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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醒来后,鲛人一句话也不肯说,任叶非说破嘴皮子也没有用,索性放弃了,闷声闷气地夺门而去。
花不语看叶非那生闷气的样子,以为他又在殊颜这里受到了精神打击,顿时哭笑不得,“阿殊,叶非他秉性不坏,你不必处处与他计较,有些事让着他些。”
殊颜的视线从她的身上转移到水缸里的鲛人,就这么个小动作,让她大概明白了叶非郁闷的原因了。
“她一直不肯说话,对我们很畏惧。”
花不语看鲛人的眼睛确实含着些恐惧,身子也躲在水缸的角落里,可见她心中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抗拒甚至主动攻击的意思,或许是因为叶非的救治,消除了她心中的敌意。
她慢步走到了茶墩前,隔着一块帕子将那支带血的箭拿起来端详,箭头共有十条利刃组成,相互交叉,只要其中一根利刃受到挤压,与它接触到的两根会伸长,再往里面刺进一分,以至于中了箭的人乱动就会加大受伤程度,拔箭的时候也会触动箭头,利刃就扎得更深更广,更加难拔,真要拔除整支箭,只怕要将整块肉从骨头上撕扯下来,啧啧啧,这灵阙族确实更够狠的。
当看到花不语拿起那支箭的时候,鲛人瞳孔一缩,突然从水缸中跃起,扑向她,殊颜大惊,立即出手阻拦,但鲛人尾巴上的鳞片突然翻起,划破了他的手掌。
感觉到侧面有人发出攻击,花不语迅速出手,鲛人大惊,整个身躯从半空中掉在了地上。
随后,她蹲下身子,用箭挑起鲛人的下巴,说道“你害怕人类,那你害怕我吗?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人类猎杀鲛人也不是第一次了,为的大概就是夺取你们身上的利用价值,而我对你们没有任何兴趣,所以,你的生死与我无关,但是我可以将你送去灵阙族,至于你要不要去,全看你自己了。”
水蓝色的眼珠子朝下看着那支箭,心中的恐惧仿佛被黑暗吞没,一下子勇敢了起来,一只手抓住了花不语的胳膊,用近乎恳求的态度说道“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族人,陆地上的人要夺取我们的鲛珠。”
花不语盯着那双水蓝色的眸子,疑惑道“鲛珠?”
殊颜皱起了眉,道“鲛人无泪,怎么会有鲛珠。”
鲛人看向她,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他们把我们抓去,想尽一切办法折磨我们,就是为了让我们哭,同胞们死的死残的残,我们不肯出海,他们就用箭射海,我就是其中一个被射中的。”
她曾听师兄们提及过,但对于鲛珠具体有什么用,她一概不知晓,遂向身边的人问道“阿殊,你见多识广,这鲛珠到底有什么神通广大的作用?”
殊颜抿了抿唇,脑海中浮现出曾经看过的秘书,缓缓道来,“鲛珠,明亮透彻,如夜明珠让黑夜亮如白昼,也令人保持青春不老,亡者白骨生肌,磨粉入药可令习武者功力大增。”
闻言,花不语置之冷笑,“是有人想长生不死吗?真是可笑。”
鲛人的手加大了力道,紧紧握着她,目光中带着急切,“只要你能救我们,我就把我的眼泪给你!”
她毫不掩饰脸上嫌弃的表情,“啊?我要你这没用的玩意儿干什么?”
世人眼中,这无价之宝,在她眼里却一文不值,所谓的青春不老,白骨生肌与她而言又有何用,换做以前,她会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精神,只当做耳旁风吹过,但是如今,想要置身事外已非所愿。
安置好鲛人后,花不语将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信息告诉了言笙,“虽然不知道灵阙族的人要鲛珠做什么,但我想他们再这么下去,肯定会引发天怒人怨,灵阙族盘踞在陀罗关中,里面族人数以万计,地势易守难攻,若能混进去,再调动附近的大晋军队,成功的概率会高些。”
“以你的身份要调动军队是件小事,现在关键是如何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渗入敌人的内部。”
那她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言笙背靠栏杆,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好看的眸子流光四溢,“花不语,你凭什么认定我会管这件事?”
“你真的无动于衷?”
他挑了挑眉梢,“我好不容易才摆脱了那些累赘,怎么可能再去沾惹?”
“那……此事你当真不管了?”
“不、管!”
花不语点了点头,忽然眉开眼笑,仿佛有了什么极为开心的事情,“好,那正好,这是我管了!这趟船马上就要在下一个镇停靠了,可以跟你说再见了。”
言笙倒吸了一口冷气,好像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又变着法赶我走,我可告诉你,灵阙族可不是普通平民之辈,根据可靠情报,那羽君好女色,你去了,小心被强留下来当压寨夫人。”
“去你的乌鸦嘴。”
商船在一处临海的小镇子停了下来,下船的人不少,其中就有花不语等人,鲛人钻入海中,在不远处的海面上露出了一颗脑袋,目送着他们几人淹没中人群中。
要到陀罗关,就需要过了这个关口,为了防止有灵阙族的人混入,关口把守的士兵都要检查进出城的行人,所以要出城必须得有通关文牒,可惜他们一行人中,谁也没有通关文牒。
三人的目光不谋而合投射到言笙的身上,对此,言笙挑了挑眉梢,道“通关文牒需要当地官府盖章派发,所以你们看我也没用。”
殊颜抓这个机会嘲讽,“本以为你有些用处,看来是我高估了你。”
叶非在殊颜的身边,已经表明了立场,“主子,不是我不帮你,我敢保证你往官府里一站,别说通关文牒了,就算要将城里的士兵带走都没问题。”
花不语歪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他,“不是说不管嘛,怎么跟着来了?”
言笙几步上前,伸出两根手指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是啊,可我得管你,你若再被我弄丢了,我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殊颜眯起眸子,暗色的瞳孔内翻滚着某种情绪,他抬眼望着头顶的天空,正见一排大雁呈一字型跨飞过城门。
镇子靠海,镇子里的男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海打渔,留在镇子里的多为女性,所以当镇子里出现这么一两个俊美的男子都会被围观,乃至于言笙与叶非两人走到哪里都会收到一道道火热的目光。
花不语看了一眼被人群冲散的那两人,又看了一眼早已换做了女装的殊颜,心知他早已知道了这个镇子的情况,却没有告诉那两个人,顿时觉得他腹黑至极。
殊颜身上穿着淡色的衣裙,头上挽着一个简单的发髻,比起着男装,现在的他多了些柔美,而他见那碍眼的两人失去了踪影,心情跟着舒爽了许多。
他抓紧了机会,拉着花不语就往城门口走,高兴地说道“阿姐,我们出城吧。”
花不语拽住了他,提醒道“阿殊,我们没有通关文牒。”
殊颜眸光一转,变魔术似的拿出了两只通关文牒,得意地笑道“纳兰家长年出门经商,怎么可能少得了这种关键的东西。”
他刚才就是故意的,又能如何?那两人没有必要接受纳兰家的帮助,若言笙能再聪明些,怎么可那不会想到这点。既然是自己蠢,就怨不得别人。
“阿殊,你真的是……”花不语一时无语,反应过来后,伸出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并笑着夸赞,“做得太棒了!”
她正愁着怎么甩开这两人,现在倒是机会难得,出了关,道路复杂,谁还能追得上她们。
把守的官兵一看通关通牒,自然是放行,同时过关的还有一辆马车,花不语才走出了几步,不便听马车上传来熟悉的声线,不禁眉头一皱,回头看向马车。
书童递上通关文牒,并呈上笑脸,像极了卑躬屈膝的下人,“官爷,我家先生身子不好,麻烦您通融通融。”
那官兵不理会书童,直接掀开车帘,只见里面坐着一个身子单薄的书生,那白到吓人的脸色,外加虚弱的咳嗽声,可见身子确实不好。
见里面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官兵摆了摆手,放行。
书童驾着马车,在路过花不语的身边时,突然停了下来,只听马车里传来赢弱的声音,“花小姐,此去陀罗关,路途遥远,在下的马车宽敞,若不嫌弃,可与在下同乘。”
花不语冷笑道“多谢你的好意,可公子有病。”
马车内传来了轻笑声,说话的声音也换了种声线,不仅没有一丝病态,更多了一丝清爽,“花小姐何必装傻,你知道的,我杀不了你,反倒你能杀得了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怕什么?”花不语忽然笑了笑,隔着车帘,她仿佛能看到那一张极讨厌的脸,“我怕我忍不住掐死你。”
书童跳下马车,从上面搬下了车凳,然后对花不语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花小姐,请吧。”
花不语抬眸看向书童,“你家先生一直都喜欢这么强人所难吗?”
“无利而不往,先生只对你如此。”
殊颜拉住了她的手腕,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上去,这公子华诡异得很,连他都不知道他的底细,实力不可估量。
花不语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点头道“是敌是友早已分晓,不必担忧。”
马车内,公子华换了一张脸后,精神焕发,浅灰色的儒衣与他所表现出的气场格格不入,在花不语看来,现在坐在她对面的人像极了一条毒蛇,正用油绿色的竖瞳盯着自己,随时都会扑过来用两根灌了毒液的尖牙咬自己一口。
公子华用手支着脑袋,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嘴角若无若有的勾着,熠熠生辉的眸子含着淡淡的笑意。
花不语瞪了回去,“看什么看,难道你觉得我这张脸不错,也想用一回?”
他依然保持原来的姿势,只是眸中的笑意更深了,“我只是在想,玄剑宗的那帮人有眼无珠,人就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也会弄错了,若是换了我……”
说到这,他突然顿住了。
花不语随即问道“若是你如何?”
他笑了笑,嗓音如泉水般动人,“若是我发现了一丝异样,就会将你圈养在身边,时时刻刻观察你,然后带你去金钟山,让你们两人相认。”
说到玄剑宗,他既为自己感到头疼,又为他们感到可悲,头疼的是他们毁了他所有计划,可悲的是他们内部出了内奸而不自知。
花不语突然伸出手,放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胸膛里的每一下心跳,抬眸看向他的时候,神色变得极为严肃,“你,究竟是谁?”
他低头看着放在胸前的手,低声笑了笑,“花小姐这个样子算是轻薄我吗?”
花不语的五指突然收拢,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穿破他的胸口,捏碎那颗还在蓬勃跳动的心脏。
公子华也感觉到了这个变化,但他的眸中一片坦荡,没有任何恐惧的意思,“花不语,你这是要杀了我?”
“是又如何?”
公子华抬起手,握住了放在心口的那只手,反笑道“辛辛苦苦地调查我,还没有得到结果,你怎么可能忍心下手,不是吗?”
坐在外头的殊颜听他一语道破了这件事,不禁握紧了拳头,他本以为这件事已经做得隐秘了,纳兰家在外的密探从未失手过,怎么会被他知晓?
花不语抽回手,也问道“花烬谷里那座墓里躺的公子华,和现在坐在这里的公子华,你告诉我哪个才是真的?”
他拢了拢有些凌乱的衣服,嘴角微扬,反问道“仙府覆灭了四百年,所有的卷宗资料尽数葬身火场,而我却识得仙府剑法,你说,我会是公子华吗?”
答案自然不是,那个病鬼早就化作了一堆白骨,作为最后送走他的人,他好心将他埋了,再借用他的身份接近秦绾绾,一切都水到渠成,应该顺顺利利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谁知最后却被玄剑宗的内奸摆了一道。
“虽是冒牌货,但总会有个名字。”
提起名字,他哑然失笑,抚了抚额头,许久之后,才吐露出来一个极文雅的名字,“云夙,以后,你就叫我这个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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