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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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宫切嗣，看来是时候做个了断了。”无论是自己的问题还是saber的问题，出口都在卫宫切嗣的身上。

王之财宝既然没办法自主关闭，就让它一直开启好了，反正自己的储物空间没有办法打开，王键拿在手里也很碍事。

“master……”看到郑磐一步步朝着这边走来，每一步都重如山岳，随着距离的拉近，莫德雷德的心变得沉重无比。

就连自己都无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更别提卫宫切嗣了，表情还处于患得患失之间，想来失去圣杯的意念已经成为魔障般笼罩在他的心头，跨不过这一关，怕是很难重新振作。

“master……”莫德雷德不止一次想要与卫宫切嗣交流，只可惜都没能成功，眼看着对手立定在她的面前。

“卫宫切嗣？”郑磐开口。说也奇怪，卫宫切嗣对莫德雷德的叫喊没有反应，反而对郑磐的声音产生了感应，诧异的抬起头来（之前都是盘坐在地面上的），望着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郑磐以及对方身后的saber。

“你恨我吗？”

“什么？”

卫宫切嗣莫名，对方为何会提出这样的问题，难道说事到如今对方还想道歉不成？

爱丽斯菲尔变成小圣杯，他又因为某种原因与圣杯擦身而过，以至于连圣杯的样子都不能亲眼目睹，他的心情很奇怪，原本心情还算平静，经郑磐一提及，内心突然泛起了好大一阵涟漪，郑磐带来的触动差不多带出了他隐藏许久的黑暗面，不是所谓的邪恶意念，而是他曾经那不为人知的阴暗过去。

“我给你一个机会打败我如何？”郑磐皱眉，他也不能透彻卫宫切嗣内心所想，况且他本来就不善于攻心。

“他是来嘲讽我吗？明知道不敌为什么我还要冲上去，如果你想见到我的尸体，仅管动手好了豪门冤家：傲娇千金斗纨绔。”卫宫切嗣说的轻描淡写，并非没有勇气，而是不折不扣的事实，当然若郑磐主动出击，卫宫切嗣绝对不会束手就擒，被动的反抗是少不了的。

“你我自然可以公平一战，既然是圣杯战争，servant才是主角，我不出手，你却可以从旁辅助，如何？”

“看来你是不准备让我走了，这也难怪，圣杯战争，需要的提防的除了servant以外，魔术师也是不得不防的存在。”卫宫切嗣惨淡一笑，这场战斗他是不接也得接，对方根本没有给他选择的余地。

“saber，抱歉了，还让你出手，明明圣杯战争已经结束了。”对付saber，郑磐自然不能摆着一张脸，态度转变之快，就是卫宫切嗣也愕然。

“没关系，我参加这场圣杯战争没有别的意图，而是为了拯救自己的国家，至少我明白有些事情实际上是无法改变的，否定自己就是否定历史，我的所有经历都是自己一步步走出来了，说改就改，身为一位王者而言，我不习惯，也不喜欢。”

saber的回答很冷静，说实话，郑磐从未真正的帮助过saber什么，一切都是她自己学习得来的结果，被召唤在这个时代，既是一种不幸，也是一种幸运。

“这是你的决定，只要你认为是正确的，我百分百支持你，哪怕违背自身的意志，也在所不惜，放心吧，有机会的话，我会带你去一个更好的地方，圣杯虽好，却也不是绝对的。”

郑磐神秘的一笑并未让saber动容，她是王者，喜怒早已不形于色，倒是心底多了一层期盼，不知郑磐所说之处到底有何隐秘。saber踏前一步，将手中的剑放置在身前，剑尖顶在大地之上，并未对大地造成丝毫的影响，可见对能力的控制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境界。

并没有冠冕堂皇的发表自己的宣战感言，也没有先下手为强的冲动，她就这么一直站着，双眼透过莫德雷德穿戴的盔甲，直视对方的面容，这是一种无形的威慑，手法谈不上有多高明，却异常的实用。

似乎迫于saber带来的压力，莫德雷德手中之剑冲天而起，发出‘铮、铮’的响声，随即猛然插入大地当中，剑身所传导而出的气势并不比saber弱多少，暂时产生了一种分庭抗礼的错觉，然而随着saber重重的一声冷哼，莫德雷德冷不丁的往后移动了一小步，这下子，优劣立判。

“难道这样你还准备袖手旁观，失去圣杯，并不代表失去一切，难道说连你最初的理想也准备抛弃吗？”火上浇油的做法，也是眼下最合适的做法。

“不需要拿劣质的激将法来刺激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很清楚，我不明白，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恨，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卫宫切嗣眼神炯炯的盯着郑磐，他倒要看看，这家伙会怎么回应？

“的确，如你所言，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可是呢？我是个无聊透顶的人，而你，很不幸的成为了我找乐趣的目标，真的要怪的怪，就怪你自己实力太弱吧……”老早就想要像个反派一样大放厥词，总算是成功了一次。

“很霸道，不过你说得对，我的确很弱，永远只是一个人而已，但是，我还有理念，而你，却没有，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

“好吧，言语很犀利，我说不过你，动手吧，saber。”

总算能够了解到当一个坏人，也不一定是事事顺心的，特别是对于那些所谓的主角，往往一句话，就能让你失态，怪不得主角成长当中总少不了坏人的插足，换做早些时候，要是有人敢跟郑磐说这种话，早就躺医院了，这根本就是欠揍的类型，不打不痛快。

现在不同，郑磐完全可以掌控卫宫切嗣的生死，对方虽然是这一部剧的主角人物，依然逃不过被养子顶替身份的那一天（因为第五次圣杯战争土狼是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