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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宿,秋府的人都没怎么睡好,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便又全都爬起来开始忙碌。
夜皎月一边帮秋静月理着衣裳,一边说道“瞧瞧,多俊的小郎君,你心里可有点数,别被谁相看上了下了药!”
屋里的众人都捂着嘴偷笑起来。
秋静月也跟着笑了笑,说道“倒是你,赶紧做你的生意去,净远婚礼这边不用你操心,别在众人眼前晃悠,心里有点数,别被人起了歹心抢了去!”
夜皎月娇嗔的拍了他胸前一巴掌,二人相对而立的样子就像是一对相爱的老夫老妻,羡煞了屋内站着的几个人。
夜皎月还未过门不便出席秋净远的成亲礼,便乖乖的去了香月堂。
秋静玥则跟着秋枫一起,在正堂准备迎客迎亲。
秋净远算准了时辰,骑上枣红马,身着喜服去薛府迎亲。
薛府这边,薛功成十分不愿又不得不满面笑容的给薛世雪训了话,做足了祖父的样子,才貌似依依不舍的送一身喜服的薛世雪坐上了秋府的花轿。
香月堂今日的生意有些萧条,大家都去观看薛家和秋家的婚礼,都想看看那位正处在风口浪尖上的人到底长个什么样子。夜皎月有些无聊,便和青娘坐在楼上往街上闲望。
“至于的么,皇帝成婚想必也不过如此热闹吧?”青娘喝了口茶,对今日街上的热闹有些不解。
在庶子如此不受重视的当下,就算是文武双相结亲,新郎不过是秋府一个庶子,至于有这么多百姓围观么?
夜皎月笑道“青娘有所不知,百姓们好奇的不是哪家的郎君女郎成婚,他们好奇的,是为何成婚如此急躁!现下长安城里,猜测这事儿的花样儿多了去了。”
青娘恍然,她虽然才来长安城,可这种事儿,一点即透。“那究竟是不是?”
夜皎月垂头笑笑,默认了。其实长安城中一开始传这件事的人并不多,可不知为何,就在这短短的五日,薛世雪未婚失贞的消息不胫而走,经还有许多人说薛世雪已经身怀有孕,不得已才找急忙慌的嫁入秋府。也不知,这到底是谁传出来的消息。
薛府不可能将这么丢人的事到处乱说,秋府之中知道这事儿的也不过就秋枫夫妇、静玥和秋净远知晓,他们几个又不可能到处去说这件事,要不然她让秋枫去皇帝面前求赐婚就没意义了。之所以去皇帝面前求亲,就是想让这件事别传到百姓耳中,闹得满城风雨薛世雪不好做人。可怎么短短几日,便闹成这样,满大街的人都在谈资了呢?
青娘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急躁!不过看那秋净远,不是个如此急躁性子的人啊!”
夜皎月也跟着叹了口气,也不能多说什么,只道“这就是一时糊涂啊!”
秋府,满院子都是喜庆的红色。皇帝亲自赐婚,那就跟普通庶子成婚大大的不同了。众人都挤破了脑袋想来沾沾喜气,生怕来的晚了,便进不来秋府的院子。
秋静玥作为嫡长子,跟着秋枫忙的满头大汗,却依旧不得不笑脸相迎,搞得像自己才是新郎官似的。
一位官员看着秋静玥白玉一般的人儿,忍不住上前道“哎呀!秋府的大郎君神仙一般的人物,怎的让两个弟弟先抢着成了婚?莫不是看不上一般门第的女子?贱内可是长安城有名的红娘,说一对儿成一对儿!你…”
“哎呀,张兄!您什么时候来的啊,我都没看见!您看我,照顾不周,照顾不周啦!来来来,您坐这边,这边!”秋枫上去一把将那个想做红娘的官员连拖带拽的拉走了。
就在第二个人想踊跃的参与到红娘的队伍中时,人群中突然有些骚动,众人顾不得给秋静玥牵红线,纷纷往正堂的门口望去。
“是墨先生,是墨先生来了!”人们七嘴八舌的嘀咕着。墨竹君的身份本来就使长安城的官家中人好奇不已,加上在他的培养之下,秋府大郎君在这么难的考题上都能得了满分状元,让大家更是对他好奇不已。
墨竹君优雅的自门口走了进来。一身的天青色长袍,玉带束冠,仔细看,那玉冠与腰间的玉带上镂空雕刻这翠竹的图案,在混体统白的白玉上优雅的挺立着。墨竹君依旧是一脸的冷淡相,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秋静玥和秋枫忙过去打招呼,秋静玥抱拳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垂头间便看到了他腰间佩戴的香囊,温声笑道“先生腰间的香囊好生别致,与玉冠和玉带上的翠竹好像是一套的吧?”
墨竹君看到爱徒,冷淡的面容难得露出一丝淡笑。“嗯,因得到了一味好香,我又是个从来不用香料的,便急慌慌的找来了这个。主要,是不想辜负了这香料。”
秋静玥在心里暗笑,面上一片恍然的轻轻吸了口气,感叹的说道“香味清新冷冽,优雅不俗,好香啊!香如其人,这香味所述,正是先生为人。”
墨竹君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香月堂新制的香料,那的老板是我的旧识,得了这香料便觉得适合我,便给我送来了。”
秋静玥看了一眼墨竹君身后双眼血红的宫悦竹,笑了笑说道“确实是好香,配得上先生的气质。哦,光顾着说话了,先生里面请。”
众人的目光追随着墨竹君的步伐,有些离得近的,便好奇的使劲儿吸着气。人就是这样,喜欢装样子。那些离得近的,也不管自己闻到了什么没有,就装模作样的感叹起来。“好闻啊,真好闻!额当真是清雅脱俗啊!”
其实那香气幽暗清淡,要在人不多、气味不杂乱的时候才闻得出,这日人口众多天又热,又各自熏了不同的熏香,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味道,哪还能闻出墨竹君身上的冷凝香来?
“哎?你们看墨先生身上带着的香囊,好生精致啊!也不知道哪买的……”其中一人叹道。
墨竹君听后脚步顿了顿,瞥了宫悦竹一眼便继续前行。宫悦竹立即领会,神神秘秘的对旁边那人说道“我们先生啊,不是收了那香月堂的冷凝香了嘛,便将这雪竹的图样作为回礼,送给了香月堂。估计不出几日,类似的香囊便会出现在香月堂了。要说我们家先生带着这个香囊何其精致不俗,那香料顺着这香囊的镂空缝隙,步步生香,优雅极了!”说完心中感叹自己绝妙的手艺,得意的走了。
“原来是这样,真真是奇思妙想!”众人恍然,他们都不是差钱的主,现下追求的都是个格调。名冠长安城的神秘人物墨先生好不容易现身,他身上的东西自然就会受到追捧,各自忙都记在心中,想着到时候一定要去那香月堂也弄上一个这样的香囊戴上,彰显自己的优雅不俗。
一天下来,薛世雪只觉得腰酸背痛,虚脱的坐在床边靠在床栏杆上闭目养神,心中畅想着以后与夫君的美好生活。可一直等到深夜,大蓟才拖着已经喝的酩酊大醉的秋净远回来。
“三三少夫人,三郎君喝多了。”大蓟吃力的将人放到床上,薛世雪帮着他和珠珠把他的鞋子和外套脱了,看着如死鱼一般的秋净远,薛世雪觉得有些想哭。
大蓟有些无措的看了看薛世雪,小声道“那三少夫人,小的就先退下了。”
“合合卺酒还没喝啊!”薛世雪含着眼泪说道。
大蓟有些为难,“可这……”这一滩烂泥似的,怎么喝啊?
薛世雪忍住泪意,哽咽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大蓟退了出去,珠珠扶着薛世雪坐到凳上。“女郎,要不奴婢试着叫一叫姑爷?”
薛世雪看他虽说烂醉如泥,但似乎睡的并不踏实,神情还有些痛苦的扭曲着。“算了,让他睡吧。”
“可是合卺酒……”珠珠看着桌上的合卺酒,有些担忧,这酒不喝不吉利啊!
薛世雪摇摇头,“明日再喝吧,你也下去吧。”
等珠珠也走了,薛世雪才含着眼泪坐到床边,摸着秋净远的脸,哽咽着哭了起来。“我明白,我现在都明白了……是我傻,是我太傻!净远,都已经这样了,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我陪着你,吃糠咽菜我都甘愿,你以后对我真心一点好不好?哪怕只有一点点……”
可回答她的,只有秋净远听不出个数的梦魇和轻微的鼾声。
第二日一清早,薛世雪是被浑身的僵痛给痛醒的。她迷茫的看了看四周,原来自己可累了歪在床边睡着了。秋净远此时捂着头也醒了过来,同样迷茫的看了看四周满满的大红色,最后才将目光落在依旧穿着白色喜服的薛世雪身上。
“你就这么睡着了?”秋净远问道。
薛世雪心中一暖,点了点头。
秋净远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问道“我昨天怎么回来的?”
“大蓟拖着你回来的。”薛世雪老实回答。
秋净远蹙着眉下榻,径直的走到门口,一把将门推开。本来是想让人过来给薛世雪弄点吃的,却看见珠珠和大蓟一左一右笑嘻嘻的陪着坐在石凳上的夜皎月嗑瓜子,秋静玥也在边上坐着,笑看着夜皎月没个正行的样子。
众人听到开门声纷纷看了过来,见秋净远衣衫不整的样子,秋静玥蹙着眉头起身挡在了夜皎月眼前。
秋净远立刻发觉了自己的不妥,连忙揽住衣襟裹住自己。“让长兄长嫂看笑话了,昨天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夜皎月放下手中的瓜子,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站了起来。“新娘子还睡着吗?昨天我不方便出场,也没见到新娘子……哎我说静玥,你老挡着我作甚?”她一边说话一边晃着身子左看右看,直到话说完了,也没再看见秋净远。
秋净远忙向屋内看去,薛世雪走了出来,给对面的二人施礼。“给长兄长嫂请安。”
秋静玥让开身子,夜皎月这才看到门口的新娘。只见本应该容光焕发、面色羞红的新娘子此刻面色灰暗无光、双眼无神,眼下青黑明显,连身上的喜服还穿在身上,就知道她这一宿都没怎么休息。夜皎月知道秋净远心中并不喜她,可既然已经有了孩子,已经娶进了门,就不该这样对人家!
她越想越生气,直接气呼呼的说道“秋净远,我对你说过什么?她是个娇生惯养的女郎,又有身子,你就是这么待她的?”
秋净远昨夜喝了太多酒,哪还顾得上薛世雪?他心中虽不高兴,但自知理亏,也没多想以前到底是谁嘱咐过他这些话,垂着头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夫君被别人说了,薛世雪自然心疼,她赶紧解释道“长嫂,不是这样的,昨夜他被灌了太多酒,回来时不省人事,不是他的错,是我自己不懂得照顾自己,是我的不好,长嫂不要怪他!”
夜皎月看着面前的二人,问道“一直不省人事?那…合卺酒喝了没有?”
秋静月无语的看着这个说话没个遮挡的丫头,“瞎问什么呢。”
夜皎月撅噘嘴,“我听说那酒一定要喝的!”
一提这事儿,薛世雪就觉得委屈,红着眼圈摇了摇头。
夜皎月觉得新媳妇真是太可怜了,怒气冲冲的对秋净远说道“你啊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珠珠,”她转过头,“快去将酒热一下,红烛燃起来,赶紧补上!喝完了赶紧洗漱,三少夫人该去拜见公婆了。”
秋静玥失笑,“你倒是挺明白这些程序的啊。”
夜皎月小脸一红,嘟囔道“那时候不总说…我们要成亲么,我做了些研究……”
秋静玥见新婚小两口进了屋,珠珠和大蓟也都去忙了,偷偷将夜皎月拉近了问道“说说,都研究什么了?”
夜皎月娇嗔的白了他一眼,“还总说我呢,你更没正行!”
秋静玥摇摇头,“我可是只对你没正行,你可是对谁都没个正行。”
“说的我很…很什么似的!”夜皎月推开他,撅着嘴不高兴。
秋静玥笑着又将她搂到怀里,“我错了,我只是觉得有些吃醋,我希望你也是只对我没个正行。”
夜皎月羞红了耳根,扭了扭身子钻出他的怀抱。“瞧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珠珠端了热好的合卺酒,秋静玥忙叫端进屋去。
秋净远看着同样拿着合卺酒杯子的薛世雪,轻声说道“昨日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日后我会好好待你。”
薛世雪微微垂头,声若游丝一般的说道“多谢夫君。”
等小两口再出屋,秋静玥和夜皎月已经不在屋外,只留下珠珠和大蓟站在那里,对秋净远说道“三郎君、三少夫人,大郎君和皎月女郎留下话,让你们赶紧去郎主主母那里请安,他们还有事忙,就不多留了。”
秋净远看了看门口,对薛世雪说道“世雪,走吧。”
秋枫早早的用了些早膳,就等着秋净远夫妇过来请了安他好去上朝。见秋净远夫妇来了,受了他们的礼,匆忙的嘱咐了几句,便急匆匆的上朝去了。
秋李氏向来是个好说话的,也没什么好训诫的,嘱咐了几句好好过日子的话便放他们离开了。
两个人一出屋,秋净远便说道“世雪,我们新婚,我虽然应该留下陪你,可是秋府现下是关键时期,我不能放松懈怠。修葺运河之事想必你是有所耳闻的,银子的问题杯水车薪,我是秋家子孙,必须尽一份心力。我…我得去香月堂……”
秋净远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都有些底气不足的停了下来。
薛世雪心中说不出是何滋味,只能强颜欢笑的说道“我不是不懂事的人,你去忙吧,早些回来,别累坏了。也…也别忘了吃饭!”
秋净远点点头,便转身离去。
薛世雪看着他的背影,鼻子发酸。好吧,哪怕只是相敬如宾,也好过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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