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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一席话揭开了秦家最为不堪的一幕,秦少卿顿时气急攻心,怒喝道“你住口!”
秦绾绾没有任何收敛,反而继续说道“哥哥,秦家就是这么脏,你必须接受这个事实,那战死的数万将士就是秦家崛起的垫脚石!没有牺牲就没有成功,所有的胜利都必须踩着别人的血肉白骨!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整个秦家!”
听着她的这些话,秦少卿只觉得自己的三观被颠覆,震撼之余还参着失望,“秦绾绾,你不是我的妹妹。”
他的妹妹该是温柔端庄,聪慧中偶尔还带着点小俏皮,可眼前的这个人面目狰狞,性子狠辣,身上没有半点昔日的影子。
秦绾绾出乎意外地点了点头,有些悲凉地说道“父亲的眼里只有你这个儿子,所以你自然是没有妹妹的。”
说罢,她毫不留情地一掌劈在他的后颈上,用足了力道。
秦少卿来不及反应,只觉得眼前一黑,倒下之时,不甘心地撕下她的了一片衣角。
秦绾绾蹲下身子,扒开他的手心,将那片衣角抽了出来,却不想目光触及到了被他的手臂压在下面的书页上,她不由瞪大了眼睛,将秦少卿的手臂甩开,如获珍宝地将那本书捧在手心。
柔软的指腹一个字一个字地摩挲过去,她眸光闪动,红唇微启,“百年仙府,鼎盛三都,石阴女屠其满门,令人发指,为天地不容,后败于昆仑境,被玄剑宗镇压在金钟山下,撕其魂魄受七世轮回之苦……每日七十二道雷霆毁元神,喋血镜饮血涿肉身,好狠!当真是好狠!!”
霁王妃的失踪将皇宫搅得天翻地覆,晋德帝一气之下,病得越发严重,几乎到了无法起身的地步。
“陛下,奴才已经将宫里里里外外都搜遍了,还是没有发现霁王妃的踪影,会不会那场大火真的已经……”七院不敢说出口,小心翼翼地观察晋德帝的神情。
晋德帝靠在床榻上,用力捶着床板,咬牙切齿道“朕就不信一个活生生的人能烧得灰都没了!查!继续查!那个女人狡猾得很,一定藏在某个我们没有察觉到的地方!”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起火,守职的宫人岂会一点都没有发觉,一定有人在背后使诡计,若是后宫争宠也就罢了,但敢将他也一并算计进去,他非扒了那个人的皮不可。
七院骨碌碌地转了转眼珠子,怯怯地开口道“奴才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好讲的!说!”
“自那场火大后,毓秀宫的大门就一直紧闭,奴才听宫女们说,沈贵妃娘娘整日精神恍惚,一惊一乍,而且还不让太医请脉,奴才觉得有些古怪。”
晋德帝沉思了一会儿,忽然道“去,今夜安排沈贵妃侍寝。”
沈贵妃嚣张跋扈怪了,突有反常必有古怪,她向来不喜皇后,若是她放火,倒是有理由,也有那个胆子。
与此同时,毓秀宫里,沈贵妃坐立不安,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阿絮,本宫该怎么办?霁王不会罢休的。”
她从未想过那个女人会是霁王妃,霁王逼陛下交出霁王妃,陛下下令彻查纵火案,若没有霁王的威逼,此案定会不了了之,但霁王绝不可能善罢甘休,若是查到她的身上,陛下一定会将她交出去给霁王处置,霁王那人向来不近人情,即便由父亲出面说情,也见不得他会留几分情面。
阿絮皱着眉,低声道“迷香是我下的,火也是我放的,娘娘将责任全都推卸到奴婢的身上即可。”
沈贵妃冷飕飕瞥了她一眼,怒道“愚钝!你是本宫的人,你以为你将责任全揽下,本宫就能全身而退吗?!”
“奴婢是个粗人,只懂打打杀杀,但侯爷让奴婢保护娘娘,奴婢必定会豁出性命保护娘娘。”
沈贵妃苦着脸,这阿絮倒是忠心,可惜在后宫讲的是心计谋略,拳脚功夫只能应对刺客,却敌不过后宫女人的勾心斗角。
这时,一宫女缓缓走入殿内,福身道“娘娘,敬事房的人传话,陛下召娘娘今夜侍寝。”
沈贵妃吓得脸色一白,“什么?!”
换做以前,她听到这个消息满心欢喜,现在却害怕得紧,陛下身子骨已经大不如从前,脾气暴躁无比,上次被打了两巴掌后,她已经许久没有去侍寝了,再加上陛下在调查纵火的案子,难保他不会怀疑到自己的身上。
沈贵妃左思右想后,想出了个办法,说道“通知敬事房,就说本宫病了,不宜侍寝。”
晋德帝自病后,很少召人侍寝,所以这次召沈贵妃侍寝的侍寝,很快传到了秦后的耳中,其中也有人添油加醋,“皇后娘娘,嫔妾听说毓秀宫的人说,贵妃娘娘谎称病了,不愿给陛下侍寝呢,依嫔妾看,贵妃娘娘在玩欲擒故纵,若是以后有人争相效仿,岂不是乱了后宫的风气,娘娘作为后宫之主应该抑制这种不良之风,免得陛下再被后宫之事困扰。”
秦后握着一把金剪刀,精心地修剪着盆栽,漫不经心地说道“本宫会派太医去给沈贵妃请脉,若她真是病了就让太医开方治病,若是没病,就叫敬事房去将她洗干净,抬去给陛下侍寝。”
她早怀疑那把火与沈贵妃有关,可惜苦无证据,奈何不了她,或许陛下也有怀疑她,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召她侍寝,她帮不了陛下处理朝堂上的事,在后宫事情上自然要为陛下排忧解难。
得到皇后的命令,太医院不敢懈怠,立即差了人去毓秀宫请脉,但刚到毓秀宫的门口,就被拒之门外,“贵妃娘娘有命,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
“我是奉皇后之命,特来给贵妃娘娘请脉。”
言外之意,是皇后的命令,你贵妃不想见都不行。
两个宫婢不知该如何,皇后和贵妃娘娘都不是她们小宫女可以得罪的,若是放太医进去,贵妃娘娘肯定会打她们板子,若是不放行,就是藐视皇后娘娘,担的罪只怕会更大,但皇后娘娘向来善良仁慈,未必会计较。
正在犹豫时,她们便见皇后的凤辇到了毓秀宫门口,忙跪下行礼,“皇后娘娘吉祥安康。”
秦后身边的宫女站了出来,怒斥道“皇后娘娘担心贵妃娘娘的身体,你们还不快让开,挡了皇后娘娘,你们有几个脑袋可以摘!”
“是,奴婢马上滚。”两个宫婢心一惊,立刻灰溜溜地滚开。
秦后走下了座辇,看着太医说道“有劳冯太医了。”
“娘娘客气了,替各宫娘娘请脉是微臣的职责。”
有了秦后这尊大神,冯太医一路畅通无阻,无人再敢阻扰,到了内殿,可沈贵妃死活不愿意让冯太医把脉,“放肆!本宫说了,本宫只是身体不舒服,只要好好睡一觉就行,不需要请脉,你给本宫滚出去。”
冯太医杵在那,进退两难,只能说道“这是皇后娘娘的命令,请贵妃娘娘不要为难微臣。”
沈贵妃最不喜欢有人搬出皇后压自己,当即怒了,“本宫自会向皇后解释!”
她的话音刚落,便听殿外传来一道温软的声音,“不知贵妃打算如何与本宫解释?”
只见秦后由宫女扶着手,款步走来,脸上扬着温良和善的笑容,说道“听闻贵妃病了,本宫特让人去请太医,贵妃是打算拂了本宫的面子吗?”
见秦后人都来了,沈贵妃万般不愿也只能起身行礼,“臣妾不敢,臣妾的身子自己清楚得很,就不扰烦皇后娘娘惦记了。”
“若要本宫不惦记,贵妃便让冯太医请一回脉,若是真无碍,本宫便也放心了。”
说罢,秦后使了个眼色,让冯太医上去给沈贵妃把脉,显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沈贵妃退了两步,两只眼珠子瞪得圆滚滚,咬着牙问道“皇后娘娘是知道了皇上召臣妾侍寝的事情,对吗?”
秦后点头,目光落在她扁平的肚子上,开口道“你跟陛下也有数年了,难得陛下这个时候还念着你,你当争口气,给陛下诞下一个皇子才是,怎么能拒绝去侍寝。”
秦后句句带刺,听得沈贵妃气红了脸,她也曾有一个皇子,却被人在腹中害死,那是她心中永远的痛,为那个还未来得及出世儿子而痛。
秦后趁着她变了脸色时,继续说道“本宫名下虽已有一子,单页希望陛下能再添几个皇子,免得皇家子孙太过单薄,贵妃你说是不是?”
秦后步步紧逼,沈贵妃无奈气馁,“皇后说什么便是什么。”
有秦后坐镇,冯太医有恃无恐,立马给沈贵妃请脉,待把完脉后立即对皇后说道“启禀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只是肝火旺盛,并无大碍,待臣开些降火药即可。”
秦后很满意地勾了勾唇角,对着其了摆手,道“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
瞧了一眼脸色灰败的沈贵妃,秦后抬步朝殿外走去,但走了几步,又回首道“贵妃你也听见了,太医说你无碍,便可以侍寝,本宫会派人通知敬事房,你好生准备一下吧。”
秦后刚离开毓秀宫,沈贵妃便大发脾气,砸烂了寝殿里的无数东西,砸完了能砸之物,用手指指向阿絮,面目狰狞地吼道“你去给我杀了秦媛媛那个贱人,本宫不想再看见她那张可恶的脸。”
阿絮沉稳地站着,“娘娘可考虑清楚了?她是皇后,杀她并非易事,无论成功与失败,都会牵连到娘娘,娘娘若一意孤行,奴婢便按你说的去做。”
沈贵妃顿了顿,脸上闪过恼怒之色,只能放弃,“罢了,等本宫平安度过今晚再说。”
昏暗的烛火下,沈贵妃披着一件薄纱跪在晋德帝的面前,她抬起头看着靠在床榻上的晋德帝,眼中没有迷离,没有愉悦,只有恐惧,“陛下,臣妾做错了什么?请您明示。”
晋德帝侧眸,看了一眼几乎不着寸缕的女人,道“朕听闻你这些日子焦虑不安,彻夜难眠,整个人瘦了一圈,朕尤感心痛。”
见晋德帝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沈贵妃松了一口气,神经不再紧绷着,说道“多谢陛下垂怜,臣妾只是想起了臣妾的孩儿,是臣妾没有保护好他,臣妾实在难过。”
当沈贵妃提起逝去的儿子,晋德帝也随之流露出悲伤的情绪,他拍了拍床板,温柔地说道“你来朕的身边坐着,朕好久没与你说话了。”
沈贵妃面上露出惊喜,忙从地上起来,忍着腿脚的酸痛,走到榻边坐下。
晋德帝抬起手抚摸着她的鬓角,眸光柔和,“朕记得你刚入府的时候还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总是缠着朕陪你抓蝴蝶,那时候朕烦透了你的无知,后来朕将你冷落了一段时间后,你就学乖了,朕仍然记得那年你穿着红色的舞衣在院中翩然起舞的模样。”
沈贵妃顺势伏在晋德帝的怀中,柔声道“陛下记得就好,臣妾别无所求,只求陛下一如从前爱着臣妾,臣妾便心满意足了。”
提晋德帝提起过往的事情,她安心地闭上了眼睛,也慢慢回忆起了两人那些日子点点滴滴的美好。
晋德帝低头看着伏在怀里的人儿,眸底闪过一瞬的怜爱,许久之后,他忽然将沈贵妃推开,指向屏风上挂着的衣服,道“天气凉,你将那衣服穿上吧。”
沈贵妃郁闷地看了看那件衣服,那是她最爱的贵妃服,陛下不是让她来侍寝的吗?为何要她穿上衣服?
纵然心中疑惑不解,她还是按晋德帝说的去做,当着他的面,换上了贵妃服。贵妃服华丽奢侈,上面缝制所用的银线仅次与皇后的金线,衣服上绣着的蓝翎孔雀象征了主人在后宫的身份与地位。
“陛下,臣妾……”
穿戴完毕,沈贵妃娇羞地看着晋德帝,话还没问完,便见晋德帝击掌道“七院,将人押进来吧。”
只见两名侍卫将一个浑身是血、发髻凌乱的宫女押了进来,七院故意瞥了一眼沈贵妃,随后对着榻上的晋德帝躬身道“启禀陛下,人已经全都招了,就是她放的火。”
看着跪在脚下熟悉的身形,以及刚才七院的那一瞥,沈贵妃心里咯噔一跳,不详的预感顿时席卷全身。
晋德帝冷眸射向沈贵妃,“贵妃,朕记得这是你的宫女吧。”
沈贵妃匆匆瞥了一眼宫女,顿时吓得连忙跪下,“陛下,臣妾真的不知情,都是这个贱婢私自做主的,与臣妾无关啊~”
晋德帝怒拍床板,斥声道“她是你的宫女,怎么可能与你无关,你以为朕糊涂吗?没有你这个主子的命令,她一个奴才怎么敢干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沈贵妃爬到床榻前,哭诉道“陛下,臣妾纵然再不喜欢皇后娘娘,也万万不敢指使自己的宫女去烧她的宫殿啊,陛下,定是有人在害陷害臣妾!”
晋德帝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冷笑道“朕,何时说过是皇后宫中的那把火?”
沈贵妃小脸一白,整个人瞬间软在地上,不知所措。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抓起了那宫女的脑袋,当看清那是张陌生的脸,不禁掉下了眼泪,刚才的柔情蜜意,原来是一把把刺向自己的刀,搅乱她的心了,让她失去了防备,轻易入了别人精心设下的局,而这个别人竟是她毕生所爱之人,今日若换成淑妃或是皇后这般对付她,她还不至于如此痛心疾首。
看着沈贵妃泪连满面的模样,晋德帝不忍移开了视线,沉声开口道“沈贵妃纵火行凶,品行恶劣,今废去贵妃之位,贬为庶人,逐出皇宫!”
沈清含泪望着晋德帝,嘴唇几乎咬出血,“陛下如此绝情,妾身悔矣。”
年少无知便情根深种,这就是她犯的最大的错!
宫里人都说她对权力野心勃勃,对后位虎视眈眈,可谁知她想做的只是阿烨的妻,而不是一个皇帝的皇后。
离了寝殿,她穿着自己最喜欢的贵妃服,孤零零地饶了大半个皇宫才回到毓秀宫,阿絮正守在寝殿内,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忙问道“娘娘,发生了何事?”
沈清越过阿絮,声音沙哑地说道“收拾行李,明早出宫。”
“是,娘娘。”阿絮没有再问什么,径直走进内殿,收拾行囊。
对于晋德帝突然定下的旨意,七院倍感疑虑,问道“陛下,这么处置贵妃娘娘,是不是太冲动了,毕竟南伯候那边不好交代啊。”
您将人家女儿就这么休了还赶出皇宫,人家哪会忍下这口气,只怕明日南伯候就要闹进皇宫了。
晋德帝咳了两声,帕子上顿时多了一滩血,脸上也呈现出病入膏肓的虚弱之态,“朕辜负了她倾恋的情分,欠了她一个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出了宫,她便与朕,与后宫再无瓜葛。”
七院将带血的帕子丢入火盆,再换了块干净的帕子,心疼地说道“宫中的太医大多无能,要不奴才去给你民间给您找些大夫,您的身子骨可关系着社稷江山,若您倒了,这江山可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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