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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闱名次是上午巳时出的,没过多久,全上京城基本都已知晓纪明双拿了榜首,吴惟安得了第三。

吴惟安当众掩面而泣的一幕,更是被大家传得绘声绘色。

甚至,他自述的准备春闱期间一天睡一个时辰的事件,已演变成每日通宵达旦寒窗苦读,只有撑不住才会眯一会儿了。

春闱告一段落,纪明喜难得回家用午膳。

今日纪府午膳很是丰盛,全为了庆贺纪明双的好成绩。

用过午膳后,兄妹四人靠坐在书房美人榻上歇息闲聊。

纪明焱双手托着下巴在懊悔:“我们应该把妹夫和妹夫他二弟留下用膳的。”

纪明喜雷打不动地喝着他的茶,微微叹息:“没想到,惟安这孩子真的考了第三。”

纪明双到现在也没想通,甚至提出一个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解释:“他怎么考的?大哥,不会是翰林院的大人们弄错了罢?”

听到这里,纪明焱一下子坐直,开始训导弟弟。

毕竟在家里,除了纪明双和纪云汐,就他最小。

而三妹,纪明焱一向不会训,那就只剩下纪明双了。所以只要有训导弟弟的机会,纪明焱就一定不会错过。

“明双啊,你怎么能这么想!”纪明焱苦口婆心,“早上你也在,你没听见妹夫说的吗?他这些年寒窗苦读,有如今的成绩不是很正常吗?不是我说你啊,明双啊,你要是有妹夫一半努力,你十岁就可以去参加科举,风风光光当状元郎了!”

纪明双:“??”

早上发生的事情,纪明喜还不知道,他问了一句:“早上惟安说了什么?”

纪明焱便绘声绘色,一五一十把吴惟安说的那番话,重新说了一遍。

纪明喜听着听着,便将手中的茶盏放下了,面上动容:“这些,你妹夫他前头从未说过。”

纪明焱自认为他非常懂他这妹夫,便代为回答:“这些年,太多人看不起妹夫了,妹夫也对自己没了信心,故而才不敢说他早年就这么努力读书。否则努力了还一事无成,岂不是让人更看不起他?不过到底都熬过来了,这些日子,我陪伴在妹夫身侧,真的是很心疼他。所以明双啊,你不能再这般看不起妹夫了。说起来,妹夫可你比厉害多了。”

纪明双:“???”

纪明喜设身处地想了想,顿时心中多了几分愧疚之情。

这妹夫出生便没了生母,那吴大人虽然是个好官,但一定事务繁忙,也顾及不到家里长子。妹夫在这样的境地长大,故而才养成了如今这幅畏畏缩缩的模样罢?毕竟继母定不如生母,在继母手下讨生活,相当于寄人篱下了。

纪明喜对着旁边的纪云汐道:“云娘,还是你看人准。在这上面,我也要多和你学,不能以貌取人。说来惭愧,我原先觉得惟安不是个好的夫婿人选,心里着实不同意这门亲事。可现下听明焱这般说,我才知道惟安心性如此之坚。”

纪云汐从坐下开始就没开口说过话,因为她在研究如何经营古代的赌坊。

她之前从未了解过这个行业,所以一切都是全新的,都需要学。

听到兄长这般说,她才抬起头:“兄长谬赞了,安郎他没六哥说得那般好。”

纪云汐说的是实话。

吴惟安准备春闱期间,睡眠充足,而且睡眠质量应该也很好,吃的喝的更是奢侈,所以都有些营养过剩。她看他皮肤又更白嫩了一些,本就高的个子,似乎又高了那么一点。

毕竟算起来,吴惟安也就比她年长两岁,不过十七而已,还是能长高的。

但听在几位哥哥的耳里,纪云汐这话完全就是谦虚。

纪云汐轻轻挑眉,知道他们误会了,但也懒得解释。

算了,她说的话,很多时候都是真的,但很多时候也都没人信。

就像她之前说吴惟安挺好,他们不信。她现在说吴惟安没他们想的那么好,他们也不信。

几人又说了几句,忽而纪明喜的仆从神情凝重地快步走了进来:“侯爷,圣上请您即刻入宫!”

纪明喜到御书房时,里头已经有不少人了。

太子,御史大人冯其石,还有他吏部旗下的侍郎、郎中、员外郎几人,及翰林院几位很有声望的大学士,甚至大理寺和刑部的大人们也在。

皇帝坐在上方,面容温和,看到纪明喜进来,语气还含着几分笑:“明喜来了。”

他转向冯其石,道:“明喜估摸着还不知道这事,你说给他听听,也听听明喜怎么解释。”

纪明喜看到这满书房的人,其实心里大概就猜到了怎么一回事。

但他行得正坐得端,也不慌不忙,恭恭敬敬给皇帝、太子见了礼,最后看向冯其石。

冯其石一脸他也不想这样,但职位在身不得不说的样子:“纪大人,我知你为人,知道你断然不会这般做。可我是御史,监督百官、整肃纲纪是我之职,接下来说的话,还请纪大人勿要怪罪。”

纪明喜朝冯其石道:“冯大人,不妨直言。”

冯其石朝着皇帝和太子作揖:“圣上,太子殿下,今日午时,臣收到多人密报,说纪大人涉嫌春闱泄题。”

皇帝低头听着没说话,手里还拿着本奏折。

他虽已经上了年龄,但看出年轻时容貌也不差,而且他气质柔和,若不是坐在那龙椅之上,怕是没人会觉得他居然是当今圣上。

在纪明喜旁边站着的太子长着张娃娃脸,身形微胖。他看父皇没开口,便代为问道:“此事可有证据?”

冯其石忙道:“禀太子,此事确实没有证据。臣本不该将这事禀圣上,可臣收到的密报实在太多了,这春闱榜刚刚公布没几个时辰,臣已经收到了两百多封密报信,怀疑纪大人依职务之便,将试题泄给吴齐大人家的大公子。依臣之见,这密报信皆出自书生之手,臣怕此事不重视不彻查的话,会引得书生不满,对我大瑜朝名声不利啊。”

书生这个群体,一向都不太能招惹。

因为他们有笔,能写诗能作赋,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而且一不小心,这些诗词流传下去,便遗臭万年啊。

太子明白这个道理,可他相信纪明喜:“父皇,冯大人说的确实有理,但明喜不会做这事。”

皇帝抬起头来:“朕和太子想的一样,明喜是朕从小看到大的,他的品性如何,朕最为了解。不过,冯爱卿说的对,既是书生们对结果有疑虑,就得为他们解除疑虑。众位爱卿,可有法子?”

皇帝此言一出,御书房里的各位大人们便开始议论了起来。

而处于事件中心的纪明喜,非常佛系地站在一旁,什么都不说,也不为自己辩解。

在场所有人也习惯了纪明喜的处事风格,他这种场合,一般都不会说话的。

只有大家问到他,他才会说。而且说了一般相当于没说。

大家基本都能猜到纪明喜会说什么——都行、皆可诸如此类。

而太子不一样。

太子做事向来认真,凡事都要弄个明白。就说去年年底那好心人扫了上京城大半巷道的事情,太子现在还隔三差五去问那京兆尹府,好心人找到没呢。弄得现在京兆尹府大人远远看见太子就想避开。

更不用说此事关系到他最好的朋友,太子那是相当关心,和几位大人吵红了脸,一副护崽的模样。

而他护着的纪明喜,就站在他旁边,事不关己地听着。

只是偶尔有那么一两回,视线总是会落在皇帝手边的茶盏上,然后他又会收回。

最终,还是刑部的大人想出了个好方法:“禀圣上,太子,据臣所知,蒋公前不久从里丰来了上京城,目前还在城中。”

皇帝:“蒋公来了?此事朕怎么都不知道?”

刑部大人道:“蒋公最为心爱的大弟子前些年得了重疾,还好治愈了,一直在城中休养。蒋公说是想这大弟子了,一时兴起便来了上京城。只是蒋公低调,谁都没提。这事还是臣家里小儿提起,臣才知晓的。”

刑部大人家的小儿子,是蒋公大弟子的学生。

这蒋公如今八十有八,德高望重,学问极深,是天下书生最为敬佩的老先生。

不止如此,他还是先帝爷的老师,先帝崩后,蒋公便辞了官,回了里丰开私塾。

说起来,当今圣上的太傅,也是蒋公的学生。

刑部大人继续道:“蒋公一来,不少老先生为了见蒋公一面,也从各地赶来。所以依臣之见,今年殿试,就由这些先生出题把关。考生们的学问到底是真是假,到时一试便知,天下书生定然也不会再有疑异。”

皇帝颔首:“爱卿这个提议最好。既是如此,殿试便提前罢。李公公,传朕旨意,殿试于两个时辰后进行。殿试一众事务——”

他看了看下方,道:“都由冯爱卿代为操办,如何?”

皇帝用的是商量的语气,可谁敢说不行?

甚至皇帝也根本不需要先问过蒋公以及众位老先生愿不愿意为殿试出题考问,反正圣旨一下,所有人都要遵从。

冯其石忙应了下来,很是隐蔽地看了纪明喜一眼,眼里一道精光闪过。

这一切,都按照他们的安排在走。他倒要看看,突然提前的殿试,全然未知的题目,这纪家接下来还能怎么做!

和科举有关的事情,在大瑜朝向来都是由吏部负责的。

皇帝这么安排,便是架空了吏部的职权。

一般而言,手中权力突然间被收走,正常人心里都会失落难受。

可纪明喜依旧没太大波动,反而想着,他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为了春闱,他可是辛苦了好几个月啊,连佛经都没能好好抄。

说实话,纪明喜就觉得,吏部安排官员任免升迁考核就已经够忙了。这科举,就不该放在他吏部才是。

如果之后不要再回到他手上,那该多好啊。

殿试提前的圣旨一出,纪云汐很快便知道了。

虽然此事已不由纪明喜负责,可皇帝也没放纪明喜回府,就让纪明喜先暂时待在宫里。

纪明焱是个非常乐观的人,得知这个消息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他要去告诉妹夫。毕竟妹夫家消息闭塞,不一定能那么快得知,晚了耽误他妹夫殿试可怎么办?所以他当即就跑去了吴家。

纪明双却是眉头紧皱。

从圣上突然间召唤兄长进宫开始,他便察觉此事不对。而这忽然提前的殿试,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按照惯例,大瑜朝科举三月中旬公布春闱名次,四月中旬才会开始殿试。中间一个月,是给考生们准备用的。

可现下,明明早上春闱名次才刚公布,结果殿试马上就要进行了!

这实在是太过突然,简直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纪明双问纪云汐:“此事你怎么看?”

纪云汐也有些意外。

从她早上知道吴惟安的排名开始,她就知道接下来会有很多变数。饶是纪云汐有心理准备,也没想到这殿试居然这么快就开始了。在她设想中,最快也要几日之后才是。

毕竟殿试如此重要,准备需要花不少时间。

所以说,当今圣上也不是个简单人啊。

纪云汐抿了口茶:“我猜,圣上怀疑兄长泄题。”

纪明双也是这么想的,可这话真从妹妹嘴里说出来,他心下还是一跳,忙从榻上起身:“我怕兄长有事。”

纪云汐盘腿坐在美人榻上,双膝上放着一些赌坊的资料,闻言她宽慰道:“七哥不用担心,只要兄长没给你泄题,兄长就不会有事。”

“兄长怎么可能会给我泄题?!”纪明双道,“我倒是担心兄长给你那夫婿泄题!万一殿试之上,吴惟安表现极差,你可知兄长到时会如何?!”

纪云汐看他一眼,就说了一句话:“兄长为人,七哥你清楚。”

纪明双确实是慌了,毕竟此事事关大哥的安危,他不可能不慌。

而且,他确实是对那吴惟安没太多信心,哪怕他上午时,真的有那么一刻觉得,吴惟安真的是靠实力考的第三。

但是三妹说得对,他大哥无论如何都不会干出这种泄题的事情。他揉了揉眉心,让自己镇定下来,认真问纪云汐:“吴惟安真的没问题吗?”

纪云汐镇定道:“真的。”

纪明双看着他妹妹。

他妹妹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此事完全不用担心。

纪明双叹了口气:“好,那我准备殿试去了。”

纪云汐点头:“七哥加油。”

纪明双苦笑了下,当即大步离开了书房。

书房中只剩下纪云汐一人,她低头,继续研究赌坊生意。

半个时辰后,宝福走了进来,步伐匆匆脸色古怪:“小姐,吴公子来了。”

纪云汐抬头,微微一怔,继而蹙眉:“他来干什么?”

离殿试开始就只剩下一个时辰了,他不赶紧收拾收拾进宫去,来她这干什么??

宝福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对了,还有件事得告诉小姐,今日小莹收拾马车,发现脂粉格里空了,连小姐最喜欢的那把羽人纹手镜也没了。但是今早出门前,这些都还在的。可马车送完吴公子之后,就没了。”

纪云汐:“”

纪云汐:“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宝福应了一声,便出了书房,刚好和匆匆赶来的吴惟安正面迎上。

宝福往旁边避了避,敷衍地福了福身,但脸上一脸不屑。

这男人真不要脸,连小姐的脂粉镜子都拿!

吴惟安是提着那个春闱时纪云汐准备的小竹筐来的。

时间确实很赶,他关上书房门也不再掩饰,直接脚尖轻点瞬间飘到纪云汐前头,二话不说扔给她一团纸。

纪云汐下意识接过:“?”

吴惟安朝她一通说:“时间比我想得要紧凑,有些来不及。这纸我刚刚来的路上写的,你到时交给我那管事,让他去找人在书生圈里散布纸上的内容,他知道找谁,你给他就好。”

“??”纪云汐更是疑惑,“你可以直接给你家管事。”

何必多此一举,特地赶来纪府,让她转交给他管事???

纪云汐甚至开始怀疑,这人是不是戏演着演着脑子出了问题?

吴惟安朝她露齿一笑:“散布流言要花钱,一个人大概十两,起码得找百人。你一并把一千两交给我那管事。好了,来不及了,我不和你多说,走了。”

话音一落,他人便飘到了书房门口,打开房门便往外冲。

纪云汐:“”

所以,他来这一趟,就是为了让她付钱?

而且就只是为了区区一千两??

纪云汐一脸难言,颇有几分嫌弃地打开那团纸。

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说辞,纪云汐给他总结了一下,核心思想便是:

一、他吴惟安准备科举非常辛苦,每天顶多睡一个时辰,大年夜手冻僵了也依旧在写字;

二、努力一定会有收获,就像他吴惟安,在春闱中考到了第三;

三、他吴惟安爱惨了她纪云汐,爱情给人力量;

纪云汐面无表情地把纸捏了回去。

心想,这就是现代说的毒鸡汤吧。

毕竟,给他力量的是金钱。

吴惟安赶到宫门口时,考生们已经往里走了。

他喘着气,在队伍的最后头,跟着人流一点点往里。

门口,侍卫们正在一个个核查考生们带的东西。

短短不过半日,吴惟安便已经成了书生中的大名人。

旁边的人看到是他,都自发和他打招呼。

吴惟安脸色依旧很差,努力挤出笑容,有些害怕但又鼓起勇气回应大家。

这次殿试实在是太突然了,考生们都在说这事。

很多人都猜到这事肯定是和吴惟安有那么一点关系,毕竟发榜之后,也有很多人在传吴惟安作弊,那吏部尚书泄了题。

但吴惟安毕竟就在他们旁边,而且上午的掩面而泣和那番话给大家印象太深,他们都默契地不在本人面前提这事。

“突然间提前这么多,我这心里实在是慌得很啊。”

“我也是,春闱考后,我就休息了一个月。本想着等发榜后再准备殿试,可现下哪还来得及!一个月没看书,有些内容我都记不清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吴兄,这一个月,你应该也有为殿试准备罢?”

吴惟安有些吃力地提着他的小竹筐,闻言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是,我怕让云娘失望,不曾懈怠过。这一个月也是天天从早看到晚,睡不了多少时间。今天上午一回去,我也就开始看书了。”

周遭的书生纷纷惊叹。

“天呐吴兄,你这着实太用功了些!我自愧不如!”

“难怪你脸色这般差!”

吴惟安虚弱道:“没有没有,我还是怠懒了。刚刚来的路上,我抽空去见了云娘,否则那点时间,我还能再看一会儿。”

“噫吁嚱!噫吁嚱!”

当即,人群中传来阵阵卧槽声。

此次参加殿试的共两百八十八名,但最终准时到的只有两百三十一人。

有些是知道的晚了,赶来后已经过了点,侍卫不让进,只能在宫门前痛哭流涕。

有些是知道自己上了榜,心情很好便去喝了花酒,此刻还醉倒在温柔乡中。

蒋公和几位老先生,也已被请到了皇宫之中。

几位先生年龄不小,而且均是非常突然地被圣旨传进宫的,但他们到底经过大风大浪,一个个神色自若,很快就投入到殿试准备之中。

他们个个学问极深,出题对他们而言一点都不难,没多久就选好了题目,让众考生去考。

考完后,他们的卷子将由翰林院的学士们,和几位老先生一起批阅。

批阅之后,只留三十八名参与殿前问答。

问答的内容,便是根据考生写的文章来问的。

这番流程下来,等到了殿前问答,便已是第二天下午了。

大家熬了一宿,都很是疲惫。学生们是,几位上了年纪的老先生更是。

倒是皇帝精神挺好,坐在龙椅之上,温和道:“此次春闱听说有很多人心有疑虑。故而朕特意请了蒋公而来,代朕出题考问各位。望各位好生回答,让朕看看各位的真才实学罢。”

殿下众人恭恭敬敬行了礼,殿前问答便开始了。

老先生不愧是老先生,每一个问题都很难回答,站着的三十八名考生皆是紧张得不行。

很多人支支吾吾答了半天一个字都答不出来,反倒是那吴惟安,虽然细弱的身子在众人的视线下抖啊抖,声音也颤啊颤,头也不敢抬一直低着,但他说得每个字都很清晰。

哪怕几位老先生的提问再怎么刁钻,他每个问题居然都答得很不错。

连圣上都不由多看了几眼。

答完后,吴惟安腿都软了,深一步浅一步地走回了等候区,第一时间擦了擦额间的汗。

一张脸更是惨白,搭配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十分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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