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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液池荷香满院,几只翡色蜻蜓在娇粉的花海间穿梭,频频点荡碧波,浮萍如打好的玉盘般定在水面,咕嘟咕嘟地冒上几个泡泡,又是一群花色锦鲤成群结队游去。
垂绿丝绦下,两道身影被阳光照的明媚娇丽,比芍药还艳上几分。
日头明亮却并不刺眼,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倒让人闭上眼静心沉醉,不想挪动。
一个娇小的身影从假山处钻出来,慌慌张张地道了句:“娘娘,皇上来了。”
其中一道身影忽道:“慕姐姐,是时候了。”
慕娉婷这才如梦初醒般按萧吹曲。
景致宜人,玄寅正饶有兴致地欣赏池边风景,萧声悠然响起,与湖中穷天碧色连成一片,几点红绫于水中穿梭舞动,更显曲声婉转。
这般好的萧声,宫中除了慕贵人再难寻得第二人了。
他正欲起身探个究竟,却被一阵不合时宜的请安声打乱了心思。
花田影落下,玉常在一身彩蝶纷飞落纱裙,头戴玉髓步摇,面容娇俏地行礼。
“臣妾参见皇上。”
而此时萧声正好,昆山玉碎,有凤翱翔之。
玄寅并未理主动献媚的玉常在,一袭雕纹金饰的黑衣刮出微风,像是在扇她的脸。
玉常在的脸有些黑了下去。
“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一阵骂音便钻进了她的耳朵。
敏妃脸色比她更难看,怨气就快形成实质的黑气与烈日相较。
“娘娘说的是,嫔妾辜负娘娘心意了,请敏妃娘娘处罚。”玉常在闻言低下头去请罪。
“罢了,本宫白教你那么多东西,真是无用!别让本宫再看见你!”敏妃白她一眼,嫌旁边的鹭儿扇风无力,焦躁地一把夺了其手中扇子,骂道:“什么废物,这点小事情都做不妥?你也成心气我是不是!”
要知道她为了扶这个玉常在一把,前些日子还把皇上喜好之物都教了她去,没想到半点没用就别被别人招去了,心中怎能不气。
鹭儿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她一眼,接着立马会心道:“都是奴婢太没用,惹了娘娘,任凭请娘娘责罚,奴婢绝无怨言!”
敏妃冷笑道:“你这贱婢也敢有怨言么?要知你惹了本宫,单你这副贱骨头全打折了也不够消的,且掂量自己配不配。”
鹭儿笑着陪话:“是,奴婢再不敢自不量力,以后若再犯错全凭娘娘处置。”
玉常在听出敏妃这是在借这侍女折辱自己,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死死咬着的唇快要滴血似的,忍耐着起身告退。
见人走远了,鹭儿才敢弱弱地在敏妃耳边道:“娘娘,就算玉常在不合您的心意,也不用这么做呀。”
敏妃用鼻子发出一声轻嗤,“怎么,你也觉得本宫太刻薄了些?”见鹭儿不答,又自话自说般道:“这样下去不行,本宫也不能每次都亲力亲为,还是要找个有用的替本宫顶上。”
常嫔夺了她的恩宠后,她就开始找后宫中可为己所用之人,常嫔和慕贵人算新人里脱颖而出的了,二人又一向交好,她若不早早结盟分去二人的恩宠,只怕很快就会把她挤下去了。
只可惜,这后宫中有用之人太少,也很少能为她所用。
这时鹭儿又道:“娘娘,还记得新人拜见皇后娘娘那次,回宫路上您不是瞧见了一个好人选吗?”
敏妃暂想不出,皱眉仔细思量好一会,才舒展容颜笑了笑道:“她啊,倒的确是个上好的人选。”兀自冷了面容,沉声补了句,“不过让本宫主动找她,她却还不配。”
萧声渐近,远远听时如凤凰清啼不绝如缕,而渐近渐觉曲调分外哀婉,似诉心中心事。
玄寅抚掌称赞:“好。慕贵人的曲子愈发精进了。”
慕娉婷与常绣茹闻言回头,起身行礼。
玄寅摆手道:“免礼。”
常绣茹依旧轻纱覆面,身姿仪态还是过往般柔媚优雅,自从她脸上受损之后就鲜少出来了,今日却跟慕娉婷一起到太液池来,让他有些意外。
他踏着松石路步履潇洒地朝二人走近,一众宫人紧随其后,正巧遇一石阶,御前太监李峭忙开口提醒:“皇上,当心足下。”
常绣茹以纱覆面,透过薄纱隐约窥见些红色,看来还未大好,只见她眸含笑意道:“皇上今日怎么有兴致来太液池呢?”
“今日日头很好,也不让人觉得闷热,所以特来赏景。”他话语一转,微微勾起唇角道:“若非如此,怎么能闻得慕贵人这般天籁。”
“皇上可知臣妾吹的是何曲子?”
玄寅稍一思索,答道:“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慕贵人作的曲子可是《凤求凰》?”
慕娉婷微抬眼眸,含情脉脉道:“正是此曲。”
“很好,合乎朕的心意。”他声音微扬,有些欢心道:“慕贵人,你的萧声清丽婉转,如玉碎昆仑般让人心旷神怡,便赐封号为瑾吧。”
慕娉婷动身行礼,声中喜色甚微:“臣妾多谢皇上。”
到底是名门闺秀,遇事仍不忘姿容仪态。
这一颦一笑,甚是让人心痒难捺,他有些意犹未尽道:“如此佳景难寻,瑾贵人若无事,不妨再吹一曲吧?”
“臣妾遵命。”慕娉婷笑颜灿烂,日光熏陶下更显得温婉可人。
萧声又起,惹得心头一片凉爽。
常绣茹看在眼里,心中有些奇怪的感觉,酸酸涩涩的难受的紧,她不免绞着手指掐着掌心,低声告退了。
明明是她提议派宫女去打探皇上行踪,再让慕娉婷一曲引得皇上心动的,可为什么现在反而难受别扭起来了。
她走在半路,用手猛地抓在树干上,死死地掐了一下,指甲瞬间崩裂,鲜血直流。
双儿见了大惊失色,忙拿出帕子赶紧给人伤口裹上,叫宫女去请太医。
“娘娘!您这是何苦呢!要是您不想帮了大可以直接告诉慕贵人啊,她和您多年姐妹一定会体谅的,何苦这样伤自己的,这是好不容易蓄留的指甲啊。”那块包伤口的帕子染片片红色,让她分不清是花纹还是常绣茹流出的血,双儿看在眼里满是心疼。
“看来慕姐姐今晚就要侍寝了吧,真好。”她垂下眼眸,颤抖着嗓音吸入一口凉气,道:“我也不知我这是为何,幸好,今日帮的不是那林清萸,否则我就算反悔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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