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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荣亲王永琪在京城监国时,中了令贵妃魏馨燕的奸计,最后竟在府邸得了重病,一年后,虽然永琪在早朝时神采奕奕,但是他已经病入膏肓。
“主儿,五阿哥在王府病重,今日紫鹃去太医院请钱太医,钱太医暗中告诉紫鹃,五阿哥这病可能不能到过年了!”延禧宫,紫鹃与荷花悄无声息步到愉贵妃香玉的面前,小声对愉贵妃香玉说道。
“紫鹃,钱太医真的不能治永琪?不能在荣亲王府起死回生吗?”愉贵妃香玉罥烟眉紧蹙,秋波瞪得血红,目视着紫鹃,哽咽问道。
“主儿,钱太医是太医院与天下最可能把五阿哥治疗好的太医,紫鹃每日都去太医院,一定要把钱太医在太医院说服!”紫鹃对愉贵妃香玉郑重其事地说道。
再说启祥宫,令贵妃魏馨燕与懿妃听说荣亲王永琪的王府,已经暗暗封锁了全部消息,不由得自鸣得意又笑逐颜开。
“五阿哥就是给容妃那个妖女害的,这愉贵妃昔日这么聪明精明,现在在延禧宫今年却老糊涂了,竟与容妃这暗中迫害与勾引她儿子的狐媚子在后宫做好姐妹!”
“容妃这个狐媚子!听说她的身上有一种西疆天生的香,在后宫最能公然蛊惑男子,这五阿哥风华正茂又文武双全,竟然被容妃这个和卓的女人蛊惑,得了重病!”
“懿妃娘娘,这谚语在民间说色字头上一把刀,真是说的特别对!”翊坤宫,晨光熹微,惇妃,怡妃等人,在宫里交头接耳,沸沸扬扬。
皇后乌拉那拉檀香知晓暗害永琪的凶手不是容妃,而是令贵妃与懿妃,但是现在她也没有真凭实据,所以只作壁上观。
“皇后娘娘,容妃这个狐狸精,她就是西疆的叛军奸细,嫔妾等建议娘娘,把这个狐媚子杖毙!”懿妃佟佳香草,忻妃惇妃,都杀气腾腾地恶意颐指气使逼近皇后乌拉那拉檀香,明目张胆对皇后乌拉那拉檀香威胁道。
“胡言乱语!”皇后乌拉那拉檀香目光如炬,大动肝火,凤目圆睁,毅然斥责了懿妃等人。
“懿妃,你们这都是别有用心,容妃迫害荣亲王?你们几人有证据吗?今日你们在本宫的翊坤宫,这般盛气凌人,这般言之凿凿又振振有词,竟然恬不知耻地故意要挟本宫,还一起一口咬定,诽谤容妃是暗害永琪的元凶,你们以为你们这些嫁祸于人,混交视听,浑水摸鱼的拙劣伎俩,本宫全都不能洞悉吗?”皇后乌拉那拉檀香对懿妃忻妃怡妃惇妃等人暗中别有用心,心术不正又暗中居心叵测都了如指掌,愤怒地把这几个厚颜无耻,丧心病狂的老咬虫臭骂得狗血喷头!
“愉主儿,不是老奴做的,荣亲王被传染了东瀛毒,不是老奴害的,那夜荣亲王为何进了永和宫,容妃?老奴全都不知道!”延禧宫,紫鹃与马瞻超秘密从启祥宫抓来了令贵妃魏馨燕的心腹狗腿乌嬷嬷,几名侍卫都像绑猪一般,把这个婆娘狠狠地摔在地上,这老咬虫一看是愉贵妃香玉,正罥烟眉一竖,杏眼圆睁地看着她,吓得毛骨悚然,魂不守舍,向愉贵妃香玉倒头如葱,十分狡猾地公然对愉贵妃香玉耍无赖!
“还敢耍无赖,你这人面兽心,狼心狗肺的老货,恬不知耻,暗中给我们五阿哥下了东瀛无耻卑鄙的药,又故意用花言巧语,诈骗五阿哥,最后不但让五阿哥传染上了天花,还把容妃在永和宫的贞洁也全部毁了!你们这些厚颜无耻,禽兽不如的老畜生!”紫鹃柳眉倒竖,怒气填膺,立刻举起自己纤纤玉手中的木棍,狠狠地打在这个老货的股上,把这老货痛得在延禧宫像被杀猪一般。
储秀宫,愉贵妃香玉亲自带着马瞻超,紫鹃,荣儿等人,冲进了懿妃佟佳香草的寝宫。
这懿妃佟佳香草听说荣亲王永琪已在王府病入膏肓,现在垂死,在寝宫正得意忘形,幸灾乐祸,让她与宫女们张口结舌的是,愉贵妃香玉突然带着紫鹃与侍卫单刀直入,闯到了自己的眼前。
“佟佳香草!你这个鲜廉寡耻的婆娘,竟然在后宫这般的兴风作浪,在皇上下江南时,躲在储秀宫与乌嬷嬷等禽兽沆瀣一气,暗中在永和宫,狼心狗肺地暗中设了圈套,害本宫的永琪,永琪是大清的储君,是大清王朝未来的皇上,你这个禽兽竟然暗中用这种下流无耻的奸计,害我的永琪不但身败名裂,名誉扫地,还在王府现奄奄一息,本宫就是把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可以让我的永琪病愈吗?”愉贵妃香玉扑到懿妃佟佳香草的面前,凤目圆睁,对着懿妃那脸,重重地打了一个耳光!
“愉贵妃,你在秋夜冲进本宫的寝宫,殴打本宫,还信口开河,你这婆娘是疯了吗?”懿妃佟佳香草,对着愉贵妃香玉凶相毕露,面目狰狞。
“马瞻超,把这个毒妇与乌嬷嬷那个老货一起押进慎刑司!”愉贵妃香玉杏眼圆睁,对马瞻超等人威风凛凛地命令道。
慎刑司的暴室,连续几日,日夜都萦绕着懿妃与乌嬷嬷的惨叫,弘毓在总管太监李盛与荣儿的搀扶下,步进暴室,只见乌嬷嬷已经血肉横飞,那懿妃佟佳香草也趴在凳上,鲜血淋漓,皮开肉绽,臀血浇出。
“佟佳香草,你这个该死的毒妇,朕的永琪与容妃就是因为你这毒妇,都身败名裂,你杀了朕最爱的儿子!”弘毓看见懿妃,不由得怒气填膺,暴跳如雷,立即扑向侍卫,从侍卫手上抢了板子,然后重重地打在懿妃佟佳香草的臀部上!
“皇上,不是臣妾暗害五阿哥的,是”懿妃佟佳香草刚要禀告弘毓,突然厉声咳嗽,吐了一口血,弘毓查了懿妃佟佳香草脸上的七窍,这懿妃竟然突然一命呜呼!
“皇上,懿妃不是暗害永琪的罪魁祸首,臣妾认为,这是凶手暗中恶意杀人灭口!”愉贵妃香玉黛眉一拧,对弘毓愤懑地说道。
“兰儿,朕就是全杀了这些畜生,也赔不了永琪的性命!”弘毓见愉贵妃香玉一脸的憔悴和惆怅,紧紧地把梨花带雨又弱柳扶风的愉贵妃香玉搂进了怀里。
“皇后娘娘,您这次一定要信愉贵妃,愉贵妃是为五阿哥报仇,才杀了懿妃!”翊坤宫,庆妃陆紫苏与颖妃巴林如宁在拂晓时分,就听见到处有人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说愉贵妃一直与庆妃等人暗中策划,妄想取而代之,这次故意借着五阿哥永琪被传染的事,杀了懿妃佟佳香草的谣言,不由得都心急如焚,来到翊坤宫,郑重其事地劝说皇后乌拉那拉檀香道。
“紫苏,如宁,你们不要怕,本宫不会相信那些小人挑唆,猜疑愉贵妃的,愉贵妃那些事,全都是没有廉耻的老匹夫们故意在外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全都是下流的解释!”皇后乌拉那拉檀香凝视着陆紫苏与巴林如宁一本正经道。
延禧宫,秋夜,这个紫禁城,似乎四野寂寂,延禧宫的院子,白露收残月,愉贵妃香玉痛彻心扉又痛不欲生。
荣亲王府邸,辰时,愉贵妃香玉在紫鹃的搀扶下,立即赶到了永琪的床榻前,西林觉罗重华跪在愉贵妃香玉的脚下,痛哭流涕,心如刀绞又肝肠寸断。
“重华,好孩子,不要哭,虽然永琪病重,但是我们要坚强!”愉贵妃香玉搂着伤心欲绝,潸然泪下的儿媳西林觉罗重华,泪眼迷离地劝慰道。
“额娘,重华已经怀了身孕,这是重华与永琪最后的骨肉,重华已经五个月了!”重华突然又跪在愉贵妃香玉的脚下,向愉贵妃香玉眼泪汪汪,泣不成声地说道。
“重华,你都五个月了!”愉贵妃香玉突然情不自禁,凝视着重华破涕为笑。
“额娘,都是儿子吩咐重华,把她怀孕五个月的消息封锁,儿子怕后宫那些毒妇与魑魅魍魉,现在就是害死儿子,也不会对儿子的重华与这腹中的孩子不善罢甘休!”永琪睁开眼睛,凝视着额娘,虽然全身痛,但是仍然竭力对愉贵妃香玉说道。
“永琪,你一定要在这坚持,额娘在这波云诡谲,风刀霜剑的后宫,二十几年险象环生,曾经在这紫禁城受过那多少毒妇的白眼,但是额娘全都无畏无惧地忍辱过去了,额娘这一生,都步步惊心,跌宕起伏,但是额娘可以在这世间坚持到今天,全部都是为了你!永琪,你要坚持,在府邸把这病都给养好,你为了额娘,为了你皇阿玛,为了重华与她腹中的孩子!”愉贵妃香玉,伤心欲绝又老泪纵横,突然紧紧地执着永琪那冷冷的手,痛不欲生地对永琪呜咽道。
“额娘,儿子这一次,可能是真的要在这世间辜负了额娘。儿臣已经病入膏肓了,现在趁着脑袋还很清醒,儿子祈祷,祈祷以后,让重华与腹中的孩子,继续在这后宫帮儿子在这个世间孝顺额娘!”永琪也潸然泪下,泪眼婆娑,竭尽全力向心如刀绞的愉贵妃香玉,最后鞠了一个躬。
“永琪,额娘有一个秘密,这二十几年一直没有告诉你,你的十五弟永琰,是你的亲兄弟!他是额娘诞下的,昔日被令贵妃暗中抢了!”愉贵妃香玉痛不欲生,她突然心潮起伏,想起了永琰,立即小声对永琪说道。
“永琰是儿子的亲兄弟!”永琪不由得欣然一笑,他高兴地凝视着愉贵妃香玉,突然闭了眼睛,那手凉凉,十分悲惨地躺在了床上。
“永琪!永琪!你是额娘与你皇阿玛活在这个世间唯一最终的憧憬!永琪!”愉贵妃香玉悲痛欲绝又痛心疾首,她那几十年一直十分坚韧的心理,终于在这床榻须臾崩溃!
崇德二十六年秋,大清皇上弘毓册立的太子五阿哥永琪突然去世,只活了二十四岁,弘毓在荣亲王府永琪的灵位前,伤心欲绝,嚎啕大哭!
延禧宫,愉贵妃香玉几天几夜,不吃不眠,她几十年坚持的初心,在永琪去世的那片刻,终于完全崩溃了!
“主儿,您才四十岁,但是已经有白头发了!”辰时,延禧宫晨光微熹,紫鹃与荷花在给愉贵妃香玉在这菱花镜前梳妆时,突然发现,香玉那昔日美丽的墨云叠鬓,有了许多白发。
“启禀主儿,容妃主儿来寝宫向愉主儿请安来了。”这时,荷花向愉贵妃香玉欠身禀告道。
“荷花,请容妃进寝宫。”愉贵妃香玉罥烟眉一弯,对荷花嘱咐道。
“香玉姐姐,您在延禧宫,一定要继续坚持住,现在后宫妃嫔看到您因为悲痛欲绝,在延禧宫几个月闭门不出,忻妃等人全都见风使舵,在后宫唯令贵妃马首是瞻,这令贵妃对皇上日夜的撒娇弄痴,又借着十五阿哥被皇上宠爱,要被皇上与皇太后册封为皇贵妃了!”容妃和卓雪香,只穿着一身特别凄楚冷清的缟素,步到愉贵妃香玉的面前,婉转劝慰道。
“雪香,这皇宫,本宫原来以为本宫是在后宫在坚强的,但是现在本宫才如梦初醒,你才是后宫最坚强的女子!”愉贵妃香玉,罥烟眉一蹙,明眸悲痛,对容妃和卓雪香粲然一笑道。
“香玉姐姐,那些禽兽不如的凶手,在杀人后,不但不会暗中因为杀人而有一点点的愧疚,而且他们会恬不知耻地反咬一口,混交是非,继续到处传播谣言,鱼目混珠,说我们全都是活该,是我们自己要他们害的,但是我们只是愤慨地大骂,只是诅咒,可以让那些凶手都不得好死吗?香玉姐姐,这些凶手不但害死了五阿哥,也在后宫彻底毁了我和卓雪香半生的贞洁,我们要报仇,把这些禽兽不如的罪魁祸首千刀万剐,把他们全部灭族,在最后,我们也要魏馨燕这些畜生都尝尝心理崩溃,走投无路,痛不欲生,最终千刀万剐,不得好死的好味道!”容妃和卓雪香,娥眉倒竖,那原来十分清澈的明眸,这时却变成了血红!
翊坤宫,辰时,令贵妃魏馨燕在忻妃怡妃惇妃的簇拥与搀扶下,颐指气使,炫舞扬威地步到了皇后乌拉那拉檀香的面前,只见这令贵妃魏馨燕,今日珠光宝气,墨云叠鬓,穿着黄色的苏绣缂丝花袍,脸如桃花,腰如束素,在皇后乌拉那拉檀香的面前,盛气凌人,一手遮天,似乎她才是大清王朝母仪天下的皇后!
“皇后娘娘,这荣亲王五阿哥也死了,愉贵妃在延禧宫也疯了,现在这后宫,全都是令贵妃娘娘帮娘娘您一直统摄,皇后娘娘,嫔妾劝娘娘,今日不如在翊坤宫从善如流,把这皇后之位禅让给令贵妃娘娘。”惇妃柳眉倒竖,故意步到皇后乌拉那拉檀香的面前,对皇后檀香颐指气使又不可一世地恐吓威胁道。
“惇妃!本宫是大清的正宫皇后!虽然愉贵妃病了,荣亲王被你们害死了,但是本宫现在还统摄六宫,本宫今日郑重地再对你们这些后宫鬼魅三令五申,这个后宫,这个紫禁城,这个翊坤宫,只要本宫还是皇后,只要本宫还站在这,只要本宫还在这活着,本宫就不允许你们在后宫兴风作浪,到处为所欲为!”皇后乌拉那拉檀香凤目圆睁,怒视着惇妃与忻妃怡妃令贵妃等人,大声叱道。
“乌拉那拉檀香这个贱人,愉贵妃都疯了,她还在翊坤宫一直痴心妄想继续做她的继后?贵妃娘娘,我们姐妹联合,一起搞死这个在后宫敢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老女人!”惇妃忻妃都气得七窍生烟,与令贵妃魏馨燕出了翊坤宫,惇妃对着令贵妃魏馨燕怒火中烧又气急败坏地尖叫道。
“惇妃,乌拉那拉檀香这个老女人,没有了愉贵妃的帮助,她在这紫禁城就是我们姐妹随心所欲宰的鱼肉,现在本宫要暗杀那个愉贵妃,本宫一定不能让这个女人再卷土重来!”令贵妃魏馨燕凶相毕露,娥眉倒竖,那血红的朱唇浮出鬼魅的奸笑。
延禧宫,愉贵妃香玉手执宋词,读着半落梅花碗碗香,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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