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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灏点了点头,轻声说:“她是本王的王妃,是本王让带她过来给你看病的。”
听完顾灏的解释,林成森躺在床上拱手,行了个礼,“末将见过王妃。”
“林将军不必多礼,”沅子凌虚抬了下手,那模样倒有几分母仪天下的仪态,顾灏不禁轻笑了下,沅子凌侧目瞪了她一眼,收回眼神温柔地望着林成森,柔声说:“林将军,我问你几个比较私密的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听到“私密”二字林成森和顾一宁对望了一眼,有些急促不安,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沅子凌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始正式问诊:“你除了疼痛难忍,是否有排尿困难的情况?”
对于这个问题,三个人脸上都露出尴尬地表情,顾一宁皱了皱眉头,站起来,愤懑地说:“沅子凌,你知不知羞耻?”
沅子凌冷冷的扫了一眼顾一宁,没再理会,她望着林成森,耐心地解释:“现在,我是大夫,你是病人,你不便顾忌什么男女有别,我问什么你如实回答即可,所谓望闻问切,我必须清楚掌握你的病情,才能对症下药。”
“成森,听王妃的。”顾灏微微颔首。
得到顾灏的首肯,林成森才缓缓地开口回答:“回王妃,确实如此。”
“那出现了尿血吗?”现在沅子凌的身份是一名大夫,所以她心无旁骛地问了第二问题。
“是的。”林成森脸色变得难堪起来。
“那对房事是否有影响?”若前面两个问题已经让大家尴尬到了冰点,这个问题就是能让人直接冰裂。
听到这个问题,顾一宁的脸忽然红得像被人勒住了颈窝,喘不过气。
顾灏也攥紧了拳头,咯吱作响。
而当事人林成森,更是像是被雷劈了似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他支支吾吾地回道:“还...好...能...进行。”
“你说的能进行,是怎么一个状态,是比较顺畅呢?还是比较困难?”沅子凌一心只在问诊上,并没有留意到几人的神色。
“顺畅。”林成森简短回答后,紧闭起双眼。
“好。”沅子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其实她只是在思考病情,但这这一举动,看在别人眼里就像是在窥觊完别人的隐私后,得意地挑衅。
顾灏手握空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
沅子凌闻声抬头看了一眼顾灏,发现他的脸红了,再看看顾一宁,羞涩地低着头,原本白皙的脸,竟变成了一个红番茄,最后将目光扫向林成森,更是紧闭双眼,无脸面对。
看到这一切,沅子凌无奈地勾了勾唇角,她刚才一心只有病情,忘了这是个封建的时代,刚才那些正常的询问,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就是离经叛道,不知廉耻,更是目中无人。
“好了,我问完了。”沅子凌怕自己再问下去,这三人就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听到沅子凌的话,三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能治吗?”顾灏担忧地问。
“可以,不是什么大问题。”沅子凌语气轻松地回道。
对于沅子凌的回答,顾一宁反而有些怀疑,毕竟连御医都说无能为力,她一个东国将军之女,还能比的过御医?
“你别信口开河啊。”顾一宁怀疑地打量了下沅子凌。
“宁公主,你若不信,那就去请别的大夫呗。”沅子凌挑了挑眉,一副不信我,那我走的姿态。
见此,顾灏马上拉开顾一宁,他清楚沅子凌的性格,若真的怕她惹急了,她或许就真的不管林成森了,所以他必须要稳住沅子凌的情绪。
“子凌,别跟宁儿计较,她就是担心自己的夫君。”顾灏笑得让人顿生暖意。
“我治病,不喜欢身边有闲杂人等。”弦外之意就是请无关人等出去。
顾一宁听到沅子凌将她列为闲杂人等,心中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了,冲上去就要跟沅子凌打起来了。
顾灏随即挡在沅子凌面前,将她护在身后,一把捉住顾一宁的手腕,拉着她往门外走。
“你安心为成森治病,我们在门外等你,若有任何吩咐,随时叫我们。”顾灏回眸露出一抹温柔地微笑。
“王妃,你别怪宁儿,她从小娇生惯养,被宠坏了。”林成森眼睁睁看着顾灏将顾一宁拉出了门外,宠溺地笑了笑。
“看得出来被宠坏了。”沅子凌认同的撇了撇嘴。
两人对望了眼,无奈地笑了起来。
笑完后,沅子凌井然有序地拿起几根银针放在烛火上烧了下,对林将军耐心地说:“林将军,我现在要帮你针灸,过程可能会有点疼痛,你忍一下。”
“王妃放心,这点疼痛,末将受得了。”林成森目光坚定的望着沅子凌。
房内,沅子凌正在给林成森进行针灸治疗。
房外,顾一宁忧心忡忡地趴在门上竖着耳朵想要听清楚房内的动静。
顾灏望了眼顾一宁,无奈地摇了摇头。
“放心,本王的王妃不会伤害你的成森哥哥的。”顾灏讽刺了声。
“五哥,你说她真的能治好成森?”对于沅子凌,顾一宁还是抱着怀疑的心态。
顾灏目光如炬地点了点头,语气笃定的说:“本王相信她能治好。”
对于顾灏的话,顾一宁从来都是深信不疑的,只是这次她有些动摇了,也不知道沅子凌给顾灏吃了什么迷魂药,让他眼里心里全是这女人。
以前顾灏跟盛若兰在一起时,从来没见过他对盛若兰如此上心和痴迷,现在他简直就像被蛊惑了心智,句句不离五嫂,本王的王妃,差点就把沅子凌是我的,几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就在顾一宁心里嘀咕着的时候,盛若兰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
盛若兰身姿轻盈,仪态万千,步步生莲而至,来到兄妹二人面前,礼数周全地福了福身,气若幽兰般开口:“见过顾王,宁公主。”
“免礼。”顾灏冷眼扫了下盛若兰,别过脸不再理会。
如此冷漠地态度,让盛若兰心中顿时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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