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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幕,萧思莺怒不可遏,大步上前,揪着女人的头发往地上摔,大骂道“白日不宣淫,哪来的妖艳贱货,休想毁了我萧家的声誉!”
女人立即用一双包含泪水的眸子看向萧司锦,嗲声嗲气地叫唤,“三公子~”
萧司锦面无表情,但是语气很冷,喝道“滚!”
这个滚字并不是对女人,而是对萧思莺吼的,萧思莺吃了一惊,“萧司锦,你竟然敢吼我!”
萧司锦瞥了她一眼,重新将女人揽入怀中,很不耐烦地冷声道“我最后说一次,滚出去!”
萧思莺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飙,尤其在看到女人挑衅的目光时,她再也忍不住,直接上前扬起巴掌去打女人,而萧司锦目光一冷,握住了她的手腕,怒道“萧思莺,你别得寸进尺!”
“你贪恋美色,没人会阻止,但是你不可以无视了萧家百年积累的声誉,你非要爹将你赶出萧府你才后悔吗?!”
萧司锦眯起了眸子,手下一用力,直接将她甩了出去,眼神中充满了冷漠,“长幼尊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眼见着萧思莺要摔在地上,连昀飞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并用冰冷的目光看向萧司锦,道“动手大女人,算不得男人。”
萧司锦定眼看着他,用手指勾起女人的下巴,笑道“来,你来告诉他们,本少爷是不是男人。”
女人抱紧他的腰,妖媚勾人的眸子盯着对面的两人,“真是让人害羞,三公子自然是男人中的男人。”
平日里被自己赶走的女人数不胜数,为何他今日如此反常,难不成还在因为她弄丢了他鸟而生气,萧思莺突然想到了这点,便更气了,不过是只破鸟,难道比她还要重要!
一时间委屈涌上心头,她冲着萧司锦吼道“萧司锦,不就是一只鸟吗?我去买个七八十只来还给你!”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她拉起了连昀飞的手快步离开,而连昀飞也随着她,没有甩开她。
当彻底离开了萧司锦的院子,她突然松开了手,转身扑到他的怀中,纤细的双臂环住了他的腰身,脑袋埋在他的胸膛里,连昀飞身子一僵,反应过后想要将人推开,可是刚抬起手时,就听到了怀中人的抽泣声,“他是我唯一的同胞哥哥,我只想帮他,帮他重新迎回老爹的喜爱,为什么他就是这么不争气,他这副样子,娘的在天之灵也不得安宁,我到底有什么错,他竟然动手打我……”
这结实的胸膛,这让人沉醉的男子气……她蹭了蹭脸,将强挤出来的眼泪抹在了他的衣服上,表面在哭,心里却在笑,萧司锦这个混蛋总算做了一件好事。
连昀飞怎么也不知这个时候的自己被占尽了便宜。
花不语坐在墙头,看了眼那头抱在一起的两人,本着非礼勿视的高尚品德迅速移开了眼睛,可一转头就看见藤椅上缠在一起的两人似乎要进入正题,忙出声提醒,“喂!萧司锦,你妹说得对,白日不宣淫,你不觉得不好意思,我倒是怕想长针眼。”
院中突然响起戏谑的声音,女人吓了一跳,脸上青白交加,忙捡起衣服披好,而萧司锦将双手枕在脑后,用暧昧不明的目光看着坐在墙头的人,道“这可是我的地盘,你打扰了我的好事,拿什么赔我?”
花不语从墙头跃下,直接走到女人的身前,近距离地看着她,好一会儿后,她才看向萧司锦,“原来是你找来的戏子,不过人家好像是真的想上了你。”
听到这半开玩笑的话,女人脸色又是白了一层。
萧司锦瞥了一眼女人,继续笑道“反正我也不吃亏不是吗?”
“废话不说,我要的东西呢?”
她朝他摊了摊手,若不是为了那东西,她才不会来趟这浑水,平白给自己惹麻烦。
萧司锦笑了两声,直起身子,双手扶着腰,做出了一副肾疼的模样,有气无力地说道“昨晚折腾了一夜,我哪有精力来找东西。”
花不语观摩着他半遮不掩,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道“可我看你生龙活虎,大清早就性致大发。”
萧司锦被她看得发瘆,撩起散开的衣衫遮住了裸露出来的肌肤,迅速跑进屋子收拾好自己后才规规矩矩地出来。
见他突然庄重了起来,她忍不住调侃道“萧公子是吃错药了?”
萧司锦亦戏谑道“你怎么知道我昨夜吃了小药丸?难不成你昨日原路返回窥探过我的私生活?”
花不语“……”论下限,她跟这厮差了不是点点距离。
在萧司锦的带路下,她潜入了萧家禁地,禁地外布下的机关只有萧家家主的钥匙才能破解,没有钥匙的两人只能强闯,而射出的矢箭如扑来一张密网,她取出伽摩剑,将矢箭一一击落,萧司锦以敏捷的身姿和奇门规律,完美避开了机关。
破了箭阵,又遇石阵,花不语双手顶着下压的石块,双腿岔开顶住合过来的石壁,怒目看着置身事外的萧司锦不爽至极,“萧司锦!我怎么觉得这些机关是你布下的?哦对了,我忘了你是奇门术法的传人,会设下这些机关也不足为奇。”
萧司锦走近她,双手成掌左右两边撑在石壁上,说话的同时将两面石壁推开,“连你都说我是传人,这些坏事自然是老一辈人干的,与我无关哦。”
见他不费吹灰之力解决了眼前的危机,花不语心中对奇门术法更为好奇,邪笑道“我看你不是长命人,有没有考虑收个徒弟,这么奇异的术法要是失传了很可惜。”
萧司锦嘴角一抽,他以为只有自己有气死人的本领,想不到这女子嘴巴比他还损,什么叫做不是长命人,难不成他长了一副短命相?不该啊,算命人可是说他有大富大贵之相的啊。
他在走廊的画壁上取下一个灯盏,点燃里面的灯油,边走边提醒道“萧府是个正经的世家,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但是我还得说一句,萧家能走到今日,并非如世人想的光明磊落,就如我那痴傻的二哥,就是家族的牺牲品。”
“外面传言萧家二公子摔坏了脑子才会变傻,但听你这么一说,里面的事情应该不简单。”
“外面还传言是我为了谋夺家产害了他,不可否认,我确实想对他下手,但是老天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萧司锦摆出故作可惜的模样,好像真的让人以为他有这心思,但花不语却没有这样的想法,她知道萧司锦的本事,对正常的人下毒手都易如反掌,又何况是一个痴傻之人。
他越是表现出一幅野心勃勃的样子,她越是觉得他言不由衷,至于他对萧家二公子抱着什么样的态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萧司锦的步伐越来越慢,到最后停了下来,灯盏也变得忽明忽暗,他忽然转身看向花不语,声音听不出情绪,“花不语,都走到这里了,你现在能告诉我了吧,你不惜一切代价要拿到手玭瑴蝉是要去救谁?”
花不语愕然,她记得自己从未提过这件事,只是说想见识见识玭瑴蝉这样的宝物。
见她顿住,萧司锦目光集中到她的脸上,观察她表情的变化,当看她低下眸子时,唇角微动,道“若非毒入心府,药石无医,你怎么会冒险来萧府盗宝。”
“我非诸葛神人,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但我早就知道纳兰家主会来,目标就是玭瑴蝉,而你的出现在我看来也非意外,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吗?”
闻言,花不语眸中掠过惊愕,猛地抬起头看向他,谁知一抬头才发现自己身处的位置发生了变化,她与萧司锦站在相隔数米的断石之上,两人之间隔着一条淌着火油的河。
“萧司锦,你什么意思?!”
只见萧司锦往后慢慢退去,握着灯盏的手指慢慢松开,脸上挂着无可奈何的笑意,“花不语,有人想杀你却不敢亲自动手,在遇见你之前,我遇见了一个比你更有趣的人,是他引诱那老不死找来玄剑宗的人,恐怕他这么做是为了让玄剑宗的人来对付你和纳兰家主,至于我,不过是一颗棋子,心甘情愿入局的棋子。”
说到这,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我是个言而有信之人,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说着,他将灯盏抛入火油中,底下立刻发出轰的巨响声,随即烈火熊熊而起,将花不语所站的断石团团围住。
隔着刺眼的火光,她看见萧司锦的身影越走越远,奈何身陷囹圄无法追上去,只能冲着他的背影狂吼“萧司锦!你别走!把话说清楚!”
该死!她暗咒一声,被燃势越来越猛的火逼得无处可躲……
萧初照虽然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却依然是个傻子,萧思莺将连昀飞带来时,便见到萧一真在喂他吃粥,此时的萧一真不是那个严威的萧家萧家,只是一个慈爱的父亲。
萧初照骑在木马上,指着碗里的黄色东西,“吃,初照不爱吃蛋黄。”
“好,爹将它挑出来了,来,张口,啊~”
萧思莺不禁潸然泪下,二哥哥变成这幅样子,最心疼的便是老爹了,可老爹何时才能知道,他的这份厚爱在三哥看来,是何等的伤人,明明两个人都是他的亲生儿子,可他的眼里只有二哥哥,如三哥所言,即便他做出再不堪的事情,老爹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她不会知道,此时的萧司锦就站在她的身后,她所看到的一切,他也看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最终默默转过了身子,半张脸埋入一片阴影中。
此时一人擦过他的肩,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飘过,“按照协议,一命换一命。”
黑影在他的眼前闪过,顿时一道血光划破长空,点点撒在枯黄的落叶上。
“二哥——!”
萧思莺的声音突然收住,红润的脸颊上冒出一条血痕,整个人僵在原地。
“小心!”
连昀飞一声疾吼,将萧思莺拉到怀中,抱着她飞到了安全的地方才放下,萧思莺在被放下的瞬间,急着冲出去,“二哥哥!”
连昀飞马上拦住了她,同时深沉的目光扫向萧初照的方向,对她叮嘱道“你老实呆在这里,不要乱跑。”
萧府如他所想,果然有更为厉害的妖物,但他们的目标居然是取一个凡夫俗子的性命?!
萧一真被黑袍面具人一掌击中,吐出了一口血后晕了过去。
萧初照被他提在空中,看着被打伤的萧一真哭个不停,“爹!爹~”
对于大声哭闹的萧初照,黑袍面具人不耐烦极了,同时也对萧司锦的懦弱进行鄙夷,“一个傻子而已,竟然也不敢下手~”
这样说起来,一命换一命,还是他划算些,毕竟他要杀的只是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傻子,而萧司锦那边的可是一个十分棘手的家伙。
正在他得意时,一道凛冽的剑光朝他的右手袭来,他一惊,连忙松开了手,就在这时,连昀飞一把接住了萧初照。
黑袍面具人捂着被划破的伤口,面色一变,“离寂无情冷君子连昀飞!”
连昀飞将萧初照送到了萧思莺的身边,转身将离寂剑指向黑袍面具人,道“看来你也不是孤陋寡闻,离寂剑从不放过任何一个妖魔邪祟!”
“怎么会是你?!”被离寂剑所伤,剑气入体,无法排出,就算逃走了,也要日日血脉崩裂折磨之苦。
这个连昀飞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名震四海,令群妖闻之色变,如今一见,确实不是危言耸听,他……只怕是要栽在这里了。
不过,为什么炩大人没有提前告诉他,这不是让他来送死吗?!
离寂剑发出瘆人寒光,他心一横,噗通直接跪下,开口求饶“别,别杀我……”
连昀飞将离寂剑抵在了他的心脏前,面上冷若冰霜,正应了一句离寂无情冷君子的称号,一个一个字咬着说出来,“我说过,不会让放过任何妖魔邪祟。”
黑袍面具人很快就感受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这种戾气让他发自内心畏惧,所以在这种害怕又紧张,又想要活下去的下,全都都交代了出来,“是萧司锦让我这么做的,是他想要除掉萧初照,成为萧家唯一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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