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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折道去了趟神卫营,刚好阻断马平川向醉酒卫神飞信求助。而这正是寒夜折道此处的目的。若神卫营崛起路上树了霸天门浴血堂这样的强敌,必将举步维艰,何况寒夜连莫向前也一剑斩杀,对付勾魂夺魄……马平川虽然着急,但是一来醉酒卫神身上任务也不容出纰漏,二来也是对寒夜实力有些迷信,又加之寒夜劝阻,所以求助飞信并未发出。而这,也差点让马平川抱憾终身。
据前来偏院的欧阳邕讲,这次浴血堂连祭天族堂、神瑛阁都一并邀请,可见在霸天门里,勾魂夺魄游方使地位远超过浴血堂舵主。
话说女人若是信任一个人,总是显得偏执近乎盲目。
比如此时的小青,比如欧阳夫人。
二人都一般相信,勾魂夺魄是来给寒夜做名声的垫脚石。
其他人都脸se有些凝重,寒夜自己却很是轻松。
欧阳倩恢复了容貌,实在是个国se天香的大美人,并不遑让冷无霜。“寒公子,可恨我们欧阳家竟然不能给你援手,一院的护院都只是些凭着人多彼此壮胆的酒囊饭袋。”
“欧阳姑娘,不需担心,寒夜已有应对之法……说也奇怪,寒夜自认自小勤学武艺半点也不敢松懈,何故那勾魂夺魄已然到了贪狼阶的地步?”神卫总堂认可了百晓门区分武林人士等阶的法子,这几ri早做准备的百晓门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大陆各镇推广开。
“霸天门隐世多年,十年前创立外堂浴血堂,强势崛起。至今俨然大陆第一堂之势。”戚怜在飞袖客栈,知悉不少江湖事。“各处浴血堂舵主皆是出自霸天门,据说霸天门实力远超乎世人所知。上次勾魂夺魄现身江湖,与一神秘江湖客对局后就音讯全无……距今已五年,神秘人也没了下文。”
“怎么一回事?难道是神秘人杀了勾魂夺魄,霸天门又来了厉害人物将神秘人抹杀?”冷无霜着急道。
“也不清楚,不过霸天门行事很讲排场,想来不是……可是若不是,勾魂夺魄剑怎么又回到了霸天门?”戚怜很是疑惑。
“不必多想,寒夜夜观天象,知我三人明ri必然逢凶化吉。”寒夜老老实实的表情,惹得几人忍不住好笑。
夜观天象,江湖术士嘴里冒出这句话来的时候,你就要小心捂住自己的钱袋了。
第二ri的天气,yin沉得如同家徒四壁又欠了放债的许多银子的孤家寡人。
寒夜依然睡到巳时才醒来,云清不由得钦佩出声。“寒兄这一副不周山崩于前而我觉依然的心xing,云清真是,望尘莫及。”
寒夜真当云清是夸赞般,嘿嘿笑一声。
几人随意吃点午饭,往东门外乘风亭行去。
冷无霜花无雨小青三人在马平川的陪同下跟在三人身后不远处,倒不显得惹眼。
一是因为今天浴血堂内堂霸天门游方使勾魂夺魄要对决青白修罗红罗刹三人,纵然冷无霜貌若天仙,别人一心赶赴地头观战,也不怎么留意。
二是,寒夜云清戚怜三人身后已经跟了一大批闲客,把冷无霜三人没人其中。
世人对不关己的热闹总是趋之若鹜,不论是骂架、斗殴还是杀人,都尖着脑袋观望,仿佛场中的双方都是输家,赢家是自己这样的看客。
寒夜有些哭笑不得,这样被闲人们一路尾随观望,感觉就如杂耍班子里被铁链锁住逗笑的猴子。
好在距乘风亭不远,三人脚步快,交未时候已经到了乘风亭。
似乎乘风亭这里从未如此热闹过。
双月镇里此时近乎万人空巷,老百姓们都聚集到此地桃林梨园中。
红罗刹一手暗器功夫的音讯不一会儿传开,一阵sao动后,里三层外三层的看客们已经空出了乘风亭方圆十丈的距离。各处树桠上,攀上不上人坐着。
有富商大户,在护院的维持下,好整以暇地坐着摇椅,志得意满与几个熟人一道闲话。
有因悯人堂而蒙受各种损失的商户们,知道青白修罗红罗刹三人俱是悯人堂幕后之人,听闻霸天门勾魂夺魄游方使点名要与三人对局,惊喜难抑地奔走相告同病相怜的商户,就差买记挂爆竹挂在胸前,看得三人殒命时燃放庆祝。
欧阳邕一家三口及顾若林,公孙朗父女俩,难得两家坐到一处。欧阳邕撇在夫人与公孙朗之间,三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话。双月兰倩双姝此时都薄纱遮面,公孙兰腰间挂着jing致宝剑,颇有些飒爽英姿的味道。若以为如花女子皆是花瓶,那可错了,公孙兰出剑之快,连玉面修罗云清也要赞一声。欧阳倩与公孙兰并肩而立,轻声说着话,不时看一眼候在乘风亭里的三人。如意裁缝吴媚从另一边挤到这里,与兰倩双姝玉立亭亭,实在好副美景,可惜今ri众人的眼光却聚在场中。
柯靖在内的二十个祭天卫,早已全部到此地圈了一块地方,见冷无霜花无雨小青三人来到,柯靖上前请了过来,护在祭天卫的保护圈里。
一身绿扮,若是平常看到,旁人难免取笑几声。但是祭天卫一身绿扮在此地,一股逼人的无形气势自队列散发而出。祭天卫保护圈三丈外才有人站住。
天南一剑也赫然在列,还有他那被寒夜斩断锁骨的孙儿。二人神se,自然迥异。
神瑛阁宋舞宜在两位神瑛侍者的陪同下,与祭天族堂堂主及五位长老站到一处,不时聊几句。
周围一圈有年轻辈挤出略宽的地方,皆是双月镇数得上号的武林堂口。这些平ri暗地里较劲地头领们,这时却三五一个聚在一起,准备分享观看将到对决的各自心得。
这实在是双月镇多年未见的盛况,可惜,这盛况只为了见证一次生死对决。
东门方向人群一阵sao动,让开一条路来。
白底血爪衣衫,浴血堂四个执行使开道过来,着白底血seri月衣衫的十七八男子,随意的神se缓步过来。眉眼间完全超乎年龄的冷静,与微微上翘的嘴角荡漾出的成竹在胸的样子,让人已难以忘记,更何况这个男子实在是俊得难以言语。
若道双月兰倩双姝是貌美如天仙,这个男子必然是神仙下凡尘。
男子右肩连鞘双剑剑柄上挂着的一白一红两条剑蕙不是被风吹散在俊面上,越发有神仙出尘之姿。
好一个天纵的人物!
伊步风与徐笑浅慢一步跟在男子左右,二人神se,不似别的执行使般炙热。
寒夜止住站起来yu跟自己迎上去的云清与戚怜二人,给了二人一个笃定的神se,迎到亭外。云清与戚怜交换下颜se,站好位置,留在亭里。
年轻男子缓步渡到三人跟前丈远,浴血堂一众在围观人群外一点站住。
年轻男子骄傲地目光打量下身前一袭青衫的寒夜,再转到戚怜身上,看向云清时,多停留了一会。原来不关女人会仔细打量女人,连男人也不是如此,尤其是自负俊美的人们。
年轻男子再次看向寒夜,眉眼间的骄傲气质与冷静竟然毫不矛盾点糅合在一起。“禄存高阶的红罗刹、文曲高阶的玉面修罗,还有你,武曲阶的青衣修罗。”众人这时才注意到,年轻男子腰间挂有一块三指大小的白se玉佩,仔细看时,上面黑玉镶嵌着篆体的“贪狼”二字。
有武林人士已经惊呆住。贪狼阶?十七八岁?
人群中一阵压抑的喧哗。
“贪狼阶?”寒夜无所谓地耸耸肩,“你比莫向前若何?”
“未交过手,传闻莫向前堪堪突入破世境。若传闻属实,莫向前比我强上一分。”年轻男子毫不介意寒夜讥讽的话语。“霸天门游方使,勾魂夺魄古之风。”
有心人已听出古之风的意思,贪狼中阶!
寒夜温和着神se向四周打量一番,再看向古之风。“阁下独身到此寻我等一战?”
古之风不由得皱了皱剑眉。“难道我古之风要杀你三人,还需假人之力?”
“说得也是。”寒夜突然换了副面孔,坚毅而骄傲。“阁下,寒某有一事请教。”
古之风后退一步,“何事?”
“在阁下之后,霸天门最后一次会派遣什么人物来取寒某三人xing命?”寒夜说着话,轻抱一拳。
一边浴血堂的八位执行使忍不住嗤笑起来,“青衣修罗,你道游方使是那睚眦必报?”
伊步风皱着眉,颇有深意地看一眼露出喜se的徐笑浅。
古之风见寒夜问出这样的问题,不由得笑开了嘴,一口牙白比女人更加白上三分。“兄台,你的笑话实在不好笑,但风某还是笑了。你真是个有趣的人。”
云清眼角瞄向戚怜,戚怜眉眼间微微欢喜。
祭天族堂几个人相互低声交流着彼此意见,宋舞宜皱着眉头。青衣修罗寒夜,你实在是不拿小命当回事。
“寒某是个无趣的人,不会说笑。请阁下告知一二。”寒夜也退一步,轻抱一拳。
古之风俊面上笑意褪去,“风某不对,若风某此时不告知与你,你又如何能知道霸天门最后一次派遣是门中长老。”
寒夜面露惊讶,“听说霸天门只有门主突入到破世境?寒某杀了贪狼阶的你,霸天门在派遣一个贪狼阶的长老来寻事,不是徒然找死?”
伊步风徐笑浅身边的几个执行使骂声顿起,就要冲上去动手,伊步风安抚住:“游方使大人自有计较。”
不光浴血堂不忿,看热闹的人中也有懂武艺分阶的,嗤笑声响起一片。
古之风又不由得笑了笑,若听闻蚂蚁方言要绊倒自己的大象般,好笑地看住寒夜。“风某已疑惑,青衣修罗这样的货se是如何一剑斩杀莫向前?现在风某总算明白,原来莫向前是被青衣修罗吓死的……也难怪,莫向前一向胆小,要不然也不能苟活了五年。”
围观人群爆发出一片嘻笑声,这是打趣寒夜的。
其实很多人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嘻笑,只得别人嘻笑,跟着起哄罢了。
“阁下,郑重向你介绍。”寒夜骄傲伸手指了指自己。“青衣修罗寒夜,一剑斩杀绵里针莫向前,被百晓门前辈单独归于武曲阶。武曲阶,惯能越阶击杀对手。”
“幸会幸会,久仰大名。”古之风轻抱一拳,淡淡道:“勾魂夺魄古之风,贪狼中阶而已,惯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击杀巨门阶以下的弱者。”
围观的人们有些傻眼,如此排场如此阵势,场中的人却完全不顾观众感受,聊得自得其乐来?
“阁下师从霸天门,父母今何在?”寒夜嘴唇微动,传音入密给古之风。
古之风耳中响起寒夜声音,知道这是传音入密的小巧功夫,奈何自己竟然没有学会。“闲话少说,阁下,亮剑。”
“听闻霸天门有人专职大陆各处物se资质绝佳的苗子拐入门中,未免遗患,必然将其亲人杀尽。”寒夜心中也觉得下作。
“住口!”古之风眉眼间冷静也散,凌冽的怒火冒出来。“亮剑!下作的废物!”
已有一些人注意到场中的变化,看寒夜嘴唇动作,知道此人在使手段。
而另一些人只看到古之风突然有些乱了分寸,不知何故。
“寒某好心提醒你一句,莫要认贼作父。阁下你却骂寒某下作,实在无礼。你可知这么多人听到你的无礼言语,不出三ri,全大陆就会知道勾魂夺魄是个逞强争胜的粗鲁之辈。”寒夜自己都忍不住要看轻自己了。
“亮剑!”古之风怒吼一声!自己为何从未见过双亲,也无兄弟姐妹?“亮剑!你这鼠辈!”
寒夜回头冲云清与戚怜苦笑一下,戚怜眼中怒火冒起直刺寒夜,寒夜歉意地笑了笑。递来意味深长道的一眼。转身面对古之风。
云清看寒夜戚怜二人,有些疑惑,这是怎么了?
寒夜冲古之风深抱一拳,扬声道:“阁下气机已乱,待你调息好,我们便堂堂正正一决生死。”说完话,冲远处的徐笑浅微微矜首示意。
徐笑浅咬紧嘴唇。女人心徐笑浅本就让人看不懂,此时神se更是让人无从琢磨。
伊步风看在眼里,突然有些索然无味,低声对徐笑浅道:“二妹,如果这便是青衣修罗独到地方,我倒愿意他普通点。”
“可是寒公子只能如此独到……”徐笑浅幽幽的声音,轻得连自己也听不清。
场外闲人爆发出一片久久的哗然。
武曲阶的青衣修罗寒夜扬言要给贪狼阶的勾魂夺魄古之风一个堂堂正正的对决?这是否有些完全颠覆了看客们对局势的预料?
祭天族堂几人原本高兴的神se被难以置信取代,风长空摇了摇头,低声问宋舞宜:“宋阁主,你怎么看?”
“看热闹的人图个热闹,学武的人,图个高手对决,堂堂正正最好。”宋舞宜云淡风轻地回答,眉眼间有些异se。
冷无霜已看出了寒夜奇怪处,低声问花无雨,“寒夜这是怎么了?”
花无雨本皱着的眉头突然舒展开,“寒夜很好。”
冷无霜心里嘀咕,看戚怜样子,寒夜能很好?做了什么,又突然惹戚怜怒火?
顾若林轻叹口气,拉过兰倩双姝。“你们好好看看寒夜,记在心里,这样的男子才是大男儿。”
欧阳倩与公孙兰自然本已高看寒夜一眼,突然听顾若林这样说起,疑惑地望着顾若林。
“只有大男儿,才会将xing命放在其次,给远强过自己的对手以堂堂正正一决生死的机会!”顾若林说完,眼睛已然红了,甚至有泪花在转动。
欧阳倩与公孙兰才明白戚怜为何突然怒火,原来这二人竟然不需言语已能彼此明白。
“可这绝不是愚蠢……”顾若林喃喃低语,突然笑起来,冲兰倩双姝道:“寒小子怎么会是一个愚蠢的人?今ri且让我们看看,武曲阶的英雄如何书写自己的传说!”
古之风看着时而故作声势时而下作卑鄙时而又如眼前这般笃定着神se静候自己调理好气机的男子,再平凡不过的男子……
在霸天门里自己一向眼高过顶,得长辈极为看重,更是师兄弟里当仁不让的焦点。出了江湖,面对这个再平凡不过的青衣修罗,才发现自己还差得远,差得很远。抛开乱麻的思绪,凝神理顺气机。
寒夜心里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原来自己真是无法忍受自己下作。灵台似有灵光闪过,古怪剑招?
灵光一闪而过,寒夜再寻觅时也无迹可寻。
小半柱香时间,有无聊的看客出言轻慢,被浴血堂执行使拖到后面一顿拳脚,又都老实了。
这样的时候,能出言轻慢的绝对是些闲汉,江湖中人对贪狼阶高手,断不敢轻慢半分。
贪狼阶之上的破世境,就是活着的传说,而贪狼阶距此只一步之遥。
半柱香后,古之风恢复骄傲而又冷静的浊世神仙人物姿态。冲寒夜轻抱一拳:“既然阁下能一剑斩杀莫向前,说不得也能一剑斩杀古之风。古某虽感你仁义,但是师门所托,不敢有违……”古之风转身对浴血堂众人,伊步风上前抱一拳听命,古之风自怀里掏出一块寻常样黑se令牌,上面血se篆书“霸”字。伊步风及一众浴血堂人,见状立马跪下听令。这是霸天门之霸天令,见此令牌若见门主,持令之人可代门主便宜行事。“浴血堂众听令:今ri若勾魂夺魄古之风殒命青衣修罗寒夜之手,你等将古之风遗愿带回霸天门——追杀寒夜一行之事,以古之风之死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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