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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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王景王驾崩后，嫡子王子猛即位，封王子辰为宸王，授周六师、殷八师，共全国四成兵权。但庶长子王子朝仍不死心，趁宸王不在都城，纠集人马率兵攻城，围堵新王与姜太后。

宸王的兵马大多在都城洛云外围军营驻扎，他在离开洛云前做了救援都城的应急部署。即使是他本人不在，也能在王子朝发动兵变后立即支援。王子朝的兵马人数少但胜在精锐，且目标明确，不到两天时间，就拿下都城，顺利将王宫包围。宸王的兵马则将都城围成了个铁桶，等宸王赶回时，便出现了两军对峙的局面。此时，宸王的主力军周六师与殷八师，也都在快马加鞭，赶往勤王的路上。

宸王驻扎在都城外，他的帐内，不停有各封国使者出入，谋臣为他献计，日夜灯火通明。

夜已深沉，天上的乌云遮住了皎月，晦暗不明。

季秋正穿着略显单薄的寝衣，跪侍在宸王大帐的里处——供他休息的内室中，与她跪着的还有其他五名女子。

深夜，宸王迈步走入内室，准备就寝。当他看到地上跪着的一众女子，突然想起什么。他故意放慢脚步，踱步走到第一个女子跟前，肆意用手勾了勾她的下巴，而后道“退下。”

女子行礼告退。

宸王的样子十分轻佻，不出所料，一个又一个女人被她“遣退”。

宸王走到季秋跟前，邪笑了一声，季秋吓得一激灵，暗暗骂道“禽兽，有本事让我也走啊。”她把手紧紧攥着，以防自己遭遇到什么“不测”。

宸王瞧着眼前惊魂不定的小“猎物”觉得有趣，他并未上前，而是不知道哪里抽出一把剑，刷的一声，剑的锋芒反射到季秋脸上，季秋本能的用手一档。宸王拿着剑直指北方，然后开始舞动。

季秋忍不住抬头观望，他不如寻常，今天穿了件玄色衣衫，神情更是迥然，凌厉地看着剑指的方向，带着一丝渗人的杀意。

此情此景，不禁让季秋也有感而发，她“就地取材”，坐在案前拨弄琴弦。

他的身形如蛇，鬼魅般在林中穿梭，剑端发出的嗖嗖声令人不寒而栗，季秋的琴声铮铮作响，一个声响搭配他一个动作，出手狠，收手快；他的身形如虎，霸气凛凛，威风八面，季秋的琴声加重厚度，似借了风势的巨浪，一层叠一层，不输剑者。

琴是好琴，弹琴者实力更佳。力道不停地施于琴上，下一刻，琴弦断，琴者在弦崩开的前一刻迅速后撤，抬头又见宸王将那柄剑甩来，她立即反应过来，稳稳地接住了剑。

宸王道“接本王一招。”他赤手空拳，向季秋而来。

季秋握紧剑柄，挥动了下剑，剑身轻盈而锋利，是把好剑。她站在原地，想寻着对手什么破绽，再出手。随着宸王越来越近，季秋猛地举剑向前一刺，与此同时，宸王绕到她身后，控制住力道，给了她一掌。

“哎哟。”季秋向前摔了个狗啃泥。此时她真想找个洞钻进去。

“太慢了。”宸王嫌弃地看着季秋的背影，顺便把趴在地上的她带起。

季秋赌气，咚的一下坐回地上，不想讲话。

宸王坐在她边上，端着哄小孩的语气问道“先前看你伤势恢复的速度，本王知你是习武之人，没想到你还会弹琴？一个小姑娘会的还挺多啊。”

“技多不压身。”季秋愤愤道。

宸王很不满意季秋对他的态度，一把扯过她，让她的身体贴在他的胸膛，“你，还记得你晚上要干什么吗？嗯？”他低头对季秋邪魅低声道。

季秋被他的大掌控制着，无力反抗，她不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可她内心是极其不愿的。她道“宸王殿下自始至终只对我的脸感兴趣吧？”

“嗯，脸长得确实不错，很适合做本王的女人。”宸王漫不经心道。

季秋仍是被他这么抱着，姿势十分暧昧，她继续用那种冰冷的语气道“我说过，我不做妾的，我不愿跟你，额……”

宸王把她抱得更紧了，生生将季秋的声音压回，问“季秋，从见你的第一眼起，你就像个没有灵魂的人，难道我这样都焐不热你吗，你是被谁操纵的傀儡吗？”

“宸王为什么要问这些，和您有关系吗？”季秋抬头反问道。

季秋这张绝色倾城的脸带着一丝倔强，她身着红衣，眼眶周围勾画着细致的妆，描着红唇，任凭毅力再强的宸王，也沉迷于其中，他道“因为你是我的女人。”然后深深吻了下去。

季秋使劲地推开，好在她有些功夫底子，宸王也非真的要对她做什么，所以最后，宸王被她推开。此时，她的眼中噙满了泪，情绪突然上窜的季秋歇斯底里道“从我懂事起，有个人说见我一次折磨我一次，她真的做到了，而每次我快死的时候，她又把我救起来。最后我怕了，过着什么都无所谓、行尸走肉的生活……”

季秋在回忆着过去，抹了抹泪，继续道“现在您把我救了出来，我很感谢。但如果我依靠着一个男人，过着吃喝不愁的生活，那我和原来有什么不同，一样的妥协、偷生、苟且于世罢了。”

宸王恢复平静，明白了季秋的想法，他抚着她的背，点头对她说“你似乎与别的女子想法不大一样，自古以来，女子就是依附男子生存的，你想靠自己？那首先得让自己更强大。我受你父亲所托，要照顾你。这份恩情你是要还的，以后的路怎么走是你的事，但你记住，你永远是本王的女人，待你及笄之日，本王便收了你。”说完，便起身离开。

似乎，及笄始终是个坎，季秋苦笑开始相信命运。

又过了一会，宸王往季秋坐着的地上扔了一床被子，一个枕头，用命令的口吻对她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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