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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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汐编了一套说词，只说是看到鸽子在出云苑里飞进飞出。她很好奇和婕妤为什么养这些鸽子，而且和婕妤似乎还很宝贝那些鸽子，她想要几只来吃和婕妤都不肯，还特意命宫女仔细照看。

还有一回，她去邀和婕妤赏花，在宫门口分明看到和婕妤的贴身宫女从鸽子上取了什么，但等她问的时候，和婕妤竟说是她眼花了。

不过灵汐也没细想，想来她们可能只是取些羽毛做软垫吧。但是为什么要瞒着自己呢？灵汐很费解。

陛下知道和婕妤养了不少鸽子，原本还以为和婕妤只是喜欢鸽子，听灵汐这么一说，似乎这些鸽子还有别的用途。

过了几日陛下传召灵汐，说是从鸽子上发现了密信，但都是暗语写就。虽然已经让枢密院去破译了，但是不知要多久才能有结果。

陛下希望灵汐配合他做一个局，如果和婕妤真的是蛮族派来的奸细，到时候自然会露出马脚。

灵汐一脸兴奋地连连点头，陛下觉得自己宠爱多年的女子，果然是不同凡响，他不知道灵汐的心里只是觉得，抓奸细一定特别有趣，怎么能不参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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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灵汐陪陛下手谈了几局，正准备下第五局，兵部侍郎有军机奏报，灵汐便回了玉棠宫。

刚回到玉棠宫，和婕妤就带着点心来找灵汐用下午茶。

“这个奶香芙蓉糕，只有和姐姐宫里做得最好吃。”灵汐拿起一块芙蓉花形状的奶白色糕点，咬了一口细细品味着。

“婉妹妹喜欢就好，原本以为陛下今日会让妹妹侍寝，怎么才这么一会就让妹妹回来了。”

“兵部侍郎说有军机奏报，陛下原本让我在里间等一会的，谁知道那个老头说起来没完，什么住房、换房之类的。陛下听完他的奏报，让胡公公带他去偏殿候着，又命人召见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随后陛下就让我先回来了。”

和婕妤抿嘴一笑，“婉妹妹，应该是驻防、换防吧。若是说的住房，那可不应该是兵书侍郎来奏报。”

“让和姐姐见笑了，妹妹对着方面确实没什么了解。不过妹妹还是第一次见到红色的奏折，看着很是稀奇呢。”

大乾的奏折分为五种颜色，普通奏折为白色，户部的奏折为铜绿色，工部和礼部的奏折为宝蓝色，而刑部和吏部的奏折是牙色，最后兵部的奏折是绯红色。通过看奏折的颜色就能分辨其中大致的内容。

俩人正聊着，和婕妤的另一个大宫女来到了玉棠宫，说圣上晚上召和婕妤侍寝，请和婕妤回出云苑准备一二。

当晚，和婕妤倒是没跟圣上再提出兵的事，所以圣上也就没命人半夜将和婕妤送回去。

之后过了两日，突然有十几个內监将出云苑团团围住，并且还有两人专门去清点了和婕妤养的那些鸽子，确认数目正确之后，鸽子全部被处死一个不留。

随后皇后下了懿旨，说是和婕妤入宫一年以来，不但没有侍奉好圣上，还生出许多不端的行为来，为了严正后宫风气，从即日起和婕妤幽禁出云苑，无召不得出，任何人不得探视。

灵汐和南星听到这懿旨，便知道陛下一定是得手了，而且肯定是人赃并获，就是不知与和婕妤联系的到底是什么人。

很快陛下就给灵汐释了疑，和婕妤侍寝那晚偷偷看放在外间的红色奏折，并且第二日就将里面的内容传递了出去，大内侍卫跟着鸽子找到了他们在城外的窝点。

一共是四名死士，不过很奇怪，他们在被捕后都没有自杀，而且很快就有人招认是巴彦氏派他们来的，目的是配合和婕妤盗取布防图。

陛下并不相信他们的说辞，若是真是如此，死士就应直接自尽，不给他们留下把柄和证据。

而且根据之前密探的奏报，蛮族大王妃在乞颜阿木勒手下吃了几个暗亏，如今势力又缩水了一截。恐怕，这些人都是蛮族大王妃的手下，目的是挑起大乾对巴彦氏的不满。

不得不说大王妃真是好计谋，而且能说服和婕妤，也说明大王妃手段不俗。

陛下命人给巴彦氏送了一封斥责的旨意，权当和婕妤所做作为是巴彦氏指使。巴彦氏接到旨意，转念一想就知道是大王妃给他挖的坑，但自己又没有证据。

为了不在这种时候跟大乾兵戎相见，只能一再申明和婕妤的事，并非自己所为，一定是大王妃的奸计。另一方面，他则开始加紧对大王妃势力的打击。

陛下也是双管齐下，在明面上斥责巴彦氏，私下里又命人悄悄接触大王妃，大打感情牌，比如都是汉人的祖先之类的，言明大王妃做的事情已经被陛下识破，不过若是他们能赢了巴彦氏，并臣服大乾。大乾可以提供一些小小的帮助。

大王妃此时的处境也不好过，略微争取了一些好处便同意了。

之后，巴彦氏和大王妃斗了个旗鼓相当，这一斗就持续了整整十年，给大乾边关换来了十年的太平日子，此为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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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没有因和婕妤的事，晋灵汐的位分。毕竟一个后妃掺和朝政之事，宣扬了出去，恐怕御史又要上表参奏了。但还是赐下了许多物品以示嘉奖。

原本灵汐还有些失望，但有一天突然晋灵汐为昭容的旨意，就送到了玉棠宫。随后，御前大总管刘公公来玉棠宫，带走了灵汐的二等宫女桃蕊。

第二日，又有两道其他的旨意传来。这三道旨意一出，整个大乾后宫都受到了极大地震动。

首先是恢复了迟婕妤的昭仪之位；

其次则是废玥宝林和吕宝林为庶人，打入冷宫听候发落。

最后，废秦思思为庶人打入冷宫，大皇子交由简婕妤抚养。

而皇后从发出第一道旨意开始，就免了众嫔妃的请安，据说皇后这些天一直待在庆阳宫，不知是不是圣上出了什么问题。

不过，各自从家里得到的消息，都是陛下一切正常，这几日早朝也都照旧，所以后宫的一干嫔妃，都在猜测到底出了什么事。

南星也感觉到这几天宫里外松内紧，明里暗里多了很多暗哨的样子，南星也有些怀疑，是不是真假陛下的事情暴露了，但是看这个动静似乎又太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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