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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拜帖上写的内容,萧一真屏退了下人,以客厅为中心的方圆百丈内别无他人,连府内的护卫都被差遣走了。
等炉中煮的温茶快凉了,纳兰殊才出现在萧一真的面前,那压人的气魄让他一瞬想跪下。
他清了清嗓子,才作揖道“纳兰家主光临寒舍,令萧府蓬荜生辉。”
纳兰殊不屑客套话,拂袖入座,纤长的手指轻扣着茶盏盖,道“明人不说暗话,萧家与纳兰家皆是行商的世家,商人利字当头,本座想与你萧家家主做笔生意。”
话音落下,客厅里只回响着轻叩茶盏的声音,萧一真不由屏住呼吸,萧家与纳兰家几百年来都没有来往,纳兰家主却亲临萧府,让他有种隐隐的不安。
他猜想着对方的目的,半晌未作答,纳兰殊生出不悦,说话的语气重了几分,“怎么?本座亲自出面,萧家家主就如此不给面子?”
萧一真急忙回答,“不,不敢……”
在客厅的正对面,隔了好几个院子的地方,一名娇俏的少女在婢女的帮忙下,成功爬上了茂密的树,只见她手里拿着一支西洋镜,半个身子靠在树枝上偷望着客厅里的两个人。
婢女守在树下,仰望着脑袋,看得提心吊胆,“小姐,你小心些,千万别摔下来。”
少女眯着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睁大了,努力地看清客厅里的那人,正当她准备挪个最好的位置时候,踩在树枝上的脚一滑,失去平衡的人直接脸朝地往下掉。
“啊——!”
少女尖叫连连,婢女吓得直掉脸色。
西洋镜咣当掉在地上,里面的镜片瞬间摔成了碎片。
咦~怎么一点也不疼?感觉不到该有的疼痛,少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两尺之距的黄土落叶。
随着她意识到自己没有摔倒地上,耳边传来了轻佻的笑声,“虽然你长得差强人意,但再摔毁容了,就真的让人无法直视了。”
听着这气人的声音,少女地吼道“萧司锦!”这人一天不损她会死吗?!
萧司锦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松开了手,萧思莺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突然松手,结果摔了个狗吃屎,她迅速地爬了起来,抹了抹脸上的黄土,对着他怒目圆睁,“萧司锦,你故意的吧?!”
萧司锦揉了揉手臂,目光迅速掠过她的腰,幽幽抱怨道“你知不知道你有多重,早就让你少吃点,都快吃成肉包子了。”
萧思莺量了量自己的腰,再看了看自己的胸前,她哪里胖了,明明是细柳腰,扁平胸!
她俯身捡起地上的西洋镜,一脸可惜,这个可是个好东西,就这么摔碎了,委实可惜。
见状,萧司锦夺过她手中的西洋镜,细看了两眼,若有所思道“这个东西不是你从老不死那里骗来的吗?平时宝贝得不得了,连亲哥哥我碰一下都呼天喊地的,怎么今个儿舍得拿出来了?”
萧思莺踮起脚,动手去抢,“还给我!”
“反正都坏了,不如给我带回去稍作处理,好做个笔筒。”
“你又不写字,要什么笔筒。”
萧司锦按住她胡乱晃的手臂,笑道“老不死明明交代了不许任何人偷窥,你还敢在老虎头上拔毛,你就真的这么想见见那个纳兰家主吗?”
萧思莺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幕,双目冒着爱心,“他们都说纳兰家主是个糟老头子,可我刚才看见了,那身形哪会像个老头子,我觉得他应该是很俊秀、本领非凡的美男子。”
花痴!萧司锦伸出手指弹了弹她的脑门,毫不留情地泼她冷水,“你也不自己照照镜子,小小江陵城都不见得有人上门给你提过亲,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为兄劝你回去好好睡一觉比较现实。”
萧思莺“……”这是亲哥哥说的话吗?
这时,一片阴影从两人的头顶飘过,两人下意识抬起头,只见十余个玄剑宗弟子御剑飞过,正朝着他们家的大院而去。
萧思莺扯了扯他的衣袖,好奇地问道“哥,爹真的认为江湖术士说的是真的吗?二哥他真的是被妖邪附身了?”
萧司锦皱起了眉头,二哥都痴了数年,其中原因,老不死是清楚的,为何光凭那臭道士几句话,他就请玄剑宗的人来驱邪?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步入绝境了,想要孤注一掷?
花不语站在萧府大院内,当见到御剑飞来的玄剑宗弟子时,她一跃而起,站到了大门顶上,双臂环胸看着越来越近的素衣弟子。
领头的连昀飞见前方的身影有些熟悉,带着身后的弟子慢了下来,当看清了那人是花不语后,立即脸露悦色。
花不语见来人是连昀飞,也笑了。
“小师妹!你这么长时间去哪里了?”
花不语本以为他在经历失去了二师姐和师父后,会一蹶不振,今日一见,似乎是自己太小看了这个五师兄,他已经不是那个年少莽撞又无忧无虑的少年了。
“我嘛,游山玩水,快意潇洒江湖,还有你不要叫我小师妹了,我已经不是玄剑宗的弟子了。”
随着她拒绝了小师妹这个称呼,连昀飞不由感概以前他们打打闹闹的日子已经不在了,区区两三年的时间,他们师兄弟几人,死的死,散的散,早已不成样子了。
身后的弟子大多不认识花不语,但见连昀飞与她熟络地聊了起来,字里行间也猜出了她的身份,想起了她在玄剑宗流传的事迹,心生敬仰。
“连师兄为何来江陵?难不成这里有事情?”
“萧家家主传书来说,萧府二公子痴癫多年,乃遭邪气入侵,掌门命我顺便带着新入门的弟子来历练一番。”
闻言,她敛下眉目,嘴角微微勾起,忽抬头看着连昀飞,笑着问道“那……连师兄觉得这里真的有妖邪吗?”
连昀飞眼观四周,随后拿出一个罗盘,只见上面的指针摇动得十分厉害,见此一幕,他更加肯定了,点着头说道“小师……小妹,此处不安全,你赶紧离开。”
对此,她故意拉长了叹气声,“哎~~连师兄,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吗?我们不是好久不见了吗?难道不该叙叙旧吗?我还想问问你玄剑宗现下如何了呢?”
连昀飞见她一脸的失望,甚至表现出有些委屈的模样,当即松开了口,“七星浮屠剑阵废了你的修为,两三年的时间就算你不眠不休也修炼不到以前的功力,我是担心你,若你要跟着便跟着吧,不过要记得跟紧了,让我随时能护着你。”
她噗呲笑出声,向前走了两三步站到了连昀飞身边的位置上,与他并行一线,说道“我又蠢又笨的,连师兄可要费力了。”
外面的动静传到了客厅里,萧一真眉目一动,说话也有了底气,“并非萧某不肯奉上,萧家的镇族之宝乃是历代先祖传承下来,萧某万不敢数典忘祖大逆不道,还请纳兰家主高抬贵手,谅解萧家的苦衷。”
纳兰殊也听到外面的动静,顿时明白了萧一真的目的,这厮是怕他在萧府大打出手,所以找来了玄剑宗来做后盾,不过区区玄剑宗……
“本座并非白要了你的东西,你所求所愿本座皆满足你。”
萧一真死咬着嘴巴,不肯松口。
纳兰殊冷笑,这老匹夫当真以为他会将玄剑宗放在眼里,他非山匪强盗,怎会做出强取豪夺的勾当。
玄剑宗的人在萧一真的预测中准时出现,他早就嘱咐了管家要好生接待客人,而在玄剑宗的人出现后,纳兰殊很快就离开了萧家,一切都在算计之中。
管家将连昀飞等人带到了二公子的院子前,但在进入院子前,他再三说道“我家二公子时而发疯,力大无穷,时而痴傻,智若孩童,我们老爷让人将他手脚捆住,所以诸位见着里面的情形千万不要吃惊,也请注意安全。”
连昀飞带着众位弟子走进院子,花不语也跟随在连昀飞的身后,谁知脚迈出半步时,就被管家给拦了下来,他见花不语的穿着与玄剑宗弟子不一样,料知她并不是玄剑宗的人,便说道“姑娘请留步,我劝你还是不要进去,免得被误伤。”
花不语侧首看着管家,抬手指向连昀飞等人,明知故问道“他们能进为何我就不行?你们萧家也是狗眼看人低的吗?”
管家的脸上没有蔑视的意思,而是很客气地说道“姑娘误会了,里面的事情就交给玄剑宗的仙人,姑娘不若就在此处休息,小的让人备茶。”
花不语身着云缎百褶裙,因这些日子照料伤患瘦了许多,腰之若纤,扶风弱柳,连脸色略显苍白,手中更无一兵刃,摆明了告诉别人,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管家会拦下她也是情有可原,她也有自知之明,没有再缠着要进去。
连昀飞转身回头,看着她劝说道“你呆在这里,别乱跑,师兄很快就会出来。”
她翘起嘴巴,嘟囔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啰嗦!”
萧一真在送走了纳兰殊后,第一时间朝着次子的院子走来,花不语听到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身影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
管家一转头,就不见了花不语的踪影,看了一圈也没有见着人影,顿时傻了眼,这大白天了,闹鬼了吗?
萧一真走近院子,向管家问道“人都进去了吗?”
管家低头回答“回老爷,他们约有十人,全都进去了。”
萧一真紧皱的眉头舒展开,目光炙热地看向关着次子的房门,纵使那江湖术士是胡言乱语,他也要试试,若只是痴傻便罢了,可如今这幅疯癫的模样,像极了被不干净的东西沾染了,但愿玄剑宗的人能救救他的儿。
“啾啾啾啾~”
萧思莺损了西洋镜,整日苦着脸,婢女见她郁郁寡欢的样子,将鸟笼放在她面前,学着逗弄里面的黄莺鸟。
“小姐,你看这鸟儿多聪明,不愧是三公子调教出来的呢~”
萧思莺瞪了一眼她,“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吗?明知道是他抢走了我的西洋镜,你还敢提他?”
“小姐,我错了……”
萧思莺支着脑袋,看着笼中的鸟儿,忍不住叹气,“鸟儿没了自由等于被折断了翅膀,萧司锦这个蠢货,难道不知道这样有多残忍吗?”
婢女小声嘀咕,“那……放了?”
她用看白痴的目光看向婢女,“你也是个蠢货,要是把这只鸟放了,萧司锦会拨了我的皮的。”
她那傻哥哥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什么也不喜欢,偏偏只心疼这么个小东西,又不是会学人舌的鹦鹉,除了啾啾叫还会做什么?
她实在难以萧司锦的品味,但看鸟笼里的食物不多了,便打发自己的婢女说道“去,买点鸟食回来,别饿着它了。”
“是,小姐。”
等婢女走后,她将鸟笼放回了原来的位置,顺带伸了懒腰,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二哥哥那里怎么样了,还是去看看的好,老爹说不定也在那……”
萧府的房屋外观大多差不多,花不语绕了许久,也没找到出口,倒是看到了不少好东西,不由头疼地揉着脑袋,叫苦不迭,为什么?为什么老是让她遇见这种事?纳兰家的破事也就罢了,这萧家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纳兰殊无功而返,叶非再度陷入绝望,他连日扎针,只能阻止毒水扩散,但时间久了,银针也会失去作用。
叶非掐算着日子,内心无比焦急,正当痛苦挠头时,突然灵光一闪,拍案而起,“对了!主子是玄剑宗的首席大弟子,我可以去找他们,他们一定能从萧府拿到东西,说不定还有另外的办法。”
叶非难得机智一回,吼完了这一句,跨步就往屋子外奔去,纳兰殊抬起手,将他擒住,冷声问道“你要去找玄剑宗的人?!”
叶非张牙舞爪,“是又怎么的,反正他们人都来萧府了,机会难得,你没用总不可能他们也没用吧。”
纳兰殊剑眉一蹙,一把将叶非甩到地上,冰冷的目光好像要将他处以死刑。
叶非被摔得乌青横起,当场呛出鼻血,一看自己被弄出了血,当即怒了,“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想救人,你一直在拖延时间,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将主子推下去的,所以你怕他醒来后指控你!”
此话一出,整个房间陷入呼吸凝滞的气氛中,只见纳兰殊瞬移到他的面前,一双深不见底的瞳孔如漩涡能将人吸纳进去,要杀人似的目光俯视着捂着鼻子的人,叶非则蹬着脚往后退去,脸上露出了恐惧的表情。
只见纳兰殊对着叶非的脑袋,慢慢抬起了右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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