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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你小子很好!看下次寒夜还救不救你!
听到外面连声的争斗声,寒夜白了自己一眼,还是不放心啊!
自端口翻出,反抓陷阱壁用一弹,人已跃出陷阱到了沙滩上。
云清似乎把每一个海盗都当成了自己?寒夜后背发凉,这小子!
云清每一剑皆是暴怒而出,剑鞘捅一个窟窿,再剑锋送一道口子!
五当家已经胆怯,聚了在二人斩杀与团练she杀下剩下的五十来个弟兄转身就往中间那只船跑去。
张迁急忙招呼所有二人组往海岸线赶去。
寒夜经过犹自气得不行,肩膀微动的云清身边。“云兄,小子保证下次眼看着你身死,不敢再惹你怒火。”
云清冷眼看住寒夜,俨如寒星。寒夜只是奇怪,血目族的你小子,此刻怎么眸子没有跳红线呢?
云清冷哼一声,随团练往三只大船赶去。
五当家已经与海盗们都翻悬梯上了中间大船,吆喝声“起锚返航!”
一连吆喝好几声,有人老报告。“无法起锚。猫被人动了手脚,无法提起!”
海盗们一阵悲呼,因为三只大船都已经着火!
待下去决死一战,又已胆寒。那个青衣小子一剑能斩杀一排人!白衣小子更是狞恶,捅一送一!更何况无耻的火箭一直乱she……为何他们的火箭she之不尽!
已有不少人抱着自船上取下的木板翻过船舷跳入海中。与其等着被烧死,还不如豁出去跳海逃命,若是命大,得活也说不定!
有人先行,别的海盗也群起效仿。
五当家冷眼看着,也不出声阻拦。再看向岸边站着的青白二人。“山不转水转。二位朋友留下名号来,他ri江湖再相遇,也好不找错人。”
“寒夜、云清,敬候逍遥寨的朋友!”寒夜还是道破自己二人身份,若不然他ri逍遥寨寻仇,枉杀了他人。
“青白修罗?好,好!”五当家大笑几声,却比哭还难听。“栽在二位手头,也算不冤枉!蒙二位朋友大恩,他ri逍遥寨必有重报!”
五当家说完,也自取了木板自船后跳入海中。
三只大船燃起的滔天大火照着残留的三四十海盗浮到远处,消失在大海怪兽的巨嘴里。
海岸上,众团练们先是扔下手头东西一阵欢呼!
接着又各自嚎啕大哭起来!
寒夜与云清各自感怀,悄悄摸到河口集中,领了各自马匹沿海岸向东而去。
好歹复仇了,才能稍稍安心离开这片祖宗故土。
远去的马蹄声让还在海滩上各自抱头嚎啕大哭的男子汉一时停了下来。
张迁站起来看向东方,过不了多久,东方就该出现鱼白,天下将放亮!
“兄弟们,青白修罗二位少侠对我么河口集大恩,我们粉身难报!寒少侠吩咐我们着人办理的事情,兄弟一定办好!”
“好!”
张迁抹干脸上泪痕,又道:“我们河口集每年都遭受逍遥寨洗劫,今年却又青白修罗二位少侠偶过河口集,帮我们报了不共戴天之仇!既然寒少侠道他们二人是受了慈悲娘娘引导,那我们河口集能复仇也是慈悲娘娘神恩所致!”
“所以不论我们河口集百姓迁移到何方,我们都要心装青白修罗大恩,也要虔诚供奉慈悲娘娘!”
“好!好!好!”
河口集焚烧起来的火光映红的夜空,走得很远的寒云二人都可见。
“寒兄,小子一事不明。”云清一路看也不看寒夜,似乎在黑夜里数着自己衣衫上有多少颗泥沙。
寒夜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似乎有为结果圆满而生的微微得意,又似乎有为丢命海盗而生的微微难过。“云兄请讲。”
云清止不住拉住马,寒夜也拍了下黑白马停下来。“那第二张火网扑来时,地上怎么会被寒兄砸出一个陷坑来?”
“小子与众团练挖陷阱的时候,突然心血来chao,就挖了这么一个坑放着……”寒夜双脚轻叩,黑白马扬蹄走起。
黑夜里,云清冲寒夜背影白了眼,跟上去。
“若云兄硬要追问原因,小子只能说……山人夜观天象,知道那个地方非得挖一个陷坑,才能让杀人不眨眼动辄分尸的青白修罗二人活下去。”寒夜老老实实的语气说着不着边际的混帐话,果然是个做神棍的好材料。
云清轻叹一声,“杀人不眨眼动辄分尸这样的话,如今也可用在云清身上了。”
“恭喜恭喜,与君共勉。”
“驾!”
两匹马扬蹄而去。
海滩沿岸一望平沙,东方大海深处海天一线的地方,鱼白渐渐开始出现。
天se就要亮了!
大陆五江之一的东江!
东江已展现在寒夜云清二人身前。
宽阔的江面、平缓的江水,此岸河套原,彼岸旭ri平原,青青平原中间这个地方,沿岸密集的高矮民房有序地分置在宽阔的街道两边。
这原本该是一个极繁华、极美丽的市集!
可如今,落入寒夜云清二人眼中的,只是一个看来已荒废有些年头的废墟!
靠海一面房舍还有明显的焚烧痕迹,又是海盗之乱!
街道石板缝隙、房舍见土处都已长出半人高的杂草,一股颓废荒凉之气,让人无法回避。
二人备用的干粮已经在上一顿吃完。
云清用一根枯褐的竹子做了鱼叉,自去江边打鱼。
寒夜将两匹马拉去一处杂草极丰茂的房舍边放野。就近找一个避风的地方胡乱收拾下,去看云清如何用鱼叉打鱼。
还没走出几步,云清已经用鱼叉穿着洗干净的足有两巴掌高鱼返回。
寒夜上前接过来,不由得扁了扁嘴。“云兄好快动作,小子想偷学也没机会。”
云清扫了眼来,淡淡道:“若是寒兄百事皆通,小子这号孤陋之辈岂还有立足之地?”
寒夜也纠结这在这个问题,兴致很高地架了火堆,仔细烤鱼。
虽然没有盐出百味的盐,二人好歹吃完半生不熟又黑不溜秋的鱼肉混了七分饱。
夜幕在寒夜一惊一乍地挨烫声里落下来。
“寒兄,你这号杀人不眨眼动辄分尸的恶人,怎么可以毫无狞恶形象地被一块破鱼给烫的哇哇乱叫!”云清实在忍无可忍!
寒夜两只手把已经抛得不成鱼样的烤鱼抛来抛去。“杀别人小子自然不叫,可是这烤鱼烫的是小子的手,好歹让小子叫一声,要不然小子的手岂不是白挨了烫。”
云清气赌,这小子实在不可理喻,挨那么多刀子的时候可是一声不吭的!“寒兄,小子不得不好心提醒你一句,你这吃相,实在太碍眼!”
寒夜咧嘴含混不清道:“这就是戚怜最放心寒夜的地方。”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不时说几句话。
在破落房舍里找水缸洗了手,云清抱剑披了长衫找一个背风的角落打盹。
寒夜给火堆里加了柴火,把两匹马一并拉到附近,不要受草原上横行的狼惊吓才好。
寒夜也披着披长衫找一个背风角落合眼休息。
正在雪原不冰湖练剑到一半,却听到湖对岸传来阵阵霸道的狼嚎!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在雪原不冰湖里,外面就算霹雳破开了床也不会有丝毫异样。此时,怎么会听得湖对岸有这样张狂的狼嚎传来?
寒夜挣扎着醒来,见云清已经起来正准备来叫醒自己。火堆只剩下零星的柴块在燃着。
白马受惊吓,畏怯恐惧地地乱踢乱嘶。
黑白马冲着狼嚎传来的方向,正是远处河对岸!人立而起,两只前蹄乱抓,见寒夜起来,扬开脚步就往河岸奔去!
寒夜从不给黑白马系在什么地方,都是放野的!
云清哭笑了下,怎么与寒夜这小子一起的马都如此不正常……
霸道张狂的狼嚎,让从未听闻过狼嚎的寒夜也知道这是一只毫无争议的头狼!
头狼?狼群!
云清已经解下马绳,跟在寒夜身后往江岸行去。白马极为恐惧,云清好不容易才勉强拉动。
又一阵长长的狼嚎,在这无月的夜晚江风吹动下,尤是让人惊惧。
黑白马似看到对面长嚎的狼,兴奋地人立而起,不住嘶鸣。
这哪是马!胆敢与头狼对叫的,只有狮虎熊!
黑白马原地打着转,让人一看便明白这时极想跑到对岸与那头狼好生亲热的意思。
云清这样想着的时候,不禁又摇摇头。
寒夜停在岸边,火堆处传来微微的火光,看到对面一个黄牛般壮硕的黑影,荧光的三角眼露出残暴狞se。
狼嚎只是出自那里……何其大的一头狼!
似乎身边还有一个人影,不一会人影拉着巨狼离开江岸,走远不见。
“似乎是高人豢养的狼……只是为何黄牛般大?”寒夜疑惑地问云清。
白马已经平静下来,与黑白马一道回了先前栖息处。
“不可能是豢养出来,这样霸道张狂的嚎叫,只有真正的头狼才能发出……这是头狼骨子里的王者之气,豢养的宠物绝对不可能拥有!”云清说得斩钉截铁,生活在雪域的人,对狼群有天生的敬重。
寒夜闻言,大感好奇。“照云兄这么说,是有人收服了一匹黄牛般大的头狼?”
“虽然难以置信……但是从狼嚎来分析,只有如此解释才相对合理。”云清说着话,往越来越小的火堆处走去。
寒夜真是生平第一次如此近地听到狼嚎,赶紧几步跟上云清。“云兄,看你似乎对狼习xing颇为了解,那你说说看,刚才那巨狼的几声狼嚎,到底什么意思。”
云清脚步未停,“这是向所有听到这几声狼嚎的狼宣告,每个能听到狼嚎的地方都是它的领地,任何狼都必须撤离!”
寒夜顿住了脚步,惊讶地张大了嘴。云清一向不会胡说做笑,如此说来,这匹巨狼还真不可能是豢养出来的。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能收服这样张狂霸道的巨狼。
一夜都很安静。
果然如云清所说,这样的狼嚎传达过的地方,几天之内都会很平静。如果发出这样狼嚎的狼不前来觅食的话。
沿东江河岸逆流而上,走不多远就能看到有横跨江面的极粗铁索,两岸处也只小船可通过。
这时内陆的百姓为了防止海盗沿江溯流而上特意设置的拦船索!
虽然能防御海盗大船来袭,可是,也不阻止了内河百姓入海谋生的路子?
但是又能怎么办!部落卫队不会驻守在江边,别的势力更不能对海盗形成威慑,除了如此下策外,还能又什么办法让内河百姓免遭海盗祸乱?
更何况,听说旭ri平原上有一股马贼,也不比海盗祸害轻。
寒夜胡乱想着,云清也不言语。
又是艳阳天,平原青草中间间或高高支起的花朵处,总有几只蝴蝶无忧虑地翩翩徘徊飞舞。
很多时候,做一只无忧无虑的蝴蝶也远比做人快活。
蝴蝶只需要一个艳阳天,一朵可以不够香可以不够美丽的花朵,就能过一生。
可是做一个人,不只需要吃饱饭不只需要穿暖衣,还有很多自找的或被强加的东西逼迫自己熙熙攘攘无法停下脚步欣赏路边的风景也无法满足于拥有,于是求不得苦,于是得不够苦,于是忘了自己到底为何熙熙攘攘忘了自己为何一路追寻,于是忘了自己的起点于是再也无法到达不知何处的终点。
于是我们仓促一生!无人为我们喝彩、无人与我们同行、无人翘首盼我们归来!因为我们已把自己放逐、因为我们已把需要我们的种种抛在身后,却舍了一生去追寻不需要我们的种种!
人生本不该注定悲苦,可是我们对尘世灯红酒绿的妄执却让悲苦成为一生的主题。
没有方向,就容易受诱惑;没有信仰,就容易走上歧途;没有是非,就无法义无反顾;没有慈悲娘娘,尘世已经没落到近乎地狱!
无道江湖,以杀止杀!
杀了千百人,只换得旁人解恨的欢呼又有何用!
路,要怎么去寻找……
快马两天,夕阳西下时已看到前面颇有规模的市集。
集牌上上书着“往生集”字样。
看房屋街道布局,倒与东江入海口处的废弃市集有些相似。
寒夜与云清拉着缰绳,一路寻客栈。
市集做夜市的商贩正在准备着摊子,街上来往行人甚多,十几个小孩在人群里穿梭追逐,远处有几个神卫在点着路灯。
欢生客栈。
很奇怪的店名。大堂里却人满为患地聚在门口处,大门只留下小半让客人入内。
有眼尖小二上前接过寒夜手中一并拉着的缰绳,寒夜借势塞了碎银到小二手中,吩咐了黑白马食料,随云清进店里。
“青衣修罗跳将起来,横剑斩去身做陀螺转,周围围了几圈的海盗顿时倒下两圈,各自被斩为两截!”人群中心,一个给人油滑感觉的声音响起。“各位爷可想问青衣修罗到底是用怎么样一把宝剑,能一招斩杀如此之多的海盗?”
有会意的看客们赶紧摸了几个铜子往中间扔去,一阵盘子接住铜子的响声。
云清在僻静处坐下,寒夜苦笑坐到云清对面,轻声道:“吟游外堂的朋友。”
“我也不知道!”吟游外堂那人完全不理众人被晃悠的不满,提高声量又道:“因为江湖上还没有人能描述青衣修罗的武器!因为……”那人狠狠掉了一嗓子,惹得听客们接叠问“为什么”
“因为,青衣修罗出剑回剑实在太快!没有人看清!看清的人也不说出来!所以,没有人能描述出青衣修罗的武器。”吟游外堂的人站起来,“yu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老唠收摊了,各位爷预知这一战结果,明儿个赶早。”
看客们大是意犹未尽,回自己餐桌的回了餐桌,出去的出去,各自猜测着这一战的结果。
吟游外堂自称老唠的人疑惑地打量几眼僻静处的二位年轻男子,摸出一把铜钱往柜台走去交给掌柜的,寒暄几句自出了店门。
“爹爹,若是早几年有青白修罗二位大侠帮我们抵御海盗,我们也不会迁移到这个地方了。”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子满目向往神se的问身边用餐的中年男子。
“那时候的青白修罗还跟你差不多大,怎么能帮我们抵御海盗呢。”中年男子爱怜地摸了摸男孩脑袋。“小锦,求人不如求己,只有自己练好了本事,才能不受人欺负。”
叫小锦的男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云兄,吃罢饭你先去休息,小子去找下神卫营。”寒夜放下筷子,轻声对云清道:“小子去订好客房。”
云清微微点点头。
寒夜去找掌柜订了相连的房间,问了神卫营位置,回去将门牌递一个给云清后出门寻路往神卫营。
神卫营在江对岸,江中的渡船现在时候还在运行。
寒夜下了提道,见渡船上的老船夫在向自己招手,赶紧几步过去登船。
&n风楼姑娘的闲话,寒夜站在老船夫这边yu待帮手,被老船夫止住。
“老伯,小子初来贵地。”寒夜恭敬地答道。
“贵地?”老船夫自嘲地笑了笑:“小哥有所不知,往生集往生集,只是个苟且偷安的破地方,我们的贵地,早已毁在海盗祸乱中。”
“船老头,往生集有什么不好!这里要什么有什么,还不用没ri没夜都担惊受怕海盗来袭。”中气不足的声音,听着便知耗空了身子。“就只有你们这些腐朽老头子,总在怀念江海集那个破地方!”
老船夫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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