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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脸上闪过愧神se,“云兄,寒夜也没办法。一来天南一剑确实本事,寒夜没有选择;二来,在这样的事情上不表现得强横一些,今后怕是要枉死不少幼稚无知之徒……”
云清低着头继续走着,走出几步,又淡淡道:“寒兄,你似乎真的动了斩杀天南一剑之心?”
寒夜楞了楞身形,“云兄好眼力。”
云清眼角扫了一眼过来。“寒兄,你的命很大干系,不要动辄无谓求死。杀了天南一剑又不能救济世间受苦百姓;但是寒夜寒大公子殒命,却要让天下不知凡几的百姓受更多的苦。”
寒夜低着头,不知有否听进去。
“云清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戚怜的话才入得你耳里。”云清说完,似笑非笑的神se从嘴角闪过,刚好落到抬起头看来的寒夜眼里。“也不知戚大女侠怎么一回事,今天似乎有些与往ri不同,寒大公子,可留意到。”
寒夜闻言倒忘了自己原本要说的话,凝神想了想,失神呢喃道:“也是啊,若在往ri,怎会轻易放过惹她怒火的寒夜……”
云清无奈地站住,寒夜走前几步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不好意思地摸着额头转身看落后几步的云清。
“名动江湖的青衣修罗寒夜,竟然在红罗刹戚怜跟前如此,如此,如此……”云清很纠结地看向寒夜,“寒大公子,如此什么?”
寒夜大为讶然,似乎云清也一夜间变生动了不少,耸了下肩头,“如此如履薄冰?”
云清低声复述了遍,“好像意味远不够。又爱又怕又乐于此感觉的状态,是如履薄冰?”
寒夜白眼扫了下,转身前面走去,没见到云清脸上闪过的打趣笑意。
神卫营。
马平川在门口渡步来回,见寒夜云清二人来到,如释重负。
三人寒暄过。马平川领着二人去后堂。
小院里摆着一张偌大的桌子,上面摆着丰盛菜肴;比菜肴更丰盛的,是桌子外圈各种酒瓶子酒罐子。
红鼻子老者与红眼眶老者皆是瞪着眼,看着进来三人的神se颇为不善。
马平川赶紧躬着身子前后一通马虎眼。“二位卫神大人,小马收到消息,昨晚寒兄弟戚姑娘二人与美娇娘苏卿卿战了一场,寒兄弟受了重创。以致今早醒来得太晚,怠慢了二位卫神大人。”
云清惊讶神se看着寒夜,寒夜无奈地点点头,上前一步,深抱一拳,云清赶紧学样。“晚辈寒夜,云清,见过二位卫神大人。”
红鼻子老者像赶苍蝇一样将马平川赶到一边,马平川大是松口气,总堂到底什么意思?一次就来两位卫神!“寒小子,咋半天不见你小子又挂彩?,你似乎很衷情身上带着彩的感觉?”
红眼眶老者咧嘴一笑,满口黄牙。“据我们收到的消息,你小子重伤了不少次了,老夫就很疑惑,怎么江湖每天都死不少大活人,你这小子怎么死来死去没死成?”
马平川在二位老者身后忍笑忍得很辛苦。
云清眼皮跳了跳,卫神大人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寒夜摸着额头坐到前面凳子上,抓起筷子扭身招呼云清:“云兄,来这里坐,寒夜饿坏了,知道今儿个有一顿丰盛的,早上出门前连水都没喝口。”
云清也不是平常人,虽然也极尊崇世人心中道义的化身卫神大人,但是执晚辈礼,以之为榜样就够了。又使了个礼,坐到寒夜一边。
红眼眶老者瞪着眼,看寒夜连着夹了好几块红烧肉放在嘴里,那脸上吃香的表情勾得自己肚子没形象地叫了几声。“小子,我们二位老人家为了等着你大驾,还空着肚子呢,你倒二话不说就先动起筷来,实在是明礼执义的好个江湖晚辈。”
寒夜赶紧放下筷子,手背胡乱抹了把嘴上的油脂,云清见状嫌恶地坐远了点。“小子还以为二位前辈是吃饱了撑着,所以消遣晚辈消化消化呢。”
红鼻子老者眉头跳了跳,“青衣修罗寒夜寒小子,未免也忒嚣张了些?”
二人身后的马平川吓一跳,这是怎么一回事?寒兄弟一向礼数周全为人谦和的,怎么见着卫神大人这样没大没小?
寒夜不慌不忙站起身,随手取过一个酒瓶子,给二位老者满上,将一边惴惴不安的马平川按到一边凳子上坐下,也给他满了一杯酒。
转过来给云清满了一杯,再给自己满一杯。“二位世人极尊崇的卫神大人,小子以为小子对你们的态度实在是太好了点。”
红鼻子老者挥手就要拍桌子跳起来,被红眼眶老者按住。红眼眶老者淡淡地看着寒夜,“小子,说说看。”
“那ri乘风亭外,二位极受世人尊崇的醉酒卫神大人闲坐桃花树下的事就不提了。小子三人面对睚眦必报乌老大那样的强手,情势极危急的时候,二位极受世人尊崇的醉酒卫神大人依旧若看大戏般稳坐亭台。幸好我三人命大,没死成。这也罢了。从来江湖高人都是看热闹的多。昨晚小子肋骨断了三根,今早听闻神卫营有请,水都没喝一口就过来。怎么样呢?极受世人尊崇的醉酒卫神大人竟然只是关于小子怎么死来死去没死成这样的问题弄不清,所以喊小子过来问话……我们彼此换个位置,敢问极受世人尊崇的醉酒卫神大人,你们会比小子我态度更好吗?”寒夜说完话,拿起筷子又挑着肥腻带皮的红烧肉吃起来。
马平川忍笑忍得肚子都抽痛了,但是脸上却不敢显露半分,把脑袋埋得低低的,若未听见寒夜话语。
云清低头挑了点鸡肉在碗里,细嚼慢咽。寒夜这小子,实在无法无天了!
红鼻子老者连脸都气红了,瞪着看也不看来的寒夜好一半天才缓过脸se,无奈地看着红眼眶老者。
红眼眶老者打了个笃定的颜se,看着寒夜道:“小子,你一再出言讥讽老夫二人,老夫二人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现在的年轻人总是一副心比天高的样子,其实命比纸还薄只是自己不知。昨ri小子你中了睚眦必报的僵化石之毒,还是老夫给你解药的,连救命恩人你也恶言相向,这似乎说不过去吧?”
寒夜咽下嘴里的红烧肉,“哦”了声,倒了被茶水解荤。“卫神大人你不说,小子倒忘了这一节。小子醒后,才想起自己一时大意,忘了些江湖伎俩,这世上总有些人装做好人样投机施恩于人以求后报,僵化石之毒的解药既然在睚眦必报身上,小子斩杀了他,同伴从他身上找出来不是一样能解小子之毒?何须欠不知安的什么心思的人活命之恩这样的大人情?”
云清实在听不下去了,放下筷子,直直地看着寒夜。
马平川憋红了脸,知道再不走要被无辜牵连。“二位前辈,小马去看看好再来酒楼的秘制烤鹅到了没。”边说边走,话梅说完,人已走出后堂。
红眼眶老者与红鼻子老头相视苦笑,久久。
久久后,二人又彼此抚掌哈哈大笑起来。
云清低下头继续吃着碗里鸡肉。
寒夜吃得差不多了,听二位老者大笑起来,敛容站起身,恭敬地再次行晚辈礼。“寒夜见过慕容前辈,见过卓前辈。”
二位老者止住笑,红鼻子老者又不高兴了。“小子,为什么要先见过红眼眶再见过红鼻子?为什么不是‘寒夜见过卓前辈,见过慕容前辈’?”
云清被这三人的对白敲得头都大了,小没正行的和老没正行的!
红眼眶老者得意地道:“因为世人皆知醉翁之意慕容奇要比无酒不欢卓凌厉害那么半分!”
红眼眶老者不服,拉开架势就要打一家伙。
寒夜笃定地压压手,“二位前辈,岂听小子论来。”
卓凌与慕容奇果真停下手,紧张看向寒夜。这个问题,二人争论了有些年头了。
“醉翁之意慕容奇前辈好一双空空妙手,惯常劫富济贫,是个一见生财的主儿;无酒不欢卓凌前辈,惯常与人相熟就要讨几口好酒,这算一见便亏的主儿。若二位是平凡世人,请问二位,会怎么给醉酒卫神大人排名呢?”寒夜说完趁醉酒卫神相顾沉默的档口,眼角给云清一个得意神se。
云清眼角轻视神se扫来,小人得志!
“一见生财?”卓凌呆呆地问慕容奇。
“一见便亏?”慕容奇也呆呆地问卓凌。
两人又哈哈大笑几声,很满意地过来拍了拍寒夜肩膀,扯到寒夜创口,寒夜咧了咧嘴。
“小子,你很不简单嘛,一句话就解开了如此之难的问题。”卓凌欣赏的目光打量寒夜,让云清头更大了,这也成?
“老夫就说嘛,为什么红鼻子这么落拓还有酒喝,原来是沾了老夫的光!”慕容奇说着话,肩头微微动了下。
旁边的卓凌瞪大着眼角哇哈哈放肆地笑起来,慕容奇没好气地瞪着寒夜。“你小子怀里藏了劳什子宝贝?”
寒夜手护到胸前,正se道:“前辈,这样玩笑可开不得。”
慕容奇头扭到一边。
卓凌收拾下极欢喜的神情,轻轻拍了拍寒夜肩头。“小子,老夫越发欣赏你了!世上就是像你这样年轻有为有头脑有眼力有抱负的年轻人太少,才致这世道杂乱如麻,才致这世上三只手横行。”
慕容奇肩头又动了下,惊讶地瞪着寒夜,“你小子怎么又知道了!”
寒夜歉意地笑了笑,“若小子怀里是别的东西,慕容前辈顺过去看看再放回小子怀里,小子多半是要毫不知情的。但是小子怀里放着小子的命,小子胆小又怕死得紧,所以时时刻刻防备着呢。这样的玩笑,开不得。前辈不要见怪。”
云清才听懂,原来慕容奇的空空妙手这一会儿已经被寒夜防备了两次!号称手不走空的空空妙手,会连着失手两次?寒夜的剑在背上,怀里又什么东西是他的命?
青衣修罗胆小?没见过比他更胆大的!
青衣修罗怕死?没见过交手时比他更不要命的!
慕容奇无事般挥挥手,“倒是老夫要告罪了,你小子,果真不简单。不过,若谁说青衣修罗寒夜胆小怕死,怕是绵里针与睚眦必报都要气得从轮回道中爬回来跟他好好说道说道。”
卓凌沉着声,“当面一再奚落卫神大人这样的荒谬事,岂是胆小怕死的正常人愿意做出来的?”
马平川瞄在门缝里,见醉酒卫神气se好看起来,才端着已经送来一会儿的秘制烤鹅进去。
寒夜喝了自己的一杯酒,又代云清喝了他的一杯。两杯酒下肚,寒夜真个醉了。
云清起身抱拳道:“望二位前辈见谅,寒夜再喝一杯,小子打包票,绝对要醉倒不省人事。”
醉酒卫神常年泡在酒坛子里,见寒夜状态,知道云清所言不假。
二人倒是又高看寒夜一眼。不需借助外物以逃避自己的人,才会有更大的勇气面对自己,战胜苦厄。
几人闲聊到傍晚,正事没说多少,但是双方的意愿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醉酒卫神说定明ri午时在神卫营碰面,带寒夜与冷无霜去见祭天部落右族长,商讨一下悯人堂的发展问题。
寒夜走路有点晃悠,云清冷着脸不时扶一把。
二人走在返回欧阳家的路上,半路又被人给围住。
这些人打扮流里流气,年龄十多到四十多的都有。
寒夜脸se极难看,左手翻转就要往剑柄摸去。
云清皱着眉头,剑鞘打了下寒夜左手。“各位堵住我二人去路,所为何事?”
有个领头模样的三十男子晃着肩头道:“有人出钱雇我们推磨帮废了青衣小子一双锁骨。”
“推磨帮?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看,是有钱能使推磨帮成鬼才对吧?”寒夜舌头有点粗,梗着声音笑道。
“我知道你们青白修罗不会把我们这样的废物人渣看在眼里,但是我告诉你,杀人废人并一定要武功到家才成!”领头男子大声喝道:“兄弟们,动手!”
又是那一招!
一圈人掏出各se药粉往圈中乱洒!
寒夜冷着眼看云清如何处理,云清也自恼制止了寒夜先发制人,这些人渣实在不值得动半分悲悯之心!又见寒夜怪罪看来,yu待上前杀人,又恐寒夜有危险,一时无措。
突然!
一圈人开始哼哈惨呼起来!
两个华服男子提剑开始杀人,不一会儿,连领头男子在内的一圈人都殒命当场!
不是两人武艺高强,是这圈功夫实在太烂。
旁边的闲人们有吓怕的,也有围起来开始鼓掌叫好的!虽然杀人的两个不是啥好东西,但是被杀的人更不是好东西,这样的坏东西,杀一个少一个!
两位华服青年倒提着剑上前。“寒兄,你二人可安好?”
云清不解地看着二人。
寒夜有点支不住了,靠在云清肩上。“双月双郎,你们今天才有个男儿样子!男儿天地间,执三尺剑往不平处,义无反顾!”
陈风尚,吴人杰二人大受鼓舞,眼里狂热地看住寒夜,云清不禁鸡皮疙瘩都起来!
“陈兄,吴兄,今儿个寒夜醉酒,下次有空,我们再好好聚聚!”寒夜说着话,打了个酒嗝,云清嫌恶地皱着眉头,跟二人示意过,支着寒夜往欧阳家走去。
陈风尚,吴人杰二人留在原地,身后两个小厮提心吊胆地躲着一地尸体过来接过二人手中宝剑。
“陈兄!”
“吴兄!”
二人相顾一阵大笑。这几ri才打听到青衣凡貌男子竟然是近段时间名动天下的青衣修罗寒夜!
剑斩莫向前!剑斩乌老大!
以远不及之力,战胜远强过自己的对手,这样的事迹对向往非凡的年青人具有何等鼓动!
吴人杰,陈风尚这样纨绔到如今的富家浪荡子弟,也不禁深受鼓舞,或者说,蛊惑!
原来凭本事披坚执锐扬名立万会受受万民敬仰!
人生天地间,不立一番功名,岂不是虚度?
欧阳家小院里,冷无霜花无雨戚怜小青四人正坐在石桌边闲话,见云清扶着寒夜进来,寒夜脸上红一片,忙起身帮忙,只戚怜冷眼看着,动也不动。
寒夜见戚怜眼se,酒醉立马醒了大半,脸上红处小了不少。“戚姑娘,你回来了?”
小青吃吃笑起来,还未来得及说话打趣,嘴已被忍着笑意的花无雨蒙住。
云清与冷无霜对视一眼,自回房间去换衣服。
戚怜见寒夜样,又觉得好气又觉得好笑,板着脸淡淡道:“寒公子眼神不差,戚姑娘我确实回来了。”
寒夜使劲晃了晃脑袋,讪笑了笑,“几位姑娘聊着,寒夜回房睡了。”说着就往自己房间走去,听戚怜喝一声,肩膀着吓般跳了下。
“过来!”戚怜板着脸,见寒夜似乎是吓了一跳的背影,忍不住轻碎了口,寒夜小心翼翼地笑脸过来。
戚怜在石桌上连着倒了三杯热茶,冷眼看寒夜道:“把这三杯茶喝了再去。”
寒夜咧嘴笑了笑,一口一杯喝完,戚怜又道,“药已放到你床头。”
寒夜点点头,脚步轻快地回房去了。
戚怜又忍不住自己羞红了脸,这小子!
冷无霜大大的眼睛凑到戚怜脸前,戚怜白眼翻了翻。“怜妹妹,姐姐可真是看不懂你啦。”
“就是就是!”小青挣脱花无雨的手掌,“怜姐姐自己说的,师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花无雨敲了敲小青脑袋,“你这怂祸jing,寒夜是你师兄!你怎么好像每天都盼着自己师兄被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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