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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皇太后与皇后回銮紫禁城,皇后富察宝卿去延禧宫三顾茅庐,终于请来愉嫔香玉,在愉嫔的辅佐下,后宫的妃嫔在回宫后,仍然对皇后富察宝卿唯命是从。
紫禁城后的景山,又是一个万木葱郁又一亭兀然的夏天,弘毓执着愉嫔的红酥手,神采飞扬地登上了景山。
夫妻连理并蒂又比翼双飞,一起俯视这飞檐斗拱又气象万千的紫禁城。
“兰儿,为了这个国家,朕疲于奔命,却觉得仍然神采奕奕,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弘毓凝视着愉嫔香玉,特别温柔地问香玉道。
“皇上,臣妾知道,但是臣妾要皇上自己说。”愉嫔香玉罥烟眉一挑,故意十分俏皮地向着弘毓,芊芊玉指绞着帕子,撅着小嘴道。
“你这个兰儿,你知道,朕对这秀丽江山,就宛若对你一般,因为爱,所以乐此不疲。”弘毓凝视着香玉,不由得欣然一笑,手故意拧着香玉那鼻子,对香玉软语温存道。
紫禁城,三百多年的刀光剑影,在弘毓与香玉的心里,只是这历史长河中的一点点星星火。
养心殿,愉嫔今晚又坐进了那凤鸾车,像一名女官一般,陪在弘毓的身边,暖阁内,传来愉嫔与皇上的欢天喜地与谈笑风生的声音,高贵妃高霁月躲在宫外,不由得妒火上涌。
“主儿,现在皇上回宫,这愉嫔也突然变成了后宫的中流砥柱,皇后暗中靠着她,皇上又这么专宠她,主儿又没有子嗣,以后我们都要被愉嫔这个狐媚子害了。”太监永禄与宫女梅香,小声对高贵妃说道。
高贵妃不由得心中又五味杂陈,带着梅香等人,回到了钟粹宫。
“主儿,皇上刚回宫,就翻了愉嫔的牌子,这愉嫔若又突然怀了身孕,主儿这几年暗中的呕心沥血,就全部付诸东流了!”景阳宫,嘉妃金佳锦瑟,因为愉嫔专宠而六神无主,忧心如焚,鸢儿与长泰劝嘉妃道。
“现在高贵妃没有子嗣,娴妃也没有子嗣,纯妃有三阿哥永璋,本宫有四阿哥永城,这纯妃因为与愉嫔是姐妹,所以这皇上爱屋及乌,也几次宠幸她,纯妃之后是本宫,娴妃虽然身份很高贵,但是却没有皇上的宠爱,高贵妃高霁月花容月貌,又在外有靠山,人又十分刁蛮,皇上本来在潜邸就很喜爱她,现在若不是愉嫔,这高霁月可能早就诞下皇子,取代皇后了。”嘉妃目视着鸢儿,沉吟片刻道。
“主儿,但是现在后宫对主儿和四阿哥威胁最大的,是愉嫔,那高贵妃,虽然狡黠又刁蛮,但是她在潜邸那几年一直承恩,也没有生下一个孩子,奴婢怀疑,是有人故意派奸细暗中暗算她!”鸢儿对嘉妃欠身道。
“有人故意暗算高霁月?是谁?皇后,还是皇太后,纯妃,娴妃?”嘉妃一脸的惊诧道。
“主儿,奴婢怀疑,是皇后,高贵妃承恩的那几年,皇后诞下了二阿哥永涟,她竟然一直没有一个子嗣,皇后一定暗中派了奸细,潜入钟粹宫,给贵妃下了毒。”鸢儿猜测道。
“不,皇后那几年也受皇上宠爱,而且那时荣亲王府的富察福晋,现在谥号哲妃的大阿哥额娘还在,二阿哥不一定可以继承皇位,本宫怀疑,是娴妃,因为娴妃虽然没有皇上的宠爱,但是她的身份在后宫最高贵,人又长得花容月貌,若不是愉嫔现在被专宠,皇上日理万机,无时间看那些皇宫其他的妃嫔,娴妃可能已经也被皇上宠幸了,现在娴妃与愉嫔是好姐妹,本宫怀疑,娴妃是想暗中利用愉嫔,暗中靠近皇上。”嘉妃对鸢儿说道。
再说弘毓与愉嫔香玉,自打回宫后,就缠绵徘恻,如胶似漆,两人佳期如梦又形影不离,香玉与弘毓在花下共读诗集,共议资治通鉴,一同弹琴,一同在窗下对弈,竟然过起了情投意合又不离不弃的日子。
“皇上,虽然我不想做一名贤妃,说这些话,但是,现在我还是想劝皇上,请皇上对后宫的妃嫔雨露均沾!”坐在这棋盘前,愉嫔忽然那黛眉一拧,对弘毓一本正经,郑重其事地说道。
“雨露均沾?兰儿,朕现在心中恨不得把那些后宫妃嫔全部驱逐出皇宫,朕只要你一个,谚语说,那三千弱水朕只取一瓢!”弘毓执着香玉的芊芊玉手,一脸郑重又含情脉脉地凝视着愉嫔香玉说道。
“皇上,您既是一名丈夫,也是大清的天子,我们不但有夫妻生活的权利,也有治理天下的义务!”香玉罥烟眉一颦,那明眸清澈又特别幽深地说道。
“这个天下没有朕,没有你,百姓一样会安居乐业,朕只是一个特别渺小的人,其实,朕可以有的天下,只有你!”弘毓一脸的果毅与坚韧,对香玉情深似海地说道。
“但是皇上,你是大清的皇帝,现在的现实,皇上只有羁縻后宫的妃嫔,才能笼络与平息前朝那些朋党与亲贵势力!”香玉泪眼婆娑,意味深长又善解人意地对弘毓说道。
次日,皇上翻了舒嫔与纯妃娴妃的牌子,一个月中,皇上连续宠幸了纯妃娴妃与嘉妃,舒嫔,庆贵人,瓜尔佳贵人,高贵妃高霁月趁机把长得冰肌雪肤,如花似玉的瓜尔佳氏,也推荐进了敬事房。
这晚,弘毓又喝得酩酊大醉,他因为前朝的亲贵疯狂反对,自己不能专宠愉嫔香玉,而情绪十分沮丧,痛心疾首的弘毓,就每晚在储秀宫随心所欲地醉生梦死又以酒浇愁。
“朕是明君!明君就不能只与自己喜爱的女人形影不离,如胶似漆了吗?祖宗留下的这三宫六院,对朕是荣华,还是一种禁锢?因为朕也是一个人,朕只想与自己喜爱的那个女人一直长相厮守!”夜,皇宫已经月上梢头,暗影浮动,夜凉如水,弘毓拿着酒壶,又醉醺醺地去了储秀宫,储秀宫里,是瓜尔佳贵人的寝宫。
“兰儿!”在朦朦胧胧中,已经酩酊大醉的弘毓似乎看见,眼前慢慢浮现出香玉那眉尖若蹙,那飘逸精致,那毅然倔强,那飘飘欲仙,弱柳扶风!
弘毓已经精神恍惚,他颤颤巍巍,扑到了“兰儿”的面前,突然血脉贲张又情不自禁地把“兰儿”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次日,黑夜破晓,已经日上三竿,晨光熹微,弘毓从恍恍惚惚中睁开眼睛,突然惊愕地发现,身边睡着一名脸与香玉好像有一些相似的女子,但是这名女子,却不是瓜尔佳贵人!
“皇上!”突然,弘毓身边的女子也被弘毓惊醒,坐了起来,仔细一瞧,不由得吓得毛骨悚然,立刻跳下床榻,跪在弘毓的脚下,倒头如葱。
“你是谁?”弘毓见这女子虽然与香玉有些相似,却鬓乱钗横,又十分的衣衫不整,不由得火冒三丈,大声问道。
“臣妾是傅恒大人的福晋,瓜尔佳贵人的妹妹,瓜尔佳尔蕙。”只见那女子,吓得颤抖,向弘毓叩首道。
“你是傅恒的福晋?你怎么会在储秀宫?”弘毓顿时如晴空霹雳,大声质问瓜尔佳尔蕙道。
“启禀皇上,臣妾昨日进宫看妹妹,却没有料到,皇上喝得醉醺醺的进了寝宫,那时臣妾也突然不由自主,觉得脑袋眩晕,以后就不知道了。”那瓜尔佳尔蕙对着弘毓支支吾吾道。
“贱人,立即给朕滚,不许把昨晚的事出宫泄露一个字,若朕听到什么流言蜚语,就把你千刀万剐!”弘毓一脸愤怒,心中觉得后悔不迭,小声命令瓜尔佳尔蕙道。
但是谣言仍然在瓜尔佳尔蕙回傅恒府的次日在京城疯狂地传播和蔓延。
“听说皇上宠幸了皇后娘娘的弟妹,傅恒大人的福晋,还不许把这件事泄露出去,这只一夜,听说傅恒大人的福晋就怀了身孕,那傅恒福晋腹里的孩子,可能是皇上的呢!”
“这真是太别开生面又引人入胜,皇上竟然宠幸了皇后娘娘的小姨子,给小舅子戴了绿帽子!”大街小巷,街头巷尾,一群八旗子弟,吹得天花乱坠又滔滔不绝。
“岂有此理,李盛,你暗中去查,那晚是谁引瓜尔佳贵人的妹妹进的储秀宫?”养心殿,听到有人在议论瓜尔佳尔蕙,弘毓龙颜大怒,立刻命令总管太监李盛道。
“皇上,奴才查了几日,但是却没有一点的蛛丝马迹。”李盛向弘毓打千道。
弘毓原来想把瓜尔佳尔蕙赐死,但是他在养心殿思忖良久,仍然傅恒既是皇后的弟弟,又是大清的功臣,那瓜尔佳尔蕙又有些像香玉,就暂时免了瓜尔佳尔蕙的死,为了在前朝安抚傅恒,弘毓就擢升傅恒为大学士,兼军机大臣。
后宫因为瓜尔佳尔蕙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乌烟瘴气,皇后富察宝卿现在在傅恒的面前,也灰头土脸。
“弟弟,皇上那晚是喝醉了,你的福晋尔蕙正巧在储秀宫,这就暗中出现了误会。”凝视着怒气填膺的傅恒,富察皇后想方设法地安慰傅恒道。
“姐姐,我认为这事暗中定有小人故意设圈套,一边让姐姐与我们富察家族的人全都难堪,一边恶意败坏皇上的名誉!”傅恒怒火上涌道。
“有人故意设圈套?弟弟,你猜是谁?是谁要害本宫难堪?是愉嫔吗?”富察宝卿像是疯了一般,抓住傅恒的胳膊,询问傅恒道。
“不可能是愉嫔,这凶手秘密之所以设这个圈套,就是妄想挑拨皇上与愉嫔的感情,所以弟猜测,是高贵妃高霁月或嘉妃!”傅恒郑重地对富察宝卿说道。
“高霁月?这个贱人,皇额娘已经恢复了她的贵妃位置,她竟然还不善罢甘休,一定要闹得后宫鸡飞狗跳吗?”富察宝卿怒气填膺道。
“姐姐,高贵妃在前朝有靠山,庄亲王允禄现在趁果亲王病逝,暗中控制了军机处,他故意支持高贵妃,我们现在要扳倒高贵妃,一定不是那庄亲王与高斌的对手!所以,我们只有忍辱负重,委曲求全!”傅恒对富察宝卿痛心疾首地说道。
“好!瓜尔佳贵人,你这一计真是好,一石二鸟,既让皇后与富察家难堪,又挑拨了愉嫔与皇上的感情,本宫只要派人把皇上宠幸傅恒夫人的消息故意泄露给愉嫔,愉嫔就必然会痛彻心扉!”钟粹宫,已经丧心病狂,灭绝人性的高贵妃,对着瓜尔佳贵人瓜尔佳察若大笑道。
再说长春宫,皇后富察宝卿向弘毓献计,擢升瓜尔佳贵人为慎嫔,暗中遮盖傅恒夫人的丑事,弘毓迅速答应,李盛去了储秀宫,宣布了圣旨,于是瓜尔佳贵人变成了储秀宫的小慎嫔。
弘毓为了笼络瓜尔佳家族与傅恒,连续几夜都翻了小慎嫔的牌子。
再说延禧宫,弘毓下朝后,就迅速赶到了寝宫,但是大门却紧紧地关着,弘毓竟然在愉嫔的门前吃了愉嫔的闭门羹,就拼命敲门,但是愉嫔香玉竟然又在书房使起了小性儿,连续几日任凭弘毓怎么敲门,怎么软语温存,怎么哄,香玉就是命紫鹃月悠不许开门。
到了落日苍茫,月冷风清,香玉心中消了气,才命紫鹃开了大门,只见弘毓穿着蓝色那箭袖大氅,仍然站在延禧宫外。
“弘毓,你虽然做了皇帝,却仍然是我这命中的天魔星!”香玉罥烟眉一竖,故意瞥了弘毓一个白眼,咬碎银牙道。
只见弘毓,迅速飞到香玉的面前,突然紧紧抓住香玉的芊芊柔荑,竟然目光呆滞地看了香玉半晌。
“你这呆子,志在四方,治理天下几年,现在怎么又这般的痴呆,是逼臣妾变成人们辱骂的红颜祸水吗?”愉嫔心中还是十分气愤,故意向弘毓欠身道。
“兰儿,你知道朕呆,就该猜到,外面那些谣言都是假的,小人恶意制造假象,故意挑拨我们的感情!”弘毓凝视着香玉那罥烟眉,一脸郑重地说道。
“皇上当然都是君无戏言,既然皇上这么说,臣妾又岂敢怀疑?”愉嫔香玉眉尖若蹙道。
“兰儿,现在既然你不怀疑,就听朕把这件事对你娓娓道来!”弘毓不由得凝视着香玉,笑逐颜开,搂着香玉进了寝宫。
延禧宫,软语温存,柔情似水,香玉听了弘毓的故事,才如梦初醒,知道宫里有一些心术不正又别有用心的小人,故意设圈套,到处挑唆造谣!
“不要脸,皇上真的讨厌那个老女了,竟然连大学士傅恒,皇后的弟弟,皇上的小舅子的福晋都宠幸了,真是丢人,这个愉嫔在延禧宫还羞不羞!”紫禁城,晨光熹微又朝霞流彩,几个后宫的嬷嬷婆子,躲在宫墙那,交头接耳,到处搬弄是非,故意嚼舌根,正巧被皇太后蘅芜看见了,蘅芜怒气填膺,凤目圆睁,大声命令莺嬷嬷道“莺儿,把这几个到处嚼舌根的老货舌头全部割了!”
慎刑司,又是鬼哭狼嚎,血肉横飞,因为暗中议论皇上以傅恒福晋的事,几名宫女与太监被押进慎刑司,在大庭广众下褫衣杖责,一日打死了十几人,高贵妃高霁月吓得魂飞魄散,又躲进钟粹宫,与嘉妃舒嫔等人装傻充愣。
但是皇太后没有料到,恶毒的狼外婆喜塔腊嬷嬷,竟然是淑太妃青兰的狗腿子。
这喜塔腊嬷嬷,是一个无耻又凶恶的老太婆,她故意到处编造借口,为贵妃娘娘与嘉妃娘娘鸣冤,煽动几个太监去延禧宫辱骂愉嫔,一日,在愉嫔去长春宫给皇后请安,刚刚出宫门时,一个凶恶的老太婆突然公然端着一盆水残酷地向愉嫔香玉泼来,香玉不知道这水里有恐怖的辣椒,一双明眸被毒,右眼竟然恍惚。
“不要脸,你这个徐娘半老的女人,竟然敢陷害我们贵妃娘娘,我们主子如花似玉,貌若天仙,你也配与我们主子争!”那个残忍的喜塔腊嬷嬷,一边对着愉嫔破口大骂,一边拔出一把刀,要刺杀愉嫔,就在这时,弘毓亲自赶到,见这个老妪如狼似虎,像一条疯狗一般,迅速拔出宝剑,只见弘毓如风驰电掣,说时迟那时快,只一剑戳进那老货的胸口,顿时把那老妪戳了一个透心凉,只见地上血流成河。
愉嫔香玉吓得眩晕,竟然昏厥在宫门前。
“查,李盛,海兰察,迅速调查,一定要查到这个指使老太婆刺杀愉嫔的凶手!”弘毓杀了喜塔腊嬷嬷,回到养心殿,对着李盛与海兰察,龙颜大怒,大发雷霆。
总管太监与海兰察迅速在宫里调查,因为海兰察与傅恒聪颖过人,李盛的心思缜密,迅速把此案查得真相大白,派喜塔腊嬷嬷刺杀愉嫔的凶手,竟然是淑太妃青兰。
“皇上,在圆明园与那理亲王弘晰秘密里应外合的凶手,也是淑太妃!”李盛向弘毓禀告道。
皇太后蘅芜听说是淑太妃青兰,立即下懿旨,把青兰永远软禁在冷宫。
夜,冷清孤寂,青兰已经在冷宫变成了一个撕心裂肺丧心病狂的老太婆,这时,愉嫔香玉在紫鹃的搀扶下,进了冷宫,凝视着青兰,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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