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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莱扶起倒地的泰森,泰森一口血水吐在沙地上,瑟瑟发抖的骑士侍从搀扶泰森退出中央场地。
一个绿眼睛年轻人喊道:“就是因为你们总想着吃饭,才打不赢!一群孬种!”
军队里恶劣的男人们掀起声浪:“孬种!凤凰城守卫军都是孬种!”
菲力像乐队里的指挥家,一挥手握拳,声浪停歇,他说:“偷面包的贼,拿铁剑的老鼠,骨瘦如柴的废物,这种货色凭什么使用校场?”
伊莱承认他说的没错,刚刚走过来他注意到有些杂兵的裤兜口袋里鼓囊囊,指不定塞满了面包渣子。
缩肩耸腰的家伙看见刀剑挥舞过来除了闭上眼睛逃窜什么都不会。他们一个个肋骨清晰活像行走的骨头架子,上不了战场。
“凤凰城的驻兵使用城内校场不需要理由。”伊莱违心地回嘴,心里骂了一句放屁。
菲力是个完美的赢家,他善于践踏,说:“城是我们重建,花的是金砂城的财库,凭什么说是你们的城?”他的嘴像能喷出刀子,毫不留情“再不让开,我就把你们一个个宰了。”
伊莱扫视一周,捕捉到紧张的年轻人,喊道:“赫曼,拿把剑给我。随便什么就好,我那把爱剑还在金砂城埋着。”
灰烬之子拥有一身怪力,他使用一把双手青铜巨剑,裾德温奶妈说那把剑是矮人工匠送给巨人的礼物,他只需要一只手就能把那把剑挥舞。
冬天的时候伊莱背着剑来到金砂城求助兰德尔公爵,菲力拿走了他的剑,叫人剪掉了伊莱的黑头发,说“黑发蓝眼睛的怪胎,背着把沉死人的古剑,只差把灰烬之子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赫曼拿来一把长剑,乘给伊莱,小声劝说:“伊莱公爵,您还有伤。”
伊莱拿过剑高声道:“打只孔雀一只手都多余,你当它是浴火的凤凰吗?”
高傲的孔雀只是薇尔凡王族分出去的一家族支脉罢了,凤凰城是凤凰的巢。伊莱话里有话刺激着躁动的翡翠士兵。
赫曼不安地退离,寻思要不要去叫公爵府的人来,他的后背撞上一个人,回过头是眼睛狭长的邓尼斯。
邓尼斯笑死来的时候眼睛像两条裂缝,大嘴快咧到后耳根,不似人形,这样的人安慰赫曼“没事的,我们静静地看”,反而让年轻的士兵更为恐惧。
菲力举剑劈面而来,伊莱灵活地向左侧躲闪,飞起一脚踹向菲力,掠起脚下细沙尘土。
菲力预知了他的动作,避开,抬起左手手臂上束缚的圆盾挡住来自伊莱的一击戳刺,橡木盾牌上木屑飞出,留下鲜明凹痕。
伊莱右半身有伤笨拙许多,他攻向右侧,伊莱果然来不及闪避,盔甲叮当响。
伊莱抬起钢铁手臂,全身重心压在那上面朝菲力扑过来,菲力连连后退,收剑时金属摩擦声响彻校场。伊莱捕捉这一瞬的破绽,刀背砸在菲力肋骨上,皮甲“嘭”然作响,里面的锁甲断裂。
他们眼里只有对手,而局外人因为他们缭乱的攻击而屏住呼吸。
菲力因为疼痛而弯腰,咬牙抬起预计发出下一轮攻击,伊莱的剑已经比在他的鼻子上,那双蓝眼睛如夜空寒星驱散心中火热。
伊莱将他撞倒在地上,用菲力挑衅时说出的句式高呵:“再不让开,我就割下你们每一只鸟。”
校场一时间被寂静横扫,正午的太阳升至头顶,阴影缩进墙角。
菲力脸上的汗水黏住了他的金发,他气急败坏地起身咒骂几句,带走了所有的翡翠孔雀。
“没有人教你们如何欢呼吗?”伊莱目光灼灼横扫那些新兵,他的红披风随之摇摆,犹如翻腾花海“跟着我喊,凤凰城万岁!”
那些从出生就活在水沟里的流氓们、因为遭受横祸而胆战心惊的灾民们,荣誉的种子第一次种进他们心里,对着翡翠士兵们的背影呼喊:“凤凰城万岁!”
“薇尔凡王国万岁!”伊莱左手高举天空,钢铁在日光下反射出强光,他的半神铠甲与长剑融为一体,犹如刺入沙地的钢钉。
校场充斥整齐而浑厚的“薇尔凡王国万岁!”
赫曼面红耳赤地高喊口号,邓尼斯在一旁微笑鼓掌。
奥戈把手里的铜币攥得汗涔涔,绕过街上突然出现的粪水坑,买来三个热腾腾的派。他从纸袋子里掏出一个果酱派,表皮酥脆,他咬了一口甜汁从嘴角流下来。
纸袋里剩下的一个是猪肉派和一个鸽子肉派,他要买回去给讨厌鬼伊莱吃。
伊莱上午去皇宫履职,下午留在半月塔处理公爵的文书和账单,伯恩公爵府的修缮和打理全由蕾莉负责,他们两个没有沟通却默契地完成着彼此的工作。
昨天伊莱难得回一次公爵府,他碰见奥戈匆匆打声招呼进门拿东西,奥戈站在走廊里有些无措,不一会伊莱从房间里出来抱着几本硬皮厚书出来,奥戈还没想好跟他说什么话,伊莱就从他身边走过。
奥戈既愤怒又失落,讨厌鬼伊莱又退回来,鼻子嗅嗅奥戈,说:“你吃了什么好吃的?明天给我一个。”
周围满是嘈杂,街道弥漫难闻的臭气,暗巷里又多出一具尸体。
奥戈嚼着嘴里美味的果酱派,愤懑地想:我干嘛要跟他讲话?他忙着自己的事,我也有自己的事!我凭什么给他买派?该死的,我要把派丢在他脸上烫得他哇哇乱叫!
纸袋子底部突然破开,两个肉馅派一起掉出来,奥戈下意识去接,反倒烫得自己连声咒骂,最后两个香脆的肉馅派掉在了肮脏的地面上。
奥戈抬起脚要把它们踩成泥,一只灰扑扑的小手出现,想要拯救那掉在地上的派,小声问:“可以给我吃吗?我想吃这个。”
奥戈收回脚,女孩拿起派往嘴里塞,烫得她张口哈气。女孩穿着还算体面,一身整齐的亚麻色裙服,两条麻花辫垂在肩膀,幸福地说:“好香,这是什么馅?”
“猪肉和鸽子。”奥戈审视着他,心里冒出邪恶的念头,“一个铜板就能买到两个,你喜欢吗?我还有钱。”他张开手,展示沾着汗水的钱币。
女孩恳求:“可以借给我吗?我家经营城外一处石磨坊,等我们回家,我就可以还钱给你了。”
奥戈挥开扰人的苍蝇,语调甜美:“我可以直接送给你,只需要你跟我去一个地方,我很孤单,不想一个人去。”
然后我就在那把你吃掉,连带落进你肚子的派一起消化,到时候你会怎么哭呢?奥戈恶劣地想。
突然奥戈后背被人摔了一跤,他摔了个狗吃屎,一个妇人拉过小女孩,骂道:“坏小子,你想拐走我的女儿吗?”
她的声音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男人、女人和老人都朝这里看过来。奥戈知道,自己要是再做出一点过分举动或是说什么出格的话,就会被这些人一起拿棍棒打死扔进下水道。
他咽下这口气,爬起来,像只落败的野狗灰溜溜地离开了这条充满敌意的街道。
拐过几个弯,他回到公爵府,守卫看清楚人便放他进来。
阴暗想法挤满了奥戈的脑子,他住进公爵府后常在深夜时潜入牲畜圈吃羊,那些咩咩叫的小羊羔开了围栏门都不知道逃跑,只会发出婴儿一般的啼哭声。
奥戈肚子不饿,可他发现‘吃人’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如浓雾一般挥之不去了。他喜欢吃人,海石城他复活时吃了十几个犯人、五个巫师和三名士兵。
他只顾着思考如何用钱币和甜言蜜语哄骗无知儿童,随着大流走进了厨房才回过神来,他去厨子那拿了一碗麦片粥,端着碗要出去,身后传来小子们的声音。
缺了一颗门牙的兔子麦克叫道:“瞧瞧谁来了,咱们高贵的无名氏,我还以为他只吃仆人送到房间的饭菜!”
公爵府只有老爷小姐们可以享有这个权利,老爷没在府邸里过过夜,只有蕾莉小姐在大厅里享用餐点。
麦克缺了的门牙是奥戈用拳头打掉的,打掉后麦克一度傻眼了,他捡起掉在地上的牙意识到自己除非花钱去镶否则会永远说话漏风,没出息地大哭起来。
竹竿罗丹比同龄人高出一截,两条腿像木柴一般瘦,脸上一点肉也没有,附和道:“他恨不得黏在大人和小姐身上呢,他不想当兵,只想做月童!”
撞钟保罗嗓门洪亮,脑袋光如铁球:“割掉他的小鸟,今天晚上就割掉,月童都没有那玩意。”他把太监和月童混为一谈了,对于他来说月童已经是个非常高级的词。
厨房里聒噪吵闹,奥托把碗放在旁边的木桌上,他像丛林里的野兽一般嗅闻伤害:“你们是在讽刺我吗?”
还不等他们说出回答,奥托已经几步扑倒了离他最近的麦克,抓起旁边的椅腿,朝麦克嘴唇上狠砸一下。麦克最后一颗门牙也被敲掉,牙齿神经连着脑袋,随着鲜血喷涌麦克发出哭嚎。
保罗举着餐刀刺向奥托,奥托站起身握住他的手腕向后拧,骨骼碎裂的声音听得奥托牙齿发痒,餐刀掉落,他握住朝着保罗肥胖的大腿中间刺去,却被罗丹勒住喉咙向后拖拽。
“不,停下,你们都停手!”厨子挥着剁肉刀叫嚷,女佣们张大嘴巴惊恐地缩在角落。
满脸鲜血的麦克躺在地上哀嚎,保罗像打沙袋一般对着奥托的肚子来了几拳,奥托松开掐住罗丹手臂的手,在保罗打下一拳时抓住了他的衣服,拽过来咬住了保罗的耳朵。
我要吃了他们!奥托无法呼吸,脸色由红转紫,被老杰克那双粗大的手分开后奥托捂住脖子剧烈的咳嗽,老杰克身后是瞪大眼睛的蕾莉小姐。
奥托耳边隆隆作响,眼前天地旋转,人影模糊,声音细成一条线喃喃道:“我要杀了你们,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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