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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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氏还真是看的起她司徒漓，连这样的准备都做了，堂中众人心中各异，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暗暗思量，有人半信半疑

司徒茜注视着司徒漓，观察她的一举一动，见她一脸坦然的坐着，丝毫不见慌乱之色，只觉司徒漓城府极深，可又能怎么样？

今日的司徒漓在司徒茜看来却是毫无胜算，今日过后这京城中勋贵再谈及司徒家，也唯有她这个长女可以为家族争光了

片刻后司徒荀道“多谢大夫，劳烦大夫跑这一趟，”

后又吩咐管家，好生送大夫出去，又给足了诊费，这才算罢。

司徒荀紧紧皱着眉头，看着司徒漓道“阿漓，你可还有什么想说的？”司徒荀很希望这是假的，希望司徒漓有辩解之词。

司徒漓淡淡一笑道“祖父，还是等那药房的小伙计来了之后再说吧！”

司徒荀不再说话，司徒宇看着坐在堂中喝茶的少女，他也想不通司徒漓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司徒漓在府中本就不受待见，也唯有魏氏能护住她了，她为何要这么做呢？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

一盏茶后，药房的小伙计也火急火燎的进了府，在堂下站着，大约是跑的极了，此刻满头大汗，喘着粗气。

“见过老爷，夫人，不知喊小的过府所为何事？”

“我问你，几日前可有人在药房买了安神的药？”司徒宇审视的问道。

“老爷，我们店里的生意日日繁忙，这每日都是人来人往的，抓药的，看病的，小的怎能把每个来买药的人都记住，老爷莫要为难小的了，”

“哦，那既如此，还请小兄弟看看可有这其中之人。”说着就让几个嬷嬷丫鬟一起站在药房伙计的面前，请他指认。

小伙计一个一个看过去，又来来回回看了两遍，这才开口道“老爷，应是这位嬷嬷，”说着用手指了指方嬷嬷，便低下头去。

“哦，这是为何，你方才还说每日药房的人来来往往不记得了，怎的如今竟是又记得了？”魏氏忍不住开口道，所有人都把她当傻子一样耍吗？真当她什么都不知道吗？栽赃陷害她年轻时可见的多了去了。

“回老夫人的话，之前并未见人，故突然一问倒是想不起来了，只是这嬷嬷那日来买药时，小店正要打烊，且安神的药，药房中都要存底留档的，故记得这位嬷嬷。”

“哦，那还真是过目不忘的好记性呢！”魏氏瞥了一眼小伙计说道，

“老夫人谬赞了，小的实在不敢当。”那药房伙计低着头很是卑微的回话道。

“阿漓，现在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祖父，这还用说吗？这人证物证俱在，直接送了京兆府，定她个谋害家中长辈之罪，”司徒茵翻了司徒漓一眼对司徒荀说道，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司徒荀只淡淡看了一眼，没有说话，自己的四孙女怕是被魏氏宠坏了，如今越来越无法无天，真送出去或许是好事，让她吃吃苦，或许性子能收敛些，以免日后为家族惹祸。

“祖父我有两个问题问问方嬷嬷，不知可否？”

“你问吧，或者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也一并说了。”

“多谢祖父，”

司徒漓盈盈俯了俯身，便开口道“方嬷嬷我且问你，我是哪日请你去买的药，又是几时和你说的？”

“大小姐您是大前日酉时派老奴去拿的药。”方嬷嬷结结巴巴的说着，低着头眼神不敢看向司徒漓。

“方嬷嬷可要好好想想是什么日子，切莫因为自己一时糊涂记错了，可如何是好？”

“你胡说，大前日小姐得了老夫人手令去城中的书铺了，戌时方才回的府，老夫人可以作证，门房也可以作证，只是不知道方嬷嬷是怎么在酉时得了小姐的吩咐的？”果儿赤声说道。

“老奴记错了，嗯是前日，前日，”方嬷嬷急忙改口道，

“嬷嬷当真是年纪大了，有些不中用了！连这时辰日子都是记不清楚？”

“老奴糊涂，过去了竟真有些记不大清了，”

“也罢，那我再问你，你出府去，可得了我的手令？”

“大小姐当时说怕来不及了，未曾给老奴手令”

“哦，既如此，方嬷嬷又是如何出府去的，没有手令门房竟也放你出去了。”

方嬷嬷当下跪在地上道“老太爷，老奴所说句句属实，还请老太爷明鉴啊！”

“去把门房的出行帐拿过来，”司徒荀吩咐管家道，边说边用手揉着太阳穴，他难得休沐，还要为这家庭内院所烦忧，当真是头疼。

方嬷嬷听到司徒荀此话，顿时开始冒汗，偷偷看向王氏，希望王氏能帮她说说话。可王氏此刻哪有心思管她。

“不知母亲还有没有话要说，或者可还有证人，来证明阿漓真真是对祖母的吃食下了药了？”

王氏看着司徒漓没有说话，如今她也只能看老太爷和老夫人的决断了，单单凭司徒漓那几句话，还不足以为惧，如何都要坐实了这下毒谋害的罪名。

“母亲何必如此麻烦，母亲说什么女儿从来都是唯母亲您说的话为主，母亲何必要赶尽杀绝呢？”

“你不用小人得志，结果怎么样还未可知呢！当心风大闪了舌头！”王氏气狠狠的说道。

“多谢母亲关心，我看也是不用让人去取那出行簿，如母亲做事向来都是滴水不露，又怎会留下如此把柄，”司徒漓笑着对王氏说道。

“既然这药房伙计是记得这方嬷嬷买了安神的药，也可证明这方嬷嬷确是出了府买了药，只是这奉了谁的命，可就不得而知了？母亲，您知道是奉了谁的命吗？”司徒漓转身对着王氏含笑问道。

“女儿还有疑问，这绿萍说女儿给糕点下药在前，这方嬷嬷买药在后，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先下药还是先买药呢？”

“你少在这混淆视听，父亲，人证物证俱在还不足以证明吗？”王氏转头对着司徒荀说道。

这是管家也把门房的出行簿拿过来了，确又有司徒漓的亲笔手令，上面备注说当日来不及拿手令，回来后补上，当真是抵赖不得的。

“祖父，又有这手令作证，您当真还要偏袒她吗？”司徒茵着急的说道。

“都住嘴！”魏氏气愤的说道，同时从罗汉床上坐起来了，堂中众人都是心里一惊，

然而王氏心中在这一刻竟不确定老夫人是否真的病着，有些七上八下了

“把人带上来！”魏氏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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