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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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司徒蓓弹了一曲《归去来辞》，老师只说技法上还需加强练习，有几个地方衔接不是很完美，但也还尚可，大约是年龄小的原因还没有深刻的领悟其中田园生活的闲适，以及作曲人对闲云野鹤般的田园生活的向往，可取得是司徒蓓整个曲风都偏纯真，烂漫，正弥漫出小女儿家的情怀。

因着今日是最后一天上学，明日便可休沐了，颜老师点评完便下了课，嘱咐他们回去要勤加练习。

司徒漓和司徒蓓一行人便一起往花园去了。

“四妹妹，我和果儿要去花园采些花瓣回去，做些糕点，顺便再采些制成干花，用来烹茶也是极好的，四妹妹可要一起？”

“大姐姐真有雅兴，左右我回去也无事就和大姐姐一起去吧！”

“如此甚好，四妹妹可会把花瓣烹干？”

“不会，大姐姐会吗？”

“那是自然，等几日制成了，送妹妹几罐尝尝姐姐的手艺。”

“那妹妹先谢谢姐姐了。”

一行人就说着笑着往花园去了，司徒蓓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司徒漓，最终还是忍不住道“大姐姐，可否问你一件事？”

“何事，妹妹请问，”

“大姐姐的琴是跟何人学的？”

“没有和谁学，只是自溺水之后就仿佛突然开窍一般，”

司徒漓拿此话题当了挡箭牌，然而司徒漓随意一说，司徒蓓并没有怀疑，人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由于生理和心理的应激反应，活过来之后是会有一些不一样，有的甚至会判若两人，这个典故司徒蓓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当时以为是写书人的杜撰，如今看大姐姐如此，且距离溺水之后并无几天，便觉得有几分可信。

“那以后可要麻烦大姐姐多多指点指点妹妹了，”司徒蓓说着眼睛弯弯的笑起来，那模样很是天真烂漫，完全让人讨厌不起来。

司徒漓也没有故意做作，爽快的答应道“应是咱们互相学习，”

正说着，便隐约听到远处传来吵闹的声音，似像是有人在争吵一般，司徒漓和司徒蓓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露出疑惑之色，片刻后两人便携手继续往前走，绕过一条小路便看到对面快速走来的司徒茜和司徒茵。

此刻司徒茵快步走着，气势汹汹，司徒茜在后面追着，边追边喊“五妹妹，你且慢些，如今我们还在禁足中，你切不可冲动！”

“姐姐，还要我如何？我已经够听话了，今日都跪了两天祠堂了，为什么偏偏我要跪着，她便可以完好无事？此刻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待回禀了母亲再做打算也不晚，”

“母亲，母亲，就知道告诉母亲，母亲说的会找父亲求情，结果我们不还是跪了那么久！”

说着转身就走，一抬头便看到了远处向这边走来的司徒漓，司徒漓同时也看到了司徒茵以及司徒茵身后跟着的绿萍

司徒漓便知道计划成功了，便神色淡定的继续向前走去，司徒蓓可看到来势汹汹的司徒茵，便拉着司徒漓的袖子说“大姐姐，我们要不换条路吧，我知道有一条小路，路边开了许多雏菊，我们可以摘些泡茶。”

司徒漓自然听明白了司徒蓓的用意，但送上门的猎物，岂有放走之理啊！

“四妹妹，无碍，姐妹之间没有隔夜仇的，想来五妹妹并无恶意。”

“可是”司徒蓓话还没说完，就见司徒茵跑了过来

气喘道“大姐姐还真是闲情雅致，这是要去赏花吗？”

“三妹妹，五妹妹你们也来此赏花吗，正巧我们要去花园采些花回去做糕点，妹妹们可要一起？”

“是啊，我们也是来采花的，来采你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贱种！”

“五妹妹，住口！”啪一巴掌，只见司徒茵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打了自己一巴掌的司徒茜，此刻的司徒茜也是一脸震惊，自己怎的就动手打了妹妹。

“三姐姐，你竟然打我”

“五妹妹，我我不是有意的，你”司徒茜说着想去抚摸司徒茵的脸，就算再怎么样，这个还是她的亲妹妹，她们才是一母同胞的亲姊妹。

然而司徒茵怎会肯罢休一把打开司徒茜伸过来的手，恶狠狠的道“我恨你，我恨你们！”

“司徒漓还有你，你这个贱人，你是不是把绿萝要去了你院里，怎么母亲已经给你增加了服侍的人，你还不满意吗？还要来抢我院里的人！”

此刻因为司徒茜的一巴掌，司徒茵仅剩的理智也被愤怒占领，司徒茜本想制止司徒茵，不要再做出过分的事，毕竟此刻她们还在禁足中，就算要下手也应当和母亲从长计议，就算司徒漓如今没有父亲疼爱，但还有祖父祖母这座靠山，她们多少还是有些忌惮。

只是哪知道今日她和妹妹正在祠堂抄写女戒，外面便有一个丫鬟跪在祠堂外说有要是禀报，本也无事，只那丫鬟说是关于司徒漓的，并说绿萝那个贱婢被司徒漓要了去，成为了司徒漓的一等丫鬟，这一听司徒茵便安耐不住了，自己不要的丫鬟，竟被别人捡了去，便要急急去闺学找司徒漓对峙。

于是便发生了这样的事

“你真不要脸，和你娘一样不要脸！怪不得你娘再生下你不久就死了，都是你这个害人精克死的，你怎么不和你那个不要脸的娘一起去死啊！还不要脸的占着这长房长女的身份。”

司徒茵越骂越来劲，连在旁边的司徒蓓都听不下去了，悄悄对身边的丫鬟不言道“去请祖母来，快。”说完丫鬟就悄悄的退了下去，此时正是一片混乱，没有人发现少了一个丫鬟。

“五妹妹，请慎言！”司徒漓大喝一声。

“慎言，我偏不，我就要骂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扫把星！”

“你不是想要我院里的丫鬟去你院里伺候吗？我偏不，就不让你如意！你别痴心妄想！”

“五妹妹，你说是我要了你院里的人，那我问你绿萝如今是你院里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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