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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苍茫的天空像泼洒了一层墨汁般黑的让人窒息。
校园联谊篮球赛结束后,几人回到宿舍楼下,男女相邻的两栋宿舍楼紧紧相连,楼下的情侣在即将分别时相拥着彼此。
尽管是在这样浓稠的如烈酒般让人嗅一口就能一醉方休的氛围里,二人还是什么都没做,就连一个期待已久的拥抱都没有。
随着指针滴滴答答的敲在十点整时,宿管阿姨的一句如震天雷般彻响在空气中的“关门”,轰塌了所有情侣的二人世界,白朗和叶然也互道晚安相互走向反方向,叶多少挽着叶然的胳膊回到她寝室,白朗也跟随叶然班里要好的同学回到男生宿舍。
躺在床上的白朗睁着复杂的眼神对同寝的男同学们抛出接二连三的问题缄默不语,耳边的声音细细碎碎,打游戏,谈恋爱,打牌,似乎这些大学生们的夜生活因着他融入不进去而有着心里的抵触。
曾几何时他也想读一所普普通通还可以的大学,为了遥不可及的梦想奋力的奔跑哪怕中途会跌倒他也会在艰难中爬起,可是后来他才知道得了抑郁症的自己,情绪时常不稳定,就像一颗饱涨的气球稍微给它一点压力便会汁飞液溅。
重度压抑的心里终于在这个万籁俱灰的夜晚因着内心的崩溃而再次爆发了。
他的眼神虚无缥缈空洞无光,随着星辰的坠落渐渐黯淡下去,在月亮被漂浮的阴云笼罩下嘠然间一声轰鸣,雷雨闪电齐势而落,伴随着倾城之噬的瓢泼大雨白朗的心开始郁郁寡欢。
而另一边的叶多少和叶然再回到宿舍时早已睡的深沉,对于夜晚下的雨更是毫无所知。
要不是叶然要好的同学给她打了一通电话,估计俩人得睡到天荒地老。
她迷迷糊糊的抓起手机“喂。”因着没睡醒的缘故声音透着朦胧,与此同时睡梦中的叶多少顺势翻了个身。
隔着手机屏幕都能感受到电话另一边因着焦急而语无论错,“叶然,白朗,白朗不见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明明昨天回来的时他还,还一直躺在我的床上,怎么今天早上醒了,人就没了。”
断断续续中叶多少听到一声绝望的呐喊,她瞬间惊醒,在听到宿舍女生骂神经病时她也听到叶然说,“白朗不见了。”
然后是长时间的缄默和哽咽,仿佛一颗活生生的心被砸了一个大窟窿,千言万语都不能填补那一刻她心里的悲悯和失落。
白朗,不见了。
后来的许多年里,叶然在绿洲里寻找荒漠,所丢失的欢乐渐渐的折堕,叶多少还是没能知道那天事情的始末,只知道在找到白朗时已是小镇的黄昏。
那天白朗一大早就从学校走去省城的大巴车站然后坐车回小镇。
因为手里的钱不够,中途还被撵下车一次。
那日的太阳闷热的炙烤像一头饥渴难耐的狮子所呼出的气息都是烦躁的,车子驶过坑洼的路也频频散发着热量。
尽管抑郁症复发但他仍然认得回家的路,徒步走了两个多小时才从被丢弃的僻壤中回到家。
焦急等待消息的叶多少和叶然在白朗家抱头痛哭,心中的愧疚和自责像是几尽枯萎的果树上风一吹就残断的枝叶,毫无生机。
空气中浓烈的忧愁侵染在每个人撕痛的眼里蓄泪而发,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中迎来了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白朗,只见他把头深埋在胸前,窥探的余光黯然失色,因着昨夜下雨的缘故道路上深深浅浅的坑凹凸不平从而导致他的鞋子和裤脚脏污不堪。
白父和白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是将这一生最大的期许全都堵在了今天。
不过是小半天的寻觅和等待,就好像是过了大半年那般长久。
因为快要期末考试了,叶然不能耽误课,便独自一人坐大巴车回到省城,临走时送白朗一本封面是一片薰衣草的笔记本,并且再三叮嘱,“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可以尝试着把它写出来。”
继而又似乎想到什么一样把笔记本撕碎。
“白朗,你之前说过不会不听我的话,这件事我虽然有气但更多的是自责,一定是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让你不开心不高兴了,你说出来好么白朗,我去改,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你,还有一定要每天都和我们聊天哦,我们是你最好的倾听者。”叶然越说心里越难过,连腔调都略带哭泣,只是白朗依旧无动于衷,他只是很淡漠的点点头,可能是爱的力道太重了,为对方思虑和担忧的太多了,像是被反弹一样,即使此刻叶然说再多宽慰和温馨的话语都不能填补他心底抑郁的种子继续发芽而长出枝丫。
叶然走后,只要白天没事叶多少便陪着白朗,期间苏锦年也慰问过几次白朗的情况,叶多少只能忍着欲要夺眶而出般沉痛的泪水,摇摇头。
他还一直那样,到了饭点吃饭,除了饭点就把一个人封闭在屋子里,有时情绪不顺就开始砸东西,甚至有一次做出了相当匪夷的事,关于那件事白父和白母也是悲切的欲哭无泪,只能有一个办法就是想要将白朗再次送到精神病院。
那是一个小雨淅淅沥沥的夜晚,叶然刚刚走后的夜晚,小镇上依旧灯火辉煌,星光璀璨,郊外的萤火虫每到夜幕锤临之时便会飘荡在蝈蝈乱窜的草铺中,舞动纷纷发出墨绿的亮光,白朗就是在那时敲邻居家的门。
半夜三更,镇上以及附近的村落在暮色中一片祥和,微风吹拂,月辉飘荡,祥和中又显些静谧的可怕。
抑郁症复发的白朗百爪挠心缠绵悱恻心里仿佛在承受着锥心之痛,对于围绕在心底的羁绊他的意识开始渐渐的模糊不清。
后来邻居在村里四散那天白朗半夜敲她家门时的情景是那般的摄人心扉。
“我和你们说,昨天晚上我和老头子睡得正香被那哐哐哐敲门声吵醒,一开门是白家那孩子。他的脸色苍白,没有任何血色,开了门也不讲话,就那么瞪着,大半夜的多少有些渗人,再加上那孩子本来就有精神病,我连犹豫都没有就立刻把门关上反锁,现在想想都后怕。”
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白朗抑郁症复发的消息顿时在村里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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