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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儿,过几日朕晋你为宝林,你看可好啊?”圣上把玩着金菲儿的手指,时不时在她的掌心画个圈圈,引得金菲儿不住的嬉笑。
“圣上,不如再过段日子吧,毕竟臣妾伺候圣上的时日不长,臣妾……怕六宫非议。”
“原本之前就该晋你的位分,若不是皇后……。委屈朕的小美人了。”圣上捏了捏金菲儿娇嫩的小脸。
金菲儿小脸一红,低眉顺眼地说“臣妾不委屈,只要能陪在圣上身边就好。”
外间传来了刘进忠的声音,“启禀圣上,萱修仪似乎发动了,此刻严院正已经过去了。圣上要去看看吗?”
“朕去又帮不上忙,让皇后去盯着吧。待她生了之后再来回禀。”圣上的声音听起来就有些恹恹的。
“是。”刘进忠明白圣上的意思,那日圣上和皇后起了嫌隙,他也听到了几句。
金菲儿起身跪俯在圣上面前,“萱姐姐生子,圣上若不去,明日皇后问起来,臣妾可不好交代呀。”
“是朕不去,与你何干?”圣上一把将金菲儿抱在怀里,“生孩子有什么好看的,哪里比得上你啊……”
皇后在萱若阁外有些焦急地等着,此刻萱若阁里宫女不停地进进出出,一盆一盆的热水端进去,一盆一盆地血水端出来。
得知圣上不来,皇后心里有些生气。不过眼前也顾不上那些,这萱修仪已经发作了一个时辰,还没有丝毫要生下来的迹象,内室里不停传出女人痛苦地叫声。
足足折腾了两三个时辰,喜婆终于将孩子抱了出来。婴孩被包裹地十分严实,只露出小脸和头前的部分。
这包袱布内里是白色的棉布,外边是锈了八宝纹的红色丝绸,中间还填充着一层厚厚的棉花。
“回禀皇后,萱修仪母女平安。小公主十分健康。”喜婆将小公主的脸凑近皇后,以便皇后能看得清楚。
皇后原本想要接过孩子的动作,在听到“小公主”三个字后,双手直接停在了半空,大概一个呼吸的时间,皇后收回了伸出的双手。
“那就好,萱修仪诞育子嗣有功,萱若阁全体赏俸一个月。你们好好伺候萱修仪和小公主,不得有半点怠慢,知道了吗?”
一干宫女和太监高兴地应和了一声,便又去忙碌着手头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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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凤藻宫。
“想必诸位妹妹也都听说了,萱修仪昨夜诞下二公主,母子平安。如今就看叶美人这一胎了。”皇后的语气无波无澜,不过仔细听似乎有一些颓丧的意味。
迟昭仪笑了笑,“是啊,若是叶美人生下的是皇子,那可是就陛下的皇长子了。”
“不论是皇子还是公主,圣上和本宫都会高兴的。”皇后面上不动声色,“这宫里的孩子着实太少了些,各位妹妹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职责。”
皇后夜里没有休息好,不多时就叫散了。看着一屋子莺莺燕燕散去,皇后的脸霎时就垮了下来。
“皇长子……哼……皇长子……”皇后低沉着声音叨念着。
秦思思回到寝殿,今日给皇后请安,并未看到金菲儿,想来是被圣上留下一同用早膳了。秦思思有些忿恨的撕扯着手里的帕子。
“本小主真是小瞧了这个金菲儿,如今把圣上哄得五迷三道的,若不是皇后拦着,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要跟本小主平起平坐了。”
心莲给秦思思倒上一盏茶,劝道“她那卑贱之躯怎能与小主相比,圣上也就是图个新鲜罢了。”
“这宫里还是得有个孩子,才算有了依靠,而且须得是个皇子才行。这萱修仪生了公主,皇后怕是失望极了。”
秦思思说道这里,似是想起了什么,转头问心莲。
“叶美人那边怎么样了?一切都还顺利吧?”
“小主放心,顺利得很。再过几日应该就能看到效果了。”
“嗯,你附耳过来。本小主有事要交代你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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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汐这会刚刚起床,尚食局送来的早膳已经摆在内室的花梨木圆桌上了。
简单洗漱一番,灵汐迫不及待地坐到了桌前,南星将桌子中间最大的五彩雀鸟纹汤碗的盖子揭了开来。
一股浓浓的鱼汤味便涌了出来,南星直接取了一只同样花纹的瓷碗,给灵汐呈了几勺。用眼神示意灵汐,这汤里有“料”。
在圣上生病之前,灵汐所有入口之物,南星全都会用可视数据来查看一番。此举并不是要规避什么,而恰恰是要保证吃到有问题的食物。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四月初的某一天,南星终于发现在一道燕窝羹里被加了三棱和芒硝的粉末。
这三棱和芒硝都是孕妇忌用的药材,且这两者还能互相作用。效果虽然不是马上显现,但持续用上两三个月,必定滑胎。
最重要的是,这两种药材是归肝、脾经的,所以人体代谢的非常快,只要服下超过一个时辰,就很难从再表象或者是脉象中有所发觉。
“多饮几碗吧,这汤材料放得很足呢。”南星的意思是,汤里额外的“材料”很足,可能是有些人看到萱修仪生了公主,有些按捺不住性子了。
幸好三棱和芒硝这两种中药的味道很浅,否则若是怀了这道桂圆枸杞鲫鱼汤的好滋味,灵汐可是会发脾气的。
用完了早膳,灵汐感觉吃得略微有些多了,便想到太液池那边散散步。
好巧不巧在太液池碰上了在此处赏景的秦思思,“叶妹妹怎的不在宫里歇着,若是龙嗣有个三长两短可就不好了。”
“今日早膳甚是丰富,妹妹便用得多了些。趁着上午还风凉,就出来走动走动。”灵汐也不客气,待宫人在石凳上铺了软垫,就坐了下来。
“叶妹妹就是贪嘴,这吃太多对腹中的胎儿可不好。”
灵汐摸了摸有些隆起的小腹,“除了头三个月,这些日子他还算乖巧。只是这有孕后对吃食上忌口颇多,不能吃得尽兴。”
秦思思觉得灵汐话里话外都在讥讽她,“那叶妹妹可要多注意了,所谓病从口入,别闹出什么大乱子来才好。”
说了这许多话,秦思思也没气着灵汐,倒是把自己气得有些肝火上升。
回了静岚宫的秦思思,又在内室砸了不少瓷器,这才把堵在胸口的闷气发泄了出来。
未时刚过,吕御女带着宫女从凤藻宫出来,她一脸的得意,似乎是有什么事让她颇为高兴。
皇后在凤藻宫内室回想着刚才吕御女来禀报的事情,觉得这后宫里还真是越发的有意思了,有些人入宫时间不长,位分也不显,做事倒是十分大胆。
“挽碧,稍后你找个时间去提点一下杏蕊,就这么说……”皇后在挽碧耳边耳语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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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午膳正在小憩的灵汐,突然被剧烈的肚子疼给疼醒了,大颗大颗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滑下。一时间,灵汐疼得都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姐姐……我……我肚子……好疼。”灵汐此时已经顾不得尊卑有别了,只想赶紧结束这股疼痛。
南星一把拉开床上的帷帐,刚想问灵汐是不是中午吃得太多,就看到灵汐的属性上,有三个鲜红的文字“小产中……”。
看完灵汐的属性,南星就看到灵汐身下的裙子,似乎已经染上了血迹,而且还在缓慢扩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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