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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何意?”
本以为龙翼卫是惨遭偷袭才覆灭,此刻听夜鸲这般坚定的说道,言狄也生出了疑心,龙翼卫强悍可比任何武林高手,纵使有人在背后使诈,也很难将全部龙翼卫在这么短时间内除去,单凭言笙和他的手下,绝不可能做到。
夜鸲回忆起白天的战役,龙翼卫骁勇善战,对付秦绾绾的人绰绰有余,但是半途中,有人以精兵分散攻入宫中为理由,突然调走了他带领的龙翼卫,他那时并未发现异常,可是等他发现龙翼卫被堆积在一起的尸体时,才惊觉上了当。
“王爷,你的令牌可还在身上?”
言狄摸了摸胸口,才想起令牌给了花不语,摇头道“王妃势单力薄,本王将令牌给了她护身。”
“王爷!”夜鸲死死瞪着眸子,悲愤交加,“有人冒充你,并用你的令牌将龙翼卫引入陷阱之中,命其脱其铠甲,然后实行射杀,龙翼卫只听命你,又见那令牌,他们没有任何反抗,被活生生射杀。”
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言狄身虎躯一震,“不,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背叛本王?”
“王爷,那日属下发现王妃书房外偷听时,便觉得她可疑,才故意给王妃行礼,为的就是引起王爷的注意,难道王爷就真的一点也没发现吗?”
他本可以私下提醒王爷,可是每次都被人捣乱,后来手中的事情太紧急,再也没有了跟王爷单独相处的机会。
‘她早与昭王勾搭在一起,这次昭王去褚县就有她的陪同,她提前赶回京城将龙袍藏于与相国府,再引你们搜府,借机栽赃陷害,你霁王在她的眼里也不过是个可利用的棋子。’
秦绾绾的话再次回响在他的脑海里,当时他只觉得无稽之谈,未放在心上,可是如今看来,秦绾绾所言的一字一句都是真的,她恨他,这是他心知肚明的,也甘愿成为她复仇的工具,可是,她竟然为了帮助言笙完成帝王大业,将他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平复下心中的怒火,他走到殿门口,对看守的侍卫沉声说道“去禀告昭王,本王要见霁王妃!”
与此同时,夜鸠将亲手斩下的人头呈给了花不语,殿内的宫人看到血淋淋的人头时,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呕呕作吐。
花不语盯着那颗人头看了一会儿,蹙眉道“这是谁?为什么给我这个?是存心让我吃不下饭吗?”
言笙撩起她耳边的秀发,放在指尖玩弄着,“你爹在他的手中受了不少屈辱,若不是他偷偷跟秦绾绾通风报信,你爹或许还有机会活下来。”
花不语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但暗沉的眸中迸射出了狠意,道“人都死了还能如何,这样吧,将他的头挂在城门口,暴晒三日,至于尸体,涂上一层蜂蜜,丢到深山老林中去吧。”
“属下这就去办。”
言笙轻笑道“那现在,可还吃得下饭?”
花不语揪回自己的头发,慵懒地靠在软垫上,了无生趣地说道“我可是伤患,你那好神医再三叮嘱我,不可吃荤腥,只能食寡淡的清粥,我又不马,老是叫我吃草,我还不如饿着肚子呢~”
言笙宠溺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打趣道“你若是马,我又是什么,被你吃的草还是骑马的人?嗯?”
啪!花不语一巴掌拍开了他的手,凝眉道“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叶非也跟着长成了一棵歪脖子树。”
“歪脖子树才好,不会招来什么乱七八糟的鸟。”
“小心一只鸟都招不到。”
“那你不必担心了,我已经捕到了一只会啄人的小麻雀,够我逗弄一辈子了。”
“……”小麻雀?这个比喻真让她无法反驳,可惜天高任鸟飞,再华丽的笼子也比不上广阔无垠的天地。
她本以为这么一说,送来的晚膳会好些,可是端到她面前当真只一碗清粥,她顿时歇了筷子,闹起了孩子气,“不吃不吃,我都瘦成一副骨头了,还让我吃草,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言笙舀起一勺粥,放在嘴边吹了吹才喂给她,软声哄道“等你伤好了,我给你做烤乳猪、红烧鱼、蒜蓉粉丝虾、青椒牛柳、碳烤山鸡……”
她白了一眼言笙,才乖乖地张开了嘴。
忽然,殿外侍卫来禀,“殿下,霁王要求见霁王妃一面。”
闻言,两人相看一眼,随后言笙打发了侍卫,对她说道“言狄糊涂一时,总有一天会将所有来龙去脉想明白。”
花不语颔首,叹道“他本性不坏,只是性格被养歪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与他的恩怨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夜色微凉,她跑去御膳房,备了些酒菜放入食盒中,途中遇见了叶非,他见人都将酒菜准备好了,便将一个瓷瓶交给她,并问道“花小姐,你真的想好了吗?”
她打开食盒,将叶非送来的药直接倒入酒壶中,然后将空瓶子重新抛回给叶非,戏谑道“这里可是深宫大院,我劝你盖一盖身上的脂粉味,免得被当做银乱后宫的y贼给关进大牢。”
闻言,叶非吓得立即抬手闻了闻衣袖。
花小姐的鼻子也太灵敏了吧,殊颜姑娘的身上都没有抹什么胭脂粉怎么就被她给闻出来了呢?
花不语提着食盒刚踏入内殿时,便迎上了夜鸲仇视的目光。
她无视了夜鸲的敌意,一言不发地将食盒里的酒菜端了出来,整个过程表现得十分心安理得。
看她毫无愧疚的样子,言狄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冷声质问道“你难道不想解释一两句吗?”
花不语放好了酒杯,冷淡地说道“我从来没有陪你好好吃过一顿饭,你若是愿意就坐下,若是不愿意,就当我多此一举。”
言狄挪步饭桌前坐下,花不语随之坐在了他的对面,素手给他斟满一杯酒,道“这是果酒,少饮不会影响伤势。”
言狄将酒杯微微推开,抬眸冷冷看向她,再一次质问道“你与言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花不语直言不隐瞒,答道“我与他自小便相识,数次救我于危难中,若说从何开始的,只能说从我死后醒来的那一刻与他开始合作。”
听到这个答案,言狄心仿佛被人狠狠剜了一刀,忍不住嘶吼道“花不语!是我千里迢迢为你寻药,是我劳心劳力替花家翻案,是我苦苦守着你的尸体,他言笙又为你做了什么?!”
花不语吐了两个字,“无言。”
“什么?”
“他从来不说自己为我做了什么,看似将自己置身事外,实则桩桩事情都离不开他,他不言,我却不能不知。”
言狄怒目瞪着她,恨得咬牙切齿,“花不语!你念着他的恩情,所以将我给你的令牌给他,让他射杀了我的龙翼卫!你究竟有没有心,我为你所做的,难道你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
花不语一顿,眸中快速闪过不可置信,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了冷笑,“我没有办法忘记你是如何折磨我的,没有办法忘记你是怎么取悦秦绾绾,更没有办法忘记寻燕是怎么死的。哪怕你为我做的再多,也无法磨灭掉你曾经带给我的伤害。”
这般绝情的话比任何刀剑更伤人,言狄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盘子抖了三下,怒道“花不语,你非要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吗?谁没个过错,为什么就不允许我有个改过的机会?让我将一颗真心完完整整地捧到你的面前。”
花不语亦怒道“够了!你会痴迷秦绾绾,不仅仅是因为误认她为救命恩人,还因为她对你若即若离的态度,是你求而不得才会穷追不舍,我与秦绾绾一样,与那些挤破头也想得到你青睐的女子不同,所以你才退而求其次将主意打到我的身上,说到底,我在你的眼里,只是秦绾绾的替身,这是你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不是的,不是的!”言狄疯狂地抓住她的手,极力否认她的说法,“你只知道我与秦绾绾的纠葛,却不知那次皇后生辰宴,我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你,而非她。”
花不语甩开了他的手,道“那又如何?”
夜鸲额上青筋崩起,对她忍无可忍,怒道“王妃!你太自私了,为了报仇不惜牺牲无辜人,花大人清廉一世却不想有你这么个是非不分的女儿,后世之人若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会连同你的父母一并辱骂,骂他生女不教养,骂他生下这么个祸国殃民的毒妇!”
“夜鸲!”花不语冷冷瞥了他一眼,“你若再对我爹不敬,我不介意拧下你的脑袋。”
夜鸲铁青着脸,丝毫不畏惧她的警告,“那我正好可以下去向花大人控诉你忘恩负义的行为。”
花不语冷哼一声撇过头,不理会夜鸲的讥讽,低头看着酒杯中的果酒,忽然说道“忘川之水,淡而无味,却能够让人忘记此生挚爱,而我,就在这酒中加了这水。”
言狄勃然大怒,将那杯酒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花不语挑了挑眉,将自己面前没有动用过的酒杯移到了他的面前,说道“只要你喝下去,就能证明你所言是真是假,爱我就证明给我看。”
言狄盯着眼前的这杯酒,犹豫了会儿,才慢慢端起,双目充满血丝地看着她,眸中尽是痛苦之色,“哪怕我会将你忘得一干二净,你也要让我喝下?”
“言之尚早,谁知道你会忘了谁。”
气人的话,他听了无数遍,唯有这一次让他最难受,若是他今日不肯喝下这酒,反倒显得心虚,若是喝下,便可忘却这段伤人的情感,不再受求不得之苦,没错!喝下这杯酒与他而言,应该是有好处的才对。
夜鸲盯着那杯酒不敢眨眼,酒杯越接近唇边,他心里越是紧张。
香醇的酒气夹杂着淡淡的果香,入喉即凉爽心脾,但果酒流入腹中时,顿时如千万根银针扎入,一股热流沿着食道涌上。
“王爷!”夜鸲一声疾呼,一瞬间扑到了言狄的身边。
黑色的血沿着言狄的唇角流出,他看着花不语的眼神充满了伤痛却没有恨意,含着血的口腔随着张嘴满出血,“你竟如此恨我?”
“不……”花不语瞳仁一缩,不可置信地盯着酒壶。
“想来,我死了你该开心才是。”他扯了扯沾满血的嘴角,在夜鸲惊呼中一头栽倒在桌上。
夜鸲探了一下他的颈脉,发现脉已经没了跳动,顿时对花不语大打出手。
花不语眯眸盯着言狄的尸体,眼中一闪而逝的惊慌很快就被阴鸷取代,在夜鸲对自己动手时,没有任何躲避。
夜鸲打了几下,又怒骂,“你这个毒妇!王爷待你不薄,你却下毒杀他,我定要杀了你给王爷报仇!”
花不语抹了唇角的血,在夜鸲又一轮攻击时,迅速反击,一下子就制住了他,并扣住夜鸲的一条胳膊反剪,沉声反驳道“不是我——”
当她刚准备给自己辩白时,殿门突然被人踹开,一群持枪的禁卫军蜂拥进来,将她与夜鸲团团围住。
为首之人穿着紫色流云纹的官袍,在朝廷的品阶极高,而大部分官员死在了叛乱中,剩下活着的也被关进了大牢里,那么剩下的只有一人。
韩卓涛看了一眼倒在桌上的言狄,用低沉的声音地宣布“霁王妃毒杀霁王,证据确凿,立即将她打入天牢。”
花不语放开了夜鸲,惊愕与眼前的一幕,脑子迅速转了转后,冷笑连连地看着韩卓涛,“你们倒是出现的及时,我是不是该认为被你们给算计了。”
韩卓涛依然是云淡风轻的模样,“毒杀亲王是死罪,但霁王妃的身份特殊,先押入天牢,等候处置。”
花不语双手环胸,不禁讥笑道“你们掐算的时间真够准。”
韩卓涛笑而不语,没有任何辩驳,对侍卫打了手势。
侍卫随即上前动手擒人。
花不语松开了对夜鸲的钳制,直接攻向韩卓涛,他身后的那些侍卫迅速涌了上来,与她缠斗起来,在这个过程中,韩卓涛并没有置身事外,极为冷静地说道“霁王妃,你该明白你的身份,一介妇人身,若不是你的身上利用价值,殿下怎么会放下身段与你在一起。”
呵呵,随着她冷笑两声,一众侍卫全部被打伤,同时,她伸出利爪瞬间扣住了韩卓涛的喉咙,血红色的眸子盯着他的眼睛,“你刚才说什么?”
生死只在对方的一念之间,韩卓涛却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反而笑意盈盈地说道“霁王妃还不明白吗?殿下如果真的喜欢你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你另嫁他人?你是唯一个同时与秦绾绾和霁王纠缠不清的人,只有你才能顺利瓦解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只有你能离间霁王和皇上的手足情,只有你能为殿下登上皇位铺好前路,从一开始,你们之间就只是逢场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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