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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晚间殿下便要沐浴的,田广早已叫下面的人备好了一应用品,这回头便瞧见殿下抱着良娣过来,急忙低着头招呼着人走了,这小夫妻俩的世界自然是不要别人打扰的。
入了浴池,司徒珏将她抱在池边,道:“要不要孤直接把你放下去?”
方才见到下人她已经羞死了,现在被他恶作剧似的悬在池边,恼的捶他:“殿下别捉弄我了,快些把我放下来!”
司徒珏看她着急,这才笑嘻嘻的将她放了下来。
唐蕊羞恼的要走,他却不放,七扯八拉的两个都下了浴池,湿了一身衣衫。
女子本来就穿着一件薄薄纱锦衣,湿的衣衫紧紧贴在她的身上,仿佛透明的一般。
他低头瞧着,这般若隐若现的着实勾人。
“娘子在水中还穿着这身衣衫,也不嫌累赘?”他声音暗哑的说,扶着她的腰,便贴心的给她去“累赘”起来。
唐蕊饶不过,到底叫他给把衣服脱了,索性将身子浸入水中,水面上只露个脑袋,划着水往远处去躲了起来。
司徒珏看着她逃走,不急不慢的褪了自己的衣服,嘴角浮起一丝笑意,闹,嗯,好,陪着她闹一晚都不要紧。
看他脱了衣服,露出宽肩细腰,坚实的胸膛肌肉遒劲,羞的唐蕊面红耳赤脸上冒汗,她划着水躲到远远的角落。
那人却飞快的过来,速度到底比她快,不要几分钟一下子就像抓到鱼儿似的将她抱在了怀里。
“还跑?嗯?该打!”他伸手在她臀上轻轻一拍,只是那滑腻的触感叫他将怀中的女人抱的更紧了。
女子心口乱跳,不敢看他,嘟起嘴道:“怎的就该打了?殿下自己有手自己洗,捉我干什么?”
他促狭的笑,将她紧紧抱着,两人肌肤相触贴在一起,他的手在她后背上下滑动,低声咬着她的耳垂,亲昵的说:“娘子觉得我捉你干什么呢?”
唐蕊推他,推不动,却被他推到了池壁,紧紧的背靠着水池壁,压得牢牢的。
她大口的喘着气,红着脸看他,四目相对,仿似有烈火燃烧。
他气息渐粗,眸深如墨,毫不客气的吻了下去,手脚并用,将这滑溜溜的小鱼儿钳制在自己的怀抱当中。
水波激荡,她双手无力的攀着他的肩膀,咬着下唇隐忍着要发出的声音,随着他起起伏伏,被他翻来覆去的折腾揉捏
几番缠绵后她虚软的靠在他的怀中,脸如红霞一般,嗔道:“殿下未免太不节制,这浴池中要是叫人知道”
他握着她的下巴,低头吻了吻,笑道:“谁会知道?谁会看到?谁要是看到,孤就挖了他的眼。”
唐蕊嘟起嘴,抬头看着他,雾气迷蒙的双眼十分诱人,他哑声道:“别这么看着我,我怕又忍不住。”
她已经腰腿酸软,他还忍不住?她气得低了头捶他,他笑着握住了她的手。
沐浴完了两个都穿了寝衣起身,晚上凉爽,便披了外衫在璧合苑中散步。
下人们知道两位主子不喜人打扰,做完了事都各自回屋休息,也不敢在外头乱逛。
司徒珏牵着唐蕊的手,两个人在水榭长廊边缓缓走着,池中清荷淡淡绽放出幽幽香气。
“殿下打算如何对付你这位表妹?”唐蕊有些担心的问。
司徒珏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你想我如何对付?”
唐蕊斜眼看他,哼了一声:“她们可就是想等着你在家时在你跟前献媚呢,你可莫要叫她们失望!”
司徒珏瞧着她说着说着醋意又上来了,拉着她的手坐在水榭中的木凳上,道:“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娶她。”
唐蕊一愣,蓦地抬头,双目灼灼的盯着他:“真的?!”
司徒珏微微勾唇:“连夫君的话你也不信了?我同你交个底,自打康郡王被罚去守皇陵之后,信郡王一个也成不了气候。我明里暗里拉拢原先属于他们联盟的朝臣,如今信郡王不过是个空壳子罢了。你可知道秦家?”
唐蕊想了想,道:“原先也曾听说过。秦家是簪缨世家,曾经出过三朝五相的。”
“你倒是也算是消息灵通。我同秦家联手,如今,虽说未必能扳倒赵家,但是婚姻这件事,却大可不必听皇后的命令。”他幽幽看向女子,“赵妙言她有皇后撑腰,可是你,有太子我替你撑腰,你可明白?”他的手落在她的脊背上,轻轻的一撑。
这一个动作,顿时叫唐蕊明白了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叫她毫无顾忌的对付那几个人。
“你是这东宫中的太子良娣,正三品,位同开国侯。懂吗?”他定定的看着她,“我留着这几个,便是要留给你,好生的磨磨爪牙。他日,你是要做太子妃的人,岂可毫无手段岂可软弱任人欺负?”
唐蕊震惊的望着眼前的男子,当她听到“太子妃”三个字的时候,双眼圆瞪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殿下说”她双唇微颤,“太子妃”
她一个庶女出生,虽然被记了嫡女的名义,可是在家里从未受重视的人,入了宫一直做奴婢的人,如今得了良娣的位置她已经无所求了,可是他竟说太子妃?现在的太子妃,便是将来的皇后,一国之主母,这这是她完全想都不敢想的。
他握着女子的手,感觉到她手微微颤抖,只笑了笑,紧紧的握住,叫她镇定起来。
他搂紧了怀中的女人,笑道:“傻瓜,这太子妃之位你以为我会留给谁?只能是你。除了你,这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能当得起这个位置。”
她望着他,泪眼朦脓,并非是因为太子妃的位置多么高不可攀,更是因为这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人能将她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坎上,她不能不动容,不能不感动。
他擦了她眼角的泪痕,温柔说了一句:“傻瓜。”
“可是皇后那边”她还是有点担心。
“放心,她控制不了我。”他拍了拍唐蕊的肩膀低声说:“父皇得了目眩症之后,诸多事情都已经交给我打理,这个月底怕是要去离宫避暑。待得皇后走后,便是我开刀之时,这也是这段时间我一直繁忙的原因。这里有入宫令牌,若是有事,立即叫人去宫里头叫我。至于雅琴阁那几个跳梁小丑,你放开手脚便是。”
他将一枚入宫令牌交到了她的手里,只要有了这个令牌,便可以随时入宫见到他。
唐蕊收了令牌,想起那太子妃之位,心中的激动还不能平息,她伸手,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喃喃道:“你在朝中的事情我帮不上忙,但是这后廷,我一定帮你管好。”
他低头,看着她乌黑的发顶,女子像猫儿似的钻在他的怀中,不由得心中一软,低头亲了亲她的额角,道:“你别忘了还有一件事你一定得帮我完成。”
“什么?”
“帮我生个孩儿。”他低笑。
她捶他,又没正形了。
雅琴阁里,赵妙言很是沮丧。她叫人去打听了,太子殿下天刚亮就入宫了,她打算在太子跟前献媚的计划就此泡汤。这一整天,白天连个人影都见不着,晚上他又休息了,她如此赖在这东宫里头算什么?
她找不着太子,便琢磨心思开始想找女主人的麻烦。
“这是什么菜?!换菜!这是给人吃的吗?去叫你家良娣过来,叫她来看看她到底是讲的个什么礼数,到底是怎么待客的?!信不信我到姑母跟前告上一状!到时候有你们好瞧的!”她气得拍桌子。
小宫女看到她这样吓得不得了,赶紧的端着菜下去叫人了。
沈清韵瞧着她发脾气,自然知道为的是哪般,昨儿太子过来冷淡的说了两句话就走了,赵妙言心里不痛快了。但是太子对自己,那可是不一样呢。她有心想多见见太子,但是太子不在东宫之中,她想见也见不着。她乐见赵妙言闹,闹的唐蕊不得安生最好。
小宫女去找的锦瑟,锦瑟头痛的按了按额角,那贵客她不敢得罪,但是这贵客也太难伺候了吧。
早间说水凉了闹着要见她,现在又说饭菜差,闹的她心儿烦躁的很。
“你且随我一起去见见良娣吧。这件事终究是要做个决断,不能任由她这么闹下去了。”
小宫女随着锦瑟一起,两个人往合璧苑去见唐蕊。
唐蕊正在花厅中吃早餐,早晨凉风习习,这花厅就建在莲池上,十分怡人。太子一早吃了些许点心便走了,太子那么繁忙,她前思后想了一遍,的确不能让内廷杂事烦扰了太子。
她拿起银丝卷时,却看到锦瑟皱着眉头脸带焦虑的带着小宫女一起往她这边来了。
“吃了吗?没吃先吃点东西。”唐蕊指着桌上的点心道。
锦瑟瞧着她如此悠闲,不由得急道:“良娣还有这闲心思呢。那赵姑娘又闹,早晨说水是凉的,现在又说饭菜不好。口口声声说要去皇后跟前告状呢。这位贵客真真是个烫手的山芋头啊!”
唐蕊咬了一口银丝卷,赞道:“这卷做的不错!”
锦瑟顿时无语的望着她。
唐蕊抬头,轻笑道:“闹,便叫她闹去!这里是东宫,不是她赵家!东宫有东宫的规矩,你既来人家屋里做客,便要尊着人家的规矩。她闹,别理,叫她闹去!你无需迎合应付她。锦瑟,你要记住,你是东宫里的总掌事,所有的事务,你要决断。除了我这个良娣,这里头,你是最大的。”
她斩钉截铁的话语叫锦瑟吃了一惊,“可是良娣不怕得罪皇后?”
唐蕊一笑:“该得罪的早已得罪了。如今,是皇后在恶心咱们,咱们便不能叫她恶心了。要是在这东宫里头都叫人欺负了,将来说出去岂不是个笑话?你别忘了,你的身后,有本良娣,而本良娣的身后,有太子殿下。太子和皇后,你觉得哪个更大?”
锦瑟眼珠儿转了几圈,顿时恍然大悟,良娣的意思是叫她放手去对付那几个人,反正有太子撑腰。
她欣喜道:“多谢良娣提点!奴婢这就去处置!”
她志得意满的挺起腰杆,既然主子都不怕得罪皇后了,她怕什么?索性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既然良娣都发话了,那便叫那班人好生瞧瞧她的手段。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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