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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风铃儿手中买下了所有的野鸡后,南荣青尺才又将它们全部带回,分给了飞狐将军萧卿的兄弟。
他自己留了一只小的,当然并不准备杀。
老管家沧叔看着南荣青尺整天逗弄着一只野鸡,有些奇怪。
但碍于身份,也没有好意思问。
毕竟这么多年以来,南荣青尺就没怎么笑过。如今得了野鸡,却笑了整整一天。
他给野鸡专门做了一个笼子,将它养在院子里。养的这几天,什么都是自己亲自做的,奴才丫头要帮忙,他都不乐意。
飞狐将军萧卿,找了他,问他为什么留下一只野鸡。南荣青尺就会非常郁闷地告诉他,说她留下的那只野鸡非常漂亮。
飞狐将军萧卿一噎,没明白他的意思。但从南荣青尺的脸上来看,无疑,他吃了憋。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坐在院子里,正在画画。
头顶一颗樱桃树,花瓣落下。
洋洋洒洒。
南荣青尺眺望着远方,许久,放笔站起。两手交握,毕恭毕敬地向房顶处拱手,“国师已经来了,如何不肯现身?”
一紫衣男人自房顶处翩然而下,落在了院子里。
他走过去,上下打量了南荣青尺一眼,“画什么?”
南荣青尺微微一笑,“随便画画。”
“你不是一个喜欢随随便便画画的人!”国师说完一拂宽阔的衣袍,便坐下。
他语声冷厉,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浅呷了一口,目光放远,“果然,南荣家的茶就是香高持久!”
“自然,这是青尺自己所采,所摘,所制。”南荣青尺顺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双手拿起,朝向国师,“来,请。”
“请!”国师仰头饮下,翩翩姿态曼丽无双。
对饮两杯以后,国师挤眉弄眼地望着南荣青尺,“听说你最近买了很多野鸡?”
“不知国师从哪里听说的?”南荣青尺给了他一个眼神。
国师含笑回答,“还能有谁,自然是飞狐将军萧卿?”
“他这种事儿也能同你说?!”南荣青尺蔑视了他一眼。
“可别这么看我!”国师悠然地将酒杯放在桌子上,伸手抚了一下他的画,折了话题,“画得这么传神,看来心情不错?”
南荣青尺窃笑,“兴许是因为在此处等待国师所致?”
国师被南荣青尺打趣的话逗笑,喜不自胜。
——
风铃儿在第二天,带着楚晨汐,拿了两个小板凳,一个小木桌,就往县城去了。
因为风铃儿在家里千叮万嘱,是以楚晨汐看病救人的物什一早就准备好了。
到了县城以后,夫妻二人找了个地方,就坐在药铺的对面,坐等病人上前来。
楚晨汐狐疑地看着风铃儿,“我们为什么非要在药铺的对面干这个?”
“笨,药铺的对面,能够最快地捕捉到看病的对象!”风铃儿笑盈盈地解释,“只要有一个人看到你这招牌,还怕没有机会赚钱?”
楚晨汐有些无奈,噎了噎,“可是铃儿,这不是同药铺抢生意么?”
“晨汐,你啊,就是太善良了。”风铃儿站着,胳膊肘抵着楚晨汐的肩膀,快乐地分析着,“现在这个社会,弱肉强食。另外,谁有本事谁就上。你在这药铺对面,没有去阻拦病人,也就是说,你在和药铺公平竞争,如果你能够得到病人,且能够用自己的实力治好患者,那不也是造福社会,造福人民么?现在药铺虽多,可又有多少病人能够吃得起药,那些没钱的穷人,进了药铺,药铺的人会搭理她们?因此,还是你这种大夫比较管用!”
楚晨汐听了风铃儿的深意,点了点头,“铃儿这么说,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可是……可是铃儿,万一……为夫是说万一,没有人来,怎么办?”
风铃儿噗嗤笑了,“哎呀,没人来,那就找人来啊。”
“找人来?”楚晨汐误以为风铃儿造假,连忙呵斥道,“那可不行,铃儿,医者仁心,我们这些大夫可不能骗人?”
风铃儿无语地白了他一眼,说自己不会这么没出息。她所谓地找人来,是用最有趣的方式,吸引来。而不是弄虚作假。
一听不是骗人,楚晨汐的心里好受多了。
可是,风铃儿万万没有想到,当他们坐等病人上门的时候。
不远处却响起了敲锣打鼓声。
那热闹的声音吸引了百姓的注意力。
走在街上的百姓纷纷前去看热闹。
风铃儿和楚晨汐在那里孤零零地等了半天,也有些闲不住了。
买了一包瓜子,悠闲地坐在板凳上,“哎,晨汐,你说,那边什么那么热闹啊?”
楚晨汐的手抚摸着风铃儿的脑袋,轻轻地笑道,“为夫怎么知道呢,兴许是卖东西的吧?”
风铃儿脸颊贴着楚晨汐的膝盖,闷闷不乐地说道,“好想去看看,那边在做什么?”
放在夫人头发上的手骤停,楚晨汐语声很淡然,他顺着热闹的方向看过去,“想过去看,就去吧,为夫可以一个人在这里等?”
风铃儿激动地跳起来,“那晨汐,你在这里等我,我看二十分钟就回来。”她笑着正准备往那边跑,又折返回来,在楚晨汐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么么,乖乖等我回来哦。”
刚挤进那堆人群里,就看见几个衣着华丽的男人被打了出来。
脸颊上还带着伤。
“哥,你脸上带伤了?”一个肥胖的小哥道。
“天,这些女人,还真是厉害!”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爬起来,看了身后的楼一眼,吐了一口涂抹,“呸,那些臭娘们,爷下次再也不来了!”
风铃儿看机会难得,连忙奔过去,蹲身指导,“啊,大哥,你这伤可是厉害啊,再不去看看大夫,恐怕要毁容了。啧啧啧,可惜了你这么俊俏的脸啊。”
“你这个女人……”
“莫生气,莫生气,妹子说话直接了些。”她手掌在那受伤的大哥胸膛上摸了摸,顺手指着药铺的对面,“哪,大哥,看见了么。从这儿走几步,在那药铺的对面坐了个神医,你这些伤,马上就可以弄没了。”
“真的?”这公子担心闹了事儿,回家被父亲打,所以一听风铃儿说,立马就问神医在哪里。
风铃儿搀扶着那位跋扈的公子哥站起来,然后热忱地介绍,“走走走,大哥,我带你去。那位神医治疗不好你这伤,我立马跟你姓。”
打了包票后,她就将那些男人带到楚晨汐的面前了。
风铃儿向楚晨汐使眼色,而后客套地说道,“神医,快快快,给这大哥看看啊。刚被一些人打了,可怜兮兮的。”
楚晨汐盯着风铃儿出了会儿神,又愕然了下,紧跟着就读懂了风铃儿的意思,搬了板凳,让其中的一个人坐。
“喂,你要是能让我大哥脸上的伤看不出来,我把这些银钱全部给你。”身旁的胖子手里拽着两张银票,仗义道。
风铃儿看着两张银票,眼睛闪了闪,凑到楚晨汐的跟前,便谨慎提醒,“神医啊,上回你那个膏药可是厉害啊,直接在我的胳膊上一抹一擦,鞭痕就不见了。”
楚晨汐知道风铃儿在说话提醒他,连忙自袖子里取出药瓶,“给,公子可自行涂抹。如果你脸上没有伤痕,再付在下银钱即可。若是脸颊上还有伤痕,在下分文不收。”
“高大的口气!”那胖子听着这话,立马从桌子上拿了药,往他自称大哥的脸颊上涂抹。
结果抹了一下,脸上的伤果真看不见了。
就像正常人一样。
“大……大哥,你脸上的伤不见了,真的……真的么也没有了?”那胖子兴高采烈地叫起来。
“真的,一点儿也没有了?”
“没有,没有,好得很呢。”胖子乐呵着,将手中的银票拍在桌上,“得,给,神医,这些银钱给你,你这瓶药我们就算买了。”
风铃儿看着那药瓶被拿走,哑口无言。她心里又很不甘心。毕竟那瓶神奇的药可以做很多事儿。
“晨汐啊,你怎么真的把那神奇的药给他们了啊?”风铃儿唉声叹气地坐在凳子上,“我连热闹都没来得及看,就把那几个人找来,结果……你还丧失了一瓶好药。”
楚晨汐伸手从桌子上拿出两张银票,在风铃儿的脸上晃了晃,“有了这些银钱,那些药再制多少瓶都没关系?”
风铃儿偏头,似信非信,“真的还可以再制?”
“为夫何时骗过铃儿?”
最后楚晨汐还说他们今天的运气不错,因为,倘若风铃儿带回来的几个公子哥,是蛮横不讲理的人,那么他们即便是给那些人治病了,也得不到银钱。
可刚刚那几个人还挺说话算话,给他治好了伤,就真拿银钱给他们。
完全没有任何说辞。
是以,楚晨汐觉得,他们的运气不错。
聊了许久,楚晨汐才想起来问,“铃儿,你……你不是说要看热闹的么?”
“哦,对,我过去是打算看热闹的。”风铃儿从板凳上站起来,又亲了楚晨汐额头一下,“好啦,我过去了。”
拨开人群。
风铃儿便看见几个女人,一身白衣,头发高束,手上抱着乐器。
没过多久,一红衣女子从楼里走出来,身后跟着几个拿着竹萧的女人。
那红衣女子面容清瘦,看年纪,约莫二二来岁。
脚下一双尖头绣花鞋。
“各位,今日是我招翠坊开业。”那红衣女子示意了头上匾额,“我们几天前才来此处。所以想要邀请好乐懂乐之人来招翠坊欣赏。”
围观的多是普通百姓。
很多人都没有这种闲情雅致,进去干活。
而且看招翠坊,就感觉跟青、楼差不多。尽管里面的姑娘都卖艺不卖身。
但给风铃儿感觉,却还是跟风、流之地挂边。
不过招翠坊门边放着一张牌子。
牌子上是招人广告。
写着招翠坊的管家,丫头,以及扫地伙计。
风铃儿蹭过去,盯着牌子看了一会儿,立马举手道,“姐姐,我我我。”
“姑娘想要加入我们招翠坊?”那红衣女子快步行来,欣喜地问风铃儿,“姑娘会弹奏什么乐器?”
风铃儿看着众姑娘盯着自己,笑得一脸开怀,不好意思说实话。
“姑娘,进我们招翠坊,可是有天大的好处!”红衣女子再次急切地说,“每个月二十两银钱,你……觉得如何?”
风铃儿噘嘴,傻笑,“银钱是挺多的?”
“那就加入我们吧?”
风铃儿摸鼻子,“……可是我什么乐器也不会?”
那红衣女子的脸颊一下子就变暗了,“既然如此,那姑娘为何刚刚……”
风铃儿抱着招牌,拿起来,示意给红衣女子,说自己对管家这个职位有意向,想要进入招翠坊当管家。
红衣女子觉得自己被戏谑了,脸色有些暗淡,便说了很多难为风铃儿的话。
她解释,想做招翠坊的管家,不是伺候所有姑娘,当丫头,而是必须照顾招翠坊姑娘每日的饮食起居。比如每天吃什么饭菜,在姑娘们起床的时候,就必须准备好。比如谁没有胭脂水粉了,就得到特定的地方采购,又比如说,招翠坊姑娘每日必穿的衣服,必戴的首饰都必须每天不重样。
反正说了一大通。
围观群众觉得这个职业吓人,可风铃儿反而没什么感觉,只是问那红衣女子,每月多少银钱。
红衣女子告诉她,银钱是每月十两。倘若招翠坊的生意不错,又能得到招翠坊姑娘们的喜欢,兴许还可以拿到些蝇头小利。
风铃儿抬起头,提前问好,“姐姐,那照顾姑娘们饮食起居的银钱,从何而来?”
红衣女子回答,“自然是从坊主那里得来?”
如果说,管家使用的银钱从坊主那里得来的话,那么风铃儿就完全不用担心那些个难题了。
事实上,这世界上,很少没有钱办不到的小事儿。
特别是吃穿住行上。
“怎么,姑娘还是想做?”
“对!”风铃儿点头,“我觉得我能胜任这管家一职。”
“哦?”红衣女子心想,自己出了这么多麻烦,为何她还敢如此自信。
“我真的能行?”风铃儿拍着胸膛道,“不信明儿早上,我们可以试试。”
红衣女子刚来招翠坊,也的确需要伙计。于是便以试用三天为期,看看风铃儿的本事儿。
并且还说,三天,如果风铃儿不能够找到办法,可能会被辞。
风铃儿一点儿不害怕,“好。就这么说定了。”
此话一出,围观群众皆是好奇。
有一老伯提醒,“姑娘,你真要去里边做工啊?”
“对啊。”风铃儿点头。
“刚才那几个人,你没看见么?”
“看见了啊。”风铃儿再点头,“老伯,怎么了,刚才那些人有什么问题么?”
“当然有问题了。”老伯告诉她,说那几个人就是好乐的男人,刚进去没一会儿就被打出来了。
风铃儿听了,不以为意,“老伯,刚才那几个男人,一看就是几个无所事事的人。他们进这招翠坊,实际上是讨打,还真……真怪不上别人?”
“讨打?”老伯越听越糊涂了。
风铃儿没那兴致继续讲解,就同红衣女子告辞,离开了。
走之前,询问了一下招翠坊姑娘们起床的时间。
红衣女子双目冷淡,告诉风铃儿。说招翠坊的姑娘辰时便起。
“哦,不就是早上七点到九点之前么,这很好办!”风铃儿小声嘀咕咯下,便离开了招翠坊,返回去,便看到楚晨汐在给一位老大爷看病。
走到跟前,楚晨汐刚刚把完脉。
“如果今晚还疼,就照这个方子抓药?”楚晨汐轻声交代后,那老大爷给了几文钱便离开了。
风铃儿嘟囔,“晨汐,今晚上,我们不回去田水村了。”
楚晨汐听不懂她的意思,更想不明白,夫人好端端的,为什么不回去。
于是她就把自己想去招翠坊是做什么的,做那里得管家需要做什么的事儿,全部告诉给了自己的相公。
“所以,铃儿打算明天就试一试?”
“没错,我有这个本事儿。在吃上,我完全可以让伙计把她们需要吃的东西送过去。而衣服,胭脂水粉什么的,找到特定的卖家,持续合作,这就完全没有任何问题。”风铃儿眼神里带着欣喜,“晨汐,你看啊,如果我进了招翠坊,按照每个月二十两银钱来算,那我们完全从底层平民,荣升为高级贵族了。”
楚晨汐担心那些人只是故意为难自己的夫人,可看风铃儿那么开心,他又不好拒绝,让她难过。
只能答应着,让风铃儿开开心心地去试一试。
“铃儿,那我们不回去,今晚去哪里将就一晚呢?”
风铃儿弯腰,两手捧着楚晨汐的脸颊,“你忘了么,晨汐,我们在县城里可是有房子的人?”
“呵,就是那个你花几百两买下,又花几百两修缮的宅子?”楚晨汐想起来,忍不住笑了,“可你不是说,宅子里面的住着难民么?”
“是啊,可是那宅子毕竟是我买的,我当然会给我们留两间房子,等着有需要就去住啊。”风铃儿拉拽着楚晨汐站起来,然后替他将桌子板凳扶好,随之便扛了桌子,拎着板凳走前面,“晨汐,赶紧的,你跟着我一起往前走?等到地方,把桌子板凳放下,再一起出来买垫子和被褥。”
楚晨汐没想到自己的夫人力气那么大,扛着桌子,拎着板凳,走在前方,大气都没喘。
他奔过去想接桌子,被风铃儿给呵斥了一道,“晨汐,别担心,不重。等我抬到院子里了,你再搬也不迟。”
风铃儿拒绝,楚晨汐也不能干看着,就抬着眼,小心地觑着,只想着,到时候,夫人累了,连忙上去接一接。
快要抵达宅子的时候,她便又将桌子板凳放下,催促着楚晨汐搬进去。
刚开始,楚晨汐以为是风铃儿累了。进去后,才明白,是自己的夫人给自己面子,好让里面的难民知道,他楚晨汐疼爱自己的妻子,搬桌子板凳这样的重活都是他这个大男人来干的。
听着风铃儿吹嘘的话,楚晨汐的脸红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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