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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十三领了众人走进船舱去,只见有一船舱中,端放着四大箱装满正反押有“宋朝银锭”、“壹佰两”两个戳印在的大银锭,其余的手下查继续散开详细搜查时,还发现有数不尽的绫罗绸缎和几十包的官方盐货。
拢共加起来,已经是超越这帮贫瘠匪寇狭隘想象力的财富,以至于他们看完这批货物之时,无不是口舌干燥、你眼望我眼,不知该如何处理。
“先将这批货物搬运回寨中,我们再从长计议!”魏十三率先从无尽的喜悦中醒悟过来,提出了一个建议。
“妥!”
闫峰形似走肉般捡起一块银锭,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居他娘然都是真的,老子这辈子都还没见过这么大锭的银两,老子就说这条破船还真是条大鱼”
众人当即在闫峰身上汇聚了无比复杂的目光。
魏十三绞尽脑汁思量,也未想出一条有用的发财大计,怎奈这就似上天有眼,无论是在两山穹顶那次,亦或在这万贯家财送上门来这次,专门教他在生死存亡之间,硬生生给他拓出一条康庄大道来。
可任他们想破脑袋,都不可能想到,这边是某位六品官员,要趁着将一批货物运往西境交界处与外邦交易,从中谋取极高差价的同时,还要转运一批为官多年攒积下来的财富,准备拖家带口转入外邦过上神仙生活的前奏。
既是送上门来的财富,他们没理由让其在眼前溜走,百十人在狂欢之后,便开始尽心尽力往船下搬运大箱的货物。
约莫半个时辰过后。
众人运完货物,魏十三便下令让手下帮那条大船扬帆,任其再如醉汉走路般,淌着凉恻恻的水流,往下游摇摇行去。
然,大船虽就此游走,水寨之中众人躁动的心,却是在见到船上货物之后,再也无法平静下来,议论之声,传遍山寨每一处角落,时辰之前,仍是太阳高升的万里晴空气象,此刻也开始乌云涌动。
很快,豆大雨滴落下来了。
仍有数十人围在收纳那那批货物的木屋周围,扬其名曰,是预防雨水打湿,或防止有人窃取,实则上,或是他们自己,或许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
“咚咚咚!”
坐在房中,盯着一定大银、一批绸缎面色凝重的魏十三忽然听到有人敲门,转头问了一声,“谁?”
苏红鱼收起油纸伞蹑手蹑脚推门而入,将要关门之是时,还往外头望了一眼,待过关门转过头来,脸上仍是满布疑云,“你们从那船上搬下来的究竟是什么?教众人都失了心疯般守在那里?”
“你看看桌上这两件东西。”魏十三抬头示意道。
苏红鱼将纸伞依着木墙靠在门口,放眼朝魏十三身前的桌面望去,讶然道:“这不是宋廷官家用的银锭?天呐,怎会落在你手里头?”
“还有这绸”再当她看到那桌上的红色布匹时,登时止住了声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魏十三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丝恐慌神色,也是一股狐疑涌上心头,起身问道:“你识得这布匹?”
苏红鱼美眸望向魏十三默然点了点头。
“那就请苏姑娘坐下来,为草民推疑解惑一番吧!”魏十三见她紧张,突然侧过一步,躬身扯出一张木凳,似在一瞬间化身颇有绅士风度西方骑士,伸手请道。
苏红鱼看他行云流水的怪异行动,撇了撇嘴,心中恐慌之意跟着淡了几分,也是毫不避忌在那张凳子上坐下,“你仍未将这银锭和绸缎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呢?”
“好的,草民这便如实招来”
“就是这样来的了。”魏十三将事情原委分毫不差说与苏红鱼听后,又问,“这下轮到苏姑娘为草民解惑了吧?”
苏红鱼白眼道:“莫要搞怪了,正经些好吗,这云锦罗织绸缎乃是江淮、扬州一带的昂贵布缎,莫要小看这一匹布不过十余丈长,即使在江淮一地,能穿由其制成的衣着者,无不是非富即贵,价值可不输这锭银元多少”
说到这布匹之物,她便似有满腹江水,滔滔不绝。
魏十三虽大多都听不懂,也不知道她为何如此了解这些东西,但没有打断,只是目不转睛看着她,暗地记下关心的知识点,任由她说得意兴阑珊之时,才再次发问道:“你怎知道这便是那赵家布庄的绸缎?”
苏红鱼伸手扶上那手感细腻的红色布匹,指了指上头的记号,眼中又似有莫名情愫被其小心隐藏起来,轻声叹息道:
“凡是赵家布庄出售的布匹,端头处都会绣上一朵锦花,作为他们布庄的记号,
或许你也知道,我在赣州为妓时,就曾见识过了,只是卖不起,也只是看看罢了。”
说罢她便往魏十三那处偷看了一眼,似将埋在心头的不想提及过往情愫展露了一些。
“那这布匹便送与你了,拿去做一身衣裳吧。”魏十三并未看出什么,只是嬉皮笑脸地将布匹推了出去。
“这怎么可以,我不能要。”苏红鱼忙声拒绝,“这次你劫下了那赵大人的货物,还有如此大批的银锭,他们恐绝不会就此罢休呢,还有那围着屋子的人,你又要如何处理?”
魏十三当即陷入沉思。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敲打在房前屋后的木板上,滴答作响,一阵山风从西北边呼啸而来,自窗口处吹入,扬起了他额前发丝儿。
“也罢,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也拦不住谁,若有想拿上银两,去过些安稳生活的,任由他们每人领一锭银元,就此散去吧。你出去后,帮我把雀儿叫来。”
“啊?!”苏红鱼听得目瞪口呆。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好么?”
魏十三双眼渐渐凝神,”纵是天不怜众生民难,我又何尝不知人间苦,但凡仍有一丝办法,安乐于田埂耕作者,又何苦高举起义之旗,过这刀尖舔血的生活?
我魏十三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绝非十恶不赦的大恶,与其让一帮心气溃散的手下留在身边,他日深陷逆境之时,支离破碎,不如成他人之美,放些没有胆气的人离去,
再者说,我要的是一直敢与天公试比高的铁血义军,而不是只为利益银两才能行动的羸弱之师,你明白了么?”
坐他对面的苏红鱼娇躯微颤,双瞳紧缩,说不出话来。
魏十三昂首笑道:“所以对你而言也是如此的,若是想走,趁本大爷仍未改变主意,将你按在床上残暴蹂躏个把半个月之前,趁早拿着这匹布滚吧!”
“我、我那个锅才还药里呢,我先走了”
苏红鱼听罢连纸伞都忘了去拿,反手抓住布匹,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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