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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冬月中,村民照例放下手中一应伙计带着儿女,到慈悲祀堂聆听伴钟慈悲三问。

寒夜吃完饭出来,姑娘孩子都各自回家了,今天是个特殊ri子,便是小孩也不敢调皮,可见慈乐村信仰坚定。

寒夜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低头走出门。

寒逸云自后院回到堂。

柳不及微笑,“慈悲三问,你们可知晓?月中伴钟三问,你们可有人参加过?”

云清站过来,点点头。

花无雨小青一起微微摇头。

冷无霜道:“柳姨,慈悲三问无霜倒是知道,月中伴钟三问,却是未曾见过,这样仪式,好像已经消失了很多年。”

戚怜应声,“柳姨,难得慈乐村还如此信仰慈悲娘娘,怪不得钟灵毓秀,一帮弟弟妹妹们jing巧和气。”

“所以我们才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寒逸云哈哈大笑,“你们可知我们村里主持伴钟三问的人,是谁?”

“据说好像应该是村里最德高望重的老人。”冷无霜想了想回答。云清又点头,如果没有侍奉,正该是德高望重的老人。

戚怜突然讶然的笑了笑,“寒叔,不会是寒夜这小子吧?看他刚才一幅窘态,难道是去打扮去了?”想着寒夜这般模样,神棍一般正经样子,笑的弯下腰去。

花无雨也笑了,“多半就是寒公子了,只是不知寒公子如何做得这样事?”

冷无霜云清相顾失笑,不想这寒夜,尽是出人意表。

“是啊是啊,寒叔叔,寒公子年少无须,也不是老婆婆,如何做得这样事?”

“寒夜这小子,自小就对慈悲娘娘至诚信仰,会走路后便每天都要在祀堂里侍奉,风雨无阻。”寒逸云说着也是摇头,自己这般不信神鬼的父亲,却有这样一个儿子。“村里人看在眼里,恰好前几年老一辈的主持人腿脚不便,村民们便一致请求寒夜主持。”

戚怜只是微微触动,冷无霜花无雨云清小青四人却是心头震撼。寒夜一向把信仰挂在嘴边,众人听着不甚在意,这番听寒逸云说起这道,才知寒夜真是虔诚把对慈悲娘娘的信仰揉进了血肉,难得这世道,还有这般人心。

柳不及看向门口轻轻微笑,寒逸云一般神se。

感慨着的五人看去,各自心头想法不同,神se近似,微微笑意。

寒夜这身蓝底间白装,看着倒是不碍眼,人模狗样的。戚怜心里碎了一口,这装显眼,难怪那么多半大丫头看寒夜眼神不对。

冷无霜自见到寒夜双亲,便心里遗憾,爹娘如此相貌,寒夜却恁地平常,这时看到寒夜穿扮,心中松了大气,莫道寒夜相貌平平,却给人无论行止都不落俗套之感。

花无雨微笑不语,寒公子原是跟自己差不多气息,难怪当初便轻信了他,愿意随他一道,为着尘世尽一份力。

小青眨了眨眼睛,“寒公子,你这身可要显眼多了,再别穿你那青衫,看着跟小青一般是下人。”

寒夜摸了摸额头,“这是祀堂规矩,无论男女,主持伴钟三问都是要穿蓝天白云衣的。还有,小青,再莫说什么下人之类的话,你无霜无雨二位姐姐,可曾拿你当下人?便是冷坊主,也是拿你做半个徒弟看,要不然,能放心你陪着文弱无雨姑娘出来闯江湖吗?”

小青心中说动,眼眶热着,鼓着嘴巴不满道:“小青说一句,寒公子就要说一通,这么厉害,怎么常在戚姐姐嘴下受气。”花无雨笑骂,拉过来抱住。

戚怜瞪了一眼小青,“我们小青姑娘可不是善茬,寒大公子还是当心,莫要累及无辜。”

柳不及寒逸云欢喜的看着这众人,有这些知交陪同,寒夜闯荡江湖,自己二人也大敢安心。二人想着,并肩先行走去。

寒夜无奈的低着头跟上,身后四女各自说笑跟去,云清落在后面失神,冷无霜不时会看一眼。

往慈悲祀堂方向,村里有另一条近路,从寒夜家过去,倒是清静。

还有一弯到祀堂,柳不及寒逸云夫妇停下来,寒夜笑了笑走前面。

月中仪式,主持尊崇,走前面才和礼数。

祀堂前面大块平地上站满了人,不听小孩嬉闹,大人拉住小孩手,小孩们老实呆着。

众人见寒夜一行到来,让开条路,

寒夜前面走着,面se沉静,微俯首看着脚下路目不斜视。柳不及寒逸云夫妇挥手拦住身后五人,示意就站在人群外略高的地方。

三百多人聚在这个不大的地方,肃静无声,不是压抑氛围,而是虔诚所致。

寒夜进来祀堂,神识空灵。跪倒在蒲团上,先行三叩。站起身

祀堂里只有两个白发老者,慈祥脸上满是虔诚,一起抱着撞钟木,静候主持发话。

寒夜回过身,退后慈悲娘娘双手下方。

凝神看一眼门外众人,目无焦距。“可有助人?”声沉而清,直入心海。

话音刚落,二位老者撞钟木动,放开手闭目颌首。

钟声凝聚而清越。

众人闭目颌首,各自回望身形。

小孩子便是不知所以的,也不敢乱动,静静看着身边人。

花无雨小青未经历这般仪式,幸得来路上戚怜冷无霜二人告知,也不失礼,闭目颌首。

“万事莫求人,求人先助人。助人皆成因,他朝获此果。”

随着寒夜清沉的话声落地,众人虔诚三叩,睁开眼看向祀堂里慈悲娘娘。

“可有害人?”寒夜清沉声音,不带情感。

凝聚清越的钟声响起。

“亏事莫亏心,亏心先亏己。害人万事因,果报不欺人。”

众人闭目颌首,各自反省。

随着寒夜清沉的话声落地,众人再一次虔诚三叩后,睁开眼望向祀堂里慈悲娘娘。

“可愿助人?”寒夜神态庄严,声起清宁。

清越钟声再次响起。

“尘世多无常,但求问心安。往返万般苦,慈悲渡彼岸。”

伴随着寒夜吟唱,场中人凝视慈悲娘娘,欣慰热忱愧疚懊悔神情各不相同。

寒夜吟唱完,众人虔诚三叩。

场内人,三三两两的跟寒逸云柳不及夫妇打过招呼,走近道回村里,也有人留下来,进到祀堂。

柳不及寒逸云前面往家里走,示意五人跟着。

“寒叔叔,仪式还没有完吗,怎么寒公子还不走?”五人转身往家里走,小青忍不住出声相问。

“小青,有的人犯了过错心里不安,寒夜还要安抚他们。”寒逸云淡淡声音,带着浅浅笑意,小青眼睛一片迷朦。

花无雨心里失笑,不料小青如此喜欢寒叔,少女情怀初开,莫要惹得寒叔柳姨笑。“小青,既然你不放心寒夜,跟姐姐一起等着寒公子吧,也看他是如何安抚人心。”花无雨说着拉起小青手腕,云清看了花无雨一眼微微点头,站在冷无霜身边。

冷无霜戚怜相顾笑了笑,这小青!“无雨姑娘等着寒夜也好,免得被哪家小姑娘给拐走了。”戚怜拉起冷无霜,说着这话,脸上失笑,一起走了。

柳不及寒逸云夫妇前面已走远了。“寒大侠风采不减当年。”柳不及微笑开口,神情恍若闺中双十佳人。

“柳女侠风姿更胜从前,不才得览,深以为幸。”寒逸云也是失笑,还会遇到这事。

“寒大侠魅力,豆蔻及笄姑娘皆不能挡。”柳不及心里有趣,逸云这般年纪,还被那小青欢喜。

寒逸云拳口放在嘴上咳了几声,“全赖家中贤妻持家有方,不才心里舒坦,幸得慢老半分。”

柳不及微笑扫了寒逸云一眼。

后面四人跟上,各自心头有事,一路无话。

花无雨拉着小青,见他们走远。没好气的问小青:“小青姑娘,何事总盯着寒叔看?”

小青惊讶,慌乱摆着手,“哪有的事,无雨姐姐乱说。”

“你呀!”花无雨伸出指头点了小青脑门,“别人都看在眼,嘴上不说罢了。”

小青低下头,绞着衣角。

“小青,寒叔如此人物,女儿家多看两眼乃常情,欣赏也就是了,可是小青你,欣赏过头了!”花无雨也不是生气,只是很荒谬的感觉,小青猜多大,寒公子都比小青要长几岁,小青却看上寒公子父亲……这太也荒谬。

“姐姐,小青知道,柳姨比坊主还要美上半分,看寒叔叔神态,看寒公子品xing,小青便觉得世上再没有比柳姨好的女人的,配上寒叔叔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夫妻。”小青抬起脸,勇敢的看着花无雨,花无雨倒是楞了。“姐姐,我们不会留在这里,寒叔叔也不会陪我们去开创一番事业,小青心里喜欢寒叔叔,也只是喜欢罢了,趁着在一起的ri子,小青多看寒叔叔几眼,把寒叔叔的好记在心里,等出去了,按着这般好找到个差不多的男人,小青心里也就满意了。”小青说着,清秀而稚嫩的脸上滑下两行泪珠。

花无雨把小青拥到怀里,恋爱的抹去她脸上的泪珠,“呵呵,小青姑娘,老爹你是没戏了,儿子倒还有可能,小青姑娘能从戚姑娘手里抢过来吗?”花无雨心里叹口气,女儿家若是心里装了人,心便被占满,再也不能动心了,还好小青不是平常女儿。

“无雨姐姐!”小青破涕而笑,不依的挠花无雨胳肢窝,花无雨抱紧小青花枝乱颤,好在周围无人。“岂不说小青能否看上寒公子,也不说寒公子会否看上小青,便是戚姐姐这关,小青也是半点胆量也鼓不起来。”

“呵呵,我们小青这般貌美,寒公子虽然品xing很好,却是长的稀松了,自然配不上我们小青。可惜云公子有了冷姑娘。”花无雨见小青不再感伤,拉着手,走向祀堂。

“姐姐乱说!云公子虽极俊,小青却不喜欢,一点不似寒叔叔气质,却好冷姐姐缠住,也祸害不到别的女人。再说戚姐姐心里有寒公子,寒公子怕是眼里再装不下别的女人,哪有让别的女人挑剔的机会。”小青说着,盯住花无雨突然笑了,“小青看,冷姐姐这般美人,寒公子也是看做平常,那ri看无霜姐姐和坊主,寒公子都做平常见,只有对姐姐你,好像青眼看了不少次。”

花无雨面上绯红,不满的挠小青胳肢窝,小青吃笑,一路蹦跳跑前。

有种女人,貌不出众,也不出身高贵,也不名就功成,却让周围的人心眼里把这女人看做美景,话声也美,笑容也美,看着舒心悦目,心里总生起没来由的安然欢喜。

花无雨,正是这样一种女人。

花无雨提高裙摆,碎步赶去,带起零星雪花。

不几步到了祀堂前面。

花无雨小青站一起看去,右边站了十多人人,男女都有,有两个大叔叩完头刚从蒲团站起来。

寒夜神情慈祥。正是慈祥!

小青讶然,寒公子脸上如何出现老爷爷老nainai脸上才会有的神情。

花无雨肃se,原来寒公子信仰已深到这般地步,站慈悲娘娘身前看世人,便如慈悲娘娘看世人一般。

“认错则是错,错而愿改错折一半,错而再犯自求祸端;身错罔顾,苍天不怜;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寒夜慈祥神情,话声不重,院外的花无雨小青二人却也听得清晰。

祀堂内的人礼过,低着头走近道回村。寒夜走到铜钟前,清越钟声响起。

那十几个人身形一顿,抬起头继续行去。

寒夜走出来,蓝底间白衣衫,寒风吹着鬓发飞起衫角清扬,跟平ri看着大是不同。

见花无雨小青二人依旧候在这里,寒夜心中念头闪过,“无雨姑娘,看来小子眼光还是不错。”

三人一行往家里走去。小青会错了意,“那是自然,若寒公子没这眼光,无雨姐姐才懒得等你,倒是戚姐姐怕你被小姑娘拐走了,还额外叮嘱。”

花无雨知道寒夜意思,被小青打趣也不恼,原来他也看得小青痴态,呵呵,只是难为这个做儿子的。

寒夜不再窘迫,听小青转述戚怜话语,心里温暖。“小青,你觉得云公子和我,谁更凶恶?”

小青认真的想了想,“寒公子,小青很害怕云公子透着杀气的样子,可是戚姐姐说云公子再吓人,也不如寒公子凶恶,寒公子杀人不眨眼!”小青靠紧花无雨,看了眼花无雨另一侧的寒夜,“寒公子,戚姐姐是不是背着你故意抹黑你?”

寒夜失笑,认真的看着小青,发现视线从花无雨饱满的胸脯上过去,尴尬的正过脸看路。“小青,你戚姐姐从不说谎的,只不过把一些可以为我平反的地方故意漏了,悄悄告诉你,你戚姐姐比我还要凶恶的!”

花无雨面上闪过红se,强作无事一般看着路,胸口跳的老快,这寒公子!

小青也顺着寒夜略微停顿的目光注意到,先是吃笑,再低下头看了下自己,手伸到自己腰眼狠狠拧了一把,咬着嘴吃痛。

花无雨注意到小青动作,脸上绯红,拉着小青快走,把寒夜落后几步。

寒夜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额头。“无雨姑娘,小青,你二人先回去,我去下村里。”说着转身闪去。

身后传来小青不满的声音。“寒公子,别小姑娘没拐走你,你自己却赖到小姑娘家里不想走了!”

寒夜去村里串了几家门,被几个大嫂大婶问得面红耳赤,提着各家买来的八只大公鸡,逃也似的跑了。

回到家里,酉时下刻光景。

将大公鸡抓去鸡戏里关好回到大堂。

戚怜冷无霜花无雨小青四女成一排,戚怜似笑非笑,冷无霜同情神se,小青愧疚里唯恐天下不乱,花无雨微笑。

“各位姑娘,小子走错地方,这厢告罪,不妨碍你们过堂会审。”寒夜说着,挪脚就要像外退。怪自己嘴风不严,肯定是小青嘴快又说给戚怜。

“难怪有人说本姑娘比青白修罗二人还要凶恶,看我们寒大公子,直是被吓得几乎落荒而逃。”戚怜yin阳怪气的淡淡出声。身边三女正襟危坐,各自忍着笑意。

寒夜失笑,“各位姑娘见笑,原来寒舍,别无招待,后院处有几罐灌熟的柿子,小子去拿来。”

小青从身后的摸出一个果篮,里面正是灌熟的黄皮柿子。

“寒大公子,本姑娘虽是凶恶,却也讲道理,不是闲着没事就要找人不是。”戚怜看向四人身前的凳子,示意寒夜。

寒夜慢慢挪着脚步,如上刑场。突然福至心灵!“四位姑娘,家里呆着也无趣,小子在后山另一侧发现个有趣地方,不如随小子去看看,也做消遣,只是不知云兄何在,一并去了才热闹。”

小青听有玩处,站起身便要走。

冷无霜站起身道:“柳姨寒叔找云清有事谈。”

寒夜心里一痛,压了下去。“好吧,下次再补上,这次我们先去了。”

“寒大公子这主意最好能逗我们几位欢喜,哼哼,否则,账还是要算的。”戚怜冷着脸面。

花无雨拉着戚怜起身,“寒公子前面带路,无雨自跟了师傅,就未曾外出玩过,迫不及待了。”

寒夜前面带着四女,翻上不高的后山,这里是逢月山脉南麓,站在小山上望去,逢月山脉高入云层,天地相接,俱是白茫茫一片。

虽是山路,还在冬ri里并无人行,四女搀扶着也未在及膝雪地上摔倒,雪地上间或看得兔子脚印,从村里菜地拉向远处。

寒夜先一步上了山顶,看向逢月山脉,心里空灵,什么也不想,什么也想不起,呆呆静立在尘世间。

四女中虽然只有花无雨不懂武功,但是武功并不是体力,四女一起喘着粗气,连胸口也是累疼,呼吸间带起粗粗的气雾。

四女搀扶着站平,放眼看去,空阔天地,山脉连天,白茫茫一片,寒风吹来,人如尘沙般微不足道。

戚怜累痛胸口,见寒夜呆站着看也不看来一眼,捏了个雪团,正好砸进寒夜后颈领子里,寒夜被雪冰的一激灵,转身见四女喘着粗气。“四位姑娘,寒冬人体阳气不旺,越是怕冷越是要害啰嗦的,这般走走,虽然气闷,但是活动了筋骨心肺,大有好处。”

“寒公子,听你这话,跟不夜坊卖大力丸的江湖骗子所喊差不多少。”小青少女心xing好动,见这里好像并无好玩地方,不满起来,害得人家胸口都累疼了!

三女也不语,看着雪景也是不错,可这雪景不该是寒夜带自己四人前来道理。

“各位看着一面山形。”寒夜不介意小青所言,反觉得这小姑娘有话说话,耿直可爱。寒夜说着看着这背后山形。

四女看去,比另一面要陡一些,山势平滑,并不见石块隆起,山脚是一望平地,白茫茫一片。

四女不解的看向寒夜。

“这个玩法,小时候娘亲父亲陪同过几次,大了些后,就只有自己独自来玩。”寒夜说着笑了笑,四女看在眼里,觉着山顶寒风似乎温煦了不少。“这个玩法也是简单有趣,但是有个妨碍。你们自己看着,提醒一句,如想体会个中滋味,不要用上轻功。”

四女看着寒夜身形一扭,抓住衫角微微提起,跳到坡面,坐到雪地,身体后倾,稳稳的滑了下去。

小青哇哇直叫,也不招呼三人,学着样,提着绿衫裙角,身体后倾跳到坡面。

寒风如刀般扎到脸上眼里,小青害怕,想起寒公子所言,闭眼任自己滑下去,心里大感刺激好玩。到半山腰身形不稳,扭了下,人就横滚着下去。

三女惊呼!小青滚着雪,雪团裹满小青越滚越大,滚到寒夜面前时,已经比寒夜还高!

寒夜挥手冲山上三女示意没事,刨开雪团把小青拉出来。

小青头有点晕,脸上却是极欢喜神se,比避讳的抓住寒夜手腕就往山上跑去,寒夜微笑随着。

山顶三女相互看着,苦笑不停。

小青倒是小姑娘,自己三人这般也太没样子。看小青高兴神se,想来看着惊心,实则有趣。又想起寒夜说柳姨也陪他一起玩过,心里没来妨碍。

三个人鼓气的眼神看向彼此,看小青寒夜二人已跑回到半山腰。

戚怜提着红裙裙角,冷无霜提着白裙裙角,花无雨提着黄裙裙角,三个又相互看一眼,一起跳了下去。

去势渐快,寒风打在脸上也是痛疼,三人嘴里哇哇叫着,神情却是欢喜。

小青看得,加快脚步。

寒夜心里也极欢喜这般热闹,自己惯常在父母身边,并没个朋友陪着嬉闹。

小青倒先一步爬到山顶,寒夜在半山腰看得三女安稳滑到山脚才转身继续爬往山顶。山北比山南雪厚,加之更陡,只好爬着上山。

小青也等不及寒夜来,自己又一个跳跃,跳到坡上。这次嘴里哇哇叫着,不敢闭眼。

三女在山脚分开,等着小青下来。

这次小青倒是安稳着陆。

四女嘻嘻哈哈笑做一团。

红绿黄白景se各异,寒夜在山顶远远看着,也是赏心悦目。

四女好不容易又爬回山顶,小青累的不行,仰躺在雪地里。

“这个妨碍就是滑下去还要爬回来,可是累人。”寒夜看四女喘着粗气,心中闪念。“四位姑娘先息着,听小子信口打油诗。”

小青坐起身,四女看寒夜,寒夜看向逢月山脉,闭目凝神。

寒公子还会作诗?小青冷无霜花无雨不曾听过,花无雨虽然知道只笔书生寒逸云名头,也有虎父无犬子一说,且听得何样。

戚怜知寒夜出口不凡,这侧脸看去,蓝底间白衣衫,也是一番出尘书生姿态。

“云拢山,风飞雪。

ri月不听苍生意。

踏歌几时曲。

嗔皱眉,笑开靥。

朝夕惟恐轻别离。

江湖何处聚。”

寒夜轻声说完,睁开眼,眉眼笑意,不看四女。“这首《长相思.四姑娘雪景》,送给你们。”寒夜说完,拉起衫角,跳到坡面,滑雪下去。江湖多离别,且喜此时聚。

小青年少,体会不得词中意,见寒夜当先去了,赶紧站起身,拉着绿衫裙角跟着滑下去,哇哇直叫。

戚怜嘴角含笑,“何事轻别离,江湖恐难聚。今朝相顾笑,明夕共舞曲。”戚怜说着,也提了红裙裙角,滑下去,风打在笑靥里,眉眼似水。

冷无霜心里温暖,天可怜见,,遭弃女婴,却幸得慈父慈母,幸得良师,幸得良伴,幸有此良友!踏歌几时曲,踏歌几时曲!苍天,你听见了吗?踏歌几时曲!冷无霜眼里泪花,眼皮眨下来,滚落两滴泪珠。提着白裙裙角,滑了下去。

花无雨失神,风吹起淡雅黄裙,鬓发乱飞散。寒公子心xing,嫌恶决绝,欢喜缠绵,难得无雨鼓起勇气赌一把命,却赢得这些个敢爱敢恨侠肝义胆的知交好友,联袂风雨,热血黄土,也不枉人世一场!花无雨豪情顿起,张口喊一长声,已滑到山脚的寒夜站起来看住,哈哈长笑。

花无雨捋了捋鬓发,提起裙角也滑下去。

看看天se渐暗,五人站到山顶。

“回去吧,再晚,小子要挨骂了。”寒夜见四女还未尽兴,先头走下山。

四女见寒夜已返去,心里虽然还想再滑一次,也不好再言,跟着去了。

回到篱笆外,大堂里已点起油灯。

寒夜看四女衣衫,“各位姑娘先回房换身衣服,身上雪化,易染风寒。”

冷无霜花无雨小青三人去了,戚怜似笑非笑的看住寒夜,“等本姑娘换好出来,寒大公子才许回屋,免得登徒子听人墙角!”说着走了,也不会看寒夜一眼。

寒夜面se红了下,抖落身上的雪花,看大堂里也没个人,不知道娘亲父亲和云清谈些什么,这时还没谈完。进到大堂,拨大炉火坐在一边。

小青先换好,回到大堂,见寒夜依旧是那身蓝底间白衫,“寒公子怎么不去换衣服,小青看寒公子身后已经化湿了。”

寒夜示意小青坐下,“小青,我手太僵,先暖回来。”

冷无霜花无雨也换好进来恰好都是一身淡雅黄裙,冷无霜白装清雅脱俗,黄装温柔清新。

寒夜笑着看了二人几眼,听得后院响动。

寒逸云云清二人走出来,“三位姑娘,去帮你们柳姨做晚饭吧,天se晚了,她一个人太慢。”

三女笑着应声进去。

寒逸云坐到寒夜对面,云清一边坐下。“小子,你衣服快湿透了,怎么不去换来?”

寒夜看云清神se正常,心里舒口气。“父亲,夜儿去换来。”

戚怜又是一身红扮,转进大堂,见寒夜衫角湿了不少正要出大堂,微笑一个,看向寒逸云,“寒叔,她们人呢?在灶房?怜儿也去。”

吃罢饭,收拾开饭桌。

众人聚在炉火周围,老树根疙瘩间或爆出火花,很少的烟,不熏眼。

柳不及寒逸云一起注视的寒夜,寒夜被看的莫名其妙,冷无霜花无雨戚怜小青也看过来,云清低下头,脸se平静。

寒夜也这般低下头,“娘亲,父亲,夜儿脸上没开花吧……”

柳不及不再看寒夜,微仰着头,仪态万千。眼角不时不经意的扫过云清低下头露出的后颈,比脸上血se不少。

寒逸云摇了摇头,“寒夜啊寒夜,枉你老爹是只笔书生寒逸云!”寒逸云说着脸上失笑,“寒夜你不跟娘亲长不跟父亲长,偏要自己长自己样便算了,平ri见你也不是太笨,哎……”

戚怜忍不住要笑,压着唇角忍住,肩膀微动。

寒逸云看过来,笑骂道:“怜儿你好笑!你也不是好人!看寒夜一常被你欺负成啥样,做娘的不开口,还得做爹的出来说句公道话。”

云清仍低着头,脸上无波无澜,眼角看到寒夜撇嘴。

戚怜不依挽住柳不及的手臂摇晃,“柳姨,你看寒叔乱说,你问他们,是寒夜欺负怜儿,还是怜儿欺负寒夜。”

花无雨微微笑着,不做表示。

冷无霜看寒夜几眼,也不说话,眉眼微笑。

小青站起来,又坐下去。

柳不及笑了笑,“小青,你是否要帮我家夜儿说句公道话?”

戚怜脸上羞红,“柳姨!”

柳不及呵呵娇笑,正是年华二十模样。

寒逸云看着,楞了楞神,柳不及板起脸看来,寒逸云低下头,似寒夜模样。

冷无霜花无雨戚怜小青四女倒是看着柳不及呆了,这般笑容,人间无二。

小青还是没忍住,嘤嘤说到:“柳姨,寒公子怕戚怜,正像寒叔怕柳姨这般。”声音虽轻,众人却听得清楚。

寒逸云微抬头冲也正微抬头的寒夜打个眼se,二人眉眼各藏着欢喜之意。

戚怜面上红透,几乎滴出水来,“小青,你也不是好人!”

小青花枝乱颤笑个不停。

冷无霜花无雨二人也是各自失笑,能治得住戚怜,竟是小青这直肠子藏不住话的傻丫头。

柳不及面上红晕一闪而过,“各位小友老远跟了夜儿到这里来,好歹多住些ri子,柳姨这套风柳剑,还算不错,趁着这些ri子,你们几个学成学不成,看各自悟xing,无雨姑娘不曾学武,柳姨的风柳步,却不需多少根基,无雨悟xing极好,说不得也可练成。”说着看几人各自欢喜,心头也高兴,这班孩子要陪着夜儿走不少路,多一技傍身,也可多放一分心。

花无雨听了失神,未听过无根基之人可练就的身法,“柳姨,无雨比平常女儿家力气也不如,也可练成这身法?”

柳不及微笑点头,“风柳步身法自成一格,根基只关系使用这身法的时限,无雨学在身上,拖得一时,同伴也便到了。”

“正是。无雨,若是弱质如你,还被贼人害了xing命,便是做鬼也不要轻饶了这些不能护你周全的侠女侠客,”寒逸云肃se说起,郑重的看了一众人,寒夜云清戚怜都抬起头来跟小青一起看着寒逸云,

“行走江湖,侠义为先。当死不惧,只求速死;当活不弃,东山再起。”寒夜顿了一下,“自己xing命事下,同伴xing命事大。寒叔这里以长辈身份提醒你们几个小辈,若无雨有个不测,柳姨寒叔也羞见你们。”

四个人着力点头,花无雨眼里泛红,低下头稳住声音,“柳姨寒叔厚爱,无雨定好好学了风柳步,不拖了同伴后脚。”

第二天冷无霜花无雨戚怜小青四人早早起来,云清也一般时候,寒夜一如既往的睡了大懒觉。

柳不及寒逸云夫妇二人起得却更早,大堂里也备好早点,一大篮热乎乎的包子。

众人吃着早点,“无雨,你寒叔也是根基全无,脑子又笨,却也好歹学会了风柳步。”

众人看向寒逸云,这据说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大侠原来也是会轻功的,是了,多半是跟柳姨隐居于此地,学了以作消遣,这么说来,无雨真也能学得。

寒逸云嘴里嚼着包子,含混不清,“寒叔是脑子笨了点,一生全无成就,幸得偶尔聪明一次,在祈天桥鼓足勇气拦住了你们柳姨,啧啧……”寒逸云嘴里嚼着东西腮帮鼓起,还感慨着摇头,换做别人,可定要被做好笑看,偏在寒逸云身上,自有魅力。

戚怜老早对这段记挂在心,当时爹娘说要自己二人来问柳姨寒叔的。“寒叔,快说说当时情形,怜儿问爹娘,他们也不清楚。”

冷无霜花无雨小青,连云清寒夜都盯住寒逸云,原来连寒夜也未听寒逸云柳不及说起过。

寒逸云眼角看向柳不及,柳不及微笑神情看着双手,寒逸云收到鼓舞,说出一段世人皆不知的当ri秘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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