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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课后的苏锦年抱着他的西班牙语书来到西餐厅时,竟没有发现叶多少娇小的影子,不由得眉头紧锁,闷燥的气流从空调中盘旋开来却没有丝毫凉意,他的心不免有些憋塞,几人点的依旧是三文鱼披萨和青橘柠檬。
一直沉默寡言不喜啰嗦的顾方白看着东张西望似是在寻找某个人的苏锦年而后嘴角上扬,与同是嬉皮笑脸的江浩面面相笑,江浩瘪瘪嘴,“苏大少,看什么呢?”
苏锦年不理江浩的怪笑,目光像雷达一样扫视西餐厅的每一片角落,以至于被他俊美的瞳眸扫遍的女同学们皆都神魂颠倒如痴如狂。
扫视无果之后他拦住忙来忙去的灿灿一顿刨根问底,“叶多少呢?”
“怎么没见她?”
“这都大晌午了,她该不会还在睡懒觉吧?”
“工资不想要了?”
“我说这个小姑娘真的很奇怪。”
上次去野餐时他已经答应过叶多少两个月的晚餐都要来西餐厅吃,纵然前段时间她请假一直不在,他也已言出必行,只是现在依旧不见她,苏锦年不禁心生疑惑。
灿灿显些被苏锦年连珠炮般的话语砸蒙,她先捋了捋思绪,将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多少前两天已经辞职了,至于现在干什么我也不清楚。”
辞职后的叶多少另去哪里找工作她也不是很清楚,当时只是一味的内疚觉得愧对于她,一心只想着请她吃饭并没有了解叶多少离开后是怎样打算的,她瞳孔一转,似是想起了什么,“听说刘姨和多少是老乡,她应该知道。”
只见苏锦年冰冷如笼罩一层冰霜的眸子终于褪去了寒气,喝了口眼前的青橘柠檬便紧随灿灿去了后厨。
江浩和顾方白眼中流露的情愫皆一致,此刻却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几乎是同时二人手机均发出嗡嗡的震动声。
“兄弟们,我已安全到家。”
言语简明扼要,报个平安后便销声匿迹。
江浩颤动的瞳孔松了一口气,“听说西哲的奶奶病情又恶化了,他不得已不再次回家探望,几番折腾不知道这学期他的专业课落下多少,会不会挂课。”
顾方白也深感惜叹,“作为兄弟,能帮就帮。”
跟随灿灿来到后厨的苏锦年见到刘姨时先是礼貌的打了招呼,后将心中疑问慢慢吐出,“刘姨听说您和丑……叶多少是老乡?那您知道她去哪里了么?”
见刘姨忙的焦头烂额,他便也和灿灿一样端盘子刷碗,谁知却越帮越忙,刘姨看着被他弄得乌烟瘴气的后厨立即叹了口气,“孩子你别忙乎了,多少和白朗回老家了。”说完便做出了别在这帮倒忙的手势。
苏锦年放下手中的碗,道谢后一溜烟回到座位上。
在一上午隔几十分钟便炮轰白朗的微信还不见任何回复时,他便着急了,按理说平常只要白朗看到消息,都会做出回复,可是这次,似乎时间有些长了,苏锦年懊恼,自己这是怎么了,仅仅一天没见到丑八怪便这样魂不守舍,这完全与他高傲自大桀骜不羁的性格相反。
江浩拿叉子敲敲苏锦年面前纹丝未动的三文鱼披萨,“元神出窍?”
恍惚的苏锦年这才缓过神来,精湛的眸子像一汪潭水清澈见底,“刘姨说,丑八怪回老家了。”
顾方白暗自斟酌,这语气,怎么像受气的小媳妇,这般委屈,于是乎他与江浩瞬间捧腹大笑,那个惊天地泣鬼神啊,“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江浩手扶下颚,装作若有所思道“对于听到多少不辞而别这个消息之后,苏少现在心里怎么想的。”
苏锦年眼神忽带闪烁,从之前的焦虑转变成尖锐,“能想什么,她怎样,该,该我什么事。”
江浩在苏锦年神韵中像是捕捉到猎物般依旧穷追不舍,“词钝意虚,眼神闪躲,说话吞吞吐吐这不明摆着心虚嘛!”
顾方白优雅的切着盘中的牛排,动作缓慢而耐人寻味,“锦年,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多少了吧?”
江浩似是比被点到的当事人还激动,立即打了个响指,“英雄所见略同。”二人互相击掌。
像是被戳中心事般,苏锦年心里一颤,棕色瞳孔溢满词不达意的笑,心里像是有一处密封的禁地被人徒然打开而不着痕迹,此刻千言万语似是凝固在喉,竟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只顾一个劲的吃着披萨,并立即否定了江浩和顾方白的猜测,“我?怎么可能喜欢她。”
二人纷纷瘪嘴,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经过一天的舟车劳顿叶多少早已蓬头垢面,身心疲惫,连眉梢都写着疲劳,而白朗似乎精神抖擞很想有再重新来一次的架势。
两个半小时的大巴车,终于到达小镇的终点,知道自己女儿今天回来的叶母早已站在车站等候,生怕错过了般,将近一年未见,叶母对于叶多少的想念就像川流的溪水汹涌澎湃。
此刻熟悉的气息正随着风荡漾在叶多少心里,偏僻又宁静的小镇,它远离尘世的喧嚣,很多很多个矮小的院落和最高也没有超过六层楼的小区,唯一通往省城的大巴车站,还有老旧的开起来玲玲作响的绿皮火车,这就是它的面貌,也是叶多少和白朗从小生长的地方,此前的十八年里,她从未离开过它。
叶母见到自己的闺女先是一阵数落,“你说你,好好的工作怎么就辞了,这次回来打算在家赖一辈子?”边说边接过她肩上沉重的书包和行李箱。
叶多少望着自己母亲两鬓斑白的发,额前以及眼角脸颊爬满尘世沧桑的皱纹,心便隐隐作痛,她今年不过四十刚出头,面却像五六十岁那般苍老,生活的打击,家庭沉重的担子曾一度压的她喘不过气,这么多年,她毫无怨言的挺了过来,她甚至没有一次怨怼命运的不公平,她任劳的付出却从不奢求有任何的回报。
叶多少看着她手心里的老茧坚硬如铁,粗糙的骨骼微微搂起,便想起她早年曾患过风湿,一年四季都怕着凉,却每天坚持早起去校门口摆摊,她这么多年从没怕过吃苦,那种苦像是已经刻在了骨子里从而深入骨髓,老一辈人似乎都是这样,对于命运,对于生活。
母亲还在继续唠叨,而叶多少的眼却定睛在她的脸上,岁月的痕迹深深的刻在那一双浑浊的眼睛里,却显的那般清澈,叶多少的心瞬间盈满酸楚,那是一张平凡的脸,也是最平凡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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