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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片不赚钱,是舆论中流传非常广泛的刻板印象之一,充满了幸存者偏差,有时候连影视圈内人都难以避免地会这么想。
其实只要想想那么多大导演热衷拍艺术片,就该稍微质疑一下这种说法,这些大导演不可能都视钱财如粪土,或者脑子进了水不好用。
何况导演可能有艺术梦想,投资人、制片人就未必有,在大多数情况下,要拍什么题材并不是导演决定的,至少好莱坞是这样,而投资人是奔着赚钱去的。
贾樟可导演是典型的文青艺术片导演,曰本的北野武工作室投资五千万人民币扶持他拍那些片子,应该没人会认为这是因为小鬼子人傻钱多,也大概不会有人认为贾导很穷,穷能搞得起电影城、电影节吗?
如果掰着指头数大陆导演的收入,就会发现最有钱的几个恰恰是拍艺术片起家的,最有地位的也是那几个。
关于艺术片不赚钱的准确说法应该是,艺术片如果和商业片同期上映,在同一个周期内的票房通常不如商业片。
然而不能只算同一个周期内,好的艺术片放映周期相当长,要比商业片长得多,在各地巡回上映一两年是常有的事,累积下来的票房并不低,按投资比计算甚至相当可观。
再说即便是同周期内,票房好不好也得看质量怎么样,就没听说但凡商业片都能比艺术片赚得多。
另外拍艺术片就和发歌一样,歌曲发行本身可能赚不到什么钱,但衍生出来的效益很大,杨树就没从两首歌的发行中赚到一分钱,但到处唱歌已经收入近百万。
艺术片导演也一样,一旦出了名同样财源滚滚。
杨树上一世通过《天国情书》已经证明过了,如果把艺术片拍得足够精彩而且合年轻人口味,一样能创造票房奇迹。
他今世选择《被嫌弃的桃子的一生》也是正出于这个考虑,这是一部出人意料的、充满揶揄、自嘲的喜剧片,年轻人容易接受。
上一世讴歌爱情赚了钱,这一世试试拿爱情开涮,或许效果同样不错。
杨树三人上午就到了平湖影视城,濤姐之前在魔都参加一个活动,而后和娘娘会合,帮忙带着孩子下午一起到影视城。
超哥目前在杭州拍《奔跑吧兄弟》第一季,过来平湖差不多两小时车程,下午也会提前收工赶来安顿老婆孩子。
三人先入住了剧组的酒店,而后杨树呼呼大睡到午后才起来。
这些天东跑西颠挺累,昨晚千岛湖演出完毕先乘船到建德市,目前高铁还在建设中,只能高速公路前往杭州,到达住下来时已经半夜。
千岛湖其实就是新安江水库,属于杭州,不过距离比较远,140公里,是杨树老家桐庐到杭州的两倍远。
或者说他老家江南镇正好在千岛湖与HZ市区的中间。
高速公路是沿着富春江修的,一路都是富春山居图,十点多经过了杨树的老家江南镇,距离杭州还有70公里。
刘漫和江诗语精神很好,爱屋及乌对窗外的景致很感兴趣,月光下的山影白水散发着独特的魅力,连杨树都看得有些痴迷。
“树树,你的家乡真是太美了。”
上一世是在《芈月传》剧组打工时,三人聊起江南镇,当时杨树还给她们念了白居易的《忆江南》。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实际上这是唐朝的教坊曲牌名,应该可以唱的,可惜杨树不会唱。
三人坐在一排,夜行车大家都在打盹。
这时江诗语倾过身,隔着过道握住了杨树的手:“树树,我刚才和漫漫商量好了,等我们有了足够的钱,就把你家老宅再买回来。”
杨树感动之前先惊讶了:“买回来,你们怎么会想到买回来?”
“那是你家老宅,一定承载了你许多成长回忆,为了拍戏卖了,有了钱当然要买回来。”
惊讶完了开始感动,杨树俯过身去,把刘漫的手也抓过来,三人握在一起。
“好,有了钱买回来,咱们改造成一个江南园林,老了以后一起来江南养老。”
“好啊。”
黑暗掩饰了许多情绪,三人的眼睛都闪闪发亮,看上去充满热情,而又三小无猜。
“造一座园林要很多钱吧?”
“没关系,”煽情就得煽足,不上不下容易尴尬,杨树一副发狠模样:“我会拼命唱歌赚钱,总有一天会赚够的。”
他可没指望靠跑场子发大财,不过这么说显得辛苦。
“一起赚,”热情之下江诗语显然被煽动了:“接下去我会好好练歌,一定要把园林建起来。”
前几天杨树建议江诗语唱《侧脸》,这几天已经开始练了,不过这首歌比较难,练得不太顺利,以至于她经常打退堂鼓。
“好。”
三人齐心协力,笑嘻嘻的,手越握越紧。
这时杨树脸色微变,笑容渐渐僵了。
倒不是手被握疼了,他记得上一世三人正是计划第二天一起回江南规划建园林的事,结果当天晚上他就穿越循环了,话说到这猛然想了起来。
现在路过江南镇,明天一起去平湖影视城,而循环后他一醒来直接就在影视城里了,路径竟然如此一致,仿佛也是个循环。
杨树心里五味杂陈,非常不是滋味,一股恐惧深深攉住了他,在黑暗摇晃的车内一时呆住了,冷汗也在额头上沁出。
“我这是自己吓自己吧?这……简直太愚蠢了。”
然而心里明白也没用,他这么一呆就是好一会功夫,握着手僵在那。
刘漫和江诗语发现了异状:“树树,你怎么了?”
杨树没怎么,松开了手坐会自己位置。
不过接下去心情就不好了,到了杭州也不敢睡觉,因为上次就是在杭州睡着后陷入循环的。
“混蛋,这么多诡异的巧合,谁特么还敢睡觉。”
他努力掩饰焦虑和恐惧,然而做得并不好,在刘漫、江诗语一再追问下,才承认自己突然想多了,担心失去现在的一切,可能一觉醒来,大家又变成了陌生人。
“什么叫又变成了陌生人?”
这想法太荒诞了,但很深情。
刘漫和江诗语虽然感动,但对他这种充满艺术家神经质的忧虑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东拉西扯陪他坐到凌晨两点才回房睡觉。
而杨树一晚上没敢合眼,一会写《隐秘的角落》一会写《被嫌弃的桃子的一生》,一会又到卫生间练歌,一直到天亮了,才自我感觉成功破解了心中的魔咒。
“哪那么容易就穿越循环,不要油钱吗?”
不过他这么一发神经倒是最好的表达,酒后吐真言,脑子糊涂也容易说真话,无论他不舍的是什么情,总之是真情,第二天再相见,刘漫和江诗语明显对他都更亲昵了。
到平湖影视城后杨树补了一觉,益发觉得自己的担心多余。
“赶紧起来吧,”下午两点多时刘漫来叫他:“我姐和娘娘的车队半小时后到,我们一起到地下车库帮忙搬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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