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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虚真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眸中精光一闪,说道“宗门传来消息,金钟山下的封印越来越弱了,为师马上就要回去加强封印了,在临走之前,为师有必要再给你强调一下保护好秦小姐的重要性。”
“徒儿知道师父的意思,秦小姐的安危关乎天下苍生,徒儿不敢懈怠。”
清虚真人环顾了一眼现在所处的房间,素雅的色调加上精致的装潢,以及独属于女子的物件,还有处处盈溢出书香之气,足以可见这房间正是秦绾绾的闺房,他又非老糊涂,早已看出了秦绾绾对言陌的意思,尤其是这种行为更是毫不掩饰地表露出了她自己的心意,可有人还在装糊涂,他是不得不明说了。
再看向言陌时,他的眼中有了一丝无奈,“为师看得出秦小姐对你的情分,可你要知道你肩负的责任,你是她所求之人,当归她所有,其他不该有的念头都该弃了。”
言陌咬着牙,眼中写满了不甘心,痛心地问道“何为归她所有?按师父所言,那小师妹该如何自处?”
清虚真人闭了闭眼睛,狠下心来,道“弃了!”
一道圣旨下,秦晖因教女无方,被暂时撤了职务,美其名曰修身养性,实则被架空手中的权利,而秦绾绾被禁足,非嫁娶终身不得出府,而作为受害方的纳兰家得到了秦家名下所有的产业。
相国府,秦绾绾双手奉茶,跪在了在秦晖的面前,埋首地上,道“父亲,对不起,都是女儿害了您。”
秦晖吹了吹胡子,看在她诚恳认错的份上,接过了茶盏,“你该想着接下来如何扭转乾坤,皇上已经开始对我们秦家下手了。”
“父亲,这段时间我们秦家的风头太紧,不妨先冷静下来,避其锋芒,静待良机。”
听到秦绾绾的建议,秦晖陷入沉思,各方诸侯对先帝突然暴毙早有怀疑,他们迟迟不见动静,无非是看在新帝继位后,将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小皇帝刚即位就杀了他的心腹,如今已经将爪子伸向了他,若是不早作打算,迟早会跟他们一样的下场。
纳兰贺带着随从巡查刚接手的铺子,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感谢已经死了纳兰澜,如果不是她,秦家怎么可能交出这些好铺子,也算他秦家识时务,知道纳兰家是不好惹的。
正当他逛到一家首饰店时,耳边传来了尖锐刺耳的声音。
只见一名身穿彩缎的妙龄女子站在柜台前,气势嚣张地指着掌柜怒骂道“你胡说!这铺子分明是我表姐的产业,怎么变成纳兰家的产业了?!我要告诉表姐,让她将你解雇了!”
掌柜的气势毫不输于她,说道“这位姑娘,秦家已经铺子转卖给了纳兰家,姑娘要是不信,大可以去相国府问问,别在这里撒泼。”
他嘴上说是卖,实际上是白给,秦家这次可谓是损失惨重。
纳兰贺走上前,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女子,向掌柜严肃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掌柜一见到纳兰贺的身影,整个人立马变得恭敬有礼起来,答道“少爷,这姑娘看上了铺子里的东西,不肯付钱,非要打白条,小的知道纳兰家的规矩,自然不敢应允。”
女子抬了抬下巴,目光朝向纳兰贺,傲慢不逊地说道“本小姐可是相国府的表小姐,这铺子一直都是表姐的,什么时候变成你们的了?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定是你们和胡揪的。!”
纳兰贺看了一眼那女子看中的首饰,不过是普通的簪子,最多不过五两,忍不住嘲讽道“我看姑娘穿着打扮不像是没钱的人,怎么连区区几两银子都付不起了?你当真是相国府的亲戚?莫不是胡乱冒充的吧。”
女子咬了咬牙,以前她从铺子里拿东西从来不用付钱,都由表姐填了她的漏账,身上自然不会带银子来,谁知道今日会在这里栽了个跟头。
纳兰贺扫了一眼掌柜,吩咐道“还不将东西放回去。”
女子恶狠狠地瞪着纳兰贺,她都说得这么明白了,难道这个人还不清楚她的身份吗?她的姨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国大人,难道他就不怕她跑到姨父面前告他的状吗?查封了这家铺子吗?!
纳兰贺最看不起这样的女子,嘴角勾起了不屑的笑意,说道“恕我直言,姑娘有工夫在这里死缠烂打,不如回去取银子,只要有钱,这铺子里的东西你全都可以搬回去。”
“你给我等着!”女子跺了跺脚,转身抛出了铺子,她这就去相国府问个清楚,为什么要将这么好的铺子拱手让人,而且对方还是个如此嚣张的人。
相国府中,秦绾绾扶着伤势未痊愈的言陌在院中散步,茯苓与茴香远远地跟在身后,不敢上去打扰。
期间,她总是忍不住去偷偷看了言陌的侧脸,眸中全是爱恋,脸上也敞开了最真实的笑,“言陌,你身份尊贵,不该为了我受刑,此恩此情我感动万分。”
闻言,言陌垂下了眸子,僵硬地说道“我心甘情愿。”
听到这几个字,秦绾绾惊喜万分,如他这样冷清的男子,能吐露出一句心甘情愿,已经说明在他的心中,到底还是有她的。
正在她暗自欢喜时,一道彩色的身影不合时宜闯入她的视线中。
来人朝着秦绾绾一股脑奔来,险些将言陌撞开,“表姐,有人欺负我!你要帮帮我!”
秦绾绾心一紧,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言陌,见他并没有受什么外伤之后,这才不满地瞪着女子,板起脸训斥道“你看看你,整日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
女子强挤出了两滴眼泪,哭诉道“表姐,有人欺负我,你还骂我~”
“这京城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还有谁敢欺负你?”别以为她不知道,她这好表妹仗着她的身份,在城里横行霸道,她念着那点血缘亲情,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光是为了满足她欲壑难填的虚荣心,她的铺子里就亏了不少钱。
“还不是那个纳兰家的人,他竟然敢嘲笑我没钱,他这是将你和姨父都不放在眼里,你可得好好帮我教训教训他。”
一听这话,秦绾绾便知道,这表妹又去铺子里乱拿东西了,这次因为将铺子转给了纳兰家,她自然不能白拿东西,这才跑到她这个表姐面前告状。
“我已经将铺子卖给了纳兰家,你拿东西不付钱,人家自然是不肯的。”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将铺子转给纳兰家,是个明智之举。
女子未料到秦绾绾也不帮着自己说话,顿时觉得委屈,“表姐,你怎么也帮着他们说话,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的表妹了。”
面对女子的无理取闹,秦绾绾不耐烦起来,怒道“我要是不拿你当表妹看,怎么会次次给你填账。”
秦绾绾对于她,早已积怨已久,以往顾忌自己的修养,她每次见到她时都保持着和颜悦色,但此刻便是再也忍不住了。
正在她头疼之际,院子里迎来了另一道身影。
“绾绾!”只见花不语扬着笑脸快步走来,她的身后跟着寻燕,寻燕的手上则捧着好几个锦盒。
听到这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言陌的身子微微一颤,下意识就想抽回被秦绾绾挽着的手臂,但也在这一瞬间放弃了这个想法。
“三师兄,你身体怎么样了?”花不语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身体,却被他不露痕迹地躲开。
她尴尬地收回手,心中有些不解。
秦绾绾察觉到他们之间的异样,为了化解尴尬,主动松开了手,对花不语笑道“不语,你怎么来了,也不通知我一下。”
花不语回过神,忙招呼寻燕走上前来,将最上面的锦盒打开,只见里面放着许多精美的首饰,她将锦盒捧到秦绾绾的面前,眨了眨大眼睛,笑嘻嘻地说道“这是京城里那些小姐送给我的,我这人向来用不惯这些东西,想着你也许会喜欢,便都送过来了。”
秦绾绾看着那些首饰,心中冷冷一笑,都是些趋炎附势的小人,见着相国府不如从前了,就转身去投靠了别人,而这个傻瓜,难道真不知道那些人打的什么主意吗?还敢全都收下!
在秦绾绾还没来得及拒绝时,就见一只手快速地从锦盒中拿出了一只发簪,比划着往发髻上戴,并说道“好漂亮的簪子,不如送给我,我戴着正合适!”
秦绾绾瞬间冷下脸,低喝道“季黛儿!”
被换做季黛儿的女子丝毫没有觉得不妥,而是埋头继续挑着里面的首饰,边挑边说道“这些东西既是送给表姐的,表姐她肯定会转送给我,那你还不如直接送给我呢。”
秦绾绾恨不得将这个丢人现眼的表妹丢出府邸,但自己必须保持端庄,只好忍了忍,并给花不语一个抱歉的微笑,“不语,这是我的表妹,季黛儿,她就是这幅德行,请你不要介意。”
花不语摇了摇手,说道“无妨无妨,这本就是送给你的,送给你表妹也是一样的。”
见主人都答应了,季黛儿索性夺过寻燕手中的锦盒,连句谢意都没有,便兴高采烈地离开了院子。
秦绾绾瞧了一眼花不语的身边,不见柯杳的身影,便疑惑地问道“平日里见你与柯师姐形影不离,今日怎么没见着她?”
花不语的目光停留在言陌的身上,不解他为何变得如此冷淡,当听到秦绾绾的问话时,她才移开了视线,想起柯杳好酒如命的性子,不知该笑该哭,“她呀,听说杏花楼又购进了一批杏花酒,这不,酒瘾又犯了,估计不喝个痛快是不会回来了。”
“嗯,杏花楼里的杏花酒确实不错,难怪柯师姐会喜欢。”
秦绾绾会心一笑,柯师姐在相国府的时候,她便知道她极好喝酒,但她不知的是,她最爱喝的是杏花楼的杏花酒。
她瞥了一眼言陌,见他冷着脸,从头至尾没有看过花不语一眼,心中觉得怪异,再看向花不语时,尤其是见到她那张饱含了委屈的表情时,不由心一软,体贴地拉过她的手,说道“我想你们师兄妹应该有什么要说,我呢也正好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就先不打扰你们了。”
临走时,秦绾绾拍了拍她的手背,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花不语看了一眼离去的秦绾绾,一步两步地靠近言陌,小手抓着他的衣袖,可怜兮兮地说道“绾绾她是个好姑娘,我很喜欢她这个朋友,三师兄,等你伤好后,你去府里提亲好不好?”
“不语,你……”言陌略一惊,没想到花不语会如此直接。
忽然,花不语抓着衣袖的手转了各方向,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卷起了他的衣袖,露出了一段麦色的手臂,然后抓着他的手腕将手臂内侧转了过来,在见到了手臂内侧的同心契,松了一口气,同时庆幸地说道“还在,三师兄还喜欢着我。”
言陌发觉了她的目的后,迅速拉下衣袖,遮住了同心契,随后转过身,用坚挺的后背对着花不语,冷声道“小师妹,苍生未安,我没有成亲的打算。”
她走上前,伸出双臂从身后抱住了他,脸颊的紧紧贴着他的后背,说道“三师兄,我没有忘记过我们的约定,若死同穴葬,若生共白首。”
言陌身形一僵,心中百般苦涩,百因必有果,当初他若不趁人之危,东施效颦冒充了那白衣少年,此时的她只会将他当做师兄,他也不会如此纠结。
躲在暗处的秦绾绾见着这一幕,整颗心仿佛被揪着,手不禁握紧成拳头……
大街上,一名小厮突然指着花不语,在主子面前打报告,“爷,你看那姑娘是不是有点眼熟?这不就是上次救了昭王的姑娘嘛。”
纨绔子摇着纸扇,勾起淫荡的笑容,步步靠近花不语,毫不掩饰眼中的贪婪,就差没用手指头勾着对方下巴,“小姑娘,上次你打死了我的爱犬,想好怎么赔偿爷的损失了吗?”
花不语看着眼前的陌生人,皱起了眉头,这人是谁?为何笑得如此猥琐?
看着花不语郁闷的表情,纨绔子抽了抽嘴角,美人虽美,奈何如此健忘。
“姑娘贵人多忘事,但你那日的英姿让爷历历在目,不如你陪爷小酌一杯,爷就既往不咎。”
花不语后退了一步,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故作疑惑道“你是在调戏我吗?”
“爷邀你喝酒是看得起你。”
她摇摇手,“可惜我不能碰酒。”
“喝茶……也行。”
“可我刚喝完茶。”
纨绔子“……”
花不语挑了挑眉,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人的意图,想调戏她,去洞里修炼个五百年再说。
过路的行人停驻下来,看起了热闹,这叫纨绔子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就想动手去抓人,“姑娘,你别给脸不要脸,爷就是看上你了,今日你不陪爷也得陪!”
就在他伸手的瞬间,花不语用剑鞘往他腕上的节骨敲了一下,顿时疼得纨绔子龇牙咧嘴。
纨绔子抱着手,怒目瞪着花不语,“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让他知道了,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花不语学着他说话的神态说道“你敢调戏我!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让他知道了,绝对会打你板子打得哭爹喊娘。”
“你!”
花不语吐了吐舌头,对他做了一个鬼脸,“有本事你就去告状,我要是怕你就跟你姓。”
一看纨绔子吃亏,周围响起了一片的掌声。
见周围人都在喝彩,纨绔子觉得自己颜面无存,踹了一脚如呆子的小厮,怒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扶我回去!”
见对方灰溜溜地逃走,花不语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旁的商贩好心提醒道“姑娘,那人可是京兆尹的儿子,当心他报复你。”
“我才不管他是谁,这种人就是欠收拾。”
酒楼上,观赏了一出好戏的言狄从花不语身上移开了目光,三指拿捏着酒杯晃了晃,薄唇微翘,道“不知死活的女人。”
夜鸦对花不语又同情又敬佩,那京兆尹之子可不是好惹的,今日受到她的欺负,肯定会伺机报复,不过,这姑娘与秦小姐关系甚好,也不知道王爷会不会出手帮忙,如此想着,他的目光不由转向了言狄。
“别看了,本王可以帮任何人,唯独不会帮玄剑宗的人。”
夜鸦叹,厌乌及屋,王爷对玄剑宗的敌意是越来越深了。
早朝时,一份八百里加急的公文突然送来,顿时掀起了朝堂上的一片哗然声。
“皇上,西北的蛮夷曾三番两次骚扰我边境的村庄,守城的将领传来消息,蛮夷集结军队开始攻城,请皇上下旨尽快出战。”
秦少卿站出列,铿锵有力地说道“臣愿意领兵出战!”
相国府受连累,但他却并没有被牵扯进去,依然还是担任原职,也还能站在朝堂上参与政事。
晋德帝龙颜大怒,“小小蛮夷,欺人太甚,秦将军,朕命令你整顿军队,择日出发,让蛮夷之邦见识见识我大晋的铁甲雄兵!”
“臣定不负皇上所望,杀尽蛮夷,扬我大晋之威。”
西戎之邦,虽然人口稀少,但个个长得高大威猛,骁勇善战,野蛮无理,尤善骑射之术,秦少卿很清楚他面临的是将是一场硬仗。
纨绔子跑回府中,抬起柔软无力的手,对京兆尹好一顿哭诉,“爹啊,儿子被人给伤了,你看,儿子的手都直不起来了。”
京兆尹这一看,可不得了了,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平日里哪里磕着碰着都得心疼老半天,瞧瞧这手都抬不动了,这不是要心疼死他了吗?
“宝贝儿子,你快说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爹爹给你出气去!”
纨绔子一怔,他怎么这般糊涂竟然忘了问那女子的名字,懊恼之余只好说道“儿子哪知道她的名字,不过她长得很漂亮,想要邀她喝杯酒,谁知道她会突然动手打人,你也知道儿子最喜欢美人,这美人也就是近段时间才在京城看到过。”
京兆尹愁了,儿子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还怎么报仇,难道儿子就这么被白打吗?
两父子正愁无迹可寻时,一个带着帷帽的女子突然出现,她看着这对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父子,不屑之余,冷冷说道“她叫花不语,是大理寺少卿花炙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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