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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生、宇童跃过‘龙门’,头顶蓝天白云,低头下看,如天渊之别,波澜起伏,一片轰鸣。水鸟翩翩,鱼儿跃跃,心血来潮。
宇童说:“宋朝人寇准,登华山时有诗云:‘举头红日近,回首白云低。’”
宇生说:“‘瞎子摸象——各有一见。’在众人眼里,‘黄河’是天下一隔。‘龙门’是天下一关。”
宇童说:“古人云:‘白日地中生,黄河天外来。’说明黄河源远流长。”
宇生说:“在我眼里,‘龙门’是个优美景点。”
宇童说:“‘阳春二三月,草与水同色。’当然美。”说着想了想又说:“我国‘龙门’众多,此处只是其中一个。”
太阳西斜。宇童、宇生回到下水的地方。上岸脱下‘鱼形衣’,换上来时衣,系好‘飞行器’升到空中。宇童要往家走,宇生拦住去路说:“别忙走。”
宇童问:“干吗?”
宇生说:“以黄河为题,‘枣核解板——来两句‘锯’。”
宇童看着宇生说:“得神精病啦?”
“没有。”宇生说:“是我对您的文化感兴趣。这叫‘入乡随俗。’”
宇童说:“诗句来于情感激发。我在想回去看羊群,心脑里没有诗意,哪来的诗句。”
“饿鸡不择食。随意来两句。”宇生说。
宇童说:“想盗宝呀?”
宇生献殷勤说:““要是口干,我这里有水。”宇生说着就去衣袋里掏。
“口不干。”宇童说:“身浸千里黄河水,谁让口舌生火烟?”
宇生一听高兴地说:“诗。”
宇童说:“在宇生眼中,‘衣服掉进黄河里——不诗‘湿’也是诗‘湿’。”宇童想:“不能回绝宇生的要求。即然,两人好得如同一个人,就要做到有求必应。”便说:“好吧。不过,我咏不好了别见笑。”
“放心。”宇生说:“我宇生从不作取笑人的人。”
宇童想了想咏道:“玉皇膝下七仙女,巧织黄绫缎一匹。久别不忘桑梓情,横铺神州七千里。”
宇童咏完,宇生说:“离题远了。河就是河,水就是水,干吗拉出人来?”
经宇生一说,宇童也觉得自己咏的诗意欠缺。便自我检讨说:“写东西应客观,不能主观。我主观了。”
“玉皇是谁?”宇生问。
宇童说:“‘玉皇,’就是玉皇大帝——老天爷。”宇童怕宇生听不懂,补充说:“就是坐在庙中央,头顶皇冠的神。”
“越说越悬。”宇生说:“我们星球上,都是独生子女。‘七女’,您一下子给他多要六个孩子.”
“不对。”宇童说:“玉皇大帝,出生在太行山南麓,黄河岸北。姓张,是我们地上人。”
“我怎看,老天爷不像我们星球上的人。”宇生说:“按您的说法,玉皇大帝的七女儿善织。用金丝线,织成了一匹绫罗。为了表达对故乡的爱,从西向东铺在大地上。”宇生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像。空中远望,东流的黄河水,就是如同一块长长黄色绫罗绸缎,在维风中上下浮动,阳一照闪闪有光。以事物写景。好!好!”
宇童见宇生,非常喜欢地球上的文学,热情的说:“真想学我教你。”
宇生说:“我就听你说过三遍了,可是,你一个字,一句诗也没有教于我。”
宇童说:“几天来,不是逛‘庙会’,就是天上飞水里游。你宇生不给我时间,让我怎的教你?”
“现在就给你时间。”宇生坚定说。
“眼下就教。”宇童说:“教是外因,学是内因。内因自我变化,才有变化。……,”
“不对!”宇生反驳说:“‘名师出高徒。’冰箱里的鸡,永远不会孵出鸡来。”
“‘买爆竹买你的——捻急。’”宇童说:“等人把话说完吗。”宇童说着停了下又说:“‘语言、名词来源于事物。事物产生而产生,事物消失而消失,只是早晚而已。”
宇生说:“宇宙没有永恒的东西。”
宇童说:“你说的太绝对,我不赞成。例如,‘天、地、人、爱,’永远不会不变。”
“不是你说的那样。”宇生说:“你想,天体,银河系都在……。”“宇生你看!”宇生正讲着,宇童惊叫一声。宇生下看,‘飞船’近在眼下。
落到地面,解下‘飞行器’,宇童告别宇生,回到羊群,老黄狗急匆匆忙忙跑过来,嘴咬住宇童的衣服,使力向河边拽。宇童见老黄狗举动异常,觉得不对头,跟着来到河边。细心察看一遍,没有发现什么。这时,两只老母羊叫着跑过来。宇童发现两只小羊羔不见了,心里一下子明白了:“一定是小羊羔到河边喝水,不小心掉到水里,淹死后被水冲走了。”
顺河寻找半里多路,没有发现蛛丝马迹,思前想后,一片冰心。红日渐渐沉下西山,一群群鸟儿飞向山林。宇童急忙赶羊群上了路。
平时,爱蹦爱跳爱说爱笑的宇童,一时变得少言寡语,悲愤填膺。回到家里,羊入了圈,把羊圈里收拾得条条有道后,关牢羊圈门,来到饭厅。
爸爸帮妈妈,早己把饭菜摆在桌上。宇童洗过手脸走到吃饭桌前,妈妈端着一碗,香喷喷的蛋汤走进来。边放在桌上边说:“你爷爷,今天,粒米没吃,滴水没饮,怕是生了病。”
“我爷爷?”宇童人在吃饭桌前,心却在羊圈里,在想丢失的两只小羊羔。听说爷爷生了病,一天没有吃东西。心里好似被针很狠刺了下。问道:“找大夫没有?”
“没有。”妈妈说:“你爷爷不让,说自己没有病。”
“不行,我去看看。”宇童说着,走出了屋门,正与爸爸走了个迎头碰。宇童劈头就问:“给我爷爷看病没有?”
爸爸说:“看你急的。我的爹,你关心我不关心呀?他说不饿。让我们吃,不要等他。”
“不吃饭怎行。”宇童说:“我去看看。”
宇童爸爸出门后,爷爷刚刚合上双眼。宇童走了进来,见爷爷紧闭双眼,以为爷爷真的生了病,没敢问话。怕用手摸不出冷热,弯腰轻轻,把自己额头对上爷爷额头。爷爷因耳朵听力不好,没有听见宇童到来。感觉到有东西压在额头上。睁开眼睛一看是宇童,笑道:“不冷也不烧。没病。”
宇童见爷爷额头不热,直起身子说:“没病。我给你端饭去。”
“不要端。”爷爷说:“我肚里不饥,觉得肚内没有半点空的地方。实在吃不下。”
宇童说:“不吃东西就是有病。有病就要早医,。有病,万万不可不医。没听人讲:‘阴来阴去下大雨,病来病去病倒人。’有病早医早好,省钱少受罪。”
“看你这孩子。”爷爷说:“阴天下雨不知道,我自己的身子骨,我还能不知道?放心。爷爷没有病。没病,平白无故瞧什么医?”
宇童见爷爷没有病,就要出门,想起今天宇生,又送给的东西,转身回到爷爷床前。从衣兜中取出,放在爷爷手中说:“你吃这个,与昨天一个样。”
爷爷说:“我不是说过了。有了好吃的,让你妈妈吃。”
宇童说:“我已想过,这次还是让爷爷吃。下次再有,给我妈妈吃。”
“好吧。”爷爷说:“我肚里多了盛不下,这小小玩意儿,还吃得下。”
爷爷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左右上下,一连看了七八十来遍。三分瞧不起,七分不在意。放回宇童手里说:“宇童打开,爷爷把它吃下去。你放心回饭厅,同爸妈一起安安心心吃饭。”
转回饭厅,宇童脸上失去了往常笑容。望着桌上的饭菜发愣。虽然肚里空空如鼓,想起丢失的小羊,和躺在床上的爷爷。看看桌前场面,爸爸垂头丧气,妈妈愁眉苦脸。三人六只眼睛盯在桌面上,无人言语,无动于衷。小房内,一时静静如夜。
宇童走后,爷爷想:“不行。我得到饭厅去。我不在饭桌前,全家人吃饭都不香甜。”
爷爷觉得浑身有力,好似年轻十多岁。翻身起床来到饭厅门前,朝屋里一看,儿、孙满面愁容,如己想的一般模样。忙笑着说:“吃!快吃。饭都凉了。”
爷爷的到来,小房内,一下子由寒气逼人的冬天,转到了草绿花开的春天。宇童爸爸忙起身给爷爷看座,妈妈把一碗蛋汤送到爷爷面前。爷爷看着蛋汤犯了愁;吃吧,肚内实在没有空余的地方。不吃吧,又怕辜负儿媳一片孝心。把汤碗端起放下,放下又端起,来回返复几次,就是无法喝下去。
终于想到了办法,把汤碗向旁边推了推,伸手从盘里拿了个馒头,拿起筷子,夹个菜叶放进口中,嚼了几下说:“年纪一大,夜晚,天黑洞洞地,上下床不方便,我吃馍馍,让宇童多喝汤。野外放羊风吹日晒,体内缺少水分。”爷爷说着把汤碗推向宇童。
宇童想喝这碗汤。如同爷爷讲的,宇童也需要这碗汤。可是宇童一看到妈妈,自己什么都不需要了。宇童朝妈妈笑了笑说:“妈,您喝吧。我不愿吃软喝稀,只想啃硬的。觉得,有块石头吞下肚去最得劲。”宇童说着把汤碗送到了妈妈面前。
妈妈忙阻止说:“宇童这孩子,你不喝就让你爸爸喝吗,干农活儿又累又重。”
爸爸看着爷爷说:“上有老下有小,好吃的不该我吃。”
妈妈端起汤碗,‘举案齐眉——恭恭敬敬。’送给丈夫。
宇童爸爸接过汤碗,放到饭桌中央。爷爷爷爷一见,命令似地说:“宇童。拿个空碗来。”
宇童应声去厨房拿来空碗。爷爷放下手中馒头,接过空碗放在饭桌上说:“天气热,剩饭过夜就要坏。倒掉不如吃掉,我分给谁,谁吃。”爷爷说着端起蛋汤碗一倒两开,半碗送给宇童妈妈,半碗送给了宇童爸爸。宇童爸爸,妈妈不好再推脱,只好喝了下去。
爷爷高兴地说:“时后不早了,我带半个馒头回房,坐在床上细嚼慢咽的吃。”说完,拿个馒头一分两半,一半放回盘内,一半握在手里。已走出了门,又转回身叮咛说:“早点休息。”
宇童本来无心吃饭。见全家人一团和气,相互关怀,心甜似蜜。一高兴,吃下了两个馍馍。妈妈欢喜地说:“我家宇童长个儿了,食量大有增加。”
爸爸笑着说:“怕是饿了吧。”
宇童酒足饭饱,回到自己房中。躺在床上,两只被丢失的羊羔影子,在眼前晃来晃去。心如油煎,难以入眠。睁眼看看,屋内一片漆黑。窗外,没有月色的夜晚,云像一只只黑手,梦想捂住,星星的明亮眼睛。微风慢吹,星星从云缝中钻出,向看他的人们,送秋波,示衷情。
为了弄明白。第二天,宇童把羊群赶到河边后,没有去找宇生,寻了个阴凉高处坐下来。两眼不停地,向羊群四周寻视。四,五个小时过去了,没有发现什么。宇童觉得肚内饥饿,取出干粮刚咬一口,老黄狗狂叫着朝河边跑去。宇童急忙立起身子看,什么也没看到。
听到老黄狗的叫声,正在吃草的羊儿,各个抬起头来四处张望。宇童走下高坡,想到河边去细看。向前刚走十多步,老黄狗跑过来咬住宇童的裤腿,用力向后拖。宇童想:“老黄狗拉住不让到河边去,河里定有险情。”
宇童向羊群喊了几声,黑山羊领着羊群走了过来。宇童正在疑视,河水的芦苇草,来回晃动。慢慢露出来一个蛇头,长尺余,粗过大碗口。红花。随着又伸出一个蛇头,比第一个略大,褐色。两个蛇头都向着羊群张望。老黄狗朝着蛇喊叫,不敢进前。
宇童一见又惊又怕。吃惊的是,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大的蛇。怕的是,蛇吃了小羊还敢吃大羊。心想:“封豕长蛇。惹不起躲得起。”
天还早,羊没有吃饱肚子,宇童只好领着羊群,去寻找新的草原。
今天没有见到宇童,宇生如‘腚上生刺——坐立不安。’‘飞船’内外,来往走了七,八十回。眼看着太阳由东方,转向西南方,再也无心等了。下‘宇宙飞船’,直向宇童常来往的方向走去。
山林,草地寻遍好几处,也没见到宇童的影子。继续朝前走,到了小河旁。仔细看看,有羊群刚刚吃过的草迹,喝过水的脚印。就走上高岗,向远处瞭望。
不见羊群,发了愁。宇生埋怨自己太笨,想事情不全面。心想:“为什么没有想到,给宇童一个空中电话呢。”
刚出‘飞船’时,宇生还是浑身是劲。现在,他觉得周身没有四两力。不管地上脏还是不脏,一屁股坐了下去。两手捧着面颊正在发愁,耳边传来‘嗒!嗒!’的响声。宇生抬头一看,是宇童救过的小梅花鹿,正朝东北方向走去。
宇生一阵欢喜,心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毫不费工夫。’小鹿定是去找宇童。”宇生起身忙追了上去。
因小梅花鹿与宇生见过两次面,非常友好。见宇生走来,停下脚步。等宇生来到跟前,伸着它那将要长出角的头,用嘴轻轻拉了下宇生衣袖,继续向前走。宇生点着头说:“好。你带路,我跟着你走。”
走出一片杂交林,看到了羊群,宇生撒腿就跑。小鹿也放快了脚步。宇童没有发现,宇生和小鹿。老黄狗嗅到了气味,叫着迎了过去。
宇童看到飞奔跑来的宇生,两条腿不由自主,向前跑了起来。二人一见面,宇生拉住宇童的手就责备说:“不去也不打招呼,就要把人急死了。”
宇童说:“别提了。我比你更着急,……。”
宇童把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宇生说:“找我也。我就会收拾那些,贪懒狠毒的家伙。”
宇童说:“历来吹牛不纳税。你没有见到,别唱高调。见了,让你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
“不一定。”宇生说:“我还没有见到过,世界有让我宇生,丧魂落魄的东西。”
“算了吧。”宇童说:“一尺大的蛇口,张开二尺多。能吸吃十尺外的飞鸟。”
宇生说:“不要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明天看我的,易如反掌。”
听到宇童与宇生讲话,羊不吃草了,大黑山羊带领羊群走了过来。密密麻麻一片,把宇生和宇童团团围住,水泄不通。羊儿各个伸起头,两眼望着宇生、宇童,像似学生在听教师长篇大论。
宇生弯腰,双手抱起一只小羊羔,亲了又亲说:“可爱的小宝贝,你长的真好看,大大的眼睛,雪绒绒的毛。”
宇童说:“宇生。你要是喜欢,待你走时,我挑选最好的羊,送给你两只。不!六只。”
宇生说:“那可不成。我家的‘宇宙飞船’里,可没有青草给它们吃。”宇生停了下又说:“不过,我可拍几张照片带走,发布在信息网上,让我们全星球的人,都可以看到。”
“我干的活儿美不美?”宇童手指着羊群问。宇生向四周看了看说:“蓝天白云,山青水秀,草绿花红,莺歌燕舞。美极了,别有洞天。”
宇童说:“我是干一行爱一行,勤勤肯肯,任劳任怨,心无二用。”
“这样好。”宇生说:“人做事,要像大树,根深蒂固,方可叶肥枝茂。不能像浮萍,顺水游游。像白云,随风飘飘。不然,‘一瓶不满,半瓶晃荡。’‘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辈子百事不成。”
宇童说:“你要是喜爱放羊这个工作,与你爸爸商量商量,如果爸爸同意,就别走了。我们家的羊群,分给您一半。我家的耕田,分给您一半,房舍,也分给您一半。我妈妈会养蚕、抽丝、纺线、织布,保你父子吃饱、穿暖、住的好。”说着温情地,看了看宇生,又说:“山里土地多,草木多,咱们大家齐心合力,再建造三,四间好房子。你大了……。”宇童说着有点不好意思,忸忸怩怩说:“等你长大后,再给你娶个人好手巧,心底善良的小媳妇。”说完又问道:“成否?”
“不成。”宇生说:“我想妈,我爸也想妈。能行吗?”
“好办。”宇童不加思考地说:“把你妈妈,奶奶,爷爷都接来。”
“万万不行。”宇生说:“妈妈想妈妈,亲戚想亲戚怎么办?”
宇童说:“统统接来!”
“十万年前都一家。”宇生说:“能把整个星球上的人,都接来?”
宇童叹了口气说:“唉!宇宙只有一个星球多好。”
“黔驴——技穷了吧?”宇生说:“发展科学。不怕路途远,只怪腿儿短。交通工具的速度,就是人类腿的长度。现在,我家星球上,正制造一种新型‘飞船’。飞行速度,是现在‘飞船’的一倍。到那时,你我两个星球往来,就像隔壁邻居串门子,迈脚而来,抬脚而去,方方便便。”
“太好了。”宇童兴奋地说:“你们星球上的人真能,三头六臂,‘电脑心藏——装的多。’‘化学脑壳——反应快。’”
宇生说:“人是一样人。只是星球上人类,有早有晚。有的人类开化早,有的人类开化晚。”
失去小羊的母羊,因无羊羔吃奶,ru房胀得,光溜溜,明晃晃。痛得咩咩叫。
宇童抱来别的羊羔吃奶。‘猪八戒拉马——两撤。’宇生看着说:“这母俩感情不浓厚。”
宇童难过地说:“我不是讲过了?两个羊羔被蛇吃……。”宇童说着,喉咙间如同塞了东西,泪水盈眶。
宇生见此般情景,一阵阵心酸。宇生用手摸着老母羊的头,向宇童劝道:“心放宽,自然界就是这样残酷。假如,窝里四只雏鸟,还不能自立,一天,妈妈外出寻食,被老雕捉去了。摆在四只雏鸟面前的,只有艰熬和死亡。火能烧掉多少架山林。洪水能使平地变为汪洋。地震,能让山崩地裂,怒发海啸,吞没万物。可怕的流星雨,星球与星球相撞。轰隆一声,火焰四起,星球成为一个大熔炉。”
宇童说:“安你的说法,我们家的羊就该被蛇吃掉?”
“不该。”宇生说:“因为蛇的智力,没有人智力高。一切智力低者,进攻智力高者,都是一种错误选择。”宇生说着停了下又说:“错就是‘得不偿失。’”
“恶贯满盈,罪不容诛。”宇童气愤地说。
时间如流水。转眼过去一个多小时。羊群虽没吃饱肚子,回家时间已到,羊儿不再吃草。宇童不下回家命令,大黑也不领羊群上路。小鹿要告别,去找鹿群。走到宇童跟前,现出一个恋恋不舍的样子。宇童懂得小鹿心情,走近小鹿用手捂摸着说:“走吧,明天见。”
小鹿向前走四,五步,扭头看了看宇生。宇童向宇生说:“小鹿想让你与它一起走。”
宇生见大地慢慢涂上红色。向宇童摇晃着手要走。宇童说:“小鹿。你驮宇生一程吧。”
小鹿听到宇童吩咐,站稳了脚。宇童扶宇生坐上鹿背,对小鹿叮咛说:“宇生是远路来的朋友,要照顾好!”小鹿已起步了,宇童又不放心地嘱咐说:“走宽道。别钻矮树林,以免被树枝刺伤宇生。”
宇生见宇童热情心细,关心无微不致,深受感动。嘴贴近小鹿耳根说:“宇童是个璞玉浑金之人。”
宇童对蛇吃小羊,恨之入骨,咬牙切齿。决心除掉两条大蛇。羊群到了村头,见爷爷站在路口,宇童心里嘟嘟直跳。怕爷爷看出破绽,清点羊数。向羊群‘啪!啪!’炸了几个响鞭,大黑山羊立刻,领着羊群一阵奔跑。如狂风大作,尘土四起,飞飞扬扬。
羊群过后灰尘如雾,爷爷忙向后退了三,四步,宇童赶忙跑到爷爷跟前。边搀扶爷爷,边亲热问道:“爷爷。今天吃饭没有?”
爷爷摸着肚子说:“饱饱地,吃不下?”
“不吃饭怎能行。”宇童说:“庙里神态还享受香火,人又不是铁打的。”
“我也纳闷。”爷爷说:“自从……。”
“爷爷您慢走。我前去把羊圈门打开。”宇童与爷爷走着说着,大黑山羊到了羊圈门前。昨天羊群回来时天色已晚,羊儿进圈时,各个争先恐后,一片拥挤。爷爷本想清点下羊数,两眼昏花,数来数去数不清。心里犯疑,总觉得小羊羔不够数。今天,一心要细细查看一番。
提前到了村头,没想到宇童又回来晚了。大黑山羊好似溜缰野马,羊群如破堤洪峰,轰轰隆隆,雾雾腾腾。计划没有跟上变化,爷爷的想法又落了空。
宇童关上圈门,来到爷爷跟前。爷爷有话想问,还没开口,宇童先问道:“爷爷。您刚才说啥子也?”
爷爷想了一会说:“我也记不起了。”
宇童说:“瞧!脑子不好使唤了吧?”
爷爷说:“人老先从头上老,水般清的脑子,变成糨糊了。”
昨天晚饭时,爷爷拿去半个馒头,吃没吃,妈妈不知道。今天爷爷没吃饭,妈妈忧记在心。天不黑就做好了晚饭,寻找爷爷,找不到,直奔羊圈而来。听见爷爷讲话就接上说:“要想身体好,一日三餐要吃饱。您两天,没有好好吃一顿饭,头能不发昏,心能不发慌?”
爷爷明知自己肚内饱满,滴水难进。儿媳再二,三的催,不去饭桌前坐一坐,怕儿女们担心。有了昨晚经验,爷爷在饭桌前坐下,用筷子夹了几次菜吃下。怕儿女劝吃劝喝,拿起半个馍馍要走,宇童妈妈拿个熟鸭蛋,放到爷爷手里说:“人不吃饭不行。明天我去山神庙烧香,看能不能讨些药来。”
“我没病。”爷爷听儿媳说,要去求神烧香,‘懒汉种田——慌‘荒’了。’急忙说:“千万别去,我真没病。两天来吃饭少点,是在床上躺的时间久了。没听人说,‘床上是个磨,躺在床上不知饿。’”
宇童爸爸说:“爸爸,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有时后忙了,我们守不到您身边。”
爷爷一听笑道:“这孩子。我度过的日月,比你数过的星星都多。担在自己肩上的挑子——我知到哪头轻哪头重。还是你们,各自管好自己吧。”
宇童见爷爷精精神神,对答如流,心中喜悦。朝爷爷笑了笑说:“爷爷越活越年轻。丢掉‘老不可能’,成为‘老玩童’,活到二百岁,人间老寿星。”
爷爷瞅了宇童一眼说:“我正想说你,还没说。近几天,你变成一个小玍古。”
宇童怕爸爸、妈妈,接爷爷的话向下问,故作沉着。也算是枉尺直寻吧。忙转话题说:“今天,妈妈做的饭真香,好吃。”
“饿了吧。”妈妈说着把一盘炒鸡蛋,向宇童面前挪了挪。
“这孩子,从小就这样,只知顾别人不顾自己。走时带的馍饭,是喂了小鸟,小动物,还是让老黄狗吃了?”
“我吃的多。”宇童说着又把鸡蛋盘,送到爸爸面前。“我只爱吃馍馍和青菜。”
“谎话。”爸爸说:“你自幼就爱吃鸡蛋,两岁那年,有一天,家中没有鸡蛋了,你在鸡窝前等着,就差杀鸡取卵了。”
“嘿!嘿!”宇童笑着说:“我是说现在。”
力量来于精神。为了斗长蛇,宇童精神百倍。头天晚饭吃个肚脐大张嘴,早上多带干粮。待到东方地平线上,划出一道道金线时,急赶羊群上路。来到离小河百尺远处,停下来。羊群在此处吃草,宇童和老黄狗,走到离小河四、五十尺远的地方,走上一个较高点,寻视小河水面的风吹草动,流荡漪涟。
两条大蛇,是夫、妻。家住下游二、三十里,水边一个小山洞里。此处山水相连,草木从生。河内鱼虾成群,山里禽兽种类繁多。两条蛇小时,喝不完吃不尽。
一年年长大,食量巨增。加上鱼虾兽禽,四处广告说:“此处有巨蟒,蛇心狠毒,吃人不吐骨头。”大胆者离远张望,小胆的背乡离井,投亲靠友。
吃喝丰盛时,小两口无节制生育,弄了个子孙满堂。看起来,八面玲珑,十面威风,左右逢源,富丽堂皇。
转眼儿女长大,如狼似虎,坐吃山空。渐渐缺吃少喝,生活进入困境。
狗有腿,饿急跳墙。蛇无足,爬着求生。树倒猢狲散。子孙四海营生,剩下老夫老妻,饥一顿饱一顿,寒度秋冬。
不求乌鸦百日返哺,不愿看到枭、獍有后。为了生存,夫妻相依为命,逆水而上,来到宇童放羊的小河里。把头伸出水面一看,一片珍珠般的羊群,大大小小,肥肥胖胖。喜出望外。妻子说:“我太饿了。这回要挑个肥大的吃。”
丈夫说:“贪多嚼不烂。先吃个小的,填一填肚子。”
妻子说:“吃大的,我有那个心,没有那个胆。”
丈夫说:“做事要量力而行。”
说着,来了三四只,不到半岁的小羊。丈夫说:“看好目标!进攻时,一准,二稳,三狠。”
妻子说:“人皆说,羊狠狼贪,你全学会了。真是老奸巨滑。”
不费吹灰之力,每条蛇各捉到一只小羊。
大羊吓得咩咩乱叫,等老黄狗跑到小河水边时,蛇与小羊已无踪影。古人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头一天,蛇捉到了小羊,尝到了甜头,第二天,虽然扑了个空,大失所望。贪心不死。第三天,起早摸黑出发了。
宇生胸中有数,不慌不忙。等爸爸外出走后,把‘飞船’内外,细心寻视一遍,然后,手提个小玩具箱,朝小河边走来。
因喜悦充沛,一路唱着自编小曲:“闲时高山观虎斗,闷了大海戏蛟龙。天热银河洗个澡,高兴去逛北斗星,也不是宇生夸海口,宇宙任我……。”
宇童没有看见宇生。老黄狗一溜烟跑了过去。宇童吃惊的转眼一看,原来是宇生。忙走下高岗。宇生正唱着朝前走,见老黄狗跑过来,住了口。把手提箱放在地上,与老黄狗,没始没了,亲亲热热。
宇童来到宇生跟前一看,只有一个,一拃厚、两拃宽、三拃长的小箱子。抱怨说:“你宇生愣头楞脑。要是束手无策,不要拿生命开玩笑!”
“莫名其妙。”宇生见宇童指责自己,立起身子问:“我又怎么啦?”
宇童用脚尖,轻轻点着小箱子说:“这小玩意。不说长蛇有多么利害,我家老黄狗,就能把它叼去。到时间,咱俩还没有斗蛇,反而,蛇把咱二人,当了一顿美餐。”
宇生说:“‘没有金钢钻,不揽瓷器活。’不要看箱子小,里面装的能量能,把几个山头削平。”
宇童说:“生死线上,不得‘滥竽充数——鱼目混珠。”
“没有的事。”宇生见宇童忧郁,催道:“走!看地形去.”“不能离小河太近。”宇童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宇生说:“好!听你的。不会有半点闪失,让你一遗千古恨。”“哈!哈!”宇童笑道:“拿你们外星人的肉,喂我们地球上的蛇,显得我们地球人太自私了。”
“贫嘴。”宇生说着打开箱子,把零部件安装在一起,向宇童问道:“像什么?”
宇童仔细看着说:“我知道。”
宇生手拿‘摇控器‘说:“宇童你看着。变!变!变!”宇生每按一次‘摇控’上的键,变一个模样。向宇童问道:“像什么?”
宇童说:“现在像刺猬。开始太快,没看清。好是鬼使神差,变化无常。”
宇生说:“这小东西比人灵敏,选择道路的能力,是人的五倍。”
宇童说:“有趣。多面手。奇形怪状,变化多端。”
宇生说:“它是,‘教书先生耍大刀——文武双全。’”
宇生和宇童在讲话中,老黄狗急得‘哼叽,哼叽’直叫。宇童说:“宇生快!蛇来了。”
宇生向河里一看,水面上高高伸出两个蛇头,如同两个木桩。宇生大吃一惊。弯腰左手提起箱子,右手拉着宇童说:“快跑!”
宇生见蛇色变,吓得宇童两腿发软。宇生见宇童抬步慢,连声崔道:“快点!快点!再快点!”
宇童说:“不是我。是腿。”
宇生说:“费话。说的就是你的腿。”
宇童跑不动,宇生手拽着宇童使劲拉。约跑二百尺远,宇生停下脚步说:“看你吓的那个样子,谈虎色变,哆里哆嗦,体软如泥。”
宇童说:“我是依靠你的本领,才敢来斗蛇。见你吓得屎拉裤裆,我能不怕吗?”
“也是。”宇生说:“我不是怕蛇,是离蛇太近,在蛇的进攻范围内。万一蛇向我们进攻,扎翅难逃。”停了下,接道:“万兴的是,蛇没来得及向我们进攻,我们先逃脱了。”
宇童说:“老黄狗报信及时。”
“是的。”宇生说着,面转向蛇的方向。“机会难得,刚才你没有吃掉我们,该是我们收拾你了。这就叫,‘放虎归山,必有后患。”
宇生,宇童伏下身子,,借着杂草遮挡,爬上土岗。朝河里一看,伸出水面的两个蛇头,已缩了回去。宇生说:“敲山震虎,引蛇出洞。”说着按了下手中的‘摇控器’,‘机器玩具’变成一架‘直升机’,从草丛中飞起,落在靠近水面空白地带,变成一条兔子,在地上跑来跑去。
两天没有进食的蛇,饥饿难忍。蛇夫对蛇妻说:“你先吃吧,兔子虽小,也是肉。”
“好吧。”蛇妻说:“下次遇到吃的让你。”蛇妻说着悄悄向小兔爬去。
宇生聚精会神,目不转睛,仔细观察蛇的一举一动。待蛇离兔子近了,就让兔子快跑上几步。蛇不追了,就让兔子在蛇不远处跳舞。气得蛇妻直摔尾巴。两眼瞪着小兔,暗下决心:“‘秋后的蚂蚱——你蹦不长了’。‘送到嘴边的肉,我不会让你跑掉。’”攒劲!攒劲!再攒劲!用尽全身力气,张开血盆大口,一伸舌头把小兔吸到了嘴里。自言自语说:“在老娘面前耍把式,你还嫩点。”
蛇咬着小兔要吃,宇生不停手按‘摇控器’,兔子在蛇口内,叽叽哇哇乱动弹。蛇说:“小兔呀小兔。不要垂死挣扎了。看你体瘦如柴,除了骨头没有肉。我不吃你,狐狸、狼、虎、鹰,很多动物都吃你。天天,东躲西藏,担心害怕。知到人们都叫你什么吗?‘不着窝的兔子’。安宁点,让我快点把你吃下去。我不饿了,你免受罪。”
宇生见时机已到,手按‘摇控器’说:“变!”蛇妻觉得口中,一阵刺骨般地疼痛,用力一摇头,把兔子从嘴里甩了出去。蛇夫在一边看着说:“孩子她妈。吃到口中的肉,你怎么吐出来了?怪可惜的。你的动作,像‘大脚穿小鞋——别别扭扭。’”
蛇妻说:“全是骨头没有肉。”
“老不可能。”蛇夫说:“兔子是个有血有肉,性格温顺的动物。常说,‘人心都是肉长的。怎能说没肉呢?’”
“真的。”蛇妻说:“挺尖硬。好似钢筋铁骨。”
“饿不择食。”蛇夫说:“鸡子肚里有化石丹。我们蛇肚里有化骨丹。不用‘敲骨吸随’。肚内‘空空如鼓’,干嘛‘挑肥捡瘦’?”说着看小兔一眼,“不吃白不吃,你不吃我吃。”
蛇夫说完,直向小兔扑去。宇生一见笑道:“好家伙。算你勇敢。我看你是,不经雷击不知电利害。”宇生按了按‘摇控器’,兔子迎蛇跑去。蛇夫想:“小兔。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见黄河心不死。’狡兔三窟,也是‘黔驴之技——雕虫小技。’”
蛇夫张口去吞小兔,小兔一跃身子,立在蛇头上,用两个前蹄子,如同敲鼓,“嘣叭!嘣叭!”敲个不停。宇童高兴得蹦跳着说:“打得好!打得好!多来几下!叫蛇胆大包天,与人类唱对台戏。”
蛇妻在一旁,张着血口说:“喂!孩他爹。老大不小的年纪了,笨手笨脚,与小兔玩什么耍。要吃就一口吞下,不吃就走。时间久了,落个劳民伤财。”
蛇夫疼如刀割,没有答话。心想:“真是,大千世界无所不有。听说过‘龙虎相斗’,没见过小小兔儿斗蟒蛇。惹不起,我走。”
蛇扭头要走。宇生说:“来时易去时难。”宇生急忙从小‘玩具箱’里,拿出一个半尺高机器人,又拿了个啥东西,放在小人手中。小人手足一伸,像只鹰朝蛇飞去。机器人落地,蛇夫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蛇妻在一旁喊道:“老东西。你不是在捉兔子吃吗,怎么躺在地上睡起觉来?是‘蜀犬吠日——少见多怪。’还是‘吴牛喘月——吓破了胆。’”蛇妻爬到丈夫跟前,用嘴推了推说:“睡的真熟。”话没落音,身上被什么刺了下,立刻,也走进了混沌世界。嘴里小声嘟哩嘟嚷说:“真困,好吧。你去见南柯,我去见周公,两个同做黄粱梦。”
宇童笑着说:“宇生,你看,‘两条长长蛇,同路去梦蝶。’”
“梦蝶?”宇生问。
“对!”宇童说:“周公、南柯、梦婆、梦乡、梦蝶、梦州,黄粱,全是梦的代名。”
“啊!”宇生应着说:“走!去看一看。”说着,手拉宇童要下土岗。
宇童惧怕的说:“再等一等。”
宇生手拉宇童往前走,宇童撅个屁股向后撤。宇生说:“怕什么?我在前,你在后。蛇吃先吃我。‘阎罗王养的兔子——小胆鬼。’”
经宇生一说,宇童硬着头皮,跟随宇生下了土岗。
开始,宇童害怕。走近一看,两条蛇躺在地上,如死一般,宇童心软了。抱怨说:“不该把它们弄死。”
“你不是与蛇‘深仇大恨’。”宇生说着,想了想说:“放心。蛇不会死。把蛇身,头东尾西摆顺。”
宇童问:“干么,让它们头向东?”
宇生说:“水下游不是湖便是海,人烟希少,定有很多动物。让蛇自我发展去吧。”
宇童说:“宇生不是蛇的老子爹,老子娘,它会甘心听你摆布?”
“这就叫本事。天下就是这样,谁有本事佩服谁。我有本事,蛇就得乖乖听我的。”说着手拍脑门,想了想说:“对了。需要给蛇增加体力。不然,长途奔波,饥饿劳累,蛇会死去。”说罢,从衣袋内,掏出两包小小东西,倒进两条蛇嘴里。
宇童说:“宇生做事,‘心细入微’。”
“‘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宇生正说着,老黄狗突然嚎叫起来。
宇童举目一看。惊叫道:“宇生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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