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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后,每每放学,林惜南总能在一楼的楼梯口碰到何以。像是顺理成章的发展,林惜南逐渐习惯了晚上和何以一起回家,时间一长,她也不再去当张然和陈铭的电灯泡。

偶尔几次碰到在小区散步的林立和李如言,何以还会得到一句夸奖一样的寒暄,无外乎“和你一起我们也放心一些”,或者是“晚上来吃点东西吧,阿姨做了宵夜”。

林惜南看着何以跟何叔叔打了个招呼就正大光明地跟自己进了家门,无语之间更多的是无奈。

所以在十二月的这一天,王粤汀终于完完整整回到学校的那天,张然过来敲敲她的桌子说“江洇让你晚上去一趟会议室”时,林惜南还有点懵。

她呆了好几秒,好像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

仿佛一切都没有变过,仿佛她什么都没失去过。

或许这是个信号,是她重新拥有她曾得到过的东西的信号,是她能够再次活跃起来的信号。

纠结许久,林惜南还是拿出了手机,点开了那个每天点进去看好几遍的聊天框里。

和江洇上一次的聊天还是在校庆那天,她发过去一句:“我们被钱主任拖走了,本来想去找你的。”

江洇回道:“没事,演讲很精彩,很棒。”

林惜南眨了眨眼,点开虚拟键盘,试探着发了句消息。

不废物小点心:江老师,你找我?

很快,江洇的消息就回过来了。

江:是的,有事和你说,你晚自习来一趟会议室。

不废物小点心:那我可以在会议室上自习吗?

江:可以

林惜南收了手机,侧头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不能剧烈运动?”

王粤汀点点头:“你去吧,我不去了,别担心。”

林惜南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拿作业,叮嘱了一句“我一会儿就回来”,空着手离开了。

再次走上五楼,林惜南居然有了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一个多月前,她抱着卷子站在这里,万般纠结之下转身下了楼。

从那天往后,她再也没来过这里。

再在那之前,她每隔一天晚上就跑上五楼,坐在熟悉的位置上,旁边是熟悉的人。

短短一个月,她就已经记不起来在会议室里,自己曾经说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

想起这些,林惜南觉得心口又是一阵酸涩。

不过好在她又来了。

好在她还有机会去捡回曾经丢失的一切。

林惜南扬起笑,轻快地走到第三个会议室,推开了门:“江老师!”

江洇从教案里抬起头,见到来人,温柔笑了:“来了?”

林惜南的笑不似监控里看到的那般温和,一如他每次见到的那般意气。

有那么一瞬间,江洇想用别的事情把要说的事遮掩过去,装作无事发生,装作这一个多月他不曾煎熬过。

只是当他扫到了林惜南空荡荡的手时,心情还是沉了下去。

似乎不适应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江洇微微闭了下眼,再次抬眸的时候眼底已经是一片清明。他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坐,我跟你聊聊。”

聊什么。

林惜南在他旁边坐下,厚实的外套衣袖盖住了手,只露出了白皙的指尖。她放松了身体,撒娇似的问:“怎么了?”

江洇见她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也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被朋友带偏了节奏。过了一会儿,他开了口:“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林惜南愣了。

“什么?”

她觉得荒唐,笑容不再灿烂:“你说什么?”

江洇缓缓开口:“我知道,你晚自习不在教室也没有老师会去找你。但不止一次你没有上晚自习,也没有来过会议室。六班不怎么开请假条,你去哪儿了?”

林惜南轻笑一声,靠在椅背上,兴头上的情绪被一盆水浇灭,她盯着江洇,一个字都没有说。

“又找三班拿的请假条?”

面对江洇,林惜南越是生气,就越是冷静。她迅速想了一下自己这一个多月晚自习翘过几次,碰到过几回沈清歌。

“沈清歌跟你告状了?”林惜南问。

“不关沈清歌的事。”江洇说,“你不在教室这件事,很容易就知道了啊。”

“那江老师可真关注我啊。”林惜南抿唇一笑,“江老师,你是不是还觉得我跟何以谈恋爱呢?”

江洇听她语气里都是不开心,无奈地说:“我只是问一问情况,高三了,过了新年就是一模,老师担心你影响学习。”

林惜南下意识地想在手里抓些什么东西,奈何她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拿,此时心脏和手心皆是空荡荡的。

末了,她握紧了袖口,语气僵硬:“我没跟何以谈恋爱。”

像是要让他放心,又像是在赌气。林惜南补了一句:“老师放心,我不会谈恋爱,也不会影响成绩。”

随后她不再说话,江洇也沉默起来。

林惜南很不喜欢这样的氛围。

“江老师要是不放心,大可以看看下周四段,看看我到底有没有影响成绩。”

她顿了顿,唇角勾起了一个不算开心的弧度。

江洇终于在她脸上看到了这样柔和的笑容。

并不柔情似水,也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爱意充沛,更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江老师,如果成绩没下降,能证明我没有谈恋爱吗?”

江洇只觉得自己的声音被封死在了喉咙里。

“南南。”江洇轻声喊她,“我不是责怪你,也不是非要你证明什么。这个阶段,我必须和你说一下这件事。如果有,老师希望你不要影响学习。如果没有,那再好不过。”

原来只有会影响学习的事情,才是江洇会关注到自己的事情。

一个多月,这是江洇和她说的第一件无关物理题目的事情。

林惜南一直很喜欢听江洇说话,觉得他嗓音温润,语气软的像水。而今晚这些话落在耳朵里,更像温柔的鞭笞,她受的不情不愿。

“你是懂事的孩子,老师也觉得你能够分清轻重缓急。无论现在你有多少按不住的想法,都需要排在高考之后,能明白吗?”

“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确定性很高,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像烟一样消散了。而实实在在的分数是不会辜负你的,你……”

“我没有。”

林惜南抬着漂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打下一层阴影,黑色的瞳孔毫无波澜地凝视着他。

江洇被她看的一慌,一瞬间觉得自己正义凛然的言辞下暗藏的心思快要藏不住。

林惜南站起身,语气满是难过。

“江老师,我没有谈恋爱。”

随后她像是自嘲一般笑了一下:“我应该一时半会儿也谈不了恋爱。”

林惜南不再等江洇说什么,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临出会议室之前,林惜南背对着江洇,脊背挺的笔直:“江老师,我的喜欢也不会那么虚无缥缈。”

会议室的门被轻轻关上,脚步声被隔绝在门外。

江洇仰起头,手背搭在眼睛上。

王粤汀有些担忧地看着回来之后就把脑袋埋在胳膊里的同桌。

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看堂老师都往这边看了好几次,林惜南还是一动不动。

连自己写的纸条推过去都没看一眼。

王粤汀轻轻拍了拍她,小声问道:“怎么回事啊?到底怎么了?”

林惜南封闭了感官,闷在桌子上。

陈晨转过脑袋看过来,和王粤汀对视了一眼,眼神交流了一波。

“怎么了?”

“不知道。”

“一句话都不说?”

“不说。”

陈晨眼睛一转,凑到林惜南脑袋旁边,轻轻说:“二小姐,咱家大小姐这个身体情况,医生说了不能急,不然肯定复发,而且一急一个准。”

这句话果然奏效,林惜南立刻抬起了脑袋,眼眶被压出一圈红,不像哭过的样子,就是……像刚睡醒。

王粤汀松了口气:“怎么回事啊?”

林惜南眨眨眼睛,眼神逐渐清明起来,迷茫地问:“啊?”

王粤汀觉得教室上空飞过去一排乌鸦,整整齐齐,一共六只。

她收回了有点担心的眼神,低头冷漠地当一个刷题机器。

林惜南无奈笑笑。

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有些吵闹的教学楼,何以站在一楼的楼梯口,无所事事地玩手机。

已经放学十分钟了,林惜南还没下来。何以等的有点不太耐烦,收起手机往二楼走去。

高三六班只剩下几个值日生,林惜南收拾好了书包,靠在椅背上发呆。

何以敲了敲前门,林惜南慢吞吞地往门口看去。

“发什么呆呢,回家了。”

王粤汀早在第二节晚自习下课就走了,据医生所说需要卧床休养,能来学校上课已经是不算听话。林惜南懒洋洋地起身,和几个同学道了再见,跟着何以往楼下走去。

身边的人今天有点太安静,都没心情跟他挑事儿,走到校门口,何以终于问道:“你怎么了?”

林惜南如梦初醒般地愣神:“啊?”

“……”何以无语,”早上还好好的,怎么这会没精打采的。”

“没有。”林惜南摇摇头,“就是学累了。”

何以将信将疑地看着她:“真没事?”

林惜南深吸一口气,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没有——我能有什么事儿。再过两个星期就放假了,能休息休息。”

“高三就放一天。”何以无情地戳破了她的梦,“别装,你怎么回事?”

林惜南的胳膊僵在了半空。

随后她扬起笑脸轻松地反问:“不是,我怎么了啊?”

何以皱了下眉,眼神沉下来,幽幽地盯着她:“你什么样子我能不知道吗?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别让人担心。”

林惜南噗哧笑出来:“你这话说的,好像你多了解我似的。”

何以冷漠道:“你这个月生理期迟了三天,吃了两天止疼药。”

“我操。”林惜南看着他,“你神经病啊,打听这个干嘛?”

“你连着两天早上出门骂了我一路,大课间就好了。”

“……”林惜南觉得发小这种生物不要也罢。

过了一会儿,林惜南坦白道:“以后咱俩别一起走了,老徐以为我俩谈恋爱,找我谈话了。”

她语气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像她平时说的任何一句废话一样。

何以停下了脚步。

“江洇找你了?”

林惜南低垂着头,随着他的动作也停下了。片刻,她回道:“没有。”

江洇没有找她。

她给自己洗脑了一晚上,江洇没有找她谈过话。

只要在事情发生过之后睡一觉,就可以当做那些都只是梦。

睡梦里她拼死挣扎,脑海里永远都是江洇说的那几句话。

“你是懂事的孩子。”

“老师不是非要你证明什么。”

半梦半醒间她又回到了高二,不顾身份和江洇生气,江洇说:“我不能知道。”

她说:“你明明知道。”

林惜南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也许是常年贪凉体寒,一过了夏天她就双手冰凉,怎么都暖不热。

入了夜的冬天更加寒冷,两个人站在冷风里一句话不说的场景着实有些蠢。

她回头看了眼何以:“愣着干嘛,走了,大冷天的。”

何以跟上了她的脚步。

“江洇和你说什么了?”何以问。

“能说什么。”林惜南也懒得纠正他的话,学着教导主任的语气:“别影响学习,高三别谈恋爱,分清轻重缓急,什么什么的。”

像是觉得这些话好笑,林惜南侧头说:“你说他怎么想的,觉得我俩在谈恋爱?就我和你,跟谈恋爱连边都摸不上。”

何以也笑了:“怎么,跟我谈恋爱委屈你了?”

“倒也不是委屈。”林惜南认真思索了一下,“就觉得很奇怪,你懂吧。”

“哪里奇怪?”何以问。

林惜南笑:“就很奇怪啊,哪里都奇怪,太熟了。”

何以也乐了。

他按下砰砰跳的心脏,开玩笑似的问了句:“那你要不要跟我谈恋爱?”

林惜南仿佛听到了什么离谱的话,笑着骂了一句:“神经病啊,跟你谈恋爱。”

何以半是认真的说:“我说真的,考虑一下?”

林惜南无语片刻:“你好歹找个喜欢的人谈恋爱啊?找我干嘛。”

“那如果。”何以顿了顿,“我喜欢你呢?”

“……?”

“我操。”林惜南爆了今天第二句脏话,又看向何以:“你有病啊?”

“?”

何以被她气的来不及思考自己似乎已经被拒绝了这件事,伸手掐着她后颈:“说什么呢?!”

“诶诶诶松开!”林惜南被冰的嗷嗷叫,“凉死了!!松开老子!!”

何以笑着松开了手,又补了一句:“我认真的,你不考虑一下?”

“我考虑什么啊?”林惜南没好气地说,“咱俩太熟了,谈恋爱很尴尬的,而且……”

她顿了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谁。”

“那倒也是。”何以若有所思,“那我说我喜欢你,你也没什么感觉?”

林惜南干笑一声:“你放过我吧。”

“就因为陈铭,你知道我受了多少委屈么?”她愤愤地抱怨,“我们班之前那个学委恨不得吞了我。”

随后她害怕似的瑟缩了一下:“我可不敢跟你们这些校草级草谈恋爱。”

何以气的又往她脑袋上拍了一把。

马路两边立着两排路灯,如果是夏天,茂密的树挡住本就不太明亮的灯光,人行道一路昏暗到小区门口。

树叶在秋天就纷纷落下,此时光秃秃的只剩向上伸展的枝干。暖色的灯打落下来,少年少女的身影在夜色中将般配展现的淋漓尽致。

沈清歌坐在车里呆呆地看着两个人的身影,不太确定地朝副驾驶问了一句:“那是小南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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