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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病房里。
老先生任韶光坐在沙发上,旁边坐着鲁安林,茶几对面站着梁姨和老吴夫妇二人。
梁姨把元莉跳楼的经过,连同任英豪,元莉,任灵悦一家三口逼迫安晨微,以及佣人小昙跪在安晨微面前,求她给元莉下跪认错,安晨微不肯,元莉就从三楼的阳台上跳了下来,等等……详细地说了一遍,一边说还一边抹泪,站在她身边的丈夫老吴,从头到尾握着她的手,给她无声的支持。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短暂的静默后,任韶光拍着桌子,怒道“任灵悦来医院跟微微说元莉疯了,元莉的确疯了,跑到微房间的阳台闹跳楼,还要挟微微给她下跪道歉,活该从三楼摔下来。任英豪那个逆子,他竟然跟我说,他不知道元莉去微微房间做什么,一个二个趁我不在家,那样欺辱我的外孙女,是当我死了不成。”
在他外孙女的房间阳台跳楼,存心给她外孙女添堵么?还敢让微微给她跪下道歉,元莉是真疯了。
任灵悦帮着元莉欺负微微,他还能理解,不能理解的是养子任英豪,他一个公司总裁,管理着安阳集团几千员工,大把年纪了,竟然也帮着元莉要微微下跪道歉,八成也疯了。
元莉会真从三楼摔下去,是罪有应得。
“外公,您冷静点,注意身体。”坐在老先生身边的鲁安林劝道,他此时心中的波澜不比老先生小。
只要想到微微被那些人逼迫着下跪,哪怕微微没真的跪,他也心疼不已,自己小心翼翼照顾着,呵护着的女孩,竟被她的亲戚如此糟践,叫他如何不心疼。
“是啊老先生,您先消消气,消消气,千万不能激动。”老吴也劝说老先生,他能理解老先生的愤怒和痛心。
从老先生将任英豪带回家,就真心实意的把任英豪当成儿子看待,如今,儿子伙同儿媳妇,孙女,一起欺负外孙女,老先生的心会有多痛,可想而知,打小姐和姑爷车祸离世,老先生把微微小姐和小炐少爷看的比自己还重。
自己和妻子全程都在,看着任英豪一家逼迫微微小姐,心里都不好受,何况是老先生,当时,他甚至都想好了,要是微微小姐真迫于无奈跪下去,他就拉着微微小姐上车,开车载她来医院老先生这里。
他只是任家的司机,管不了任家的家务事,也劝不了任英豪一家,但他可以把微微小姐送来老先生这里,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微微小姐向元莉下跪认错。
微微小姐有骨气,抗住了众人的逼迫,他心中也松了口气。
“安林。”任韶光看着鲁安林。“你再打微微的电话,一定要把微微给我找回来。”
“外公,您忘了,微微的电话一直没人接听。”鲁安林很无奈的提醒老先生,他一直在打微微的电话,只是没人接听。
“微微小姐离开家的时候,神色很不好,鲁医生来家里接我跟老吴时,她还没回来,也没来医院,她还能去哪儿?”梁姨忽然脸色一白,颤声说“她不会出……”
“你不要乱说。”老吴截断妻子的话,微微小姐不知去向,这种时候任何猜测都会加重老先生的担忧。
梁姨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果断住口站在一边。
“老先生,微微小姐可能一会儿就来看您了,您不要太担心。”老吴安慰老先生。
“这样的话你信吗?”任韶光冷哼着看了老吴一眼,他知道老吴是在安慰自己,可他现在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微微站在自己面前。
鲁安林忽然说道“外公,我想,我知道微微在哪儿,您别担心,她不会有事的。”
他看过几次微微和荣闻钦相处,能看出微微很信任,依赖荣闻钦,加上两人已经领证结婚,微微从任家离开,很可能去找荣闻钦了。
“真的?”任韶光看着鲁安林,梁姨和老吴也看着鲁安林,三人都等着他的答案。
“我保证。”不负众望,鲁安林作出保证。“微微不会有事。”
“她在哪儿?”还是由任韶光发问,住院这些天,他也了解了安林的为人,愿意相信他说的话。
“这个……”踌躇了一下,鲁安林抱歉的说“请原谅,我不能说。”
微微嘱咐过他,不要告诉老先生她和荣闻钦的关系,他也答应了,自然不能言而无信。
这小子为难的表情,明显是答应了微微,帮微微瞒着自己某些事儿,任韶光想了想,决定不追问了,就算追问安林也不会说。
别看安林平时一副好说话的温和样,他要是不肯告诉你的事情,就算是拿抢指着他,他也不会吐出半个字。
“鲁医生,你真知道微微小姐在哪儿吗?”梁姨不放心的再次确认,无视丈夫拉自己的手。
“知道,阿姨,您放心,微微没事的。”鲁安林露出让人温暖又放心的笑容。
“好好,微微小姐没事就好,阿姨相信你。”梁姨连连点头,她要求不高,只要知道微微小姐没事,在哪儿不重要。
眼前这个年轻医生,一看就很可靠,她愿意相信他。
“阿姨,我能问您个问题吗?”鲁安林突然说道。
梁姨愣住,抬头看了身边的丈夫一眼,见他点头,才对鲁安林说“你问吧。”
鲁安林迟疑了几秒,问道“那位元莉女士,是真的疯了吗?”
他怎么会突然问起元莉是不是疯了的问题,任韶光皱起眉,安林是在怀疑什么?
老吴和梁姨也为之一愣,脸上浮现疑惑的神色。
鲁安林将梁姨和老吴的神色看在眼里,他没再问,很有耐心的等着梁姨回答。
梁姨看向任韶光,见他点头应许了,才回答鲁安林的问题。“是真疯了,我亲眼看见她疯的。”
“您能说一下细节吗?”鲁安林又问。
“细节。”梁姨皱眉想了想,不答反问“我能知道,鲁医生你问这个做什么吗?”
梁姨做任家的管家多年,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她再次看向任韶光,同样的见他点头,才回答。
“这要从那天上午,先生……就是任英豪先生,突然回家开始说起,先生一回来就找夫人,我告诉他夫人在医院里守老先生,还没回来。先生给夫人打了电话,然后夫人回来,两人在客厅里吵了起来,我当时在外厅,亲眼看到夫人忽然脸色大变,之后就疯疯癫癫的傻笑。先生见情况不对,立刻带着夫人回了房间,还亲自打电话请了医生来,灵悦小姐都回来了,那个医生才检查完,我是送医生出门时才知道,那位医生是精神科的心里医生。”
听起来很合理,细想起来就会发现,不合理的地方太多,鲁安林是医生,比一般人更清楚医学常识,一个人受了再大的刺激,精神错乱到疯癫,中间有段很长的过渡期,不可能说疯就疯。
他已经猜到元莉是装疯,但还是需要确定一下,鲁安林又问梁姨。“之后,元莉女士的行为有什么反常之处吗?”
“她都没出过房间门,我哪有机会看到她。”梁姨无奈的摇头,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她再次开口。“不过,小昙送进她房间里的饭菜和水果,都原封不动的端了出来,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鲁医生你说的反常之处。”
“算。”无需再确认,他已经能下结论了,鲁安林转头看着任韶光。“外公,我可以确定,元莉女士并没疯。”
是装疯,他早猜到了,任韶光承重地点了点头。
梁姨十分不解“怎么可能呢,我亲眼看见她疯疯癫癫的样子,送进她房间的饭菜和水果都没动,怎么可能没疯。”。
“所谓的发疯,其实就是精神错乱,意识陷入混沌,但正常人的需求一个都不会少,饿了会找吃的,渴了会找水喝……等等。”鲁安林以专业的口吻说完,眸光看着梁姨。“疯疯癫癫的样子可以装,明面上送进屋里的饭菜和水果没吃,可以暗地里送,不然,一个饿了两三天的人,就算能走到微微的房间,也没力气在无人的帮助下,爬上阳台半人高的栏杆。”
“不,不会吧。”梁姨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是任家的管家,有人在她眼皮底下悄悄送食物进夫人的房间,她却一无所知。
“会。”这次说话的人是任韶光。“微微跟我说元莉疯了时,我便猜到元莉是装疯,现在经安林一说,就更加确信了。”
老先生也说夫人是装疯,梁姨不得不信了,但她还是有疑惑。“好端端的,夫人为什么要装疯?”
“自然是为了逃避。”老吴回答,眸光看着妻子,提醒她说“你想想,先生和夫人在一起快三十年,从未争吵过,那天却吵了起来,别墅门外又有徘徊着记者,两人越吵越厉害,若谁都不肯让步,最终可能会造成什么后果?”
“离婚。”夫妻吵架后的最终结果,就是离婚,见丈夫点头,梁姨心中总算明白,夫人装疯是为了逃避先生和她离婚。
这时,鲁安林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任韶光一眼,起身走到窗户边去接电话。
“我马上来。”几秒后鲁安林这样说,随后结束通话,将手机放在白大褂口袋里,对老先生说“外公,有位住院的病人出了些状况,我先离开一下。”
“去忙吧。”任韶光大方的放人。
鲁安林又朝梁姨和老吴点了点头,转身朝门口走去,梁姨跟在鲁安林身后送他。“辛苦鲁医生了。”
“阿姨您不用客气,您和叔叔要回去时,去护士站请护士给我打个电话,我来送您和叔叔回去。”鲁安林说道。
“不用麻烦了,我们自己坐车回去。”拒绝的话出自老吴之口。
“对,我们自己坐车回去就好,你是医生,那么忙,老耽误你的时间可不行。”梁姨非常赞同丈夫的话。
“那好吧,我先走了。”鲁安林大步走出高级病房。
梁姨送走鲁安林,回到茶几边见任韶光面前的水杯空了,拿起水杯到饮水机那儿放了杯水回来,搁在茶几上时说“这鲁医生真不错。”
“是很不错。”任韶光点头赞同,精明的眸光直直看着梁姨。“小梁,元莉和家庭医生的那张照片,是你发网上去的。”
他用的不是问句,把梁姨和老吴都吓得脸色大变,尤其是梁姨,她脸色惨白,浑身几乎要颤抖了。
梁姨明白,老先生不是在问她,而是已经确信是她做的了。
“是。”没有任何的辩解就供认不讳,梁姨垂着头,颤声道歉。“老先生,对不起。”
这些天,她一直在后悔,发那张照片到网上,原本是想为老先生出口气,因为元莉和周医生合伙害老先生,她为老先生不值,却没想到会让微微小姐背了黑锅,被任英豪一家责骂。
她本想向微微小姐坦诚,并道歉,却一直没机会。
“老先生,她一时糊涂,没想到会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但做错事,就是做错事,还让微微小姐背了黑锅,您要怎么处罚她都行,只请您看在我的份上,让她留在任家,不做管家,做一个扫地的都成。”老吴为妻子求情。
“你哪儿来的照片?”没理会老吴,任韶光直接问梁姨。
“清洁地板的时候,在沙发下面发现的。”梁姨如实回答。
“老先生,我求您看在我们夫妻……”老吴又开口求情,却被任韶光打断。“我什么时候说要处罚她了?”
“啊!”梁姨小小的惊呼了一声,老先生的意思难道是,是……但,可能吗?照片的事情给任家带来多少麻烦,看看别墅外的记者就知道了。
“老先生,她做错了事,受些罚是应该的。”老吴比梁姨镇定。
任韶光看了梁姨一眼,眸光落在老吴那张经历风霜洗礼的脸上。“她不但不会受罚,我还要奖励她,给她加薪。”
“啊!”梁姨懵了,她不但不会受罚,还要加薪,怎么可能呢?
“啊什么,还不快谢谢老先生。”老吴毕竟是跟在老先生身边多年的人,对老先生多少有些了解,既然老先生亲口说了不会罚妻子,还会给妻子加薪,绝对不只是说说而已。
“对对对,谢谢老先生,谢谢老先生。”经丈夫提醒,梁姨急忙又是鞠躬道谢。
“行了,小梁,你去给我洗些水果来。”任韶光摆了摆手。
“这就去。”担忧解除了,梁姨很高兴,走路都轻快了许多,端了水果就出去。
病房的门关上,任韶光忽然沉下脸。“老吴,我有件事情要你去办。”
“老先生请说。”老先生让妻子去洗水果时,他就猜到老先生是有事要吩咐自己去做。
夜晚,幽蓝的海面上点缀着小小光点,那是天上无数颗小星星的投影,一闪一闪的,像调皮的孩子在玩耍。
屋里,灯光明亮,恍如白昼。
床上熟睡的人悠悠转醒,肚子里唱着空城计,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是被饿醒的,翻身坐起。
入眼的是一大片落地窗,玻璃窗外,远处星光点点,波光粼粼,十分熟悉,但……这里不是自己在任家的房间,重生后,她除了医院就是任家,两点一线。
这里是……安晨微瞬间呆住,她想起来了,这里是,是荣闻钦在临海阁的别墅,上一世她和荣闻钦结婚两年,一直住在临海阁。
那一大片落地窗和窗外湛蓝的天空大海,都是她最喜欢的。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安晨微试图在脑海里找寻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可惜,无论她怎么努力,晕乎乎的脑子里都没有半点收获。
自己到底是怎么来这里的?
推门走进房间,荣闻钦看到的就是那小女人坐在他床上发呆。
“醒了。”路过茶几时,将手里的咖啡杯子放茶几上,直接走到大床边,高大挺拔的身躯坐在床沿,大手伸出覆盖在她额头上,几秒后,他说“体温还算正常,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他做这些事情时,安晨微全程都愣愣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话一问出口,安晨微就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她不是问了句废话吗?
这里是他的房子,他不在这里才奇怪吧。
端起矮柜上放着的水杯,递到安晨微面前,荣闻钦说“先把水喝了,想问什么,我都给你答案。”
安晨微点头,听话的接过水杯,仰头将水杯里的水喝了,可能是心中存着疑问,也有可能是太饿,太渴,水喝到一半时呛了一下,咳嗽将近一分钟才住址,继续喝完杯子里的水。
她刚睡醒,脸颊红扑扑的像熟桃子,让人很想咬一口,坐在床沿,荣闻钦能清楚地看到她过大的衣领下滑,露出她白皙纤弱的肩膀,勾的人想做些什么。
司徒谨说她受了惊吓,他不想再吓她一次,费了些力气,压下体内的躁动,荣闻钦才将自己的目光控制在她脸上,注视着她,一句话也没说。
安晨微一无所觉,喝完水,将空杯子给荣闻钦的时候,他问了一句。“还要喝吗?”
“不喝了。”摇摇头,安晨微说“你还没回答我,我怎么在这里?”
“你刚刚问的好像是我怎么在这里。”荣闻钦好心的提醒她,回身将杯子放矮柜上。
“我是问你,我怎么在这里呀。”安晨微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你问的是我,我。”他再次纠正。
这回,安晨微秒懂,他真不需要如此较真,她问他为什么在这里,问完后就察觉到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所以她该问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安晨微皱眉凝视着他妖孽般的俊彦,如此抓着她一句话不放,不像他一贯的做派。
于是,解释说“我刚刚是问了你怎么在这里,但随后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就改问你我怎么在这里了。”
“忘了么,是你自己打电话给我的。”荣闻钦没直接回答,只是提醒她,引导她自己去想。
“我打电话给……对,是我打电话给你的。”忽然想了起来,安晨微甩了甩晕眩的脑子,想让自己再清醒些,没想到却适得其反,脑子似乎更晕了。
“别摇头,越摇越晕。”扶住她的肩膀,制止她自虐的行为。
“我怎么?”安晨微问道,她不仅脑子发晕,浑身还提不起力气,尤其是肩膀上被他大手握住的地方,有灼热的感觉传来。
“没睡好,中暑,还受了刺激。”答完她的问题,荣闻钦深邃的双眸瞬也不瞬锁着她一双水眸。“微微,告诉我,从我的病房离开后,你发生了什么?”
从他的病房离开后,她经历的可多了,比如说,被外公看到她的唇被吻肿了,外公看了外婆的日记很难过,很痛心,也很自责。然后她接到任英豪的电话,叫她赶快回任家,她不明所以的就回去了,等着她的是元莉用跳楼来逼迫她下跪道歉,再然后,元莉真从三楼阳台上摔下来,地上留下一大滩血。
这些她都不能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这时,肚子里传来一声响,安晨微俏丽的脸颊瞬间爆红,难为情的垂下眸子,不敢看荣闻钦,怕看到他嘲笑的眼神与表情。
“饿了?”收回手,他明知故问,下午她将人抱回来,现在已经十点多,好几个小时过去,她睡着的时候他喂她吃了一次解暑药,也是该饿了。
“嗯。”安晨微老实点头,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不好意思承认了。
这里是他的地盘,她想要填饱肚子,只能依靠他。
“我让人把饭菜端来房间里吃。”话落,荣闻钦拿起床头矮柜上的电话,打了个电话,放下后对安很微说“饭菜五分钟就能送上来,你要不要去浴室洗把脸?”
“要。”掀开被子想下地,手肘和膝盖上隐隐作痛,安晨微嘶了一声。“嘶……”
“别动。”慢了一步按住她的手腕,荣闻钦说“你手腕和膝盖上都有擦伤,一动就会痛。”
擦伤,奥对对对,她走出任家别墅后,在公路上摔了两跤,膝盖和手肘都擦破皮,有的地方还溢出少许血丝。
忽然,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身上的裙子被换成了……男人的t恤。
这这这……怎么会这样?
“我的裙子呢?”她双手抓住睡衣领口,慌慌张张的抬头看着荣闻钦,模样像极了受惊吓的小白兔。
“脏了,我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只能先拿我的给你换上。”他本可以叫家里女佣人拿套衣服来,没那么做是私心作祟,他不想看她穿别人的衣服,家里女佣人的衣服也不行。
荣闻钦神色淡淡的,好像说得是今天的天气般自然。
只有他自己知道,看到她娇小玲珑的身子,包裹在自己过大的t恤里,那是怎样一种诱惑画面,他到现在身体里的燥热都没退去,恨不得立刻将她压回被子里,狠狠地欺负一番。
“谢谢。”松开抓住衣领的手,安晨微松了口气,原来她的衣服脏了,等等,安晨微忽然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谁帮她换上的衣服?提心吊胆的问“我的衣服,是你让家里的女佣人帮我换的?”
这里是他的别墅,所有人都要听他的命令。
“我亲自给你换的。”荣闻钦的语气很淡,眸光紧紧盯着她。
安晨微却感觉他的话如晴天霹雳,他亲自给她换的衣服,不是什么都看见了,天,她真想立刻钻到床底下去,再也不要出来。
见她瞬间红了脸,猜测她是想到了某些画面,荣闻钦突然生出一股想捉弄她想法,想到就做,大手轻轻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凑近她面前,温热的呼吸与她的交融,低沉的声音缓缓划出。“没错,我什么都看见了。”
安晨微眨了眨眼眸,忽然推开他的手,抓起旁边的被子捂住自己,一丝风都不让透,却阻止不了荣闻钦大笑的声音灌入耳中。
管家蔡叔推开门,首先听到得就是他家少爷嚣张的笑声,然后看到他家少爷坐在床沿,床上被子拱起,像被子下关了只蚕宝宝般蠕动着。
他多久没听到自家少爷如此张狂的笑声了,蔡叔的心被触动了一下,面上却没露出半分情绪,神色自若的推着推车进来。
听到声音,荣闻钦看过来,轻轻皱眉。“蔡叔,您忘了敲门么?”
“敲了,少爷很久都没回应,我以为你是不想回应,就等着我自己开门进来。”蔡叔淡定的回答,推着餐车到茶几边,将餐桌上的食物一一摆上。
蒙在被子里的安晨微浑身僵硬,蔡叔的声音她不可能忘记,上一世,她和荣闻钦结婚没几天,一次回荣家别墅吃饭,听信了荣闻钦那后妈的话,把蔡叔视为监视自己的人。故意吃了能让自己过敏的虾子,然后和荣闻钦说是蔡叔故意给她吃的,让荣闻钦把蔡叔赶回蔡家外公身边,荣闻钦不肯,她就和荣闻钦闹,最后是蔡叔看不下去,自己回了蔡家外公那儿。
她到现在还记得,蔡叔走的时候,看她的失望眼神。
最后放上一瓶酒和两只杯子,说了声少爷和小姐慢用,蔡叔推着餐车离开。
荣闻钦也没想跟蔡叔计较,等蔡叔关上门后,轻轻拍了拍被子下僵硬的小女人。“饭菜送上来了,出来吃饭。”
安晨微愧疚没脸见人,想继续蒙在被子里不出来,突然,被子被扯走,她跪趴着,脑袋埋在床单上的鸵鸟模样被一览无余。
荣闻钦一愣,这画面冲击力太大,太刺激,感觉身体里一股热流直冲脑门,恨不得压她在身上狠狠欺负一番。
喉结滚动,他吞了吞口水,勉强压下身体里的燥热,出口的声音低沉又暗哑。“你再不起来,我可不保证你还能有机会吃饭。”
这声音……上一世她听过无数次,是他……不好,心中大呼不妙,安晨微立刻抛开对蔡叔的愧疚,动作迅速的逃下床,光脚冲向外间的沙发。
看着她逃跑的背影,荣闻钦又是一阵大笑,她人都已经在他的地盘,他的卧室里,还能逃到哪儿去。
要不是体谅她第一次来他的地盘,他还真想做些什么,这么想着,荣闻钦起身,目标是沙发上端坐着的小女人。
见他过来,还坐在自己身边,安晨微神经紧绷的朝旁边挪了些,找了个自己觉得安全的话题说“这是哪儿?”
这是她和荣闻钦上一世的卧室,她住了两年多,比荣闻钦更清楚每一个角落,有她和荣闻钦一起的甜蜜,也有她一个坐在阳台看着大海时的寂寞。自己是重生,荣闻钦却不是,对荣闻钦来说,她是第一次来这里,如果她表现的太熟悉,会让他起疑,还是象征性的问一下比较好。
“我家。”荣闻钦边回答,边将筷子和饭碗递给她。
“谢谢。”一一接过,安晨微是真饿了,吃的有些急。
见她吃的香,荣闻钦也拿起碗筷跟她一起吃,他终于明白自己饿着等她醒来的目的,想和她一起吃饭,看她吃饭的模样,他也食欲大增。
可能是这些天都叫她去医院陪自己吃饭的缘故,他竟然渐渐喜欢有她在身边的感觉。
一起吃完饭,安晨微去了浴室,荣闻钦叫来佣人收走碗筷,收酒杯和酒时他阻止了,佣人离开后,他给自己倒了半杯酒,坐在沙发上慢慢地品尝着。
安晨微从浴室里出来,看到的就是男子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品着酒,她知道他的习惯,饭后喝点小酒,却不贪杯。
在一起的两年里,她不知道他是酒量好,还是因为他的身份,别人不敢灌他酒,反正,她从未见他喝醉过。
“过来。”见她出来,荣闻钦朝她招了下手。
安晨微听话的走向他,见他拍了下身边的位置,老老实实地坐在他身边,荣闻钦一只手端着酒杯,一只手搭在沙发椅背上,姿态很惬意,看着她的眼神却很精神,他说“你的问题我都回答了,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
安晨微点点头,荣闻钦满意她的乖巧,搭在沙发椅背上的手忽然移到她脑海,将她按向自己,薄唇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
明明说好是问她问题,怎么变成吻她了,安晨微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她的表情取悦了荣闻钦,他笑着又吻了她一下,干脆将她拉怀里,薄唇贴着她的耳廓。“我去接你的时候,你看到我就哭了,微微,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低沉的声音响在她耳边,尤其是他唤她的那声微微,让安晨微心里说不出的温暖,有股冲动想告诉他,任英豪,元莉,任灵悦逼迫她下跪道歉,她亲眼看到元莉从三楼的阳台上跳下来,心中的震撼,等等……
冲动毕竟是冲动,安晨微红唇蠕动,说出口的话却和心中所想完全不付。“这酒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我也尝尝。”
说完,她拿起茶几上放着的酒瓶,将旁边的杯子倒了八分满,伸手去拿杯子时,被横空伸出来的大手截住。
她不解的看着他,荣闻钦说“你在逃避。”
“乱说。”安晨微打死也不承认,挣脱开他的手,拿起酒杯仰头灌了一大口……
“等等……”荣闻钦阻止不及,眼睁睁地看着她将杯子里的酒吞了大半。
“好辣。”喉咙像是被火烧般难受,安晨微大口大口的吸着气,一只手端着酒杯,一只手不停的在唇边扇风。
“酒不是你这般喝的。”无奈的叹息一声,荣闻钦取走她手里的酒杯,连同自己的酒杯一起放茶几上,起身说“我让人给你送杯水果茶来。”
“不要。”拉住他,安晨微又吸了口气说“我想陪喝酒,如果你觉得我喝酒的方式不对,你可以教教我。”
哪个正常男人能拒绝女人对他说,我想陪你喝酒,荣闻钦觉得自己再正常不过,深邃眸子盯着她看了急忙,坐回沙发上。
另一边,医院里。
任英豪父女二人在急诊室外守了几个小时,加之护士不止一次拿着病危通知单出来让他们签字,现在已是浑身无力,疲惫不堪。
刘姐给两人送来晚餐,是她在医院食堂打包的快餐,父女二人谁也没胃口,看都没看一眼,劝了许久,任英豪才拿起快餐合,递给女儿任灵悦。
“刘姐有句话说对,我们若是不吃饭,哪儿有力气等你妈妈出来。”任英豪说道。
任灵悦抬起哭红的眼睛,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快餐盒,咬咬牙接过快餐盒,任英豪满意的抚了抚她的头发,转身拿起另一份快餐盒,刚准备吃就见一名医生从急诊室里出来。
之前出来的都是护士,医生只有进去的,没有出来的,此时见医生出来,父女二人的心都悬了起来,同时放下快餐盒,朝医生走去。
“医生,医生,我妻子怎么样了?”任英豪焦急的询问。
“是啊医生,我妈妈她还好吗?她没事了吗?”任灵悦问着问着,眼眶又红了,一副随时都要哭出来的可怜模样。
医生取下脸上的口罩,看着父女二人。“两位家属请冷静一点,我非常能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但无论如何,也请你们先冷静冷静。”
医生说着千篇一律的话,任英豪和任灵悦守在急诊门口,听了太多这样的话,心中早就凝聚着无名的怒火,偏偏无法发作。
两人深吸了好几口气,异口同声的对医生说“我们很冷静。”
“好吧。”医生无奈的叹了口气,慎重的说“我出来就是要告诉你们,伤者现在又发生了些状况,我们几个医生商量后,建议请外科的鲁安林医生来主刀,他所经手的外科手术没有过失败案列,请他来主刀,伤者可能还有一丝希望。”
“既然他那么厉害,赶紧请他来啊。”任灵悦先任英豪一步开口说道。
虽然没女儿的反应速度快,任英豪还是补充道“我女儿说的对,我们同意你们的建议,请鲁安林医生来给我妻子手术。”
“可问题是……”医生一脸为难,仿佛有什么苦衷。
任领悦不耐烦的说道“问题是什么?你倒是一次给我说完啊,吞吞吐吐的耽误了治疗我妈妈的时间,你赔的起吗?”
“悦悦,你冷静些。”任英豪安抚似的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对医生说“有什么要求你请直说,我们都能办到。”
“不是要求。”医生满脸为难,还是说了。“是鲁安林医生此时正在做另一台手术,预计手术时间是一个小时,手术开始才二十分钟,不出意外的话,算上他来这里的时间,我们大概还需要等他将近五十分钟。”
“还要等他一个小时。”任灵悦一听还要等五十分钟,瞬间不淡定了。“我妈妈是急诊,怎么可能等他一个小时,你马上打电话去叫他延后手术,立刻来给我妈妈手术。”
医生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他见过狂妄的人,却没见过这么狂妄的人,竟然要人家正在进行的手术延后,立刻来给她妈妈手术,她是异想天开,还是脑子有问题。
还有没有常识,进行中的手术,是说延后就能延后吗?
见医生愣住不动,又催促他说“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打电话。”
“听见了。”医生忍住骂人的冲动,平静地看着任灵悦。“手术室里没有电话,参与手术的人一概不准带电话进手术室,这是规定。”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们找个医生进去换鲁安林医生出来不就行了,这么简单的方法都还需要我来教你们,患者付给你们医院的医药费都喂了猪吗?”不能打电话,换人总可以吧,任灵悦不耐烦的想着。
医生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说她不知道好歹,她还真不让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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