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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冷不丁感到一股冷冽的杀气逼来,立即松开了手中的人,持剑的右手抬起一劈,将袭来的白色帷帽劈成了两半。
少年只觉得眼前自己眼前有一道青影闪过,反应过来时手中的剑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他握着空气的手。
男人来不及反击,瞬间被压制住,刚抬头瞳孔便倒映出泛着冷光的剑锋,不由瞳孔一缩,迅速将脑袋往右一偏,就在这个时间的间隙,少年的宝剑不偏不倚插在了他脑袋左侧的后壁上,生死就在这瞬息之间。
男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右手握剑准备反击,谁知又慢了一步,右手直接被扣住,手中的灵剑也随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来人拔出剑,抓着他的右手,将其整个人甩了出去,同时,将宝剑对着他的方向射了出去。男人一个翻身,轻巧地落到了地面上,随躲过了致命的一击,但他的脖子上已经多了一道血痕,他用手捂着不断冒血的脖子,不敢再轻举妄动,用阴鸷的目光锁定对面的人,暗叹哪来的怪物,速度比他还要快,他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
敏锐的直觉告诉告诉他,现在必须撤,否者小命难保,于是转身就跑。
来人一个闪身,挡在了男人的面前,宝剑再次回到手中,手腕轻转,迅速挽出了一个复杂的剑花,剑气在空中勾勒出一个符,由剑尖慢慢推向男人。
男人无处可逃,想起了许久不曾有过的恐惧,双腿忍不住打颤,不可置信地看着巨大的符朝自己覆面而来,“仙、仙、仙……”
剑符如穿过男人的躯体,男人瞬间化为乌有,洞内的鬼灯随之熄灭,只剩下了浓重的黑暗。片刻之后,有弟子点燃了火折子,洞内有了一丝亮光,枫师兄迅速夺过其中一只火折子,照着洞内的每个角落,口中焦急地喊道“师姐!师姐!你在哪里?!”
少年低头一看,吃惊地发现宝剑已经回到手中,呆呆地看向子息,问道“子息兄,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其实少年已经认出了她,凉茶亭中那个见死不救的女人,虽只有一面之缘,却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尤其在看她轻而易举地杀死了玄剑宗弟子都奈何不了的妖魔后,内心对她充满了敬佩。
子息摇头,他并不认识那个女子,但是瞧枫师兄的模样,似乎认识她,而且似乎还是他们的师姐。
剩余的人将被劫走的村民护送回了山下的村子,藏在地窖中的村民也被叫了出来,与幸存的村民团聚。
受伤的几名弟子被安排在村民家中养伤,少年自发跑去县城买了些粮食和治伤药,回来时雇了辆牛车才将东西运到村子里。
各家排队在牛车前领米,少年煮了些粥送去给伤患,而子息则在一旁分粥,不一会儿,铁锅见了底。
少年抬起空了的铁锅,热情地说道“子息兄,我托人买了些鸡鸭鱼肉,估计这会儿该到了,我去收拾收拾,好给诸位师兄弟补补身子。”
子息拱手笑道“有劳了。”
车夫将牛车拉到院子里,利索地将牛车里的货物卸了下来,在搬到最后的时候,一个包袱突然从车上掉在了地上。
包袱掉在地上,发出了咣当的声音,听声音像是什么重物,少年带着好奇心打开了包袱,只见包袱里装着十余把断剑,他顿了顿,好一会儿才想起掉进深渊的灵剑,于是立即将车夫唤了过来,询问道“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车夫一脸迷惑,摇了摇头。
“子息兄!子息兄!”少年只能卷起包袱,朝着屋里头疾步走去。
他将包袱里的断剑给子息看,子息一眼就找到了自己的灵剑,眸子一亮,但转瞬就黯淡下来,灵剑虽好,可惜已然成了一堆废铁。
可这些断剑明明已经掉进了深渊中,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想到这,他连忙追问道“这些东西是哪来的?”
少年摇头,道“我问过车夫了,他也不知道是谁将这个包袱丢在了牛车上。”
子息将包袱里的断剑还给了众师兄弟,众人脸上掠过一瞬的喜色,然后便是郁郁愁色,他们的灵剑断了,便再也没法用了,还不如一块废铁呢。
子息看着神色复杂的枫师兄,问道“枫师兄,你可有线索?”
少年直直地盯着枫师兄,等着他开口。
枫师兄突然站起身,看着消沉的众师弟,道“你们不要灰心,断剑淬炼后还能继续使用。”
他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重燃了希望,纷纷将自己的断剑收好。
此战虽赢,损失不小,面对强大的力量的压制,他根本无法反抗,回想起这次险些全军覆没,他任有余悸,下山之后,他们经历了各种场景,唯有此行祁山完全见识到自己资历的浅薄,至少根本无法与师兄师姐相提并论。
他转身看了看比自己矮了一截的师弟,认真地说道“子息,你随我来。”
“是,枫师兄。”
他避开了其他人,将子息叫到了无人之处,少年则偷偷摸摸地跟在他们身后,偷听他们的谈话。
少年只看两人动了动嘴巴,听不清楚具体说了些什么,于是又靠近了一些。
随着他进一步靠近的动作,子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惊呼道“枫师兄,你说什么?你让我一个人带着师弟们回去复命,可是你要去哪里?为什么不跟大伙儿一起回去?”
枫师兄点点头,面色有些沉重,说道“我要去找师姐,她是师门的骄傲,掌门师父一直惦念着她,如果能将她找回来,有她在,就一定能让师门发扬光大。”
师姐当年不辞而别,留给了他们无数的遗憾,三师兄自闭长梧居,而师父一直在打听寻找她的下落,可惜徒劳无功,如今他终于发现了师姐的踪迹,自然不能错过了。
见枫师兄无端端提起那个失去踪迹的师姐,他第一反应就是那日在洞穴中救了他们的女子,连忙问道“师姐?难不成是花师姐?难道出现在祁山洞穴里的人就是她?”
那日他随师兄们去山下抵御妖邪,并未亲眼目睹石阴女被斩杀的全过程,但从师兄们的口中得知,正是花师姐不顾自身安危,挟持石阴女一同被炎煌剑贯穿了身体,此等英勇壮举,让他们由衷敬仰,可惜他一直未有机会见到真人,以至于昨日没有将她给认出来。
少年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他……他竟然有眼不识泰山,将那女子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该啊!实在不该!
枫师兄瞥了一眼少年露在他视野里的衣角,然后看向子息,用略带责问的语气训道“你不该将这少年卷进来,可知昨日他差点命丧祁山?”
子息随着他的视线也发现了少年的藏身之处,当即低头认错道“枫师兄,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玄剑宗不是什么人都会收,他不是能吃苦的人,你去与他说清楚,玄剑宗断然收下他的。”
他的话音刚落,子息还没张口答应,便见少年自觉地站了出来,并挺直了腰板,圆目看向枫师兄,胸有成足地说道“如果我有办法让你找到你的师姐,你是不是就能让我加入玄剑宗?”
枫师兄目光一沉,问道“什么办法?”
“小爷行走江湖多年,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我……”少年忽然顿住了,转了转狡黠的眸子,“这个嘛,嗯,现在还不能说。”
他知道这少年是在卖关子,不可能轻易说出办法,准备要用这个办法与他做交易,但若能找回师姐,帮这个少年入师门也不是不可以。
“好,我答应就是。”
在所有人还在村子里养伤时,少年与枫师兄两人已经准备出发,那被少年救下的少女缠着他,死活要与他一起上路。
看着楚楚可怜的少女,他再也没有半点怜悯之心,而是不耐烦地推开了她,吓唬道“我脑子还不糊涂,就是反应迟钝了些,你的小心思我算是摸透了,我警告你,别想赖着我,否者我就把你卖到窑子去。”
少女被他一顿喝斥,哗啦啦地哭着跑开了。
枫师兄全程冷着脸,对于他们男女之间纠葛没有半分兴趣。
“小兄弟,想入玄剑宗需洁身自好。”
少年吓了一跳,急忙解释,“枫师兄,你别误会,我就是将她从山匪手里救了出来,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我敢对天发誓,我身正清白,绝对没什么不良的嗜好。”
枫师兄只瞥了他一眼,快步走去。
少年连忙追了上去,对着他的背影喊道“枫师兄,我不是什么小兄弟,我叫沈如意,你叫我如意即可。”
两年来,随着玄剑宗联合其他门派一起下山斩妖除魔,敢随意出来兴风作浪的邪祟少之又少,同时名门正派也有不少损伤,为此,纳兰家举办赏功盛宴,开放藏宝阁,名剑灵器供有缘人择选。
随着这个消息放出,宜州一时间成为了炙手可热的地方,无数名流小辈皆奔赴纳兰家,一睹纳兰本家的风采。
老太爷瘫痪在床,三房的少爷纳兰贺远在京城,分身无力,二房的老爷只懂得吃喝玩乐,膝下又无一子,大房只有下一个年幼的长孙,剩下的女眷除了大房的洛氏,便无一人能担得起重任。
洛氏将清点完毕的账本交予左倾,同时将近日来筹备赏功盛宴的情况禀报给她。
左倾将账本粗粗翻来了几页,然后合上,并道“孙少爷成年后便要接管纳兰家的事务,你作为他的亲生母亲,得好好教导他,不要让他荒废了学业。”
闻言,洛氏皱着脸,这才多大的孩子,就要整日困在书房中,学习经商之道,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在玩闹,只有她的宝宝失去了本该属于孩子玩耍的权利。
左倾见她一脸纠结,又道“他既出生在纳兰家,享受着纳兰家给他的一切,便要担起守护纳兰家的责任,上次因为你的疏忽,你们母子才被劫匪抓走,我若是你,便会好好守着自己的孩子,你出自书香世家,并非目不识丁的女子,这次家主将这项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办理,可见他希望你能给孙少爷做个好榜样,你可明白了?”
洛氏低头应道“左姑娘教诲的是,洛氏受教了。”
左倾姑娘的意思,也是家主的意思,她明白了,在宝宝成年之前,她必须学会处理族内的所有事物,带着宝宝一起管理纳兰家。
得知了洛氏开始掌握主母的大权时,容姿艳丽的三房女儿纳兰檀按耐不住了,连忙写信通知远在京城的纳兰贺。
婢女莹莹在给她送茶水的时候,在她耳根子边说道“小姐,奴婢听说老太爷已经滴水不进了,看样子就是这一两日的时间了。”
纳兰檀将写好的信交给她,嘱咐她必须马上送出去,至于她说的老太爷即将仙去的事情,她倒是幸灾乐祸,“老爷子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去了,那洛氏可得有的忙了,我们只管看热闹,瞧她有什么本事将两件事处理得面面俱到。”
纳兰檀出自三房,三房长辈去世的早,从小跟着哥哥在纳兰家这个大染缸里长大,比旁人多长了个心眼,在家主选择将纳兰澜送进宫伴驾时,她虽气愤家主厚此薄彼,却只能隐忍下来,暗中将纳兰家内部的势力摸仔细了,然后一点一点侵蚀过来。
老太爷岁数过百,华发鬓白,只能靠喂流食维持性命,好在有人十二时辰轮流看护,每日为他擦洗身体,气味浓时开窗户散味,以至于能保持屋内干净清爽。
他躺在床上,只有眼睛嘴巴能动,硬撑着一口气等着纳兰殊。
屋内的下人被屏退后,纳兰殊才出现在老太爷的床榻前,静静地看着他。
看着榻前的人,老太爷眼角流下一滴眼泪,气若游丝地说道“家主,你为纳兰一族做的已经够多了,是纳兰一族对不起你……”
纳兰殊垂下眸子,薄唇抿成一条线。
“曾祖母一辈子都活在内疚中,她告诉我,为了整个家族,她才从中作梗,姨祖母走后,她后悔极了,她知道就算死,也赎不清自己的罪孽,所以我想在去见曾祖母前,问你一句,当年她逼迫姨祖母远嫁,你是否还记恨她?”
老太爷的一番话,开启了被尘封的往事,让纳兰殊回忆起了那段最快乐又最痛苦的时光,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若卿若在,不负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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