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求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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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大人的事小孩别问那么多。”

苏善儿呲了呲牙，“二哥，你也没大我几岁，凭什么你知道的事我就不能知道，还有，我哪里就是小孩了，你好像忘了我已经被订亲了。”

苏澜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但是他表现的太明显，苏善儿不依不饶的跟在他身后，“到底是什么不能跟我说的原因啊，连你都知道，为什么偏要瞒着我一人？”

“没瞒着你什么，大哥的事我哪里说的清楚，大哥不想娶，连爹娘都没法子，我又能如何？”

“可我只是想知道原因。”苏善儿一把扯住苏澜的袖子，扬着头看他。

他这么慌张，肯定是知道些什么，苏善儿问“为何大哥跟六公主有婚约的事你们从来都没跟我说过？按理说大哥这个年岁理应成亲了，爹娘和爷爷又怎会由着他到处乱跑？”

苏澜眼神飘忽不定，摇头说“我不知道。”

“骗人，你一定知道。”

被她缠上苏澜注定躲不掉，早知道就不跟她出来了，苏澜叹了口气说“大哥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吗，爹娘倒是想管，可也得管得住啊！”

“为何会管不住，大哥被封了世子，按理说不是应该入朝的吗，爹娘怎会由他当什么江湖郎中？”

“这还不是因为你？”

闻言，苏善儿愣了一下，“因为我？”

“是啊，你难道忘了你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差点连命都没了，家里都已经开始为你准备后事了，你又突然活了过来，你不知道那段时间大哥日夜守着你不吃不喝的，爹娘除了担心你，还要担心大哥会不会因为你伤心过度，好在后来你的病好了，自那之后大哥就说自己要学医，免得你日后再出什么差错。”

说了这么多，还是没说到大哥为什么不娶六公主，苏善儿还是头一次见苏澜嘴这么严。

她四处瞧了瞧，小声问道“大哥该不会有那方面的隐疾吧？”

闻言，苏澜眼角一抽，“你这丫头，胡说些什么呢？”

苏善儿缩了缩脖子，怕他打她，“那你又不告诉我大哥为什么不娶亲，我真么认为不也是很正常吗！”

“正常个鬼，你这孩子，小小年纪脑袋里装着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苏善儿撇了撇嘴，嘟囔“你就仗着比我大那么一点点，总把我当小孩。”

左右也问不出来，苏善儿也不想再问下去，“算了，你不说就算了，那苏雪兰的事你总可以跟我说说吧，她嫁的那到底是个什么人啊，看起来年纪都有爹大了。”

说起李敖申，苏澜蹙了蹙眉头，“方才你也瞧见了，刚见到你就要送你贴身玉佩，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些年苏雪兰很少回来，我也是听王灵芝说她过的很好，不过这些年她都没有给李家生个一男半女的，我觉得她在李家的日子应该不会太好过。”

“她怎么会嫁给一个那么老的人，我记得她以前不是挺心高气傲的吗！”

“心高气傲是真的，这个李敖申是随州的州长，也算是个不小的官了，他的原配夫人过世，这才空出原配的位子，苏雪兰一个庶出，能嫁给州长当正室已经算是不错了，虽说李敖申年纪大了点，但是她哪里会在乎，她在乎的事州长夫人的名头。”

苏善儿鄙夷的摇了摇头，“还真是跟王灵芝一个德行！”

——

云戎王府那边，他们连带回来的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几个人围着晕倒在地的人有些无奈。

琅九凤蹲在那人身边已经半天了，云戎问“他怎么了？”

琅九凤哼笑，“现在好奇了，刚才怎么不问问你的小王妃她做了什么就放她走？”

云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少说废话，他到底怎么了。”

琅九凤红衣一撩，起身道“中毒。”

云戎不太相信，苏善儿把他带回来的目的应该是想找到收买他的人，怎么可能会给他下毒？

琅九凤大喘气似的又说“不过不是要命的毒，只是一些折磨人用的，估么着是怕他不老实偷跑吧，这毒一下，两天内若是不用解药就会肠穿肚烂，那丫头倒是会给你省事，这回也不用你派人看着他，他自己就会老老实实的在这待着。”

叠久看了琅九凤一眼，“你说归说，干嘛这般阴阳怪气的。”

云戎也听出来了，琅九凤语气当中似乎有些不满，他转身看向琅九凤，“你又闹什么别扭？”

琅九凤就等着他问呢，“是你问我的，那我就直说了！”

叠久嫌弃的嘟囔，“就算不问你也憋不了多久。”

琅九凤不理叠久，看着云戎说“你之前跟我说她手里的那些药都是她大哥给她的，可是方才在街上我分明瞧见了她手里捻出的银针，再加上她下毒的手法了得，还有白湫说她只是给你把了个脉就探出你服用了鬼马草，可见她也是有医术的，所以，她的话不可信，什么她大哥，八成是她编出来糊弄你的。”

“所以你是想说，你还是怀疑她就是璞苏？”

白湫和叠久从不知道琅九凤居然有这样的怀疑，璞苏是谁他们都知道，但他们却从未想过这个人会在他们身边，而且还是苏家六小姐！

白湫愕然的看向琅九凤，“不可能吧，六小姐的年岁怎么可能是璞苏？”

琅九凤说“天下人只知璞苏之名，谁知她年岁几何？我虽对她了解不深，但这两次见面她次次都有本事弄出点事来让我怀疑，我觉得她就是故意的，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我常去药王谷，她不可能没听说过，说不定她就是故意在我面前露出一二让我怀疑！”

云戎垂了垂眸子，听着琅九凤的话，倒像是苏善儿能做出来的是，但是要说她是璞苏，云戎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毕竟她的年纪摆在这，六年间人人都知道她被送去廖州，短短六年时间她是如何成为璞苏还不被人知道的？

见云戎不做声，琅九凤看着他笑了笑，“我倒是有个法子能试探她一下，要不要试试？”

看着他笑的一脸诡异，云戎负手转身就走，“不要。”

琅九凤没想到他会拒绝的如此干脆，他愣了一下，急忙跟上，“为什么不要，你难道不想知道真相吗？”

云戎脚步不停，任由他跟着，“不想，她到底是谁与我而言并没有区别，是你想知道，与我无关，所以我不会帮你试探她。”

“喂，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这么点小忙都不肯帮，还是不是朋友了，你明知道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见到璞苏本人跟她求教一二，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些线索，你却不帮我！”

闻言，云戎看了他一眼，“如果她真的是璞苏，你确定你肯像她低头请教？”

琅九凤“…”跟一个说话刁钻、年纪又小，还百般拒他于门外的小姑娘求教，说出去好像有点丢人，而且这几次见面他也没在她面前留下什么好印象，说求教的话，或许会彭一鼻子灰。

他不说话就表示他自己也知道“求教”这两个字行不通，云戎好似嘲讽的笑了一下。

见他走了，琅九凤再次跟上，“你别走啊，这不是还有你吗，我看她虽然表面对你爱理不理，实际还是挺顾着你的。”

连他都看出来了，那丫头自己却嘴硬死不承认。

云戎说“就因为她顾着我，所以我并不在乎她到底是谁，你若是真的有心求教，还不如下次见到她的时候好好讨好讨好她，万一她真的是璞苏，总好过让她记仇不理你。”

临近傍晚，被带回来的乞丐醒了，他吱哇乱叫了好一阵子，嚷嚷着说自己中了毒要死了。

叠久被他吵的烦，给他绑起来嘴里塞了块布关上门就走了。

“王爷，那个人嚷嚷着说自己中了毒要死了，您说六小姐会不会真的像琅九凤说的，是鬼医璞苏啊，我记得有人说过，璞苏最善用毒，您之前药里被人下毒的事，还有慧贵妃中毒的事，还有那个刘太傅的儿子……”

“他还说了什么？”云戎发现叠久最近越来越唠叨了，实在是懒得听下去。

叠久话没说完，噎了一下，“呃，他还说他叫刘老四，街头乞讨三年了，还说自己不知道是谁给他的钱，吱哇乱叫的让我给他解药放了他。”

“那现在呢？”

“我把他给绑起来了，他吵的人心烦。”

“烦就别理他，不用绑，他不会走的，明日你带他去户部尚书府外，让他瞧瞧在那进出的人当中有没有收买他的人。”

闻言，叠久诧异道“唐家吗？王爷您是怀疑……”

“嗯。”

叠久点头，“是，我明日一早就带他去。”

叠久正准备走，云戎又问“那个王松怎么样了？”

说起那个人，叠久有些同情，“落到琅九凤手里的人能落下什么好，琅九凤说要拿他做药引子，现在又改主意了，那家伙看到六小姐给刘老四用了毒，却不知道是什么毒，自己也琢磨着研究呢，刚好王松给他当活靶子练手呢。”

云戎默默的叹了口气，“随他吧。”

——

刘老四可不是一般的怕死，一整个晚上都听见他呜嗷乱叫没个消停，琅九凤试毒试了一晚上，好几次都忍不住去把他打晕，天刚亮反而没了动静。

来到云戎屋里，他果然醒了，“你没睡好吧，苏家那丫头倒是会给自己省事，弄了这么一个麻烦丢在这，叫唤了一晚上，我差点没忍住弄死他。”

白湫端来饭菜，看了琅九凤一眼，“西襄主是不是也没睡好，黑眼圈都出来了。”

云戎端着一碗粥舀了舀说“他哪里是没睡好，根本就没睡。”

琅九凤笑了一下，那张脸笑起来比女人还美，“你倒是了解我，那你猜猜，我一宿没睡的成果如何？”

“应该还不错，不然你也不会有心情一早就坐在我这。”

琅九凤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错，我还真的没什么成果，我这般悠闲的坐在这是因为那家伙身体里的毒连我都束手无策，因此我更加肯定你的小王妃来头不小！”

琅九凤说着突然笑了一下，“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早知道我要找的人最后会在你身边，我何苦日日去药王谷受那些白眼。”

“西襄主还觉得六小姐是璞苏？”

琅九凤看了白湫一眼，“你觉得呢？”

白湫蹙眉想了想。

之前她倒是没太在意，昨天听他这么一说，似乎确实有点像，这位苏六小姐确实神了些，如若她真的是鬼医璞苏，那么他们可算是捡到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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