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勿谓言之不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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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吃着包子的方磐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结果被还没咽下去的包子给噎住了。赶紧拿起水壶灌了几口水，说道：

“陛下，您好歹弄出点声来，这悄无声息的走到我身后差点把我吓死。”

李世民看着一脸抱怨的方磐，没好气的说道：

“嘿！还怪起朕来了？我瞧你坐在路边大咧咧的吃起了早点，一点紧张神色都没有，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在你身后出声你就怕了？”

“您没听过人吓人，吓死人么？这黑灯瞎火的，我要是突然从您后面出现，您不怕？”

李世民鄙视的看着方磐：

“你下次试试，看你能否悄无声息的走到朕背后，若是没被护卫给抓起来，朕倒宁愿被你吓上一吓。”

这就属于把天聊死了，你妹的，我怎么敢这么做？

这时李世民身后的长孙无忌走了出来，呵呵笑道：

“方小哥，陛下可是早就到了，只是在一旁的城墙下休息。”

我日，早到了？那看见我不喊我一声，害我跟个傻逼似的坐在路边吃包子。

连忙不好意思的朝李世民和他身后的几人拱手致歉，房玄龄出声笑道：

“能让陛下等，你面子可真大！”

“这可不怪我，陛下通知我卯时到此集合，现在可都还没到时辰，房大人这话可不敢乱说。”

李世民摆了摆手，说道：

“好了，没人说你迟到，只是朕昨夜睡不着，就叫上他们早一点过来了。”

又指着身后两人介绍道：

“这两位是高士廉、于志宁，都是我天策府的老人。”

然后又跟两人介绍道：

“这就是方磐，经常与你们提起的丽质那丫头的老师。”

方磐赶紧行礼问安，这可都是名人啊，一个是长孙无忌和长孙皇后的舅舅，一个是未来宰相。

见人已到齐，李世民吩咐众人上马出城，趁着天黑打马赶向了渭水。

在离开渭河还有数里地的时候，方磐见到了大军的营地，几人进入营地先是休息一阵，程咬金从账外进来向李世民报告颉利大军的动向。

方磐掀开帷帽上的纱，冲着老程一个劲的挑眉，被老程给瞪了一眼。

李世民听取了程咬金的情报后说道：

“在等一会，咱们巳时出发，让朕的这位老朋友先等上一阵。”

众人闻言在帅帐内闭幕养神，方磐被程咬金叫出帐篷，来到一处稍小一点的帐内，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大骂：

“胡闹！你跟着来作甚？你知不知道两军作战有多凶险？万一出个意外，你方家还不得断后？赶紧回去，陛下那里我自会为你分说。”

感受到程咬金话语间浓浓的爱护之情，方磐心间感到一股暖流淌过，微笑着看着程咬金开口说道：

“程伯伯放心，小子可是最怕死的，会无缘无故的前来送死么？

这次的计划可是出自我手，陛下恐怕没告诉您吧？

再说了，便桥之下早被我放满了酒精，就是上次烧长安县衙的那种。若是突厥人有异动，只需一发火箭，就能将他们挡在河对面。

足够我与陛下他们逃跑了。”

程咬金听完方磐的解释，心中的担忧顿时去了大半，这次他听闻陛下只带几人就要去会颉利后，提着的心一颗都不曾放下过。

现在知道计划是方磐安排的，而且早就留好了后手保证安全。顿时出了口长气，然后一巴掌拍在方磐后脑勺：

“混账玩意，早有安排为何不告诉老子，害得老子白白担心了这么久。”

苦着脸看向老程，说道：

“陛下不让我乱说，而且我就是想告诉您，也没地方找您啊。昨日我还是找的房大人进宫，帮我求陛下带着我过来见识的。”

程咬金想想也是，自己身处军中，这小子去哪找自己。然后伸出大脚踹了他一下，虎着脸道：

“既然你已经都安排好了，我就不管了，滚吧！”

方磐赶紧行礼告辞，这老程动不动就喜欢上手，还是少在他身边待着为好。

回到帅帐坐好，闭眼等着出发的时刻到来。

帐内几人都没出声，安静的在座位上等着李世民安排的时间到来。

方磐脑袋一垂一垂的打着盹，他是真困了，早上起得太早，而且还一路骑马赶到这。

平日里已经养成的习惯一下子被打破，哪能受得了，刚坐下闭眼就睡着了。

就这样，脑袋一点一点的熬到了时辰，李世民起身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

“小子，你真有种，这种情况下还能睡着，朕真不知该说你无知者无畏，还是该说你不怕死。”

方磐赶紧起身，看着他们几人都笑着望向自己，只有李世民睁大着双眼瞪着自己。

摸了摸被拍的脑袋，苦笑着说道：

“这不是有您在吗？我担心啥，跟着陛下走肯定安全。而且小子今日起得实在太早了，困得忍不住，就打了一会盹。”

李世民没好气的说道：

“走吧，咱们去会会颉利。”

众人闻言依次跟在李世民身后走出帐篷，程咬金早就等候在帐外。李世民瞧了他们一眼说道：

“一切按计划行事即可，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否则军法处置！”

“喏！”

几人上马，朝着数里之外的便桥打马而去。

感受着秋风的萧瑟，地上逐渐枯黄的野草，方磐此刻只想放声长啸。

渭水之盟啊！老子也能跟着李世民亲自参与历史上著名的事件，哈哈哈哈，当真是爽快无比！

数里距离，盏茶时间便至，方磐举目朝河对岸望去。只见对面密密麻麻的马匹与各色旗帜竖立。

马上之人穿着也是各色各样，不过大多数都是以兽皮为主，此刻正整齐划一的骑于马上，肃杀的氛围直扑方磐几人而来。

在离河岸还有百步距离时，李世民拉住缰绳驻马，身后几人紧跟老大步伐，停留在他身后。

方磐来到李世民侧后方，很狗腿的说道：

“陛下，在这个位置叫阵颉利比较吃力，不若由小子代劳，将他叫出来之后，您再开口训斥他？”

李世民斜睨了他一眼，见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点点了头，算是答允了这小子的要求。

方磐骑着马，往前又走了十数步，然后清了清喉咙，对着河对面喊道：

“颉利！你个背信弃义的狗东西！我大唐皇帝陛下亲临，速速出来对话！

我数十个数，若是数完你还不出来，勿谓言之不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