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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张员外府邸炸了锅,仆人们跪了一地,为首的便是那小书童,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老爷,公子昨夜回来时便是这样,整个人痴痴傻傻,像是丢了魂儿。”

张员外一怒之下,抬手将茶碗砸向小书童,气得全身发抖:“若不是你照顾不利,何来这糟心的荒唐事,我儿从小聪慧,谁人不知他是今年殿试高中的不二人选?眼看殿试就要到了,这下可好!这下可好!”

屋子里的奴婢下人们们排着队低声哭泣,倒不是真的为那张员外之子而难过,只因怕自己因为这事牵连上身罢了,只那小书童的难过真心为了公子。

小书童跪地上前一步,拉着老爷的裤脚:“老爷,小人愚钝,猜想既然少爷失踪当晚现场留下了那带着奇怪的花为落款的画像,必然这事儿与那作画之人少不了有关系。”

张员外思度瞬间:“接着说。”

小书童伸手擦擦鼻涕:“小人已经打探过,那作画之人该是西市边上一家名为藏花阁的店主,如若老爷信任,待小人寻了那人去问个一二。”

张员外还未发话,另一个下人开口道:“谁不知道那店主江祭臣是大理寺少卿司杨廷的哥哥,他父亲可是当朝吏部侍郎司明宇,虽说那江祭臣并非亲生,但也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人。”

张员外一手握着桌角,唇角抖动着,却没了主意。

小书童再次上前,满脸泪痕:“老爷,小人愿去一试,就算那人并非真的是对少爷下手的人,也可能是给我们留下的什么线索,小人跟着少爷几年,少爷一向思路清晰,小人也学的一二,不知老爷觉得小人说得可有道理?”

张员外思度片刻,点头算是应允,对小书童挥挥手:“若见着了,还请他到府上一坐。”

“是!”小书童擦着鼻涕,转身向外跑去。

刚过了晌午,藏花阁的小厮有些犯懒,蹲坐在门口的凳子上,双手撑着下巴发呆,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儿。

江祭臣手中一把折扇,折扇上一朵红灿灿的彼岸花,一袭轻飘飘的白衣,将头发松松散散的挽在脑后,只用一根红色细长丝带系在脑后,他白皙的脸像是没了血色,走路都轻飘飘的没有声音。

小厮差点睡过去,一不小心从凳子上摔了下来,正巧江祭臣路过,伸手虚扶一把,倒也护住了小厮,小厮见是江祭臣,咧嘴一笑,之后后退一步:“公子这是要出门?”

江祭臣轻轻一点头,一双凤眼看向门外,阳光刺目:“颜料尚未买到,顺便出去散散心,有些事,当想明白些。”

小厮虽没明白江祭臣这看似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该是何解释,但也习惯了不该问的不多问,只跟着上前一步:“前儿约您画像的陈家少爷......”

江祭臣将折扇甩开,慢悠悠得晃着:“再推一推。”说罢,人已经迈出去,只能看到他飘然而去的背影。

小厮叹口气,低下头去:“生意本来就不好做,这一来二去的,谁还找上门来......您到是成佛了,我怎么办......”

正说着,只听门外一阵焦急喘息声传来,随后,一七八岁模样的小书童冲进来,进门时还差点儿跌倒在地,他满头是汗也不管不顾的模样问道:“请问,江公子可在?”

小厮见来了客人,自然欢喜,上前一步扶起小书童:“您是来帮您家公子约画像吗?”

小书童喘着气摆手:“画像恐怕是已经画过了,只是有些事儿不明,还想请教江公子,如果江公子得空,我们家老爷想请江公子府上一坐。”

小厮有了些警惕,见那小书童也是眉清目秀,不像是个哄骗人的主儿:“请问贵府......?”

小书童渐渐缓过气息,道:“东市张员外府。”

“莫不是前几日走失了的公子便是你家公子?”小厮的神经紧绷。

小书童诚挚的模样,沾上灰尘的小手擦了擦脸颊上的汗水:“嗯,正是,不过我们家公子昨夜已经回来了,但有些事还想劳烦江公子一问。”

小厮防备得向后退去:“这些事与我家公子何干?”

小书童摇头:“若不是昨夜我家公子已经回来,恐怕现在你家公子也已经被请进大理寺了,只因这案子并非寻常。”

小厮不满得瞪着小书童,抬手一推,就要把小书童推出去。小书童焦急,不肯出去.

小厮也是护主心切:“你这小孩好生无理,我们家公子与你家公子毫不相识,又何必赖上我家公子去,管你家公子是疯是傻,别说是大理寺卿,就算是女......就算是谁也得讲个认证物证,也不知你在这吓唬谁?!”

小书童被推出门外,眼泪吧嗒吧嗒得掉着,低头抽泣:“原是江公子不在,我在这边等着便是,你也不用这般粗鲁,我只当江公子门下的人都讲理,却不想遇上了你这样蛮横的人。”小书童说罢,便矮身一屁股坐在门口的地上,人来人往,大家都看着小书童,就像是藏花阁当真惹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似的。

小厮不忍,对小书童摆摆手:“我家公子刚出门,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一定帮你把话带到,你先回去,只要我家公子闲了,我定跟他说你来过。”

小书童脸上瞬间乐开了花,起身用胖乎乎的小脏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倒让脸更花了:“那我可以在这里等吗?”

小厮看了看太阳:“现在时辰尚早,我家公子有时候出门好几天才回来,你且回去,相信我,我定帮你把话带到。”

人群深处,一个散布着黑烟的影子正一眼不眨得盯着藏花阁内部,随后消失在人群中,而人群中的人却似乎都看不到那人一般,毫无反应。

西市的白天也是人来人往,太阳正当头,路上的妇女们,有人撑着伞,有人用绢帕遮着脸儿,但完全不妨碍他们逛街的热情。

江祭臣冷着脸,只目不斜视得向前走去,他的目标很明确,所以并未想要有过多停留,只因脑中还在想着关于张员外家公子的事,他如何也没想透,为何这事儿会与自己扯上关系,虽然只有一个不能称作是物证的物证,但自己确实没有给这位小公子做过画,既然有自己专属印记的画像出现在犯罪现场,必然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那人又是何人?目的何在?而昨夜张家宅子西厢房亮着灯,有人影走动,那人又会是谁?

江祭臣一边想着,一时竟也失了神去,不想被街对面的吵架声打断了思路,只听一阵妇人的哭诉:“你赌博输光了家里的钱,孩子还病着,你现在却要把孩子也当掉,你的良心何在啊?把我儿子还回来啊!”

听着声音,江祭臣寻声看去,只见一约三十有余的妇人正趴到在地上,抓着一年纪相当的男人的裤腿,哭得声泪俱下,那男人用力踢打妇人,但妇人就是不松手,看上去我见犹怜的模样,路过的人们无一不露出惋惜和对男人的怨恨,可男人却全然不讲路人的眼神当回事,当街用力踹打妇人,那妇人就是不松手,满脸灰尘,口中出血,泪水污了脸也不管不顾。

江祭臣原就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这般家常事,更是常见,他回过头来,继续向前走去,却听到旁边一阵惊呼:“天哪!着火了!”霎时间,尖叫声此起彼伏,原本看热闹的人群只是稍稍站远了些,却并未远离,大家脸上虽有惶恐,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去帮助些什么,能偶尔听到群众中有人说道:“真是老天有眼,恐怕这就是这男人该有的天劫!这是报应!”

“天劫?”江祭臣不免有了些兴趣。他将手中折扇一收,向人群走去,他的身形原本就高些,即使站在人群背后,依然能看到里面的情况,那妇人见丈夫全身烧着的样子,大叫着想要去救下丈夫,但那丈夫身上的火势越来越烈,真的想要救下根本来不及,那火势燃烧的模样,倒真像是天劫一般,并非寻常模样,不过片刻,那男人已经烧成了一滩枯骨,全身黝黑,硬邦邦得倒在地上,而一旁的妇人看着丈夫此时的样子,眼神呆滞,看不出悲喜。

周围的群众们同情得看着妇人,没了闺女,又失了丈夫,这将来的路又该如何走下去。

江祭臣嘴唇一勾,就像是个毫无感情的人,他用折扇拨开挡在前面的人群,直接走到妇人面前,俯视着她,表情冷漠:“您家姑娘的事,应该去报官,让他们帮你寻了踪迹。”

妇人回过神来,仰头看着眼前白衣的江祭臣,她红了眼睛,脸上除了震惊,却没有其他半点忧伤:“是了,多谢这位公子提醒。”说着就要起身离开,却被江祭臣用扇子挡住了去路,妇人抬眼看着江祭臣,眼神闪烁:“公子还有事?”

江祭臣甩开折扇,轻轻在胸前晃动着:“这位大姐不带着你家丈夫一起走吗?再不济,怕也是同床共枕多年的缘分。”

周围的群众一阵躁动,大家都是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江祭臣低头一笑:“莫不是这一切都是你原本就想要的结果?或者说,是你预料之中的结果?”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妇人的眼睛,“你早就知道今日正午时分,你家男人会遭此天劫,所以故意引了这么些民众给你作证?”

妇人脚下明显不稳,她颤抖着声音回避眼神:“你这公子好生奇怪,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江祭臣并未回话,靠近已经被烧焦的男人,用折扇轻轻划过男人烧焦的身体,随后凑近鼻子闻了闻,随后掏出身上的绢帕,将折扇上的灰擦在绢帕上,收好绢帕:“报官找女的事,您恐怕得找亲近的人代劳了,杀人偿命这事儿,您得亲自弥补。”

妇人一脸怒气:“你说什么?什么杀人偿命!他明明就是在所有人面前当街化为灰烬,你竟也能推到我头上?”

周围的群众一阵躁动,大家几乎都向着妇人说话,且很多人都作证,确实看到那男人是当着众人的面突然自己燃烧起来,明摆着就是天劫。

江祭臣不紧不慢,也不着急解释,等着周围的人声渐渐小下去之后才慢悠悠得说道:“胡人手中有一种奇药,听说名为魂焰引,不知大姐可曾听说?”

说到此处,那妇人眼神闪烁慌张,却并不答话。

江祭臣继续说道:“这药说来奇怪,只要涂在人身上,如果不碰到任何高温或者明火,都会相安无事。但近日的气温偏高,恐达到了它的燃烧点,”看向妇人,眼神倒是温和,“你故意借着当街的群众,一起给你作证,设下了这天劫的假象,就是为了给自己脱罪吧?”

妇人张了张嘴:“你胡说八道!”想要带动周围的人,“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得这些什么燃烧点什么胡人的事,你再血口喷人,小心我去官府告你!”

江祭臣笑了笑:“看来你知道凡事可以找官府,那么又为何不在闺女失踪之后即刻去报官?”见妇人没有回话,便继续说道:“这长安城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你刚才却说不知道什么胡人?胡人可遍地都是。这里可是长安!”

妇人还想说什么,江祭臣倒先说话,呛住了妇人:“另外,您对于闺女的思念确实有,但您却并没有那么着急去找闺女,一个母亲,对于孩子丢失这件事情上的反应,一定不会是像你现在这般模样,所以,我有个大胆的猜测——”他环视四周,“你应该已经找到她,并将她赎回来了,而且,她现在已经回家了,我说的对吗?”

妇人气得全身都在抖动:“你......信口雌黄!到底有什么目的?陷害我们母女,让我们不得安宁?”

周围发出一阵惊呼:“母女?她女儿真的已经回来了?那她......”

妇人泪水终于滚落下来,她站起身,怒不可竭:“你能明白家中银两被赌博的丈夫输光的感觉吗?你能明白每天被丈夫毒打的感觉吗?你能明白丈夫不顾父女之情,用自己的亲生女儿去抵押欠的赌资吗?你能明白我为了找到女儿付出了多少心血吗?你能明白吗?你什么都不明白,又凭什么在这里教训他人?你算什么东西?”

妇人一股脑将所有的怨气吐露出来,算是承认了自己杀人的罪过,但众人依然同情妇人的遭遇,却也不再做声。

江祭臣一脸冷漠:“遇人不淑是你的事,杀人偿命却是天经地义的事。”

妇人胸口上下浮动着,她突然抽出腰间的匕首,冲向江祭臣:“我恨!我恨老天不公!既然我活不成,我女儿也活不成,那你......”说着话,将匕首刺向江祭臣的胸口。

江祭臣完全没有料到妇人会对自己拔刀,毫无防备之下只能下意识得躲闪,眼看刀尖越来越近,突然,一双俏手横在自己面前,帮江祭臣躲过了攻击。

大家回过头去,却见到打扮出众的西域女子正挽着江祭臣的胳膊,整个人像是几乎要贴到他身上一般,身体柔软如蛇,对江祭臣轻声道:“我还以为你对所有的事都漠不关心呢。”

江祭臣立刻将手臂从西域女子的手中抽出来,他想起面前这个人正是前日进城,说是要为女皇献技的人,他见过她,却不曾知道,这女子竟然说出似乎认识自己的话,他所有的神经都警惕起来:“你是谁?”

“我们不是见过面的吗?你忘了吗?我叫米娜宁,你叫我阿宁也可。”西域女子脸上的笑容又魅又美,令人心动荡。

江祭臣后退一步,对阿宁躬身:“多谢阿宁姑娘出手相救,在下告辞。”

江祭臣穿过人群,头也不回的离开,阿宁站在原地,含着一抹妩媚的笑容看着江祭臣离去:“真是个没心没肝儿的男人,也不知姑娘到底喜欢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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