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昆仑矮人 0076 烤鸟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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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打趣他说：“在武林高手面前秀肌肉，别丢人现眼好吗？还有你现在这又是搞什么？”

“不是老秦，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咱们，可是回头看，又什么也没有。”

妘雨织：“我也有这种感觉。”

“地图上的确有这样一个森林，我本来不信，但是现在身临其境，说不相信也得相信了。只是我跟你们一样，也总有种奇怪的感觉，怎么说呢，心里总是不踏实。”秦川左右看了看，接着说：“在昆仑山这样的地方，会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密林，而且看样子从未受过寒冷侵袭，更古怪的是，这里温暖潮湿，却没有虫蚁和鸟兽，甚至连点声音都没有，就像提前被人清场了一样，实在是怪异。”

韩烨：“既然大家都觉得有古怪，我们就加快脚程离开这里。”

其余三个人都点头表示同意，跟着加快脚步继续往前走。

在丛林之中，不知道确定的目的地，四个人行走起来有些费劲。眼见着西边的太阳落山，皎洁的月光洒进丛林之中，这时丛林里变得更加的静谧诡异。

四个人找到一块小空地，准备在那里休息一晚，等天亮再出发。于是四个人分成两队，去密林里寻找可以支篝火的树枝。并且约好一个小时之后在小空地会合，随后两两一组分散开来，进到林子里。

可燃的树枝其实很好找，秦川和韩烨半个小时就抱着一大堆树枝返回小空地。在小空地没见着郭起和妘雨织，他们便提前点着篝火，等他们回来。

没等一会儿，妘雨织抱着很少的树枝回到小空地，问道：“胖子还没回来吗？”

“怎么，你俩分散了？”秦川问道。

“胖子老是瞎跑，好几次差点没找着他。本来见这里空气湿润，以为可以找到野果或是蘑菇什么的，结果什么也没找到，还把胖子给丢了。”妘雨织将手中的树枝放下，说道：“我看着他往这个方向来的，要不我再折回去找找。”

“你还是别去了。”秦川起身对正准备出发的妘雨织说：“胖起不是小孩了，应该会没事的。”

韩烨：“我觉得郭起就要回来了。”

秦川用树枝挑了挑火堆，“我有种预感，胖起一定是找到什么宝贝了，所以到现在还没回来。”

“老秦，你是不是长了一只狗鼻子？”哗动的树丛之中传来郭起的声音，没一会儿，郭起从树丛之中走出来到篝火旁，他揪着上衣周边，什么东西被包裹在衣服里。郭起一屁股坐到地上，没有落地的衣服被他护到双腿之上，然后指着衣服，神神秘秘地说道：“瞅瞅，我给你们带什么好东西？”

“随意掉队，那可是很危险的。”秦川走过来，弯腰伸手要去揭衣角遮盖的宝贝，“瞧给你嘚瑟的，找到什么好东西，美成这样？”

“鸟蛋。”郭起咧嘴笑着，将包着的衣服打开，盘起的双腿微微挪向秦川那边，“怎么样，你哥们儿有一手吧？”

椭圆形的蛋壳上布满灰褐色大小不一的斑点，比鹅蛋还大一些，壳厚不易碎裂。秦川看着如此不一般的蛋，问道：“你这怎么会是鸟蛋？”

妘雨织：“就是，什么鸟蛋这么大？”

韩烨也觉得不可能，只是他没有直接说出来。

“怎么会没有？鸵鸟蛋还好几斤重呢，这鸟蛋不算大好不好。”郭起见三个人都犹犹豫豫不想吃的样子，于是一把捂住鸟蛋，“爱吃不吃，反正我不想饿着肚子睡觉。”说着往篝火边挪了挪，打开包裹的衣服，准备把鸟蛋放到火边烤。

“我又没说不吃，既然都找来了，不吃白不吃。”秦川凑了过去，帮着一起拿蛋往火边堆放。

跟着妘雨织也凑到郭起左边，问道：“拾了几颗蛋？”

“自个儿数。”还没开笑脸的郭起说道。

“数就数。”妘雨织数上郭起放的最后一颗蛋，“五颗蛋？那我们四个人怎么分？”

“这还用问么？当然是我们一人一个，胖起两个。”秦川笑着看向郭起，“胖起虚耗能量大，给他吃两个好好补补，不然后面可能真的走不动。”

“还是老秦了解我。”郭起笑着拍拍秦川的肩膀，忽然跃起身子扑倒秦川，“你俩一唱一和的，真当我没看出来？”

秦川抵住郭起的肩膀，说道：“那你把多余的蛋给我，我乐意接受。”

“你小子。”郭起笑着放开秦川，爬起来，“太懂我，就凭这一点，咱俩注定是哥们儿。”

还躺在地上的秦川瞅着郭起问道：“就凭这个你就和我好？你还能不能有点深度？”

蹲在地上的郭起，伸手将秦川拉坐起来，“对我来说，凭这就够了。”

妘雨织忽地坐到秦川和郭起之间，“你俩说话注意点啊，什么叫和你好？用词不当，小心遭众人非议，是不是韩烨？”妘雨织回头看向身后的韩烨，可是韩烨根本不在他们身后。

秦川努努嘴，看向一棵大树，“在树上呢！”

三双眼睛望向高高的树杈，韩烨正立在上面，观察周围的环境。

郭起：“快下来，开饭了。”

韩烨微笑着瞅瞅篝火旁的三个人，“一会儿就来。”

“随他去吧！”说完，秦川转身拾起一根树枝翻着鸟蛋，随口问道：“对了，你在哪找这么多鸟蛋？在林子里走这么长时间的路，也没发现有鸟。”

“我啊，走了一段路，什么吃的也没找到。”郭起顺手也拿起一根树枝，翻动着篝火里的鸟蛋，“本来还想着找些果子，可是竟是绿叶，一个果子也没见着。我就空着手往回走，谁想听见鸟儿振翅飞走的声音，我就想着去碰碰运气，这不，就找着这些鸟蛋。这就叫皇天不负有心人，天无绝人之路。”

秦川：“你偷鸟蛋的时候，有没有看见那鸟长什么样子？”

“没看见。”郭起摇着头，“管它长什么样，吃了再说，别一会儿烤透了就不好吃了。”说话间，郭起用树枝往外挑着鸟蛋。

跟着秦川也把鸟蛋往篝火外挑，不一会儿，五颗鸟蛋全部被弄出来。秦川扭头喊韩烨，“韩烨，鸟蛋考好了，快下来吃。”

只见韩烨跃下树杈，空中一个跟头稳稳落地，再走到秦川他们身边。秦川用树枝将一颗黑不溜秋的鸟蛋拨弄到韩烨面前，然后有把树枝递给韩烨，“烫，用这个。”

韩烨接过树枝，学着其他三个人用树枝敲击黑乎乎蛋壳，只一下子，蛋壳裂开了。其他三个人都看向韩烨树枝下的蛋，再回过头来看自己敲的蛋，郭起说道：“有功夫就是好，敲一下子就完事了。”

秦川把自己的那颗蛋挑到韩烨面前，说道：“来，搭把手。”

“还有我的。”郭起嚷嚷着也把两颗鸟蛋推滚到韩烨面前。

韩烨笑着，拾起地上的一颗小石子，右手食指和中指夹住小石子，对准几乎在一条线的三颗鸟蛋掷出。小石子挨个擦着三颗鸟蛋飞驰而过，厚厚的蛋壳发出裂开的声响，跟着小石子飞奔向周边的树丛之中。

妘雨织：“你吃颗蛋都用内力，不怕耗损啊？”

韩烨笑着：“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四个人笑着用树枝敲开剩下的蛋壳，然后坐在篝火旁美餐起来。美味的佳肴已经接近尾声，秦川问妘雨织要不要来点压缩饼干，郭起突然问道：“你们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咱们？”

被郭起这么一问，秦川没有继续拿饼干，而是看向了韩烨。韩烨说道：“我也有这种感觉。”

于是四个人警觉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郭起慢慢站起来，左手拿着带壳的半边熟鸟蛋，右手捏着还剩一口的蛋黄。忽然一声鸣叫，鸟儿振翅飞走。

“是只大鸟。”郭起惊讶道。

“是只鸟没错。”秦川收拾着背包，“不过我们还是赶快离开的好。”

郭起看着韩烨和妘雨织都跟着秦川一起收拾背包，不解道：“一只鸟而已，干嘛这么紧张？”

秦川：“你没看见那鸟比鹅还大？十之八九它是回去叫帮手。”

郭起：“老秦你别逗了，鸟还会找帮手？”

“我们吃了它的孩子，你觉得它会善罢甘休么？”秦川把背包背到肩膀上，对郭起说道：“你怎么还愣着？快着点。对了，记得把嘴擦干净。”

郭起看着手中剩下的熟鸟蛋，左手里的丢到地上，右手里的包进嘴里，然后缓缓走到背包前收拾起来。刚把背包背到肩膀上，便听见一群鸟的鸣叫声。惊呆的郭起嘀咕道：“我去，一只母鸟配这么多公鸟？”

大鸟震动着两只雄壮的翅膀，翅膀弯角处向前生着两个黑色甲钩。腹深灰浅灰交杂的绒毛遮挡着它的身体下半部分，深红褐色的羽毛覆盖着它的整个背部。似剑的羽毛尖端是黑色的，往后有三环灰白色羽毛，生在深红褐色羽毛和黑色羽毛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