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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首尾的囚车长龙在帝都街道上缓缓蠕动,从诏狱到刑场的十几公里路上人头攒动,无数吃瓜群众都支棱着脑袋,好奇的来回张望。
“这又是什么来头?”
“听说是兵部的贪官。”
“好呀,苍天有眼,终于有人能治一治这些贪官污吏了!”
然而随着时间流逝,一辆又一辆囚车过去了,但看了眼依然望不到头的囚车长龙,许多围观群众心头的快意逐渐变成了惊异。
“这人数也太多了,怕不是有上千人啊?”
以往都是官官相护,一年半载也没几个人伏法,怎么这回突然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但很快,一些提前安排好的托儿开始给群众们科普囚犯们的“光荣事迹”,顿时引得沿途炸开了锅。
“什么?他们竟然把【皇帝】拨发的军资贪墨,然后卖给敌人?”
“前线的士兵流血流泪,吃糠咽菜,后面还捅刀子,怪不得这些年咱们屡战屡败!”
“畜生啊!!就是这些蠹虫害得帝国落到如今这幅田地!!”
…………
群情激奋之下,无数市民开始用石头和粪便投掷囚犯,要不是沿途的【神武军】拦着,上千名囚犯当场就要被生吞活剥。
怀着一腔怒火,数以十万计的老百姓自发跟着移动,来到帝都城外围,紧靠着三京大运河与大川交汇处的肃杀刑场。
今天他们要是不能亲眼一睹这些卖国贼的下场,估计晚上都要气得睡不着觉!
周围的建筑逐渐稀疏,森森阴风在耳边回荡,从古至今不知有多少怨魂惨死于此,就连脚下的青石板都被浸泡出了黑红色的诡异纹路。
囚车长龙缓缓停下,数以百计的囚犯被拖到刑场中央一座巨大高台上。
开阔平坦的地形让方圆千米内的人都能清晰看到高台上的一举一动,一名雍容俊美的白衣少年正端坐在高背椅上,饶有兴致的俯瞰一众虫豸临死前的反应。
披头散发的狼狈人影发出千奇百怪的嚎叫,有的痛哭流涕,有的哀声求饶,还有的对着白衣少年怨毒咒骂。
“赵胤舜!你狐媚圣上,祸国殃民,你不得好死啊!”
“毒妇李悯!信用奸佞!先皇尸骨未寒,你就屠戮朝堂,残害忠良!可怜我大旻千年国祚毁于一旦!”
“昏君奸臣!倒行逆施!天下群雄迟早诛灭尔等!!”
………………
听着这群虫豸临死前的无能狂怒,赵胤舜抿起嘴角,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就在此时,一名勉强保持着仪态的老者趁押送他的士兵不注意,挣脱束缚,连滚带爬的冲到少年不远处。
“镇国公!我有话说!”
挥手示意抓捕他的士兵停下,赵胤舜饶有兴致的点点头。
“彭大人贵为兵部左侍郎,学富五车,必有高论,请为舜言之。”
微微松了口气,彭长兴迅速组织语言,苦口婆心的劝诫道。
“【镇国公】大人,您此时收手,时犹未晚,若不知收敛妥协,恐害得女皇陛下与您一同陪葬啊!”
“哦?”
扬扬眉毛,白衣少年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
另一边,见少年被自己“唬住”了,彭长兴连忙趁热打铁。
“您在鲁州推行的政策夺人田产,动了天下地主豪强的命根子,老世族皆视您为仇寇。”
“后您又夷【孔林】,改【孔庙】,将天下读书人得罪死。”
“现在您竟然变本加厉,将大半的朝堂功勋打入诏狱,您难道不知道,他们才是真正统治这个帝国的力量吗?”
不动声色观察少年的表情,但除了一抹似笑非笑的戏谑眼神,彭长兴根本看不出任何变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威胁。
“就是因为您违逆民心的政策,搞到如今帝国分崩离析,天下英雄揭竿而起,【镇国公】还不醒悟吗?”
“就算您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女皇陛下考虑一下吧?”
“难道您真要拖着陛下自绝于天下?让她成为亡国之君,千古罪人?”
听到这,赵胤舜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
“我原以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没想到,你们这些虫豸竟竟如此无可救药!”
“违逆民心?在你们眼里,田间劳作的泥腿子不是民,只是长了两条腿的牲口是吧?”
“咳咳,【镇国公】此言差矣,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草芥之民愚昧俾贱,岂能相提并论?”
“呵。”
冷笑一声,赵胤舜指着身边一排排肃穆雄壮的士兵,勾起嘴角。
“看到他们了吗?”
彭长兴僵硬点点头,他从这些士兵的眼中看到了压抑的怒气,但直直平视前方的目光却没有丝毫闪烁,光从这一个细节上就能看出他们是多么精锐的战士。
“他们就是你口中愚昧俾贱的草芥……”
旋即,赵胤舜看向宛如石雕般整齐的军队,轻声低语道。
“告诉他,我得民心吗?”
“吼!!!”
无需语言,震耳欲聋的咆哮响彻方圆数十里,回应着冲天而起的血煞,一只覆盖整个帝都的暗金黑龙头颅缓缓探出云层,贪婪而暴虐的注视着刑场。
凡人看不见的异象在一众官员眼里却格外清晰,仰望那灭世巨兽般的恐怖恶龙,嘈杂纷乱的高台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静止。
“一群趴在国家身上吸血的蠹虫,竟然自诩为国家的主人?”
“以为我会跟你们妥协退让?”
“愚昧!”
“世家逆我,我就屠尽世家,士族逆我,我就斩尽士族,天下逆我,我就血洗天下!”
“吾即中华,我的意志就是国家的意志!”
“而你们,不过是我身上畸变的腐肉,一群需要剜掉的烂疮……”
白衣少年与苍穹中的暗金黑龙同步低头,露出残忍冰冷的笑意。
“现在,是时候清理污秽了。”
啪~
轻轻一打响指,手脚麻利的士兵将一个个犯人捆上刑台,然后一列一列的士兵排着整齐的队列来到犯人面前。
“不!你们想干什么?”
从暗金黑龙的神性压迫中挣脱出来,彭长兴剧烈挣扎,眼睁睁看着一名士兵掏出一柄薄如蝉翼的短刀,在他身上割下了第一刀。
“啊啊啊啊啊啊!!”
巴掌大的皮肉被剥离下来,凄厉的惨叫声在高台上此起彼伏。
同一时间,十几个刑台上的犯人仿佛明白了什么,发出惨绝人寰的哀嚎。
“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刑不上大夫……啊嗷嗷嗷嗷!!”
话音未落,第一名士兵将短刀交给身后的袍泽,重新排到队伍最后,让第二人继续切割。
“诸位大人,【神武军】还有许多菜鸟没见过血,委屈你们布施肉身,让他们开开眼界!”
看着一群痛苦挣扎的虫豸,赵胤舜眉眼含笑,但瞳眸深处却是一片冰冷。
“你们也算是求仁得仁了,死到临头都有一百多个泥腿子伺候你们,开不开心?”
“不!我们罪不至此啊!你不能凌迟……嗷嗷嗷嗷!!”
“倒卖军资,里通外贼,叛国谋逆,为什么不能凌迟?”
“不!我没有叛国!我冤枉啊!!”
“那你们购买的扶桑战争债券是怎么回事?”
“…………”
“串联地方守军,忤逆圣命,阻拦【神武军】入京是怎么回事?”
“…………”
“勾结骥州野人,买通燎州守将,放开长城防线是怎么回事?”
“…………”
“贪污军需,致使前线战士饥寒交迫,大规模非战斗减员是怎么回事?”
每人轮流上来一刀,一片片巴掌大小的血肉从犯人身上褪下,露出血淋淋的肌肉筋膜。
痛得意识模糊的犯人们痉挛挣扎,绝望的哀声求饶。
“不……我没有……求求你们,给个痛快吧!嗷嗷嗷嗷!”
“这就受不了了?你们应该感谢师姐慈悲,不准我在帝都点天灯,不然我高低得让你们烧个七七四十九天!”
遗憾叹息一声,赵胤舜看向循环蠕动的队伍,怒声低喝。
“认真锻炼你们的刀工,谁切死了,谁就去给我扫一个月厕所!”
可怕的惩罚传入耳中,一众【神武军】战士心头一凛,下刀的力度顿时变得更加轻柔,切出来的肉片甚至薄到能透光!
“啊啊啊啊啊!!”
宛如地狱般的悲鸣响彻刑场,十几万陆续赶来的吃瓜群众们背心发凉,心中痛快的同时又不禁泛起一丝恐惧。
悠悠看向高台上那个神魔一般的白衣少年,众人眼底涌现出复杂的敬畏与崇拜。
另一边,潺潺鲜血从一个个“削瘦”的人棍身上流淌而下,汇入高台上的渠道,顺着玄妙的纹路流下刑台,组成一个隐晦邪异的阵法。
高空中,暗金黑龙缓慢而悠长的吸纳,一丝丝浓郁气血从阵法中蒸腾,乳燕投林般吸入龙腹。
看着脚下脱胎于上古血祭仪式的高台,赵胤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按照自己这样杀下去,对军魂也算是一记大补!
而在台下的人群中,某些家丁看着台上惨绝人寰的景象,瑟瑟发抖的退出去,一路狂奔回府。
“老爷,不好啦!【镇国公】!【镇国公】……”
“【镇国公】如何处置?是发配边疆?还是贬为庶人?”
等得心急火燎的官老爷唰的一下站起来,一把扣住家丁的手。
强忍着手上的剧痛,家丁疯狂的摇摇头。
“【镇国公】疯了,他判彭大人他们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什么?!!”
出乎意料的答案让老爷目眦欲裂,一阵激灵后,他好似被抽掉了骨头,瘫软在座椅上喃喃自语。
“他怎么敢呐!他怎么敢呐!”
详细将一路上看到的情况汇报给老爷,忠心的家丁忧心忡忡。
“老爷,需不需要早做打算……”
“不!我就不信,满朝诸公,他敢全部杀光!”
狠狠一咬牙,老爷红着眼睛咆哮,疯狂的情绪隐隐有些失去理智。
然而话音未落,外院就传来了惊慌的尖叫。
“等等,你们不能进来!”
“锦衣卫办事,闲人退避!滚开!”
看着几名冲进来的锦衣卫,癫狂的表情僵在了脸上,取而代之的是绝望与恐惧。
“李大人,你的事儿发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
尖利刺耳的惨叫响彻云霄,然而类似的场景却在帝都的各个角落频繁发生。
……………………
“众爱卿,谁有本可奏?”
冷漠威严的女皇高坐九级玉阶之上,居高临下冰蓝色的眼眸压迫感十足,顾盼流转间镇得整个金銮殿鸦雀无声。
环顾一圈稀稀拉拉的队伍,偌大的朝堂上只剩下了不到五分之一的大臣,短短几天时间,整个大旻朝廷都快被某个害光了。
嗔怒瞪了眼身旁的白衣少年,李悯冷哼一声,吓得一众大臣浑身一颤。
战战兢兢抬头看了眼笑盈盈的白衣少年,人畜无害的俊美皮囊下,众人仿佛看到了一头舔舐着尸山血海的残暴怪物。
这几天时间,他们几乎是夜不能寐,耳边似乎能听到刑场方向传来的临死哀嚎。
残忍的凌迟仪式持续了足足一天一夜,被削成骷髅白骨的倒霉鬼才彻底咽气,但紧接着旁边已经屎尿齐流的下一批犯人又被带上来,开始了新一轮的循环。
更恐怖的是,随着诏狱中审讯的扩大化,越来越多的人被牵连,整个朝堂近乎被一扫而空,只剩下小猫两三只。
仿佛一柄利剑悬在头顶,以往高高在上的大臣们总是在午夜惊醒,生怕锦衣卫找上门来将他们带走。
甚至有几个承受不住心理压力的同僚选择了提前自杀,免得被送上刑台千刀万剐!
一时间,【镇国公】的大名在帝都几乎能止小儿夜啼,再也没人敢直呼他的名讳。
直到此时,一众大臣们终于明白,之前他所说的“活不过下一次朝会”是个什么意思。
他是真的准备物理意义上血洗一遍朝堂!
环顾空空荡荡的大殿,兔死狐悲的哀凉在心头弥漫,但随着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声,一众大臣心头一颤,瞬间屏息凝神。
“满朝文武为何支支吾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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