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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香玉被雍正册封为皇后,在坤宁宫的洞房,熹贵妃暗中收买了总管太监小李子,用偷天换日的调包计,把香玉与甄青兰调包,最后雍正在洞房稀里糊涂宠幸了青兰,次日他恍然大悟,知晓中了毒计,但是为了保皇家的面前,雍正只得因势利导,下旨将错就错,册封瓜尔佳青兰为长春宫淑妃,封香玉为博尔济吉特氏兰妃。
册封皇后的大典,被熹贵妃的妙计,最终毁于一旦,为了掩盖她的阴谋,熹贵妃派人在后宫暗暗制造了许多怪力乱神的谣言,让后宫的妃嫔都以为,册封香玉为皇后,是忤逆天意,熹贵妃在翊坤宫神机妙算,不但害香玉册封皇后的大典最后烟消云散,还暗中威胁了各宫妃嫔,恐吓她们人人唯自己马首是瞻,熹贵妃也顺风顺水,欺骗后宫的妃嫔们以为她可以无所不能和预言未来。
钟粹宫的齐妃,自从前年因为自己陷害钱氏与传播谣言,挑唆后宫明争暗斗的大案真相大白,在紫禁城东窗事发,被雍正下旨禁足钟粹宫,这两年全都身陷囹圄,但是这个蛇蝎心肠又老谋深算的女人,暗中一直收买煽动谦妃与华嫔金嫔等人,在后宫沆瀣一气,四处搞风搞雨,兴风作浪。
现在香玉因为调包计,回到延禧宫继续当兰妃,那些后宫的势利眼,全见风使舵,对香玉日夜冷嘲热讽,十分残酷无情地讥讽奚落,香玉在后宫被人歪曲讥笑为一个丢人现眼,丑态毕出的弃妇,被小人逼到后宫流言蜚语的风口浪尖,每日变成后宫妃嫔围攻的众矢之的。
香玉虽然被小人的阴谋与讥笑和白眼,暗中中伤,在延禧宫落落寡欢,每日弱眼横波,满面愁容,但是她现在的那颗心,已经比昔日进宫时,要坚强了几倍,她可以在众叛亲离,四面树敌,骂声包围中,继续能坚持己见,顽强地保护自己心中的初心。
紫禁城,现在的后花园,湖山叠翠,亭台掩映,晨露微熹,让人顾盼神飞,又神采奕奕,神清气爽,香玉在紫鹃的搀扶下,虽然黛眉紧蹙,走路若弱柳扶风,但是她十分的坚强,与紫鹃笑语盈盈,特别的优雅。
就算全世界都在围攻她,都在暗中冷酷地辱骂围攻她,她也敢坚强地活下去,继续坚持她的心,她的主义,万春亭,那个让她思绪万千,心潮起伏的亭,现在是她弱眼横波,赏花快春的地方。
在她的脚下,那去年的小径,正百花竞放,那浅浅的冷香,让人神采飞扬,神清气爽,万春亭外,正落红成阵,风飘万点正愁人,香玉唱着那笙箫悠扬的昆曲,忽然粲然一笑。
“主儿,这后花园的景色,让我们心旷神怡,紫鹃暗中沉吟良久,主儿回了延禧宫,虽然没有了皇后之位,但是我们平安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主儿,若坐上皇后那个位置,必定变成后宫的众矢之的,今日皇上下旨,暂时取消册封皇后大典,主儿现在在后花园,却更加的悠然自得了!”紫鹃对着香玉,满面春风,又浅笑轻颦。
“紫鹃,我们进宫几年了,在这个壮丽雄伟,飞檐斗拱,又气象万千的紫禁城,只有皇上是主子,我们都是在后宫任人摆布的春花,你看,那落花,在后花园的池子里,清冷凄凉地一团团逐队成球,漂泊亦如人命薄,紫鹃,我下半辈子住在这个宛若鬼蜮的皇宫,已经完全完了,但是,你与月悠还是两个花季少女,这皇宫宫女到二十五岁,就可以出宫自由婚嫁,紫鹃,你再坚持几年,出了皇宫,你就把我这一生的憧憬与理想,带到宫外,继续自由自在地活着!”香玉罥烟眉一颦,凝视着一脸清纯,对自己忠心耿耿的紫鹃,意味深长地说道。
“不,主儿,紫鹃不出宫,在这个紫禁城,只有主儿待紫鹃若姐妹,紫鹃愿意一生与主儿患难与共,风雨同舟,同生共死!”紫鹃泪如雨下,眼泪汪汪,对一脸和气的兰嫔香玉呜咽哽咽道。
香玉见紫鹃珠泪滚滚,声泪俱下,凝视着紫鹃的柔荑,执着紫鹃的红酥手,对紫鹃笑靥灿烂道“紫鹃,我这个人,人家说我小性儿,不但喜欢孤高自许,还说话尖酸刻薄,昔日我对你说的那些话,现在我请你郑重地原谅我,我们以后永远是好姐妹!”
“香玉妹妹!”这时,安嫔在雪鸢的搀扶下,来到了兰嫔的面前。
“安姐姐,这春天的百花葱茏,虽然已经万物复苏,但是,我看姐姐你,这身子更单薄了!这个后花园,若没有你,我只能每日小园香径独徘徊。”香玉凝视着对自己一脸关切的安宛静,罥烟眉一弯,高兴地抿着嘴一笑。
“兰妃妹妹,虽然后宫这几年,刀光剑影,每日暴风骤雨,人们明争暗斗,暗中尔虞我诈,但是,我们姐妹一起勠力同心,过五关斩六将,竟然在这个每日波云诡谲的后宫活下来了,这是我们风雨同舟打得一个大胜仗!”安嫔凝视着郁郁寡欢的香玉,也不由得思绪万千。
“那个女人,现在真是丢人现眼,千夫所指,每天还能看见她在后花园,后宫的甬道遛弯,她真是丑态百出呀,册封皇后,洞房大婚,竟然被亲表妹掉了包,次日被皇上下旨,在宫人的簇拥下,被岿然不动地送回了延禧宫,这真是今年紫禁城最大的笑柄!刚做几天的皇后梦,就被亲表妹突然鸠占鹊巢,几年励精图治,在皇上那呕心沥血,她最后却为表妹做了嫁衣裳,回到了延禧宫,现在人人都瞧不起她,她还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在皇宫的甬道中,真是厚颜无耻,自己已经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了,还这么去御花园赏花,若一个花痴,这个蹄子,死猪不怕开水烫,故意在人们面前骚情浪态,博尔济吉特香玉还要脸?”就在香玉与安嫔执手遛弯唠嗑闲聊时,后花园的阴暗宫墙外,突然传来了几个小人的小声议论与七嘴八舌声。
“香玉妹妹,这些小人被调包计的凶手暗中收买,故意隐蔽在那里,对你旁敲侧击,嘲讽暗示,你不要心神不宁,每日这般惶恐不安,姐姐不会被这些小人制造的假象诈骗,我们姐妹在这个后宫,无论什么谣言,什么装神弄鬼,惟妙惟肖的假象,什么怪力乱神,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你永远是我的最好妹妹!”安嫔见香玉罥烟眉一颦,似乎有些落落寡欢,迅速执着香玉的柔荑与皓腕,对香玉语重心长地安慰道。
“主儿,兰妃被亲表妹青兰暗中背叛,现在册封皇宫的大殿毁于一旦,已经变成后宫妃嫔最好辱骂欺负虐待的对象,延禧宫变成众矢之的,而那个改姓瓜尔佳的青兰,住在长春宫,被皇上宠幸了几日,听说太监诊脉,暗中有了喜!”翊坤宫,熹贵妃蘅芜,一脸冷落坐在软榻上,莺儿步到熹贵妃的面前,向熹贵妃欠身禀告道。
“莺儿,现在青兰变成了皇上的淑妃,她在后宫正是花季,皇上宠爱她,后宫别的妃嫔就被这淑妃排除异己了,本宫用青兰这把刀,顺利逼这寿康宫的谦妃,永寿宫的华嫔,永和宫的金嫔在宫人面前接二连三地垮台,以后这些妃嫔一定都会被本宫收买,只唯本宫马首是瞻,本宫也不想做这个皇后,理直气壮地母仪天下,但是本宫控制后宫后,与本宫的弘历争夺太子储君之位的敌人,就全部被本宫扳倒了!”熹贵妃凤目对着莺儿一挑,精明聪颖地对莺儿说道。
再说钟粹宫,齐妃自打被禁足寝宫后,就一直风平浪静地在钟粹宫闭门思过,三阿哥弘时,在前朝帮助父皇改革朝政,立了汗马功劳,雍正对弘时特别欣赏,册封弘时为三贝勒,与吏部尚书,齐妃暗中趁机煽动军机大臣愕尔泰,与父亲大学士李溥,对两年前的陷害钱氏,传播谣言大案,暗中平反,李府在朝廷的势力不但根深蒂固,而且错综复杂,齐妃竟然靠着父亲与愕尔泰的实力雄厚,竟然慢慢地翻身,死灰复燃了。
“启禀皇上,昔日陷害钱氏之大案,臣原来以为是齐妃娘娘暗中收买指使,但是这两年查了雍亲王潜邸的档案,当年向先帝暗中告密,陷害钱氏与皇宫侍卫纳兰私情的罪魁祸首,不是齐妃娘娘,而是已经病殁的大行皇后乌拉那拉氏与琪嫔,暗中散布谣言,制造绘声绘色假象,挑唆后宫明争暗斗的凶手,是已经被皇上赐死的馨嫔,皇上,齐妃娘娘昔日只是被乌拉那拉皇宫暗中利用了!”愕尔泰跪在雍正的脚下,老泪纵横地叩首道。
“愕尔泰,齐妃是被大行皇后暗中利用的?陷害钱氏的凶手是大行皇后?”雍正如五雷轰顶,一脸的愕然。
“皇上,齐妃娘娘虽然被冤枉,但是她这两年,却在钟粹宫循规蹈矩,闭门思过,昔日陷害钱氏的凶手,大行皇后也已经病殁,几个被收买的凶手,也被皇上赐死,再说这三贝勒弘时,在朝廷劳苦功高,大清的祖制,母以子贵,三阿哥擢升,臣以为,他的生母也应该被翻案平反!”愕尔泰向雍正叩首禀告道。
“好,从今日开始,朕取消齐妃在钟粹宫的禁足,并恢复她的妃位。”雍正凝视着愕尔泰,三思片刻道。
“主儿,钟粹宫那个齐妃,被小人翻案平反,现在又死灰复燃,东山再起了!”咸福宫,雪鸢火急火燎地进了寝宫,向安嫔禀告道。
“齐妃又东山再起?这两年,因为这个毒妇暗中制造假象挑唆,熹贵妃姐姐已经对我猜疑怀疑,不但每日监视防备,还与我们咸福宫反目,我与蘅芜姐姐已经分道扬镳,现在齐妃又在后宫卷土重来,这个毒妇,痴心妄想用弘时取代弘历的储君之位,我是蘅芜姐姐唯一的军事,她不挑唆我们姐妹最终反目,互相残杀,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安嫔瞠目结舌地凝视着雪鸢,心神不宁,提心吊胆道。
翊坤宫,熹贵妃在寝宫,对着辰时来向她请安的金嫔华嫔,富察贵人方贵人等妃嫔等人意味深长地安慰后,凝视着金嫔问道“金嫔,本宫现在暂时统摄六宫,长春宫的淑妃,景仁宫的贤妃,延禧宫的兰妃,咸福宫的安嫔,暗中鸡争鸭夺,尔虞我诈,祸起萧墙,这后宫,是让皇上安心在前朝处理朝政的,但是这些妃嫔,每日明争暗斗,刀光剑影,皇上每日都心生忐忑,所以金嫔,你们是在后宫每日最循规蹈矩的妃嫔,本宫统摄后宫,也要你们几个帮助,以后你与华嫔富察贵人等人,在后宫看见什么大事,延禧宫咸福宫暗中有什么风吹草动,暗中就来翊坤宫,本宫定然为各位妹妹做主!”
金嫔华嫔琅嬅,富察贵人锦瑟都知道,这后宫自从乌拉那拉皇后病殁后,只有熹贵妃蘅芜的实力最雄厚,所以都逢迎与讨好熹贵妃,向熹贵妃欠身。
钟粹宫自打齐妃东山再起后,她就暗中挑唆金嫔华嫔等人,日夜收买奴才,骚扰监视延禧宫咸福宫,从辰时到现在夜阑人静,连续不停地用噪音干扰香玉与安嫔,逼她们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熹贵妃对安嫔已经猜疑,雪鸢来翊坤宫向熹贵妃欠身请安,泪如泉涌,泣不成声地跪在熹贵妃面前呜咽哽咽求援,但熹贵妃对安嫔满腹狐疑,听了雪鸢的求援后,一脸的怀疑与漫不经心,对雪鸢说道“雪鸢,你回咸福宫吧,你们主儿不但如花似玉,在皇上面前还德才兼备,她现在也得了皇上的专宠,本宫却色衰爱弛,所以你们安主儿被陷害了,本宫去救亦于事无补!”
“主儿,熹贵妃娘娘被齐妃与谦妃挑唆,是真的怀疑主儿了,今日任凭奴婢在熹贵妃娘娘面前禀告,熹贵妃娘娘不但不相信,还对主儿讥讽了一顿!”雪鸢回到咸福宫,向安嫔禀告道。
“齐妃与谦妃,暗中知晓本宫是熹贵妃身边唯一的军事,她们想取而代之,扳倒熹贵妃与宝亲王弘历,先要砍去熹贵妃的左膀右臂,所以雪鸢,谦妃齐妃传播谣言,派奴才制造惟妙惟肖的假象,让熹贵妃与本宫在后宫隔三差五地误会,她们暗中狼狈为奸,是一定不会让我们姐妹最后和好的!”安嫔一脸的泰然自若,对雪鸢落落寡欢地说道。
长春宫,自打青兰被改姓瓜尔佳氏,被雍正册封为淑妃后,被雍正宠幸了半个月,竟然有了身孕,齐妃与谦妃暗中窥视监视,见青兰有了喜,都暗中忧心忡忡。
“齐妃姐姐,我们每日去延禧宫鼎沸喧哗,乱编故事威胁恐吓那兰妃,说青兰被我们害得丑态百出,丢人现眼,现在正在垂死挣扎,那兰妃现在再聪明,也不会料到,她的好表妹现在不但没有事,还在皇上的面前平步青云,正春风得意,风风光光,这个蠢女人,还在为她的这个青兰三妹辩白,每日在皇上面前鸣冤叫屈,她的好表妹却暗中出卖了她,一边暗害她,一边在皇上那取而代之,鸠占鹊巢,这两姐妹,最终若真想大白,定然互相残杀!”钟粹宫,在延禧宫辱骂骚扰后,谦妃一脸忘乎所以地来到寝宫,向齐妃甜言蜜语,花言巧语地说道。
“本宫要让淑妃与兰妃两人最后两败俱伤,每日给延禧宫故意布诱饵,日夜地欺骗骚扰,一定逼兰妃上钩,你们不管怎么造谣,必然要把长春宫的淑妃说得十分楚楚可怜,还奄奄一息,让兰妃以为淑妃也是与她一般的受害者,最后把淑妃堕胎的责任,全部嫁祸兰妃,我们一箭双雕,一石二鸟!”齐妃凤目一挑,对着谦妃睚眦狰狞,面目扭曲地命令道。
延禧宫,香玉坐在书房,不管那些奴才嬷嬷怎么无所不用其极,煞费苦心地散布谣言,故意编造青兰的悲惨故事,已经对这些造谣小人有防备的香玉,对这些谣言置若罔闻,日夜不置可否。
“主儿,长春宫的淑妃主儿,是主儿的亲表妹,主儿不去长春宫吗?”紫鹃小声询问罥烟眉蹙的香玉道。
“紫鹃,这些小人,在后宫传播谣言,到处交头接耳,搬弄是非,齐妃与谦妃这几个毒妇,暗中商议,阴谋用谣言与苦肉计,欺骗我们上钩,我猜现在长春宫的青兰不但没有事,还十分的风光,这些小人,痴心妄想用计引诱我对青兰的姐妹情,骗我们进入齐妃与谦妃的圈套,那时,她们定会把她们做的罪责,全部栽赃嫁祸给我,在害死我后,她们又会把害我的罪责,栽赃嫁祸给青兰,这一箭双雕的毒计,我香玉是了如指掌,洞如观火!”香玉对紫鹃说道。
长春宫,香玉几日没有来寝宫,淑妃青兰凝视着麝月,心烦意乱,心乱如麻,惶惶不可终日。
“主儿已经有了八个月的身孕,冬天恐就要生了,兰妃主儿却不来看主儿,奴婢猜,必然是有人在暗中挑唆,暗害主儿与兰妃主儿姐妹反目,所以主儿,兰妃不来寝宫,这几日,我们一定要居安思危有备无患,如若有人送保胎药,一定要派人暗中调查!”麝月向淑妃欠身道。
延禧宫,安嫔在雪鸢的搀扶下,步到书房,香玉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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