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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皇后富察宝卿在长春宫竟凭着几个证据,刑罚愉妃香玉与纯妃苏云,就在富察皇后命令双忠等奴才鞭打愉妃香玉千钧一发之际,皇帝弘毓赶到了长春宫,只见弘毓说时迟那时快,只一脚踢倒双忠,又狠狠打了富察皇后一个耳光,自己抱着愉妃,回到了延禧宫。
延禧宫,初夏的夜,又桐花落砌香,愉妃香玉落落寡欢地躺在床榻上,看着窗外那冷落的云破月来花弄影,情不自禁地潸然泪下,泪眼迷离。
“紫鹃,这几日,因为小人暗中到处猖狂的破坏,我总是迷迷糊糊的,你说,她们是妖怪吗?进宫这么多年,我就是百思不得其解,她们为何要这样欺负懦弱的人?”紫鹃来到香玉的面前,香玉执着紫鹃的红酥手,一脸的冷落与凄楚,对紫鹃哽咽道。
“主儿,您为了五阿哥,也一定要在延禧宫里坚持下去,主儿不能被那些龌蹉的丑类几句冷嘲热讽,就激怒了,那些丑类只是为了逼主儿进她们暗中设下的陷阱!”紫鹃对香玉婉转地劝慰道。
“紫鹃,你是我的好姐妹!有你,有安姐姐,苏云姐姐,紫苏妹妹,我就可以坚持下去!”香玉执着紫鹃的芊芊水葱手,凝视着紫鹃,明眸对紫鹃流露出了坚韧的笑。
“嘉妃的残忍,真是让本宫发指,这是什么东西?是人吗?竟然可以公然干出这种惨绝人寰的事!”再说舒嫔回到景仁宫,思绪万千,想到嘉妃可以反咬一口,挑拨愉妃与娴妃,富察皇后接二连三反目,又暗中暗杀了全部诬陷愉妃的宫人灭口,这么残忍变态的事,她看了都想呕吐,但是嘉妃却那么盛气凌人,得意忘形,这是一个心肠多么蛇蝎的女人呀!
“主儿,嘉妃为了争夺皇后的位置,已经是歇斯底里,今日她能灭口宫人,明日她就可能把主儿出卖!”宫女茜雪向舒嫔欠身道。
“金佳锦瑟,这个女人恶毒卑劣,现在皇后都被她暗中控制,本宫真是看到她就暗暗恐惧,茜雪,对嘉妃,我们一定要有备无患。”舒嫔叶赫那拉春燕目视着茜雪,心中还惊魂未定。
再说嘉妃顺利挑唆了皇上与富察皇后的关系,竟然暗中向皇上禀告,出卖了富察皇后。
“启禀皇上,臣妾今日看见愉妃妹妹被皇后这般虐待折磨,这心中实在心疼,所以臣妾只有把此事的真相禀告皇上!”养心殿,嘉妃跪在弘毓的脚下,向弘毓叩首,郑重其事地禀告道。
“嘉妃,你说!”弘毓怒视着嘉妃锦瑟,大声咆哮道。
“皇上,上次刺客刺杀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自己暗中设下的苦肉计,故意栽赃娴妃,再让臣妾为娴妃平反,把这个栽赃的阴谋,全部推卸给愉妃,因为皇后娘娘不许臣妾们泄露真相,所以没有人敢把真相禀告皇上!”嘉妃故意泪眼婆娑,又声泪俱下,倒头如葱道。
“嘉妃,皇后真的是元凶吗?”弘毓听了嘉妃的禀告后,如晴空霹雳!
“皇上,臣妾今日所言,全部都是千真万确!”嘉妃叩首道。
“富察宝卿!”弘毓气得火冒三丈,五内俱焚!
再说富察皇后,因为被弘毓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暗中觉得是对自己的侮辱,所以在长春宫寝食难安又茶饭不思,皇太后钮祜禄蘅芜在莺嬷嬷的搀扶下,亲自来长春宫安慰皇后,对皇后劝道“皇后,皇帝这次是有些偏心,因为愉妃的事,竟然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都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你,是昏庸了,哀家会去说皇帝的,但是皇后,你是大清的中宫皇后,皇后应该胸襟宽阔又贤良淑德,所以你不应这样寝食难安,与皇帝连续这般的故意对峙与赌气,宝卿,你放心,哀家会让皇帝亲自向你道歉的!”
富察宝卿听了皇太后苦口婆心又语重心长的安慰后,立即跪在皇太后的脚下,一本正经地叩首道“皇额娘,儿臣一定在后宫一直以身作则!”
过了几日,皇太后钮祜禄蘅芜借着正巧是自己的万寿节,在慈宁宫接受皇帝皇与妃嫔阿哥们的三跪九叩祝寿后,亲自为弘毓与富察宝卿在紫禁城畅音阁准备了一出举案齐眉,负荆请罪的戏,让弘毓与皇后和好。
弘毓自打那日打了富察宝卿后,也暗中觉得自己太孟浪,愉妃香玉又想方设法地劝说,今日趁着太后万寿,也在大庭广众下,公然执着皇后的纤纤玉手,来到皇太后面前,向皇太后祝寿。
弘毓与富察宝卿都穿着吉服,戴着那特别耀眼的东珠朝冠,欢天喜地地向钮祜禄蘅芜,叩首行礼,在后宫妃嫔们的眼中,皇后富察宝卿在后宫的尊严,迅速地争回来了。
“混账,本宫这次的计谋就要得逞了,没有料到,皇太后竟然轻松地劝服了皇上,真的与皇后和好,本宫这几日与各位姐妹们的呕心沥血,又全部功亏一篑了!”再说嘉妃,恼羞成怒地回到景阳宫,对着慎嫔与舒嫔,大声嚎叫道。
“嘉妃娘娘,愉妃十分的狡黠,一定是她,故意在皇上的面前以德报怨,千方百计地为皇后说话,才让皇上对皇后的怀疑全部烟消云散。”慎嫔对嘉妃愤慨地说道。
“这次皇后竟然可以顺利遇难成祥,化险为夷,本宫一定不能让皇后与愉妃重新联合!”嘉妃面目狰狞道。
再说富察宝卿,暗中听说是愉妃香玉劝说皇太后与皇上,为自己鸣冤与辩解,不由得对自己陷害愉妃,觉得后悔不迭!
延禧宫,富察皇后在菡萏的搀扶下,来到了寝宫,愉妃香玉见皇后亲自来延禧宫看自己,也不由得十分高兴,向富察皇后欠身请安。
富察皇后今日穿着团花缎子的大红马甲,里面是缎子苏绣袍,云鬟叠翠,看到弱柳扶风又孤傲素颜的香玉,不由得心中特别的懊悔,向愉妃香玉道歉道“妹妹,也是本宫前几日被嘉妃教唆,竟然迷迷糊糊地鬼迷心窍,做了这种陷害妹妹的事,听说妹妹不但没有报复,还以德报怨,本宫真是十分感激!妹妹,对不起了!”
愉妃香玉见富察皇后想跪下来,立刻搀扶起泪眼婆娑的皇后,罥烟眉一颦,对富察皇后慈眉善目地温婉说道“皇后娘娘,我们昔日都是一入宫门深似海的姐妹,本来我们的生命已经被这红墙金瓦禁锢,为何要再自相残杀呢?妹妹现在的心很泰然淡定,也常常想,这个世间,人生苦短,我们在这个后宫与其勾心斗角又同室操戈,不如与人为善,姐妹一起看书嬉戏,不是更平安怡然吗?”
“妹妹真是所言极是,言之有理!”富察宝卿凝视着香玉,不由得大喜过望,凝视着愉妃香玉,突然破涕为笑。
再说嘉妃金佳锦瑟,暗中见慧贵妃高霁月,在钟粹宫一直循规蹈矩,暗中和慈宁宫联系,而皇后富察宝卿的腹部,已经越来越大,不由得暗中急红了眼。
“主儿,慧贵妃还没有子嗣,所以以皇太后为靠山,皇后顺利怀了身孕,再过一个月,可能就要又生产临盆了,若皇后诞下皇子,就是嫡子,十分可能取代五阿哥的储君之位,但是皇后自打上次的事,已经得罪了皇上,又受了愉妃的恩,可能皇后不会再与愉妃争夺了!”茜雪满怀忧心向嘉妃欠身道。
“茜雪,本宫决定,迅速把毒杀皇后腹中皇子的计划彻底地取消,本宫要让富察宝卿顺利把这个七阿哥生下来,只要皇后生下皇子,本宫就有计谋让皇后再次陷害愉妃!”嘉妃那睚眦血红的嘴角浮出冷酷的笑。
再说一个月后,富察宝卿终于顺利地临盆了,而且果然诞下了一名阿哥,弘毓欣喜若狂,给这名七阿哥亲自起名永宗。
但是让富察宝卿暗中黯然神伤的是,七阿哥顺利诞生后,皇上下旨命内务府办的庆贺大宴,比昔日五阿哥永琪,差了很多,而且七阿哥满月后,皇上也没有像五阿哥永琪诞生时那般下圣旨昭告大赦天下!
“这皇上的心,竟然也像那天下的父母,这心是偏的,皇上对五阿哥,那般的宠爱,大赦天下,乾清宫大宴,而我们七阿哥,虽然也十分的贵重,却被五阿哥差多了!”长春宫,宫女翡翠与抱着七阿哥的奶娘,心中忿忿不平,对富察皇后说道。
“皇上对愉妃,真是是情投意合,情有独钟,本宫想,皇上在后宫已经暗暗铁了心册立五阿哥永琪为储君了,本宫也不想让本宫的永宗争夺什么太子之位,现在只希望永宗可以平安地生活下去!”富察皇后凝视着翡翠,那嘴角一抹冷笑道。
再说富察宝卿,今日辰时接受了各宫妃嫔的请安时,因为愉妃腿伤未好,弘毓竟然下旨,让愉妃以后在长春宫时可以一直免跪,而心中暗暗忧虑,白贵人跟着富察皇后,对皇后一脸忿忿不平道“皇后娘娘,嫔妾看这愉妃就是假仁假义,既然她在皇上面前为皇后娘娘千方百计说情,却为何这么恃宠而骄?在皇后面前免跪,以后后宫的妃嫔都这般,皇后娘娘如何统摄这后宫?”
皇后富察宝卿瞥了白贵人一眼,不由得暗中对白贵人长吁短叹道“白贵人,本宫知道你最忠心本宫,但是愉妃是本宫的恩人,皇上宠爱的是她,而不是本宫,本宫现在可以这般,已经是最好了!”
“哈哈哈,这真是让我们笑掉大牙了,后宫堂堂的中宫皇后,竟然见了一个愉妃,都那么焦头烂额恭恭敬敬的!”这时,长春宫外,突然传来好像是慎嫔舒嫔与欣常在故意冷嘲热讽的嘲笑声。
“翡翠,我们回长春宫!”富察宝卿不由得一脸愤怒与尴尬,凤目圆睁地命令翡翠道。
再说嘉妃锦瑟,暗中窥视到皇后已经相信了自己派人制造的假象,顿时欣喜若狂又喜出望外,四处派人传播谣言,又收买几个皮厚的老货,到处制造惟妙惟肖的声音,歪曲愉妃,甚至故意制造混乱,到处浑水摸鱼,混交视听。
这时,翊坤宫的娴妃檀香自打被平反后,一直变成了皇后暗中报复的目标,因为大阿哥永璜一直对自己特别的无礼,富察皇后更加怀疑自己与愉妃的争斗都是娴妃故意挑唆的,为了扳倒娴妃,让娴妃以后永远不能崭露头角,富察宝卿派人故意在上书房封杀大阿哥永璜,企图让大阿哥永璜永远不能出人头地!
“额娘,皇后这个坏婆娘,昔日毒害了儿臣的生母,现在又每日无所不用其极地害额娘,儿臣在上书房读书,听到愉娘娘的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我看,皇后这个毒妇,也是早晚被鬼神报应!”大阿哥永璜在上书房受了欺负,就哭着回到翊坤宫,向娴妃檀香哽咽道。
“永璜,她是皇后,是中宫,额娘今日告诉你,你以后要永远记住,不管出现什么事,你都永远不能报复与忤逆皇后!”娴妃乌拉那拉檀香,一脸的慈祥,语重心长地对永璜教导道。
再说愉妃香玉,因为很久没有来翊坤宫看娴妃,所以今日趁着神清气爽,在紫鹃的搀扶下来到了翊坤宫,只见宫女平儿与雯儿,正坐在宫门外呜咽。
“平儿,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在门外哭?”愉妃香玉,罥烟眉颦,步到了平儿的面前,柔声询问道。
“愉主儿,那长春宫的公公一个个太可恶了,因为皇后娘娘恨我们主儿,所以后宫的那些奴才都趁机对我们翊坤宫落井下石,大阿哥每次在上书房读书,都被太监故意搜走那文房四宝,不让我们大阿哥写字,大阿哥每日就是书读的再好,也得不到师傅们的夸奖,太监们故意不呈上大阿哥的成绩,所以皇上一直不知大阿哥在皇子中是出类拔萃的!”平儿一脸的忿忿与委屈,对愉妃香玉呜咽道。
“皇后这一定又是听了小人的挑唆!”香玉不由得心烦意乱,立刻进了翊坤宫。
“香玉妹妹!多谢你还能来翊坤宫看姐姐!”娴妃正坐在软榻上,眼泪汪汪,忽然看见愉妃香玉弱柳扶风,和颜悦色地来了,不由得十分激动,执着香玉的纤纤玉手,对香玉粲然一笑道。
“娴妃姐姐,妹妹对不起你,都是因为妹妹,才让皇后这么仇恨姐姐!”愉妃香玉不由得泪眼迷离道。
“这不怪妹妹,本宫不知道是哪个该千刀万剐的,暗中教唆了永璜,让永璜相信是皇后毒害了他的生母哲悯皇贵妃,因为永璜几次对皇后无礼,皇后都怀疑是本宫教唆了永璜,所以才在后宫这般地歧视排挤本宫!”娴妃不由得热泪盈眶道。
“娴妃姐姐,你请放心,妹妹会竭尽全力,劝说皇后的!”愉妃香玉执着娴妃檀香的芊芊柔荑,对娴妃说道。
出了翊坤宫,愉妃香玉也迅速被几名妃嫔故意瞥了白眼。
后宫对愉妃香玉又一次的刁难开始了,嘉妃暗中指使慎嫔舒嫔,升为贵人的欣贵人,对香玉进行了最惨无人道的侮辱与讥笑。
每天去长春宫请安,和去翊坤宫永和宫,似乎都有几个宫人暗中跟踪着她,鬼头鬼脑地如影随形。
五阿哥永琪也在上书房,被三阿哥永璋,四阿哥永城,六阿哥永瑢歧视,愉妃香玉,再次被流言蜚语与羞辱包围。
今年,愉妃香玉的父亲林海,在江宁做巡抚时,被小人弹劾,弘毓虽然想暗中庇护林海,但是因为怡亲王等人联合对林海进行弹劾,最后弘毓只有贬黜林海到扬州。
因为父亲的事,香玉每日都在延禧宫惶恐不安,提心吊胆。
“慎嫔,舒嫔,你们趁机派几个会骂的老妪,每日去延禧宫诡异耍流氓,骂她是个不要脸的贱人,并编造一些恐怖的事吓她,一定要害她惶惶不可终日!”景阳宫,狡黠的嘉妃锦瑟,对慎嫔与舒嫔欣贵人等人暗中命令道。
延禧宫,只几日,就被慎嫔等人闹得鸡犬不宁!香玉日夜都能听见那些不知廉耻的泼妇在她耳边千方百计地恐吓威胁,越来越心烦意乱,这几个精神也越来越差,在弘毓的面前时,也萎靡不振。
“皇上,就是慎嫔在后宫每日带头辱骂骚扰愉妃姐姐!”宁贵人陆紫苏见嘉妃慎嫔这些人这般地欺负愉妃香玉,怒火万丈,一个人来到养心殿,向弘毓禀告了嘉妃慎嫔舒嫔等人暗中做的丑行!
“混账!李盛,传朕口谕,把慎嫔押去慎刑司,杖责七十,朕看谁敢在后宫辱骂妃嫔又为非作歹!”弘毓龙颜大怒,拍案命令总管太监李盛道。
再说这慎嫔瓜尔佳察若,昔日在后宫公然欺负过愉妃香玉,现在看皇后又对愉妃愤怒了,这厮竟然立刻见风使舵,指使奴才四处传播谣言,辱骂愉妃香玉,但是宁贵人因为为愉妃香玉打抱不平,来到养心殿告状,盛气凌人的慎嫔突然被侍卫押着跪在地上,李盛宣布了皇上的圣旨,从储秀宫押走了慎嫔。
这时,嘉妃故意装好人,劝皇后为慎嫔去说情,皇后就去了养心殿,弘毓这时怒火也慢慢消了,就同意皇后,下旨将慎嫔由杖责改为押去慎刑司掌嘴四十,并贬为贵人,禁足储秀宫。
皇后被后宫妃嫔赞扬贤淑,不由得大喜过望,对嘉妃锦瑟,也慢慢地再次信任。
延禧宫,听说慎嫔被掌嘴后,舒嫔等人都故意为慎嫔忿忿不平,去慈宁宫告状,又指使奴才去宫外传播谣言,到处说愉妃在后宫恃宠而骄,并辱骂愉妃的父亲是奸贼与贪官污吏,还故意泄露愉妃的很多昔日的事。
延禧宫书房,又是一个月冷风清的夜,愉妃香玉凝视着窗外,只见那翊坤宫正画楼月影,不由得暗暗地抑郁,在那檀香袅袅中柔肠百结,郁郁寡欢!
这时,弘毓步进了书房,愉妃香玉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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