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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如月怎么也没有想到。
第二开工时,马老太太居然让两个儿子抬了一张椅子坐在那里骂。
骂谭氏不会教女儿,说女儿忤逆她;骂谭氏带歪了她的孙子,说不养她……
在马如月看来骂就骂过,骂的是风吹过,打的才是实在货。
但是马松不同意。
“如海娘,如月,这事儿得解决。”马松道:“修房造屋最忌讳的就是吵闹,这样不好!”
“是啊,可是,我也没有办法。”谭氏急得不行:“我下山去的话她估计吵得更厉害。”
远远的就能听着她骂人的声音,谭氏真是怕她了。
“我去。”马如月火气一下就来了:“看来真是不能惯,她与我们家有什么关系?”
看着马如月来了,马老太太不吭声了。
知道这是一个她惹不起的人。
“请你离开这里。”马如月道:“这儿不欢迎你。”
马老太太不走,坐在椅子上就是不动。
马如月冷笑一声,径直往老宅走。
大声的喊了马黑山和马青山的名字。
最后说了几句话,这兄弟俩赶紧的就跑来将她抬走。
“你俩这是怎么了,到底谁是你老娘,老娘说话不中用了吗,我就是要在这儿坐着怎么啦?”马老太太又开始哭起来了:“我好苦命啊,最孝敬的儿子死了,留下两个不中用的不听话啊……”
“娘,您快别哭了。”马黑山慌了神,凑进她耳朵边道:“如月那死丫说了,您再哭闹的话,她就要挂在如青名下的田土全都给我们丢出来了,娘,您总得为我们想想,一年能省不少粮啊!”
“她敢,那是如青同意的她做不得主。”马老太太一听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说道:“我就知道这是一个心黑的。”
“娘,她怎么不敢啊。”马黑山吓得不轻:“娘,她男人是知县老爷,老二这一家子上到谭氏下到如建,谁不听她的话啊,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娘,咱走吧,咱再想办法。”
总算是抬走了!
马松摇了摇头,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让马如月没料的是,第二天刘家的婶子跑上山来说不得了了,马家老太太张罗着上京城找马如青,还说要告御状。
这还得了,谭氏急了。
“娘,由着她去吧。”马如月冷哼一声:“我估计着还没有走出宜安州府就得死在半道上。”
“如月,可不能咒她,她是你奶。”谭氏连忙阻止。
“娘……”马如月气笑了,到这份上了,谭氏自己都还没有认清情况,还上赶着去认她:“娘,早在如月被卖到江家时就没有这个奶奶了。难道你忘记了爹是怎么死的了吗?爹死后她又是怎么对我们家的?白纸黑字,已经写得清清楚楚的没有关系了,到现在你却说她是我奶,难怪她要骑到你头上来。”
看来真正是安逸的日子过得太多了一点,明明自己可以做主的,却非要找一个恶婆婆来管。
“我想着……”谭氏喃喃,她想着自己的日子好过了,那老太婆也不会再来为难她了,自己比那老宅的人强得多,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呢。
如青都同意他们挂田地了,自己也就忍让一步了。
“娘,你想是你想。”谭氏就是心太善良了,或者说是心软,是傻吧,谁都可以原谅的吗:“但是我告诉你他们怎么想的吧,那老妖婆说了,等咱们家的大院子修好了她要搬进去住主屋。什么叫主屋,就是一家之主住的地方,娘,你将你的主屋让给她住,你说她会不会感激你呢?”
谭氏吓了一跳,不会的,她怎么会想着搬到自己的大院去住。
“这是昨天她亲口说的。”马如月道:“一个家只有一个人可以做主,娘,既然你做不了主,这个家就交给如海来当,男主外女主内,家里大小事就由一珊来做主了。”
“本来就是他们在做主,我早就不管了。”谭氏小声的说道:“我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
“所以,娘,与老宅的事,咱们必须重新定位。”马如月道:“他们不是亲人,而是仇人。”
就如马松所言,外人也不干这缺德事。
新建房屋,讲究的是吉利,她却搬了凳子坐在那儿又哭又骂的。
“我明天就写信给如青,将老宅的田地退出去。”真正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不要给他们一点好处,省得得寸进尺。”
谭氏没敢吭声。
孩子说什么都是孩子的主意了。
她是真的被老太太的想法吓住了:要搬进大院去。
“是啊,她搬了,回头马黑山马青山也要搬进来了。”马如月道:“索性啊,这新修的大院就拱手让给她得了。”
这怎么成啊!
马如月原以为警告了马黑山马青山就能得到一点收敛,结果还变本加厉,连进京城告御状都说出来了。
行啊,你狠,还有比你更狠的。
马如月当下就写了信,让马如建带到县城交给江智远,和着公一起快速的送进京城。
一个月如,马家的五进大院主体完工上梁,马如月请了全村人。
但是,老宅的人例外。
而且早早的就让人传了话,上梁这一天不欢迎他们。
马黑山和马青山关大门关得紧紧的不让自家的孩子出去捡糖果吃。
“这事儿闹得。”老三媳妇对马青山道:“事情怎么会闹成这样呢?”
“还不是大哥太贪心了。”马青山叹口气:“我现在很担心还有更麻烦的事在后面等着我们。”
什么事?
“如月是说话算话的人。”马青山道:“她说了老宅的人若是再闹出妖蛾子就会将挂田丢出来。”
“这怎么成?”老三媳妇吓得不轻:“我们好不容易才赚了点钱还想着再买两亩放到他名下挂着有点收入呢,他爹,这事儿你得告诉娘,别再闹腾了。”
“晚了!”马青山道:“今天上梁,全村人都请去喝酒了,却传书带信的说不欢迎我们,这脸打得多响啊,从此以后,我都不知道怎么在马家村抬起头来做人了。”
关键是,此时的老太太还在上房骂得很欢畅。
“都是被他们给拖累了。”越说越伤心,干脆坐在那里伤伤心心的哭了起来。
“别哭了别哭了。”马青山道:“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呢。”
事实上,马青山的担心一点儿也没有错。
就在上梁宴请客的第二天,马如月就让江智远从马如青名下将老宅的几亩田全都摘了出来。
衙门里有人好办事,这事也是一样的。
“官爷,您们上门是?”马黑山看着两个衙役心里有点打鼓,仔细想了想,家里人都没有惹事啊,怎么会招惹上他们上门。
“噢,是这样的,这些田地是你们的吧?”陈渊掏出两份田契放在了他们面前:“我来是通知你们,我们在检查田契的时候发现你们并不在免捐税的行列,这三年是皇上统免,三年之后,你们照常交税。”
啊?
马黑山马青山头“嗡”的一声。
完了,她真的这样干了。
马老太太听说了后直接昏倒了。
“请大夫,赶紧的请大夫。”马黑山认为只要老娘在就有改变的机会。
回头他就以老娘的名义写信给马如青,向他诉诉苦什么的或许还有回转的余地。
若不然二房更不理他们了。
“还请什么大夫啊,真正是早死了大家都清静。”老三媳妇在屋里低声嘀咕,当然,她不敢让男人听见了。
可以这样说,除了马黑山心眼多,将一个老娘当猴耍以外,当年的二哥和男人都是特别孝顺的。
可是,有些事就是那么奇怪了,好的吧讨不了好,坏的还当成宝。
老太太眼里就只有马黑山这个大儿子,觉得他大儿子什么都好。
“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你们要孝顺。”陈大夫看了后摇了摇头:“能醒来就好,若是醒不来就麻烦了。”
“大夫,您一定要救救我娘。”马黑山哭丧着脸:“你是知道的,我们家如青啊在京城当大官,您要是救好了老太太,回头他回来了一定会感激您的。”
“呵呵,老夫尽力就是了。”陈大夫真的是只能呵呵了,什么玩意儿,抬一个马如青来吓唬他啊。
大杨镇上,谁不知道马家这点子破事。
陈大夫没想过要谁感激,不过就是凭着做大夫的本心罢了。
扎了几声银针,听得哼了一声,这是醒转过来了。
“娘,娘,您哪儿不舒服?”马黑山道:“娘,您有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大夫,陈大夫会给您开药的。”
“我……”说了前面两个字,后面就打啰索了。
“大夫,我娘这是?”马黑山大吃一惊。
“中风了。”陈大夫苦笑道:“这一下你们更要好生伺候了。”
中风?
说不清楚话,左手抬不起来,左腿不能动弹。
马黑山让陈大夫治。
“老夫是没这本事。”陈大夫开了一个药方:“这药先吃着,看能不能缓解,反正要治好怕是难了。”
“天啊,怎么会中风了,不行的,我得写信给如青,让他在京城找个好大夫……”马黑山话都没说完就见陈大夫转身就走了“唉,陈大夫……”
“老夫医术浅,马大老爷您另请高明。”什么玩意儿,在京城找个好大夫,很明显的就说自己是不行。
不行还看个屁。
一把抓了自己才刚开的处方,诊费什么的也不要了,走人。
“大哥,陈大夫怎么说?”马青山去了一趟茅厕出来就见陈大夫往大门外走以为看完了。
“唉,中风了。”陈大夫要走就由着他走吧:“他说看不了,让我们另请高明。”
“大哥,大杨镇上陈大夫是最好的大夫了吧,哪还有高明的?”马青山愣了一下:“我刚看他不是开了药吗,那去买药吧,吃了看能不能好点。”
“那个怪老头儿,将药方撕了。”马黑山道:“还真是的,惹急了,我连诊费都不给他。”
这……
马青山觉得有问题。
一问之下就知道毛病出在哪儿了。
唉,自己这个大哥,还真是越来越会说话啊,将人得罪了都不知道。
而且,他说那话有用吗?
别说马如青丢出了他们的田地不让挂,就是没丢之前他们也没有这么好的关系。
马青山都不知道一向聪明的大哥现在为何越来越认不清自己了。
在京城请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
若是真正对二哥和那几个孩子好过,如青上学堂赶考支持过,你当他是亲人,他或许还会将你放在心上的。
不说请医术高明的大夫,至少那好的药材什么的会送回来吧。
可是,眼下的关系已经成了老死不相往来的类型,他居然还厚着脸皮处处抬了马如青说事。
真是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
马老太太中风瘫痪了。
这一下完全就成了负担,两个儿媳还得轮流着照顾她。
“中风了?”谭氏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愣了一下。
“是啊,中风了,说不一句话,也不能自理了,看样子是活不了多久了。”刘家的婶子叹息一声:“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总是要这么作,看她作得都难过。”
“唉……”谭氏也是一声叹息。
她十六岁嫁入马家,对这个婆婆是小心伺候着,总也有挑剔的时侯。
惹急了还会骂上几句。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被吵被骂她都忍受了,因为马黄山到底是心疼自己的。
总会悄悄的给自己替他娘道着歉,还说不管怎么样自己都是心疼她的。
生下如月,她指桑骂槐说自己生了个赔钱货。
人与人的命运就是那么奇怪,大嫂生了马如花,相差不大,却是两种命运。
她喜欢马如花,是因为她嘴巴很甜,自家的如月随了自己嘴笨拙。
最后,就是在她眼中的赔钱货给卖了二十两银子,还说是为了如海兄弟仨娶亲事。
谭氏想到这儿就心疼,她真的是对不起闺女啊。
唉,恶人自有天磨吧!
谭氏最后决定放下了,她怎么样都与自己无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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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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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姐探长vs病娇法医。
天空降下一道雷,“咔嚓”一声,
竟将威名赫赫的黑道大姐头直接劈进了刑警队长苏青的体内。
身份转换,黑白异位。于是大家开眼了:
花样百出的断案手段,层出不穷的审案风格,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简直就是警界的明日之花,只是这朵花只想采株警草尝尝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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