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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头和方老太原先被关在房里,还中气十足地破口大骂,摔杯砸椅,可真被人带到了纪云汐面前,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庄里条件不如城里,最好的厅房在宝福看来也有些简陋。

可对从乡下土生土长的方家老头和老太来说,这厅房是他们有生以来见过最阔气的。

看起来便成色极好的檀木桌椅,一旁摆着的几大盆冰块,以及堂上坐着的贵人。

那贵人相貌极好,发髻别着一朵金色牡丹、辅以白色玉簪,戴着简单却透着精致的耳坠,穿着件盛红色绣着吉祥如意纹的里裙,外头披着件月白色纱衣,腰间系着与发饰相衬的金色腰带。

贵人斜倚在椅间,染着淡红色的指尖,拿着把精致秀气的小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方老太和方老头甚至都没敢多看,瞄了几眼,就低下了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刚刚在田庄管事前的嚣张跋扈全部没了,仿佛被捏住了脖子的两只乡间老野鸡老野鸭。

方家位于偏远之地,村里也就几十户人家。这么些年,也就出了他们家小儿子一个举人。

当初小儿子中举,县里的大人们特地过来了一趟,当时他们跪在地上时,偷偷看一眼,就觉得那大人威严极盛。

可此刻堂上贵人,浑身气势比那大人盛了不知多少,一看就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人,也不是他们能高攀上的人。

纪云汐静静看着两位老人,给了旁边宝福一个眼神。

宝福清了清嗓子,斜着眼,没什么好气地开口:“你们可就是方远的爹娘?”

方老头是个怂的,他看了眼老太婆。方老太双手十指交握摆在身前,有几分局促:“是,是的。”

这贵人的丫鬟,看着更不像是好惹的主。

宝福看到这对老人没见过世面畏畏缩缩的样子,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说话的时候调子更是几乎飞上了天:“我们家管事可是就是你们向刑部告发的?说我们家管事杀了你们儿子?”

宝福说得直接,完全不避讳,也不顾及这对父母的心情,一副我能和你说话,是你祖上显灵,你要好好感恩戴德的样子。

若是旁人说这话,方老太肯定是要骂的,但贵人这满脸凶蛮的婢女,方老太别说骂,连视线都不敢对上,因为你看过去,她那双眼必定狠狠瞪你:“是的,那贱丫确实是我们告发她,贵人小姐,那贱丫就不是个好东西,从小好吃懒做,还偷东西!如今还杀了我儿!我儿待她多好,她居然能下得去手!这得多毒的肠子啊!贵人小姐,您可千万不能信她,她惯会骗人!”

来到村里找他们,把他们带到京城的人告诉过他们,说那贱丫如今被某家小姐看上,当了什么赌坊的管事!堂上这位就是那位小姐吧?

没见到这位小姐前,方老太觉得这小姐简直瞎了眼,可真见了这位小姐,方老太觉得肯定是那贱丫头使了心计攀上了高枝!

这位小姐能让贱丫当管事,说不定也能让她家闺女当管事呢!

她也有个闺女,比那贱丫好无数倍!

纪云汐垂下眼眸,这才开了口:“你说得是不错。这方管事确实骗了我。”

方老太面上一喜。

纪云汐继续道:“因为她,我的店亏了不少银钱。钱倒是其次,但我向来最气人骗我。我咽不下这口气。”

方老太抬起头,脸上眉飞色舞,安慰道:“贵人小姐,您和那贱人气什么!气坏了身子多不值!而且那贱人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被斩头咧!”

纪云汐缓缓摇头:“不,我要把她从刑部救出来。”

方老太话头一顿:“这——”

纪云汐勾了勾唇,笑了下:“人一死可就解脱了,她是舒服了,可我这口气消不了啊。”

宝福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看着那方家老夫妻,闻言十分娴熟地接上了她家小姐的话,语气极其恶毒:“就是,小姐,依奴婢看,就该把那方管事从牢里带出来,关在家里,砍下她的两只耳朵,挖了她的两双眼睛,斩了她的四肢。背叛小姐,出卖小姐的人啊,就要让他们活着受罪,死这种好事,可不能让他们占了!”

方老头和方老头冷抽一口凉气,均是一脸惧怕,看着纪云汐和宝福的眼神里,更是小心翼翼。

不过话说回来,这贵人说得对啊!让那贱丫就这般死了,岂不是便宜了她?!

纪云汐看时机差不多了,懒洋洋道:“我这呢,有一法子,想让二位帮我个忙。事成之后,为表谢意,我会给你们四千两。”

方家那对老夫妻豁然抬起了头,脸色震惊!比当初京城里来人找到他们,告诉他们小儿子被贱丫头杀了时,还要震惊。

毕竟两人生了不少孩子,六儿两女。虽然他们从小惯爱小儿子,但也不缺儿子。

可他们缺钱啊。

家里媳妇们又添了两个大胖孙,一家子这么多人,哪哪都要钱。

而这四千两,四千两是什么概念!

在他们村里,五两银子就可以让一家过两年!还能过得很好!

那上京城来寻他们,让他们过来告发贱丫,并承诺事成之后给他们五十两,他们都二话不说收拾东西就来了!

毕竟此事能为小儿报仇,又能赚钱,他们不干才傻!

可这位贵人小姐,一开口就是四千两!四千两啊!多少人一辈子别说四千两,连一百两都见不着!

而且,这贵人小姐要救贱丫头出刑部,也是为了折磨贱丫头,也是给小儿报仇!

这是他们死不瞑目的小儿子,在天上保佑他们方家,特地让这贵人小姐来找他们的呀!

方老头没忍住,忙不迭开口:“好好好”

方老太撞了他一下,抢过话头:“贵人小姐,好是好,可是四千两可能不太够,能不能再加一点呀?”

她脸上挂满了讨好的笑意,浑浊的眼中闪着贪婪的神色。

毕竟方老太可是最会讨价还价的,这位贵人小姐一看就不缺钱,那她不得趁机多要一点?

纪云汐不喜地蹙了下眉。

宝福脸一横,眼一瞪,指着堂下两人就破口大骂:“大胆!到底是乡下来的老玩意!当这是市集,你来买菜讨价还价?我们小姐能出四千两,那都是做善事,看你们死了个儿子可怜!结果你们还想加钱!加死你们算了!我们小姐最讨厌你们这种人,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来人,把这两人给我扔出去,省得在这里碍了小姐的眼!”

此言一出,老夫妻俩就慌了神。

老头子当即就推了老太婆一把,把老太婆推倒在地,怒道:“你个老不死的,就会坏事!”

而后他忙双腿一倒,就朝纪云汐跪了下去:“贵人小姐,我这老太婆不懂事,您可千万别听她的!您说,您什么忙,我们两个都一定帮!一定帮!”

老太婆摔得浑身疼,但她二话不说,变坐为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和纪云汐忏悔:“贵人小姐,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贪心啊!我不敢了,贵人小姐别赶我们啊!您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纪云汐静静地看着堂下的两人,没说话。

宝福以前没少和纪云汐演这些戏码抢生意,见此冷哼了一声,吊梢眉一动一动:“你们最好是真心忏悔。而且我警告你们,小姐最讨厌别人骗她出卖她,若是你们拿了银子,出卖小姐,那你们就等着被砍耳朵挖眼睛罢!”

方家两人心头一紧,忙摇头说不敢。

他们当然不敢,而且也不会。那四千两到手,他们只会死死瞒着,偷着乐。

纪云汐离开此处田庄后,又将附近几个田庄都逛了逛,便回了吴家。

她将画师根据方家父母的描述,画出的画像递给了吴惟安,顺道和他说了说方远的身高体型性格之类的:“那方远因身有隐疾,在外人面前很是沉默。你那有比较相符的人么?”

吴惟安看着画像,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有。”

纪云汐颔首:“行,向你租用几日,你开个价。”

吴惟安收起那张画像,难得大方:“这次不收你钱,人也不用租,今后就送你了。”

纪云汐多看了他一眼。

吴惟安心情挺好:“就当你这些日子照顾我生意,给你的优待。”

毕竟这些年,他手里可从来没有过存银。

但现下,就算镖局需要赔偿,可扣掉赔偿款,他可是也有两千零五十两银子了。

别看他这夫人大手大脚,一开口就是几千两几万两,那是因为她有钱,她的生意动不动就这个数。

但对于寻常人家来说,两千零五十两银子,可是一大大大大笔钱了。

优待?

纪云汐面上没太多表情,但心里呵了一声。

纪云汐对自己的定位一向很明确,她是个生意人,生意人的毛病她都有。

做生意,诚信和公平公正是对顾客。

而和合作伙伴的相处,那就不太一样了。

面上是合作,是相谈甚欢惺惺相惜,是互相忽悠对方给对方画大饼,但背地里可都是看不清的试探和争夺话语权。

你和合作伙伴讲诚信,讲公平公正,那往往你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毕竟为何合作?合作的开始,不都为了利益么。

那就随时也会因为利益而反目成仇。

只有保证两人的利益始终绑在一起,这段关系才能长久维系。

纪云汐很欣赏吴惟安这个人,因为她觉得,对方的想法,和她差不多。

两人都讲利益,反而简单。因为利益一致不一致,很容易能看出来,也能掌握规律,有迹可循。

而感情,太过多变。

毕竟纪云汐在现代看了太多。感情这种东西,谁能说它是不是会一直在。

多少情侣,多少夫妻,一开始爱得死去活来。可一年两年三年,爱突然间就没了。

也许昨天还爱,今天就没了呢。

而且吴惟安这人,深不可测,戏演得让人分不清真假。纪云汐目前也没看透他。

但她只需要知道一点,他可不是个讲感情的人。

纪云汐代入自己想了想。

现在她能如此大方,是因为她真的有钱。赚的永远比花的多,因为钱多到一定程度,就能钱生钱了。

可一开始没钱的时候,她也是分文必争,能花一毛绝对不花两毛的。没钱的她,什么情况会愿意免费?当然是这件事,本就是她乐见其成的时候。

纪云汐垂眸想了想,抬眸,看着面容轻快的他,忽而问:“你那人,刚好缺个身份,需要张脸?”

吴惟安拿着画像的手一顿,可面上半分不显,带着几分讶然:“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可都是为了帮你。”

“哦,那多谢。”纪云汐语气敷衍,听着就知她根本不信他说的话。

吴惟安绕过这个话题,刚想问问她到底给了那方家夫妇多少,以至于对方居然愿意给杀死自己儿子的人开脱,就发现了有人上门。

他听力极佳,纪明焱的脚步声,只要踏进吴家大门,他就能察觉到。

吴惟安对她道:“你六哥来了。”

纪云汐:“他应该是来看你。”

吴惟安拿着画像:“我现下就去做面具,你六哥就靠你拦着了。这三日我不在,吴家就拜托你了。”

纪云汐颔首:“知道,去吧。”

面容镇定,语气淡然,听着就让人心下安稳。

吴惟安捏着画像,脚下轻点,飘到冰鉴旁,顺走了一碗冰糖最多的冰粉,很快就消失在了原地。

纪云汐迈步而出,反手将门关上,朝院外走去,刚好和跑进来的纪明焱遇上。

纪明焱一听到妹夫晕倒就赶紧过来:“三妹,妹夫如今怎么样?醒过来了吗?”

纪云汐颔首:“一个时辰前醒了一会儿,但现下又睡着了。”

纪明焱当即道:“我去看看他!”

纪云汐喊住他:“六哥,程大夫说安郎需要静养,这七日最好别让人打扰他。”

纪明焱委屈道:“可我不是外人啊。”

纪云汐提醒他:“但你有些吵。”

纪明焱没话说了。这个他自己也认,可他没办法。他就是喜欢和喜欢的人说说话,有错嘛?

纪明焱站在原地,低着头,时不时就抬眼,看看纪云汐。

他心里藏着马的事情呢。这事他还谁都没告诉,因为他没想好怎么办。

但现下,妹夫因为想念马,都晕倒了,需要静养七日!

那纪明焱觉得,这马还是要还给妹夫的。

纪云汐看出他的犹豫,问道:“发生什么了?”

纪明焱纠结了一会儿,便把事情对他三妹和盘而出了。

马在五哥那里,纪云汐倒是真没想到。

不过转念一想,这倒是件好事。

至少这几日,不会再有人找到马上门来了。

吴惟安的七日假,有保障了。

纪明焱道:“这事我还是去告诉妹夫罢,不能让妹夫一直病着!”

纪云汐摇头:“六哥,此事不能说。”

纪明焱疑惑:“为何?说了妹夫就能好。”

“不。”纪云汐不紧不慢地忽悠,“程大夫说了,这七日不能让安郎心情起伏太大。他如今虽伤心,但心情已稍稍平复,接受了马可能找不回的事实。但若你现在告诉他,马找到了,他必定大喜。大喜大悲,是大忌,我怕安郎承受不住。还是等他身体好后,再和他说稳妥些。”

纪云汐对家里哥哥们的性子门儿清,她真想忽悠,没一个哥哥能招架住。

更不用说,还是最容易被忽悠的纪明焱。

密室之中,桌前放着一颗不太亮的夜明珠。

黯淡的光映衬着吴惟安的脸。

他难得认真,唇微抿着,骨节分明极其好看的双手拿着一根极细的针,针头沾着特质的染料,灵活地在皮上来回穿梭。

当日准备科举,吴惟安每晚到点就睡,甚至偶尔看得烦了,还会偷偷懒。

可现下,他每日就睡一两个时辰,也毫无怨言,反而如痴如醉。

三日后,吴惟安拿着面具,以诡异的身形走出了密室门,而后飞身而起,掀开地窖门。

地窖就在粮仓的角落里,平平无奇。

他把门重新盖上,一路从粮仓目不斜视地走出去。

看着就烦。

这些日子,粮仓里的粮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日一日变少。

想必再过几天,粮仓就会恢复成以往空荡荡的模样。

他不禁在心中想,他那些下属,真的就没钱到宁愿拿粮食,也不愿多等些时日。他们不能待他日后有钱了,再来向他拿钱吗?

吴惟安打开粮仓的门,走了出去。

外头已是夜间,湖心亭中有蛙叫声传来。

吴惟安抬头看了看夜空,开口道:“出来罢。”

黑夜之中,一名戴着面具的男子现出身影,他低下头弯着腰,恭敬道:“公子。”

吴惟安抬脚,在院中不紧不慢地走着,随口问道:“三年了罢?”

面具男子点头:“回公子,是。”

吴惟安将手中新鲜出炉的面具轻轻一抛,男子第一时间接住。

吴惟安:“你今后的身份,方远。具体的,夫人会和你讲。”

面具男子握着手中的面具,暗自长呼了口气。

三年了,他隐在暗处,没有身份。

他早该是个死人,是公子,给了他一条命。

而他等了三年,等来了能在阳光下活着的机会。

面具男子沉声道:“是,谢公子。”

“日后路怎么走,你自己看着办。”吴惟安对这人并没有安排,“但希望有一天,你能有机会让我用上你。”

面具男子单脚跪地:“公子放心,属下一定不辜负公子栽培。”

“嗯,起罢,戴上就别摘了。和我一起去见见夫人。”

吴惟安带着方远见了纪云汐。

纪云汐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几眼。

吴惟安靠在一旁,双手环胸:“怎么样?你这八千两,花得可值?”

纪云汐颔首:“确实不错。”

吴惟安一笑,脚尖轻点,心下得意。

纪云汐嘱咐了方远几句,方远便隐了身影,按照纪云汐交代的,去找了他的‘爹娘’。

方远离开,卧房的门被关上。

纪云汐还有一些明日的细节,要用吴惟安手里的资源。

比如那日殿试前,帮他在书生圈里给他立人设的‘水军’。

吴惟安自然双手奉上。

这些资源,放着也是浪费,能给她用,还能帮他赚钱,简直一箭双雕。

以前他手里资源再多,可都没地方卖。

江湖庙堂之中,无人知道他搭建的网,也没人知道他的身份。

他怎么卖?卖给谁呀?

这次动用层层关系,让他父亲的名字出现在吏部纪明喜的眼中,让父亲调任来京,也是吴惟安觉得时机到了。

他原本是想在几个皇子中选个看上眼的人,大家互利互惠。

没想到,纪云汐先找上了门。

前头他还迟疑,但如今,吴惟安觉得纪云汐确实是最佳的人选。

她纪家和太子的关系,以及她那富可敌国的钱财,就是她最佳的倚仗。

而她那一家心善简单的哥哥,就是她最大的软肋。

她有明显的把柄,这样的人很适合,比皇子们合适多了。

那些皇室之子,心思太重太多疑,而且心狠,最擅长用过就丢。可纪家不会。

且他在皇子们面前,必得做小伏低,哄着捧着。虽然他是不在意,但能不折腰,当然选择不折。

公子和夫人的门被关上,不远处做事的圆脸管事,便抬脚离开了。

他刚刚都听见了。

他就说那日,公子怎么能拿出七千两!原来是靠这面具卖了夫人八千两!

方远背后的人,圆脸管事知道。

这人身上背了血海深仇,杀了江湖中一个大门派的长老报了仇,可之后一直被追杀。

若不是公子让他们救下,人怕是早就死了。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公子前头向夫人拿了两千两,给了他一千两,那就是还剩一千两。

现下又靠卖皮卖了八千两,给了他七千两,又剩下了一千两。

公子手里,如今有两千两。

这次上京城的兄弟,前几年欠下的差银,基本都结清了。

可其他地方的兄弟们,还欠着啊。

圆脸管事心想,就以上京城向外扩,一个一个城的结清罢。

毕竟这些年,大家都来要钱啊。

这些,都是他一个人在挡着,都是他,腆着老脸和大家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如今日子过得困难,希望大家能等等,能宽限些时日啊。

两千两,应该能结七八个城池罢。

一个城一个城的还,总能有还清的一天。

想着想着,圆脸管事的腰杆子都直了一些。

他已经预见了日后债务还清后,上上下下和和美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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