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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郎府,正上演着这样一幕——
“娘!我不是说了要退婚吗?你怎么还去下聘,你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有你这么逼迫自己亲生儿子的吗?”侍郎之子宁浩拦下了所有聘礼,十分愤怒。
“逆子!你还好意思提退婚!”堂中响起一道怒声,只见侍郎宁珪双目喷火,似乎下一秒就要冲过来揍人。
“爹!我不喜欢花莫愁!你要是这么喜欢,你自个儿去娶她!”
宁珪撩起胳膊就要抡过去,好在被李氏给拦了下来,随即转身对宁浩好生劝道“浩儿,莫愁这姑娘娘看过了,确实是好姑娘,况且你们有婚约在身,我们宁家怎么能出尔反尔。”
宁浩竭力嘶吼,“可我喜欢的是秦绾绾,我只想娶她为妻!”
听到这句话时,宁珪当即给了宁浩一个耳刮子,气急败坏地说道“逆子,你是非要害死我们全家才罢休吗?!”
秦绾绾是谁?那可是秦相的掌上明珠,岂是他们能够奢望的,即便秦小姐瞧得上他们家,秦相也不会同意,若是让他知道浩儿对他女儿心怀不轨,还不知道会怎么对付他,轻则丢了官位,重则恐怕得丢了性命。更何况还有一个霁王,以他的手段,不必等秦相出手,他们宁家就要倒大霉了。
所以他更必须抓紧时间把花家的女儿娶进门,好断了这臭小子的念头!
宁浩被打了个耳刮子,不服气地瞪着宁珪,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就朝着门外快步走去。
李氏看着儿子被打了一巴掌,虽然心疼得紧,但也盼着这一巴掌能打醒他。
宁珪被气得面红耳赤,对李氏吩咐道“夫人,你替这个逆子去向花府下聘,最好快点将日子定下来,省得这逆子再给我添麻烦!”
“妾身知道。”李氏点点头,她早就有意将花莫愁娶进门,奈何先帝突然驾崩,这就耽搁了三个月,别说出了这档子事,就算没有,她都有这打算。
花府虽然比不上他们的侍郎府,但到底也是朝中的人,彼此知根知底,算起来也是门当户对,况且花莫愁长得也清丽,性子温顺,想必是个贤惠的媳妇,对此,她已经很知足了。
同时,破门而出的宁浩,直奔附近的酒楼,寻了个座位,气呼呼地叫上了好几壶烈酒。
烈酒入口,他心中更为烦闷,花莫愁这三个字就像是一道魔咒,想起一次便头疼一次,他实在不明白,这花莫愁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他爹娘非要他娶她,这人还没进门,就闹得他与爹娘不愉快,要是进门了,他们家还有安宁之日吗?不行!他绝对不能娶一个祸害进门,死也不行!
正在他愁眉苦脸时,身畔传来了一道虚弱的咳嗽声,他抬眼一瞧,不知何时他边上站了一个身形纤瘦的年轻人,他穿着一袭白色的皮裘,面色比旁人白上三分,正在一旁咳嗽,身后跟着一个书童,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他见年轻人咳得难受,好心说道“我看兄台病得不轻,要趁早去医馆看大夫才是。”
“无妨,老毛病而已。”年轻人摆了摆手,示意书童停手,嘴角挂着无奈的笑,“这窗口有风,吹着好受些,不知道兄台可愿意——”
年轻人话还没说完,便见宁浩说道“我也是一人,兄台坐下便是。”
“谢谢。”
年轻人点了几个清淡的小菜,不消一会儿的功夫,他见对方喝下了一整壶的酒,也好心劝道“小酌无碍,大饮伤身,兄台小心醉了。”
宁浩将酒瓶放到一边,大吐心里的苦,“醉了更好,一醉解千愁,什么烦心的事都没有了,省得时时刻刻觉得闹心。”
“古人言,借酒消愁,愁更愁。”
宁浩仰首再饮一口酒,目光一片氤氲,“阁下可曾娶妻?”
年轻人摇首,自嘲道“如我这般身子,岂不是糟蹋了人家姑娘。”
宁浩看了一眼他,也从他的脸色上看出了病态,不免苦笑道“我倒是希望也像你一样,至少不被家中父母逼着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
年轻人抬了抬头,看着宁浩,目光中含着不解,“兄台可是有了心上人?所以才会觉得不甘心。”
提起心上人,宁浩的目光中写满了爱意,“你有所不知,我从第一眼看绾绾起就再也没有办法忘了她,可惜她是相国千金,身份尊贵,才貌双绝,又是京城双姝之一,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侍郎之子,家里人都觉得我配不上她,这才逼我去娶一个不爱的人,其实就连我自己也觉得配不上她,可我还年轻,还可以努力,努力地成为能配得上她的人。”
年轻人垂下眸子,夹起素菜,放在嘴里轻轻咀嚼,说道“原来兄台为此事而烦恼,其实大可不必。”
“哦?”宁浩紧盯着年轻人,“难道兄台有办法?”
“你不妨去找女方,劝说她主动退婚,这样一来,你家人也不会再逼迫你,二来,对方也可以保全名声,至于你的心上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总有一日你能抱得美人归。”
宁浩恍然大悟,被鼓励后整个人顿时精神了起来,忙感激道“多谢兄台提醒,我这就去找她说清楚。”
他与花莫愁只寥寥见过两三面,连样子都记不清楚了,她肯定也是不喜欢他的,也肯定会答应退婚,所以退婚之事对两个人都好。而绾绾是很有主见的姑娘,只要能感动她,他也一定能的得偿所愿。
看着宁浩急冲冲离去,年轻人勾起的唇角弧度慢慢变大。
倒是身边的书童疑惑了,不明白他为何要多管闲事,“先生,你为何要帮他?”
年轻人微微抬起手,指腹沿着酒壶口的轮廓来回摩挲,意味深长地说道“很多事情往往会朝自己预料的反方向发展,既然要来趟这趟混水,何不将这水搅得更浑浊些,只有这样,事情才会变得越来越有趣不是吗?”
花府
李氏带着好几箱聘礼而来,说起话来客客气气,不一会儿就拉着花莫愁的小手,笑眯眯地看着谢氏,“汝汝真是越长越漂亮了,简直跟你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一颦一笑都像极了。”
谢氏笑道“你可别夸她,她会骄傲的。”
花莫愁穿着一身淡青色的百褶如意月裙,髻上戴着碧玉杏花簪,淡淡的妆容忖得她十分清丽雅致。
“骄傲就骄傲,花家的女儿就有骄傲的资本。”
看李氏如此护着自己的女儿,谢氏宽了心,想必女儿以后嫁过去,有这么个护着她的婆婆,也不会受什么委屈。
“今日看见汝汝,我倒是想起了你的另一个女儿,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回来吗?”
想起另一个女儿,谢氏有些心疼,顿时唉声叹气,“那孩子身子不好,我们将她送去玄剑宗,以前倒是每年过年能回来,可是七年前的那一次疾病复发,便很少回来了。”
此时,花莫愁也不由垂下眸子,脸上可见黯忧伤之色,“娘,我也想妹妹了,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好生生的气氛顿时变得伤感,李氏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这时谢氏将花莫愁拉回到自己的身边,握着她的小手安慰道“汝汝不必难过,娘这就让你爹修书一封送往玄剑宗,让你妹妹回来参加你的婚礼。”
当初小女儿还未出生时,她还担心这两姐妹会打得不可开交,后来才发现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李氏忙附和道“对对对,到时候我们两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吃一顿饭,我也想瞧瞧那丫头现在长成什么模样了。”
“妹妹自小就长得好看,随着年龄的增长,五官也长开了,想必现在的容貌更胜从前了。”她虽常年与妹妹通信,却很少见面,时间长了,印象中模样都有些模糊了,但她与爹娘对小妹思念之情日益渐深,早就盼着她能够早日康复,尽早回到这个家,一家人好可以团团圆圆,不再受生离之苦。
谢氏这一想,也感慨有好些年了,心中的担忧更甚,若那孩子真的因病活不下了,她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下去。
李氏沉默了下去,不敢多言,怕让这对母女又想起伤心事,连着自己也跟着难过,那孩子自出生便没有好生过,小小年纪就被疾病折磨得只剩下一副皮包骨头,连她一个外人看着都觉得心疼,更别提她的家人了。
“我们花家也没几个亲戚,唯一一个姑奶奶失踪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找到,所以能来参加婚宴的人没几个。”
“这都是小事,咱们都是小户人家,酒席也没几桌,到时候再添再撤都不是什么麻烦事。”
双方一拍即合,很快就定下了个日子,唠叨了许久以后,李氏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花府。
李氏这刚出府,便碰见了寻来的儿子,见儿子急冲冲的样子,她赶紧让下人拦住了他,不悦道“你又想做什么?”
“我……我想跟花莫愁谈谈亲事。”宁浩自知不能将目的说出来,只好随口编了一个。
李氏上下打量着他,哼了一声,谈亲事?自己生的儿子她还能不清楚吗?这小子八成是来搅黄亲事的。
于是,李氏直接吩咐下人,“楞着做什么?还不把少爷给我绑回去。”
“娘,我真的是来谈亲事的!”
“那就不必了,你娘我已定好了日子,你就乖乖地等着做新郎,别净给我整些幺蛾子。”
这臭小子是从她的肚子里出来的,她能不知道他打的鬼主意吗?想搅黄这门亲事,做梦!
宁浩被拉走时皱着眉头,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是来迟了一步。
自李氏走后不久,花莫愁来到了书房中,将一份书信交给了花炙,并说道“麻烦父亲将此信一并送给妹妹。”
花炙看了一眼她,突然有了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悟。
这些年来,这两姐妹虽然身在两地,时常有书信来往,其感情极要好,就连他这个做父亲都比不上。她们两姐妹能如此和睦相亲,他这个做父亲的也省心多了,至少不用像其他同僚一样,整天被后宅争宠所烦扰。
花莫愁在书房内坐下,突然之间问道“小妹今天也十六了,父亲可有中意的人家?”
“这……”花炙噎住了,这事他还真没考虑过,据说玄剑宗是凡人修行的好去处,历代就有羽化升仙的先例,也不知道那孩子是怎么考虑的,若是看破了红尘,决定留在玄剑宗,那他们一家子该怎么办?
“所以呢,我打算借这个机会,让妹妹下来多待些日子,陪她多看看京中繁华美景,说不定能改变她的心性呢。”花莫愁点到为此,没有挑明。
“好主意!”花炙很快就明白了花莫愁的意思,若是让孩子多接触接触山下的人,他再寻些机会介绍些京城里身家清白才貌出色的男子,那孩子一定会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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