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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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

该来的总归还是来了，兰斯洛特的怨念，原本只是埋藏在心底的一颗种子，若没有外界因素的刺激，估计不太可能发芽生长，一切归咎于间桐家的在召唤的仪式上主动添加的咒语，将兰斯洛特内心的怨言无限大的扩张，因此变得怨念缠身，进而胜任berserker这个职介。

saber感知敏锐，她是鼎鼎大名的骑士王，大不列颠的著名王者，她的史诗传颂古今，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她的对外名号正是亚瑟。

“汝等何人？报上名来！”亚瑟王的名号太普遍，被别人得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然而，对方既然是berserker，就另当别论了。

此职介的特点是召唤出来的英灵会失去理智，但是相应的战斗力会大幅度提高，就算被称为战斗机器都不为过，然而对方却认得自己，saber可不认为自己有哪方面能让别人如此的记恨，她一生所犯过的错误并不多，无论哪些网民如何评价她，都不在意。

对方的执念如此之深，她自认没有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情，那对方必然是能够深刻认知自己的人，唯有如此，才能够解释对方的情况。

“他是你最亲近的一个人，无论在武艺还是谋略上，都不输给你，然而对方却心甘情愿的屈居于你之下，臣服于王的身份之下。”郑磐适当的从旁提醒道。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saber蹙了蹙眉头，她敢肯定郑磐有事瞒着她。

“没错，我的确知道，不过却是不能直接告诉你实情，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必须靠你亲自出马。”郑磐并非不想帮忙，可惜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他也没聪明到那种地步，要不是曾经查阅过这方面的资料，他还不一定知晓这种事。

郑磐既然不愿说，saber也没继续追问下去，他不说自然有他的道理，两人在一起这么久，saber还算了解郑磐的性格。

然而郑磐也差不多给出了答案，既然能够在武艺和谋略上都不输给自己，却心甘情愿跟随自己的人也就只有圆桌骑士团的各位了，而能够符合berserker这个职介的骑士，saber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在她认为，她麾下的圆桌骑士团一个个都是令人尊敬的高贵骑士，偶尔私底下有些小争吵也无伤大雅，毕竟人无完人。

诚如郑磐所言，saber心中倒也有几个人选。

兰斯洛特，素有“骑士之花”之称的伟大骑士。相传他是由湖之仙女抚养长大，因此也被称为“湖上骑士”。这个人集温文尔雅，慷慨虔诚、彬彬有礼这些特性于一身，的确算得上是个完美者，若没有那件事发生的话……

莫德雷德，算了，不提也罢。

能够给予她深刻记忆的就只有这两者了，前者等于是她的左膀右臂，后者也是最难以割舍的一部分，最主要的是，若真是如此，saber怕是已经得出结论了。

“兰斯洛特，想不到还能见到你。”原因很简单，确定了两位嫌疑人，接下来判断就容易多了。

身高，兰斯洛特和莫德雷德的身高之差，差不多是自己和兰斯洛特的对比，由此可见，berserker不是别人，正是兰斯洛特，然而她不明白，是什么导致兰斯洛特变成这幅模样，对方身前并非穷凶极恶，死后却怨气冲天，若是真的因为那件事导致兰斯洛特的异变，或许这一切的根源还得归罪在自己身上。

“亚……瑟……”

恰好此时，乌云散去，月光重现，saber才能看清楚对方的脸庞。被郑磐打碎的头盔下隐藏着一副恐怖的嘴脸，苍白的脸上毫无一丝血色，凹陷的眼眶导致眼球进一步的暴露在空气当中，乌黑的嘴唇暗藏着尖锐的利齿。不过哪怕改变再多，saber依旧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昔日的模样，就是兰斯洛特无疑。

曾经的友人变成这副模样，到底经历了什么，真的是因为那件事的关系吗？saber黯然，也罢，既然你如此记恨我，如今也是时候做了个了断了。

saber的气息不再波动，反倒是沉稳了许多，这正是郑磐希望看到的，倒不是郑磐残忍，喜欢看曾经同僚好友厮杀，他可没有这种恶趣味。

该断不断反受其乱，有些时候，快刀斩乱麻才是抵达终点最快的途径。他是不清楚saber和兰斯洛特之间的恩怨情仇，只了解两者似乎是围绕一个女人展开的斗争，兰斯洛特是攻，saber是受，哦不对，是守。

两者之间的战斗他就不插手了，倒是吉尔伽美什，不知何时已经站到梅涟的身旁。

“你要杀了他吗？”依照吉尔伽美什的个性，梅涟一而再再而三的寻衅于他，作为天上地下唯我独尊自视甚高的最古之王英雄王吉尔伽美什而言，就算万死也洗刷不掉自己身上的屈辱。

可问题是，这家伙竟然没有立刻动手，难道被打傻了，不过貌似被打的人是我才对吧，这家伙只有出手的份。下一刻，吉尔伽美什的身后开始浮现几把宝具，什么类型都有，好吧，这家伙能转性才是怪事。

梅涟死不死对他而言影响并不大，考虑到希耶尔的立场，郑磐认为还是阻挡一下比较好，人家希耶尔还没来得及出场，梅涟就魂归地府了，岂不是公然打脸的行为，不太可取。

“喂，我说老兄，能卖我一个面子不？”吉尔伽美什眼睛都不眨一下，对郑磐的话置若罔闻，仿佛在说‘你算那根葱，凭什么要给你面子，你说给就给啊，我岂不是很没面子的说……’

王之财宝的攻势立刻发动，只可惜仍旧郑磐快了一步，吉尔伽美什的攻击全部落在了空处。

“对别人的猎物出手，也不像是英雄王的一贯作风啊。”郑磐将梅涟提在手上，一脸戏谑的看着吉尔伽美什。

“打架我奉陪，你还行不行啊？”郑磐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