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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秦少卿才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柔情,“我不懂情,固执地认为情爱应该是轰轰烈烈,能与我并肩作战的女子才是我想要的,到最后我才知道,那只是我一个人的痴心妄想,是我太自负,没有想过,那样弱小的肩膀也能扛起别人的命运,等我幡然悔悟时,她已经成了我抓不住的那一束光了。”
“秦少卿,你可知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有的感情细水流长,她对你的爱,并非出自年幼无知,是你不相信她会仅仅几日的相处而对你情根深种,你以为在边疆躲几年就能让她忘记你,却没想过在你跟将士们喝酒吃肉的时候,她一直守在宫里,面对着热闹的盛典,幻想着能与你一起过年。”
言笙所说的每个字犹如一枚枚钉子,往他心窝里钉下去,并不是他的语气有重,而是字字诛心。
两人的一番对话,让花不语很快知道了这个‘她’是谁,她记得言笙曾告诉她,言氏皇族再也不欠秦少卿任何东西了,想来是灵溪公主的死换来了秦少卿的生,堂堂一国金枝玉叶为了一个谋逆罪臣牺牲了自己,情这一字,当真是玄妙的很。
这些年,她走遍大江南北,刻意去避开有关皇室和朝廷的话题,为的就是让自己忘记那段遭受利用和背叛的过往,直到言笙的再次出现,才给她揭开了真相的一角,先帝的诈死,太子的册封,以及现在秦少卿的死而复生……
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足够的信心去揭开全部的真相,她花家的灭门惨案是否也在他们的计划之中?他们之中,谁才是真凶?
储鲛的祈祷似乎并没有起到作用,反而吸引来了无数的鲛人,随着他们的蜂拥过来,殊颜脚下的水面淌出了血,同时浮上了不少尸体。
他垂下眸子,看着脚下的红色的海水,在这一刻明白了什么叫做血流成河,小鲛人见同胞欲对殊颜发动攻击,忙停下了祈祷,向大家说明情况,“请你们不要伤害他,他救过我,他不是伤害我们的人类,请大家放下对他的仇视。”
没人愿意听她苍白无力的解释,疯狂地摆动着尾巴,带着冲刺的速度向目标游去,他们鱼尾晃动时搅起了一个旋涡,附近的东西全都被卷了进去,小鲛人挡在殊颜身前,张开双臂,做出保护他的姿势。
这时,潜在水底下的鲛人抓着她的尾鳍,将她往水底下拽,小鲛人力气小,在水面上扑腾了两下就被拉入了水底。
见形势越来越凶险,殊颜脚尖轻点,手持短笛,立在半空中,旋涡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形成一根水柱朝着他直喷过去,本以为只是简单的水攻,但直到近距离时,他才看清水柱里藏着无数只鲛人,他们手里握着粗大的骨刺,加之水柱的冲击力,正以急猛的势态朝着自己刺来。
电光火石间,一阵狂风突袭而来,将冲击而上水柱瞬间打散,鲛人七零八落地砸落水面,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他警觉地转过身,闯入眸子里的是一把保持着展开样子的扇子,那持扇之人用扇子挡住了自己半张脸,露出的眉眼出卖了他脸上的笑意。
他第一时间生出了警惕感,“你有何目的?”
云夙放下了扇子,看似在笑,“我只是觉得能让纳兰家主欠下一个人情是件很划算的买卖。”
“阴泉石的力量不是一般人都掌控,就算你得到了也未必能驾驭得了。”
自上次江陵城后,他与他便再也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对于他的目的,阿姐早已与他说过,既是对他们不利之人,自然是划入敌人的行列中。
“在萧家时,你将英雄救美的机会拱手让人,我都替你觉得可惜,若我是你,才不管背后的敌人是谁,只将自己的人给看好了。”
他眯眸看着云夙,单是这张脸,便让他觉得不舒服,更何况他所做出的那些事,没有一样不让人觉得后怕,数百年来,他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人,于是说道“比起言笙,你更能给我产生危机感。”
云夙轻摇着玉骨扇,“我……呵呵,我对你的阿姐可没有半点兴趣,你所谓的危机感怕不是你的被害妄想症吧。”
“他要的只是阿姐的人,而你要的……”说到这,他冷眸一眯,盯着云夙,锐利的眼神仿佛能迸射出寒冰利刃,“则是她的命!”
浓重的杀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向来掩藏得极好的情绪在面对云夙时土崩瓦解。
鲛人在感觉到这波杀气时纷纷潜入水底,隔着水面看着上面快要打起来的人,只有小鲛人潜出水面,十指微动牵出一连串的水花,化作一条水绳缠上殊颜的腰际,用力将他拉入水底。
云夙见他被鲛人拉入水底,彻底没了身影,也没有急着去追,只有嘴角悠悠扬起。
海水的味道灌入鼻子里,殊颜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强行带入水里,那些本想攻击他的鲛人或许意识到他身上的杀气,便不敢再靠近,只有小鲛人不怕死地拉着他游到了另一处安全的地方。
他爬出水面时整个人已经湿透,海风吹在身上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小鲛人只有脑袋露出水面,当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时,就被他一记冷眼瞪了回去。
“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否者,我就拔了你的犄角。”
小鲛人吓得连忙用手包住了头上的犄角,委屈吧啦地瘪了瘪嘴,“你救了我,我也救你一回,咱们就两清了,谁也不欠谁了。”
他冷哼一声,“救我?你可知我是谁?需要你救?”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储鲛的眼睛能透过事物看到他们的本质,所以,我必须带走你,否者,我欠下的恩情将无处能还。”
塔上,众人一筹莫展,眼看着鲛人侵占家园,只能对自己捶拳头。
众人希望格必图能拿定个主意,拯救所有族人,而格必图空有一身武力,在面对需要用智力解决问题时束手无策。
想起胡阳坡所遭遇的埋伏,羽君料定了在他的背后有另外一双手在策划一切,他的目光从格必图身上移到长老团那边,随后摇了摇头,这群老家伙可没有那个胆子敢算计他。
格必图看向他,懊恼听了那人的花言巧语,害得羽君受了一身伤,否者还能让他主持大局,现在群龙无首如一盘散沙,哪还有什么应敌之策。
“格必图,我可以相信你为了族人而背叛我,但我不相信你有能力设下胡阳坡的杀局,现在这个时候,你该告诉我,是谁帮了你,能有如此谋略的人也许能化解我们这场危机。”
羽君的话如醍醐灌顶,格必图瞬间想起了那个神出鬼没的男子,只是一场海啸,他早已失去了联系他的办法。
屋漏偏逢连夜雨,乌云携着磅礴大雨笼罩着整个陀罗关,在压抑的气氛下,所有人的绝望疯狂滋长。
黑白棋子坠入深邃的海底,还有谁能分得清黑白,又还有谁会在乎谁黑谁白?
花不语站在被淹没的房顶上,手中撑着一把破旧的伞,这伞似乎是从水里捞上来的,破损得完全不像样子,撑着也挡不了多少雨,看着下面的惨况,她不由低下了头,隐忍着悲伤的情绪。
言笙将自己的伞换给她,并道“万物法则,孽力回馈,有因必有果,这不是你一个人能挽救的。”
“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只有强者才有资格扭转乾坤,按着自己的意愿抒写自己,甚至所有人的未来。”
这时,两人的身后传来一道清润的声音,话中的意思与言笙南辕北辙。
两人齐齐转过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的人,云夙先是看了一眼言笙,才将目光转向花不语,嘴角勾起轻笑,“你们这是破镜重圆?看来误会都解释清楚了?”
花不语本没觉得什么,但经他这么一说,立即将伞还给了言笙,言行中透露出了拒绝的意思,“不要管我,顾好你自己。”
言笙被硬塞回了伞,再看云夙的目光顿时变得不友善,“阁下未免太多管闲事了。”
花不语读不懂他眼中的意思,只觉得他另有所图,“你清楚我现在没有你要的东西。”
云夙往前走了三两步,拉近了跟她的距离,同时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扫了一眼言笙,然后用戏谑的口吻对她说道“你,不就是我想要的东西么?”
没有办法,他就是这么唯恐天下不乱,谁让他天生反骨,最喜欢看人们互相猜忌,互相残杀,至死方休。
果不其然,他的话音刚落下,言笙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花不语知道他是说笑,没有在意,只说道“云夙,开玩笑也有要有个限度。”
云夙耸了耸肩,特意观察了一下言笙脸上的表情,见他真的动怒了,才开口解释,“罢了罢了,我就是逗弄一下,缓解一下让人喘不过气的气氛。”
说着,他的身子站离了几分,面朝着水面,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在烦忧什么,要阻止鲛人继续复仇,那就必须想办法让他们离开这里。”
她侧眸看向他,道“陀罗关地势成凹型,除非能将这些水引渡回海里。”
这正是她烦忧的地方,这个办法得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而且现在的情况根本无法完成。
言笙往右移了两步,挡住了她看向云夙的视线,并轻咳了一声,“即便让他们重回大海,也难保证他们不会卷土重来。”
她很识相地收回了视线,不禁产生了一丝尴尬,附和着言笙说道“你说的也是,在此之前,必须化解他们之间的仇恨。”
“我们不妨想想造成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杀一人而救万民于水火,这是最简单、损失最小的办法了。”
云夙说得云淡风轻,一条人命在他的眼里似乎并算不上什么东西。
若说谁是罪魁祸首,那便是璇姬,然后再是羽君了,听云夙这么一提,花不语才想起不知下落的璇姬。
璇姬阁早已变成了废墟,璇姬冒着生命危险重回住所,悲怆地呼喊着印在心底的名字,“童生!童生!你在哪里?!”
可惜回答她只是雨水拍打水面的声音,水淹没过她的大腿,在看不清路况的情况下,她依然艰难前行,一路上磕磕碰碰,落下了不少伤口。
一遍遍的呼喊,一次次的失落,璇姬的希望渐渐消失,只能抱着身子在雨里哭泣,“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离开你的……”
凄凉的哭声引来了附近的人,他们一见那人是璇姬,立即抓起武器,冲她奔过去,“大家快打死她!只有她死了,鲛人才能放过我们!”
璇姬抬起头,才发现自己前后左右全都被包围住,平时那些对她恭敬有加的族人甚至是奴仆都用凶狠的模样等瞪着她,手中的武器毫不留情地朝她身上招呼。
哗啦一声,一锤子砸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捶到了水里,随着一棍棍地棒打,水底冒出了一朵朵血花。
就在璇姬快要晕过去的时候,一个人将她水里拉了起来,用厚实的身子替她承受着他们的殴打。
良心是什么东西?明明不在乎的,为何心这般难受?童生咬着牙,承受着没有停歇的殴打,脑中在不停思考着这个疑问。
众人到最后没有了力气,也纳了闷,怎么还是打不死?!
有人提议,“将这狐狸精和璇姬一并绑了,带回去交给格必图大人处置。”
童生抱起重伤昏迷的璇姬,头一次用凶恶的眼神看向他们,“狐狸精?!你们都叫我狐狸精,对!我就是狐狸精!你们又能奈我何?!”
鲛人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连同伙伴朝着这个方向游来,众人一看不妙,忙跑到了高处的屋顶上。
童生抱着璇姬,加上刚才被殴打了的伤,行动起来较为迟缓,根本来不及逃跑,从璇姬手中幸存下来的鲛人一眼就认出了璇姬,在这一刻,恨意填满胸腔,奋力扑了上去。
鲛人撕咬着璇姬不放,连着童生被一同带入水中,等到花不语等人赶到时,水面已经被染成了红色,忽然一个人影从水面掠过,那人手中玉骨扇轻轻一扇,他们所在的水域全被刮翻,而他趁机抓住了童生,将他带回了安全的地域。
童生浑身是伤,尚存一口气,但璇姬却早已没有了气息,他们终是来迟了一步。
看两人刚才抱在一起的姿势,花不语先是疑惑,后又忍不住叹息。
云夙转头,看向最高的那座塔,将璇姬的尸体从地上拎起,对他们说道“现在我去将璇姬的尸体交给羽君,你们可要跟着?”
花不语摇了摇手,“不了,我还要去寻找阿殊的下落。”
虽说她对他有信心,但是这么久都找不到他的踪迹,心中难免有些担心。
云夙眉眼含着不明深意的笑,眸光瞟向远处,储鲛?嗯~那可是很珍贵的物种啊,有趣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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