,所有人都会说“熬过去就好了”,可对正处于高三的学生而言,“熬过去”是一分钟接着一分钟,一节课接着一节,并不轻松。

江洇没打扰他们,靠坐在电子屏幕旁的窗台上,顺手拿起窗台上的一本作业翻看。

是一摞数学练习册,江洇草草翻了几下,换了一本,又换了一本。

一直到熟悉的字体印入眼帘。

交上去的这一页被回形针做了个标记,江洇往前翻了翻,每一页都做了红色的笔记,铅笔打的草稿画的到处都是。

江洇记不清什么时候开始,林惜南开始在题目旁边打草稿。

大概是画的多了,也就不用尺子了。

主要是谁打草稿还用尺子画啊。

他见过林惜南徒手画圆,铅笔顺着一个方向画了几个弧形,数学试卷随着手上的动作转一圈,就是一个不太精致但是十分标准的正圆。

数学作业上的数轴也很直,单位长度均匀。

听徐时闲聊的时候说起,有次林惜南在黑板上写了一道圆锥曲线。他就着林惜南的图讲题目时,用教学三角尺比了一下,分隔的单位长度刚刚好好卡在了三角尺的刻度上,看着很是解压。

倒是比她电路图画的好看。

江洇暗戳戳地想。

林惜南在睡梦中挣扎了一会,眨了几下眼睛,逐渐清醒了过来。

江洇靠在窗台前,阳光落在他的背后,透过薄薄的衬衫映出肩线和肌肉,光晕下衬的他像自天而降的神明。

林惜南垂下眼眸,挥去了乱了一抹的心跳,慢吞吞地坐直,扶着酸痛的后颈伸了个懒腰。

这是个再平常不过的上午。

江洇站起身准备上课,把那本作业往窗台上一放。

一张纸从作业里掉出来。

他弯腰捡起那张纸,抬头看见坐在窗台边的男生趴在桌上也盯着那张纸,笑的有点意味深长。

非礼勿视,江洇本想把纸夹进作业里,这会儿突然好奇了起来。

他拆开那张纸看了一眼。

很好。

不看还好,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

“林学姐你好,我是高二十五班的孙晨曦。犹豫了很久,还是想用这种冒昧的方式认识你。早早听闻学姐的一些事情,我从高一以来一直都很仰慕学姐。如果学姐没有男朋友的话,我可以有这个荣幸认识一下学姐吗?”

下面还煞有其事地写上了联系方式。

不知道为什么,江洇觉得自己有点不爽。

男生兴奋地问:“又是小纸条吗?”

江洇挑眉:“又?”

“对啊。”男生说,“高二发明出来的新型技术。之前是在班门口找,搞的班长一下课就跑了。他们蹲不到,就开始摸进办公室,往她作业里塞小纸条。”

江洇:“?”

仔细一想,林惜南前段时间往办公室跑的次数确实多了,有时候不拖到预备铃响绝对不回去。

再仔细一想,自己也撞见过林惜南在教室门口和并不眼熟的男生说话,每次那些男生都是见到江洇来了才肯离开。

林惜南还在座位上迷迷糊糊地醒神,江洇默默往那边看了一眼,朝着那个男生循循善诱:“你们怎么知道的?”

“课代表说的啊。”大抵是江洇和同学的关系还不错,男生没有丝毫隐瞒,“他们拿班长的作业打赌,每次发作业先看看哪本作业里有小纸条。”

江洇:“???”

“都谁赌赢了啊?”

男生朝他会心一笑:“张然呗,你办公室在一楼,方便。”

江洇:“……”

行,好,可以,真不错。

江洇拿起书往男生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就这些事儿来劲!”随后站起身讲课去了。

林惜南总觉得江洇这节课往这儿看的次数有点多。

眼神还很核善。

林惜南低头扫了眼桌面,教材没拿错,做了笔记,没有问题。

她把话梅塞进抽屉里,又抬头看了看江洇。

更核善了。

就这样熬到了下课,林惜南才敢往旁边瑟缩一下,声音颤抖地问:“你觉不觉得江洇这节课看我的眼神都很不友好?”

王粤汀在抄黑板上的笔记,闻言不走心地敷衍:“嗯嗯对,我也觉得。”

“……”林惜南哀怨极了,“宝贝儿你变了。你都不听我说话了。”

“宝贝儿变没变我不知道。”王粤汀还在抄笔记,“但我知道你再不理江洇他就真的要变了。”

林惜南一扭头,江洇正温和地看着她。见林惜南终于看过来,江洇抱着教案敲敲讲桌:“来我办公室一趟。”

教室里渐渐喧闹起来,上课时候的安静被打散。走廊上来来往往走过一些人,偶尔两个同江洇说一句“老师好”。江洇站在护栏旁边稍稍等了林惜南一会儿,看见窗边的男生飞速穿过讲台跟上林惜南。

林惜南在教室门口被他喊住,男生飞过来抱着她的胳膊,满脸悔恨声泪俱下地同她说了几句话。

周围站了几个看热闹的人,从江洇的角度清楚地看见林惜南的脸色由白转青,最后变的复杂起来。她面色凶狠地指了指男生,说了句话,这才转身往外走。

接着她对上江洇的目光,表情来不及收,僵在了脸上。

江洇饶有兴致地看着林惜南一系列动作,十分愉快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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