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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旭峰崖上,璇姬就守在旗帜身边,身边带了四五个守卫,皆是灵阙族里一等一的高手。
她站在崖边,低着头,俯视着海浪翻卷的崖底,露出了充满讽刺的笑容,格必图想利用她除掉秦少卿,她也想利用他除掉秦少卿,无论他是否成功了,她这里都将是秦少卿这一代名将的葬生之地。
途中,铁面人和羽君被笼罩在一张密网之下,密网的每个结点都穿着一枚利刺,在密网落下时,利刺固有重量会将整张网往下压,被笼罩在下面的人会首先被利刺刺伤,若要撕开密网逃走,必定要将利刺一并拔除,这个过程不仅会带来痛觉,而且可以让人动作变得迟缓。
羽君咬着牙,用长枪挑破密网,而铁面人的剑划破了密网,两个人很快就从密网中挣脱了出来,虽然身上也负了不少伤。
格必图安排的人手分布在必经之路上,也不知这些人是否认出了羽君,全都一涌而上,将两人包围其中,招招下死手。
铁面人趁着喘气的机会,对他说道“看来我说的不假,你我若都死在死在这里,传出去的说法就是你我同归于尽,除了我,其他人的手都是干净的。”
羽君背靠着他,用余光扫向身后之人,冷笑道“我还没瞎,用不着你提醒,我的两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至于是何人对他动手?等他活着走出去,一定能查个清楚明白。
箭,对着胸膛而来,花不语来不及闪躲,一瞬之间,她仿佛重新回到那日刑场万箭穿心的一刻,顿时怒由心生,乌黑的眼珠子瞬间被染成了赤红色,手中的剑泛着刺人的光芒。腕间的珠串迅速地滚动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绳子飞出。
这时,一道白影突然出现在她身后,那人伸出了一只手,手中的团球顿时如昙花一样绽放,化作千万条银丝朝着同一个方向缠去。
她眸光一动,注意到了突然悄无声息出现的人,就在银丝即将接触到她的时候,身影一闪,瞬间移到了上空,银丝与飞来的箭撞了正着,霎时间,那些箭被切成了千万断。
回首在后面偷袭的人,她嘴角勾起冷笑,眸色瞬间恢复了正常,“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杀了我?”
云夙慢吞吞地收回千丝刃,几近透明的银丝在掌上浮动着,如大海里的白色水母一样,明明是杀人利器,在此时却美得如梦如幻。
见偷袭失败,他耸了耸肩,以一副无辜的表情说道“没有办法呢,我没有信心能杀掉全盛时期的你,只有在你化魔的半途中出手,可惜你太敏感了。”
她扫了一眼地上箭,顿时想通了什么,“人在死的时候会很痛苦,意志最薄弱,恨意也最为强烈,你为了让我想起自己的死因,还真是不择手段啊。”
他用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戳动着千丝刃,漫不经心地说道“就算你自愈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千丝刃,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这就是原因,得到能够杀死你的东西。”
随着他指尖的动作,花不语也注意到了他手中那一团东西,柔软细腻,完全看不出会是伤人的利刃,灵阙族造出的武器向来是超出人们的想象,这东西也是如此。
她一步步走近他,根本没有必要去害怕他会出手,说道“云夙,你听着,我答应你的事不会食言,先不说你现在有没有能力杀得了我,就算你真能杀了刚才的我也没有用,你什么都得不到。”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为何?”
“你只知秦绾绾是我的替身,我利用她让自己逃过各界的追捕,如你所说的,阴泉石有通天之力,既是如此,我何必故意隐藏实力?又为何不去向我的仇人报仇雪恨?如果仅仅是为了活着,我有必要怕他们吗?”
听着有些激昂的言语,云夙摇了摇头。
她用低沉隐忍的声音缓缓说道“现在的我残缺不全,虽有能力对抗万千修士,却无法向一个人报仇,这些年我一直四处漂泊,到过所有能去的地方,明着说是游山玩水,实则一直在寻找一个地方,寻找我第一世存在过的痕迹,阴泉石的碎片就藏在那个地方,如果没有最后一块碎片,七世轮回,七块碎片,少了一块都是残次品,所以你现在杀了我也什么都得不到。”
“我听说过七世轮回,无论是第四世南蜀鼓楼的明珠,还是第五世的房山墨家女,我都知道,你以不同的样貌轮回转世,为的就是防止有人心怀鬼胎暗算你,想不到你把自己也阴到了。”
说到这,云夙发出了笑声。
她瞥了一眼还在笑的云夙,也跟着他笑了,“我的意思你可听明白了,在没有找到我的第一世前,你杀我几遍都没有用,所以,与其跟着我,想方设法逼我动手,不如去帮我找到第一世。”
“为什么是我?”他指了指自己,很是疑惑,“连玄剑宗都找不到的人,你凭什么认为我就行?”
花不语也学着他的样子,伸出手指着自己,反问道“你觉得,我有多余的选择吗?”
云夙笑了,忽然松了一口气,眉宇间柔软了许多,“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帮你等于我帮自己,这个说法好像能说服自己。”
她回过神发现少了个人,又想起刚才偷袭自己的一掌,脑海中跳出了一个猜测,于是向云夙问道“你与格必图联手了?”
此时,云夙手中的千丝刃已经换做了平日里尝把玩的玉骨扇,由一个拿着杀人利器的危险分子变成了玩扇子的翩翩公子哥,在面对花不语的提问时,他没有隐瞒,将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羽君做了这么多荒唐事,哪怕为了族人,格必图也必须这么做,若再不能停止对鲛人一族的伤害,灵阙族将会面临一场无人能幸免的劫难。”
她接着他的话说道“要杀死羽君,最好的机会就是利用铁面人,没有人会知道在这里发生的一切,所有人都会认为是铁面人杀了羽君,他们会推举格必图,他们的第一勇士成为新的首领,这个计划是完美的,当然,是在没有你出现的情况下。”
“其实,我觉得你也不是很蠢。”云夙不得不承认她分析得很有条理,但有一点他很想提醒一下她,“不过……你真的以为格必图要杀的只是羽君吗?”
“璇姬!”
正在璇姬看着海浪卷起又落下时,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呼喊声,她猛地回头,只见羽君与铁面人互相扶着对方,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她没想到羽君也会受伤,加快速度抬步走上前,将他扶到可以坐的地方,忙问道“父君!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会受伤的?”
看着身上血淋淋的伤口,她怒目瞪着铁面人,“说!是不是你伤了我的父君?!”
羽君扯了扯她手,说道“不关他的事情,是有人要我性命。”
璇姬冲卫兵使了个眼色,只见卫兵上前两步将铁面人挡住,不让他靠近旗帜,同时还出手攻击他,见此,羽君刚张开嘴喝令他们住手,却被璇姬捂住了嘴,“父君,这一次我不听你的,他必须死!”
羽君斜视着她,扳开了她的手,璇姬则将另一只手顺势放在了他的后颈上,夹在指尖的一根针趁机刺了进去,羽君只觉得后颈一痛,还未来得及说一个字,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看着羽君倒下,铁面人一掌击飞卫兵,对璇姬怒吼道“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璇姬不以为然,“那又如何?我本留着毒针对付你,现在用不上了,但你别高兴得太早,你我的旧账还没有算清楚。”
“我不记得与你有过过节。”
她冷笑“你当然不记得,可我记得清清楚楚是你杀了我的心爱之人,他也是你们大晋的人,你为何要痛下杀手!”
经璇姬一提醒,他才想起了当年的事情,当初有奸细混入军中,探听情报,被抓住后企图逃跑,为了军情不被泄露,他只能杀了那个人,事后他才知晓,那个人是灵阙族里一个很重要的人。
璇姬见他陷入沉思,情绪顿时变得激动起来,指着他说道“他答应过我,只要我及笄了,他就会回来娶我,可是我再也等不到他了,这一切都是你害得!”
“秦少卿,你若是死了,我与你的恩怨只能一了百了,可你为什么还要活着,活着出现在我面前,所以,今日你落入我的手中,就别想活着回去!”
璇姬面目狰狞,捡起羽君丢下的长枪,朝着铁面人攻去。
璇姬娇生惯养,在羽君的过度溺爱下,文不成武不就,使得枪法毫无章法,恐有架势毫无力度。铁面人几招之下便轻而易举地夺过了她的长枪,并将她逼至崖边,开口解释道“当年我杀的只是一个奸细,他意图偷取情报给你们,若不杀了他,就对不起我大晋的万千将士。”
璇姬趴在崖边,望了一眼崖底巨浪,然后扭头看向铁面人,疯狂地大笑道“我知道我打不过你,我也不会傻到白白来送命。”
“木坞的那些人都是我的眼线。”她说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话,但是等到她从怀中取出一样的东西的时候,铁面人才知她是什么意思,整个心被悬了起来。
只见璇姬打开瓷罐的盖子,用手指头沾了些里头的粉末,残忍地笑道“我让人查过了,这里面装的是人的骨灰,能把别人的骨灰随身携带,看来这个人应该是你最重要的人了。”
铁面人忙从身上取出瓷罐,发现里面装的只是面粉,顿时恍然大悟。
他朝她伸出手,沉下眸子,冷声喝道“把东西还给我!”
璇姬将沾了骨灰的手指吹了一口气,指尖细碎的粉末随即随风飘走,铁面人心一紧,抬起脚就往前面冲,璇姬突然将瓷罐的口子斜了些角度,眸光犀利地看着他,厉声警告道“你若再靠近一步,我便将它全都倒进海里。”
对此,铁面人不敢再动半分,整颗心就如那个瓷罐半悬着,用极尽卑微的姿态恳求道“求求你放下她,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璇姬用另一只手指着崖底,道“好啊,那你从这里跳下去。”
“你……”
旭峰崖下,海浪翻卷下是一块块坚硬的礁石,若是有人掉下去,只有两个结果,一是被海浪卷走,二是活活摔死。
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如今的鲛人视陆地上的人如仇敌,即便有幸能被海浪卷走,也会落入鲛人的手里,那样的结果还不如摔死。
他眺望着无边的大海,耳边似乎能听到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埋藏在脑海中的记忆也随之涌来。
璇姬失去了耐心,将手里的瓷罐狠狠地朝着大海抛去,在抛出去的过程中,瓷罐里的骨灰随之撒了出去。
“灵溪!”铁面人心仿佛是失去了跳动,来不及做过多的思考,整个身子朝着崖边飞扑过去,伸出的长臂努力地去抓瓷罐。
“哈哈哈~”
随着铁面人的坠落,崖边飘荡起了璇姬癫狂的笑声,她用力地呼吸着风里的空气,直到上下起伏的胸膛渐渐平复了,才转身去扶地上的羽君。
谁知,这个时候,格必图突然领着卫兵出现,璇姬见他带着人来营救,忙命令道“还愣着做什么?羽君受伤了,快将他抬回去。”
璇姬早已习惯了用命令的口吻说话,平常只要她一句话,所有人都卑躬屈膝听她号令,可是今非昔比,这会儿早已没人将她的话当回事。
看着一动不动的人,璇姬拧起了眉,“格必图,你聋了吗?”
格必图做了个手势,卫兵走上前,就在璇姬以为他们是来帮她的时候,却被卫兵压制住了。
她大惊,一双大眼瞪着格必图,“格必图!你干什么?!”
格必图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羽君,叱问道“羽君被害,凶手是谁?”
璇姬没有听懂他的意思,急忙解释道“父君只是暂时的昏迷,但他身上的伤急需要处理,你快去请族里的医师!”
格必图不为所动,像是没有听到璇姬的解释,再一次问道“是你杀了羽君?还是铁面人杀了羽君?”
“格必图,你?!”璇姬对上格必图那双瞪得如铜铃般大小的眼睛,心咯噔了一下,耳边再次响起父君说的那句话,有人要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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