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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慷晋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他看见一个外族男子逼问着他长生不老药的配方,问他长生不老药的密匙到底是什么?外族男子不停的逼问,而他却总是在摇头,说着不知道,我不知道。最后外族男子失去了耐心,他的双手双脚均被砍了下来,而他直到死都不知道长生不老药的密匙到底是什么。
“啊”苏慷晋突然大叫一声,睁开了满是惊恐的双眼。
“醒了。”屋内,一个男子坐在圆木桌旁,正睁着一双吊三角眼看着他。
“潇爷?我,这怎么躺在地上?”苏慷晋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地上,且身上穿的衣服邹巴巴的,像是被谁裹着在地上滚了十圈八圈。对了,他记得他体内七星泪的毒发作了,然后他目光看向潇孟三,但心中又有些心虚,“这是潇爷救了我?”
“哼!下次可没这么好命了。我在卫城给你的的解药呢?”
“在我给放在客栈里了。”
“你明日酉时前把解药拿到这里来,今日你先回去,记住我之前与你说的话,三个月内升上右检督御史。”潇孟三说这话时,倒看不出神色有什么其他变化,但苏慷晋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一丝弦外之音。他总感觉这潇孟三有时候对他挺客气的,就像他刚才七星泪毒发是在他脸上看见的意思紧张,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可能是因为他正顶着一张苏慷晋的脸皮,如果随随便便死了或者是出了其他事情,就会坏了他们的计划吧。
苏慷晋恭敬的与潇孟三道别后,出了这间厢房的门,他径直就往楼梯口走去,没有看见对面的长廊上一张熟悉的面孔正朝他这边看了过来。
凝香楼内,仙乐进了厢房里,轻轻关上房门后,叫了声“主子。”
坐在软椅上的容煜开口问道“人可走了。”
“走了,只是魅狐很奇怪,他怎么会认识潇孟三?这人一向是凝香楼的常客,当时魅狐查了他很久,发现在身份上,他确实是卫城百姓,经营着一家镖局,每次前来凝香楼,也都是因为运镖的途中经过央洲城。”
“既然查不到,就不查了。刚才不是有个瞎了半支眼的人从屋里出来吗,去查下他。”容煜脸上冷若冰霜,一张俊美无涛的脸上看看不出任何其他神情。
“主子,鬼面是否要需要继续跟着苏慷晋。”
“不用了,看来他是有备而来,若是被他发现有人跟踪,反倒节外生枝。”容煜起身向厢房外走去,他总觉得这个假的苏慷晋与那老东西有关联,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认识潇孟三的,他深色之间多了一丝犹豫。
苏慷晋回到客栈时,已经过了戌时。他简单梳洗了一下,就脱衣躺下了。他虽然闭着眼睛,但合着的眼皮内,眼珠不停滚动,一瞬间后,他又睁开了一双清明的眼眸。
七星泪发作时,头回剧痛,这与祖师爷书上记载的一模一样。不过书上还说,若是不及时吃解药,待毒发后,毒液会从七孔之中流出,慢慢腐蚀掉眼睛、鼻子、耳朵、嘴巴,这也就是说,会让中毒之人失去视力、嗅觉、听力和味觉。然后再逐渐蔓延到四肢,最后就会尸骨无存。
刚才,苏慷晋从厢房内的地上醒来时,就感觉眼角处有些不舒服,黏黏的。回了客栈,简单梳洗一番后,才发现脸盆之中的清水变成了微微的红色,看来他的眼睛在刚才差一点就瞎了。他重新闭上双眼,脑海里回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他脑海里突然就跳出了余半瞎那瞎了的半只眼睛。
然道,他也中了七星泪的毒。那半只瞎眼,苏慷晋越想越觉得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腐蚀了一般。
客栈外面,一个一身灰袍头发花白,且瞎了半只眼睛的人,此刻正目光阴霾的看着整间客栈。他从鼻腔里重重“哼”了一声后,才转身步入了客栈对面黑暗的巷子里。
翌日,苏慷晋上完早朝,直接就前往都察院任职。
他穿着一身红袍官府,都察院门口的两个守门衙役见到他,恭敬的把他迎了进去。都察院议事堂内,正首座坐着一个身穿紫袍官服的年轻男子。
“下官苏慷晋,叩见左都御史大人。”
“苏大人请起。”
坐在首座上的紫袍官服男子声音轻柔,听得出来对苏康康十分的客气,客气之中又带着一丝疏远。苏慷晋心中乏起一丝苦笑,他这才刚来都察院,怎么就莫名不招他的顶头上司左都御史大人待见了。
苏慷晋心中虽然如此这般想着,但面上依旧不显,嘴角处永远都挂着适当的微笑。
“多谢左都御史大人。”
赵扶桑坐在首座上,目光注视着下面新上任的都察经历司苏慷晋,脑海中就想到了昨天夜间看见此人进了凝香楼的一幕。当时他倒只觉得眼熟,末了还是身旁的李楠说道,这是明日要来他们都察院报道的都察经历司苏慷晋。赵扶桑这才想起早朝时是见过此人的,当时还觉得此人容貌绝佳,文质彬彬。没想到与他那面心不合的父亲是一个德行。
赵扶桑这一生中最讨厌两件事,其一就是逛青楼,其二就是讨厌给人做妾侍的女人。他的母亲就是因为他父亲从青楼里纳回来的小妾,最后父亲宠妾灭妻,母亲被活活气死,而他小小年纪跟着祖母长大,有父亲等于没父亲,所以若是他娶亲后,绝对是不会纳妾的。
苏慷晋没想到,就是因为昨天晚上去凝香楼见潇孟三,到让赵扶桑给误会了。他站在都察院议事大堂内,首座上的顶头上司也没让他落座,所以就只能傻愣的站在,并且头顶上时不时扫来一记鄙夷的目光。
这到底是何原因?苏慷晋心中不停翻着白眼,莫不是原本的苏慷晋的罪过这个左都御史大人?
正在他如此想得时候,赵扶桑终于说话了。
“苏大人这就随我迁往正堂办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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