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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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斯不耐烦地咕哝着，离开了大妖精森林营地的中心，坐在了他帐篷旁边的一块石头上。他需要快速休息一下。和希塔在一起很累，他刚刚完成了一项艰难的任务，其中包含了许多艰苦的战斗和卓越的领导才能。由于种种原因，他昨晚也没有睡好，现在还是凌晨。休斯闭上眼睛，但他发现很难理清思绪。树上的鸟儿在唱着晨曲，不停地唧唧喳喳叫个不停。他也不孤单。希塔对她耳语了几句，然后走到休斯身边。

他抬头看着她，皱起了眉头。“你想要什么？”

“跟你谈一些事情，”希塔耸耸肩回答道。

“太糟糕了。走开。”

她不听。"我只是在和她聊天。"

“我的眼睛和耳朵工作正常。我知道，”休斯嘲弄地说。

“哇，你现在脾气很暴躁。”

“我正试着让我的眼睛休息一下，想一想，但是你在烦我，就像一只虫子。不要再嗡嗡叫了，走开，”休斯回答道，手一挥，好像要赶走她。

“嗯，你现在不忙，这很重要。”

“很好，什么事？”休斯叹了口气。最好尽快处理好希塔，这样她就不会再来烦他了。

希塔开心地笑了。“对，所以我和她聊了聊，她提到你一直在躲着她，尽管谁都看得出来她想和你上床。”

“那不关你的事。你管它干嘛？”休斯发出嘘声。

“赫拉是我的朋友。”

休斯对此表示怀疑，但他迁就了红发女郎。“她是个大妖精。”

“你不觉得他们有吸引力吗？什么，你喜欢人类的女人，还是男人，还是什么？”

“嗯？”休斯惊讶地说。她在暗示什么？她知道卢菲拉吗？

“那是胡说八道。别这么蠢了，你这个丑陋的人类！”他迅速回击。“当然大妖精比人类好看多了。你们都胖了，而且是粉红色的！”

“那还有什么问题？”希塔问。

休斯翻了翻白眼，嘲笑她。“大妖精不可信。他们狡猾而暴力。让他们靠近你是愚蠢的。我不能让她靠得太近，否则她可能会杀了我，取代我的领导地位。”

希塔困惑地看了休斯一眼，把头偏向一边。“你也是个大妖精…”

“这就是为什么我知道他们不可信。”休斯解释道。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妖精。

“所以我和其他人不应该相信你？”

“那不一样。”

“为什么？”

休斯在回答之前犹豫了一下。“……因为我忠诚又了不起，反正我已经是领导了。”

希塔摇摇头。“对，我认为你是愚蠢和多疑的。赫拉对一个大妖精来说是有吸引力的，对吧？”

“是的，”休斯不确定地回答。这是她危险的原因之一。

“那你绝对应该勾搭她！玩得开心就好！”

“什么？”几个相当奇怪和混乱的图像突然出现在休斯的脑海里。他吃惊地看了希塔一眼。

“你应该和她做，”她冷淡地解释道。

“关于这一点，我不想听你的意见。走开，傻姑娘。”说真的，这可能是休斯和希塔之间最讨厌的一次谈话了，那是在说些什么。

“啊，你真蠢。放轻松，玩得开心。我们最终都会死，”希塔告诉他，她转身开始向赫拉走去。

“但在那之前我还有事情要做，”休斯在她背后咆哮道。

希塔什么都不知道。她是人类，而且不太聪明。当然，休斯会喜欢和她一起玩耍。她有漂亮的尖耳朵，和适当的瘦身体，不像卢菲拉，但她是危险的。休斯能从骨子里感觉到。不止一次，他发现她看着他，好像他是一块多汁的大牛排。这令人不安。然而，卢菲拉也不可信，他和她乱搞。休斯可以照顾好自己，而且有可能赫拉并不是真的想杀他。也许他太帅了，以至于她忍不住想和他在一起，把他留在身边？他的鼻子确实是北方最漂亮的。休斯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个问题，一个大妖精出现在营地的边缘，向他跑过来。

“老板，我在城里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东西，”新来的人兴奋地宣布。

“哦？这是什么？休斯抬头问道。他不打算问为什么大妖精一直独自在城市里游荡，因为他已经知道答案了。许多大妖精偷偷溜走去探险。他也很感激被打断。

“一种熟悉的气味，一种人类的。我在城里找到了一个人，他就在我们的大本营！”

休斯只能想到一个人。他站起来笑了。“哦，真的吗？带我去见他们。”

很快，休斯和他的一些爪牙潜回了达格点。这一次希塔和赫拉不请自来，但休斯没有理睬她们。令人惊讶的是城墙在阻挡妖怪方面是多么的无效。他们可以很容易地爬上它，在它下面挖掘，或者从木头的缝隙中溜进去。似乎没有人巡逻或修理过屏障。

“我卡住了！”希塔从她在墙上保持平衡的地方发出嘘声。她很难溜进这座城市，需要很多帮助。

“跳下来，”休斯不耐烦地告诉她。

“这就像从三层楼高的地方掉下来一样！你要抓我吗？”

“不，你是个大胖子。你会压死我的。”休斯告诉她。

“我不胖！你们这些大妖精真是瘦得皮包骨头，”希塔开始慢慢往下爬时怒喝道。休斯给了她一根绳子，但它仍然永远带着她。

当她到达底部时，一行人很快沿着几条背街向一个破旧的住宅区前进。他们避开尽可能多的人，人们也避开他们。走过的肮脏的工人和疲惫的妇女给了他们足够的空间。

“这条路通向这里，”他们都跟着的大妖精说，他来到了一个客栈街对面的一个车站。他们站在一个空的货摊旁边，这个货摊使他们不容易被人发现。

这家客栈是一个相当破旧的结构，看起来像它曾有过美好的时光。门上褪色的标牌上有一个杯子的图案，或者可能是一座塔？很难说。休斯花了一些时间来思考处理这种情况的最佳方法。让他们整个团队走进旅馆可能不是个好主意。一群蒙面人一旦进去就不可能不引起注意。如果他只和希塔一起进去，他可能会没事，但是一旦他找到了目标，他会怎么做？

当休斯正在考虑他的选择时，门开了，一个男人走了出来。走出大楼后，他简单地扫视了一下四周，但他的目光毫不在意地扫过休斯的那群人，然后他开始离开他们，沿着街道走去。

“就是他。“跟我来，”休斯嘶嘶地说，然后开始追赶那个人。

大妖精和希塔退缩了，而他们的目标仍然在公众的视线之内。当他在城市街道上徘徊时，他们观察并等待了几分钟，直到最后他离开一条主干道，走进一条小巷。立刻，休斯突然加速，在他身后冲刺，他的爪牙在后面紧追不舍。

在前面的巷子里，那个男人开始喃喃自语，并踢了一点垃圾。“该死的，客栈老板。他应该付钱让我住在这么脏的房间里。要是那些强盗杂种没有拿走我几乎所有的金子就好了。”

突然，他僵住了，好像听到了什么。他脸上带着吃惊的表情，转过身来回头看。他迅速发现了披着斗篷的妖精，吃惊地跳了起来。

“这是为了钱吗？”他尖叫道。“你是被贾斯珀派来收集的吗？我没带在身上，但我发誓我能拿到。我打牌的运气通常很好。那只是一次侥幸。”

休斯没有回答，而是示意他的手下们往前走。他们扑向那个受惊的人，开始用事先准备好的绳子把他捆起来。

“不要杀我！哦，上帝啊。我已经走得太远了，现在不能死。”

一旦这个人完全安全并被堵住了嘴，休斯就摘下他的头罩，俯下身来。“嘿，伊利亚斯！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你再也不用担心了。你好像迷路了，找不到回避难所的路，但你的伟大领袖现在来了！”

伊利亚斯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好像要尖叫——可能是因为高兴——但是一个大妖精把一只袜子塞进了他的嘴里。他只能发出一声低沉的声音，一边咀嚼着肮脏的羊毛，一边与抓着他的两个妖精搏斗。

休斯笑了笑，继续说话。“幸好我们在这个贾斯珀家伙之前找到了你！听起来你有麻烦了。不过，别担心。他不会在避难所找到你的。”

当伊利亚斯发出难以理解的尖叫时，休斯站了起来，命令他的三个手下把这个人带回他们的森林营地，并把他关在那里。当他们离开时，休斯想知道这只袜子是从哪里来的…

“你为什么还要那个失败者？”希塔看着伊利亚斯被带走，问道。

“他是一个朋友！我们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个危险的城市，”休斯解释道，他睿智地点了点头。帮助你的朋友是件好事。

"不管怎样，既然你已经玩够了，我们可以接着谈重要的事情了吗？"

“当然，我们去见见杰拉尔德和大胡子吧。我不在的时间太长，他们就会有麻烦。”

休斯最后一次见到他的人类同伴的那家旅馆位于城镇另一边的一个好得多的社区，所以要走一会儿才能到那里。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三个大妖精和他们在一起，所以他们在主干道上走的时候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当他们到达目的地时，休斯把其他大妖精留在外面，和希塔一起从前门进入。虽然周围还有几个人，但这个地方基本上是空的。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似乎都在喝酒，不与人来往，这正适合休斯。

“我去他们的房间。客栈老板和他的员工都认识我。你应该呆在下面，”希塔建议道。

“好吧，快点。”休斯一边告诉她，一边环顾四周，想找个好地方坐下。

他选择了一个偏僻角落的桌子。附近没有其他人。当他坐下来等待时，希塔走上楼梯，来到二楼，看不见了。休斯不耐烦地叹了口气，但他的无聊很快被打断。一个在房间对面的桌子上喝酒的大个子男子起来，走开了。与其说他肌肉发达，不如说他肥胖，但他的拳头几乎有休斯的头那么大。有些人长得如此之大令人惊讶。

“你以为你戴了一顶漂亮的兜帽就很厉害吗？你知道，在室内是不礼貌的，”大个子一边怒视着披着斗篷的大妖精一边说道。他的呼吸散发着酒味。“什么，你把你的丑脸藏起来了吗？我认为你一定是一个可怕的混蛋。”

休斯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我认为我很坚强，因为我杀了一百个像你这样的人。”

大妖精站起来时，手里出现了一把刀。他的动作流畅，快得令人害怕，他几乎没有时间作出反应。休斯真的想通过杀死这个愚蠢的酒鬼来解决一些挫折，但那会引起太多的注意。相反，他的刀猛地砍向了那人的腰部。速度太快，跟不上，它划破了布料和皮革，几乎没有擦伤下面的皮肤。

“嗯？”醉汉说，他的裤子突然掉了下来。

“要么离开，要么去死，”休斯回答道，他一点也不担心地坐了下来。

醉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低下头。他花了一会儿时间来处理发生的事情，但当他想通后，他迅速后退一步，差点被裤子绊倒，然后当他拉起裤子时，他急忙跌跌撞撞地回到他的桌子上。房间里传来几声轻轻的笑声。

休斯向后靠在椅子上，开心地哼了一声。这一事件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但他们除了看着他的样子和窃窃私语之外什么也没做。然而，一些耳语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引起了他的注意。有两个人坐在房间对面的一张桌子旁，他们在互相交谈，同时故意不朝休斯的方向看。他们俩看起来和街上的其他暴徒没什么两样。

“那是大妖精吗？”其中一个问另一个。

他的同伴们低声回答，但休斯的耳朵听到了回答。“大概吧。它能这样走来走去真是不可思议。即使知道要找什么，我也无法从这里判断它是否是人类。”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应该去找其他人。我不会在引擎盖下接近顶峰，所以留在这里没有意义。”

第二个暴徒点头表示同意，然后他们俩小心翼翼地起身向门口走去。休斯假装看着楼梯，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他们。他们知道，但怎么知道的？他们是谁，他们从哪里了解到他的？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找到答案。休斯站起身来，跟在人类后面。

有一次他在外面，他发现他的一对大妖精爪牙就在他离开他们的街对面。他们也马上注意到了他，他向他们快速地做了一系列手势。接到他的命令后，大妖精们研究着刚刚离开旅店的人类，并向休斯点头示意。然后他们溜进了一条小巷，不见了。

休斯等了一会儿，然后开始跟踪他的目标。他低着头，确保在他和他跟随的两个人之间总有一群人，当他穿过出来购物或工作的人群时。到处都有人在走动和交谈，休斯尽可能不引人注目，因为他在盯着他的猎物。

过了一会儿，这两个人离开了人群。他们走到一家关门的商店附近的阴影处，开始相互交谈，偶尔扫视一下人群。休斯漫不经心地在一个五颜六色的摊位后面闲逛，不见了。看起来他的目标担心被跟踪，但他们显然也不擅长寻找追踪者。在休斯的注视下，三个大妖精从他们身后的巷子里走出来，把他们拖进了阴影里。

休斯咧嘴笑着，在他们身后冲过街道。他溜进了巷子，看到他的手下用刀架着那两个人。人类一动不动，双手举过头顶。两人背后都有大妖精，刀刃抵住他们的喉咙。

“你是谁，为什么要找我？”休斯一边问他们，一边大步走过去研究他们。

“我们只是扒手，”其中一个人结结巴巴地说。

“那是谎言。切掉他的一根手指。他有很多脚趾头，如果他顽固不化，我们也可以把他的脚趾头切掉，”休斯命令第三个没有抓住任何人的大妖精。

“等等，不！我会告诉你一切，”暴徒很快提出。休斯示意那个人继续说下去，并示意他的仆人把刀收起来。

“啊，我想要一根人类的手指，”大妖精抱怨道。

第一个暴徒立即泄露了他的秘密。他说话的速度之快令人印象深刻。“我们被派来寻找袭击塞德里克的船员。我们的老板认为如果我们处理了你，沃里克会奖励我们，或者至少知道我们没有参与。他想确保你不会让他的团伙先吞下去，所以他派我们进去看看，然后再把其余的船员交出去。”

"你怎么知道谁袭击了塞德里克或者我在哪里？"休斯问道，他俯身凝视着那个人的眼睛。他在发抖。他们现在只差几英寸了，休斯非人的样子显然吓坏了他。

“我们老板收买了一个线人。他们告诉他关于你的事，他们说你和一群曾经为黑蛇服务的小偷有联系，在黑蛇喝醉之前。他们还告诉我们在哪里可以找到他们，在客栈。”

休斯咆哮着，露出了他的牙齿。“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话吗？”

这种发展是非常不受欢迎的。他计划在这个城市呆一段时间，收集更多的物资和信息。如果每个人都知道他是谁，在哪里可以找到他，那是不可能的。

“嗯……我从经销商那里拿到了这张纸条。上面有你朋友的描述，”第一个暴徒回答说，他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第二个人怒视着他，但保持沉默。

休斯接过纸条，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展开。他花时间仔细研究，但由于他不能所有的涂鸦对他来说毫无意义。然而，他辨认出一种非常微弱的气味附着在纸上。它闻起来有异国情调的花。气味刺激了他的鼻子，使他兴奋。

“杀了那个不说话的。让另一个走，”休斯告诉他的手下。

大妖精们立刻服从了。第二个暴徒在被割喉前只来得及眨了一下眼。当他身后的大妖精后退时，另一个恐惧地盯着他垂死的同伴。

“什么……为什么？”他困惑地问。

“这样人们就知道当他们反对我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当他们合作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休斯轻蔑地回答，然后转身离开。

那个暴徒盯着他看了一秒钟，然后沿着小巷飞奔而去。休斯咆哮着自己跺着脚走到街上。他现在有一些不想要但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他的人类朋友需要警告，他需要对付一个告密者。这将会…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