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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淤区,黑铁总部大楼。
汪会长使劲地揉着眉心。
眼前十几个守卫忐忑不安地站着,心脏随着汪会长的动作不安地跳动着。
空气中充满着压抑的氛围。
汪会长长叹一口气,眼中流露着浓浓的不安。
汪雪不见了!整个黑铁的二十多层上上下下翻了十几遍都没找到人。
一个守卫忐忑地提出了一个可能性,汪小姐是从垃圾投放通道离开的大楼。
汪会长让人去大楼后面的垃圾投放通道去找,果然得到了验证。
楼下的垃圾存放间,有人在这里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砸痕,又从厚厚的垃圾堆里爬了出去。
按照最后有人见到汪雪的时间开始推测,汪雪已经离开大楼五个小时了!
而现在,天网彻底的离线了,又是深更半夜,汪会长就是再神通广大也很难去找到汪雪了。
汪会长心急如焚,坐立不安,虽然极力地压制着这份焦灼,但是个人都能感受到汪会长身上所散发的那种暴躁与焦虑。
以至于整个楼层的文职人员,守卫兵丁都不觉地放轻了步子,降低了谈话的音量。
吕弋安慰道,“您就别担心了,说不定在哪个犄角旮旯处躺着睡觉呢!”
汪会长瞪了吕弋一眼,然后冷冷道,“你们都下滚去吧,等这阵子过去了我再找你们算账!”
众人听到前半句心情一松,听到后半句冷汗直流。
汪会长的算账,很可能是帮你选好死去的地方···如果是别的事情倒还好说,一旦涉及到汪雪,那结果很可能只有这一个了···
众人心如死灰地退走,眼中全然没有任何的神采。
汪会长把手捧在脸上使劲地揉搓着,心中的不安让他对那十二个武者生化机器人也失去了兴趣,脑海中全是汪雪遭遇各种不幸的场景。
汪会长是从底层爬起来的,见识过最黑暗的人性,也深谙那些道貌岸然又极度丑陋的人心。
一旦失去控制与监督,人最丑恶的一面就会爆发出来,撕碎自己曾经恐惧的一切。
在这地下城大乱的时刻,汪雪是自己的女儿这样的身份才是他的催命符,这个天真的丫头,很有可能暴露在人前时被那些仇恨的火焰烧得体无完肤!
汪会长有些心痛,有些后悔,甚至在想老天再让自己重新来过的机会时,自己愿不愿意放弃这黑铁的一切,陪着小丫头隐姓埋名快乐的生活···
一阵轻微的枪响传了过来,在汪会长听到的瞬间,吕弋已经抽出背上的长刀,握到手中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很快。
这些枪声越来越密集,甚至中枪着哭嚎的声音也传递了过来。
吕弋将沉重又厚实的木桌放倒,示意汪会长蹲在木桌的后面。
这个木桌传说是清朝做官的人留下的书桌,虽是没什么花纹又笨拙沉重,但却是汪会长的最爱,此时被吕弋粗鲁的放倒,但汪会长却视而不见。
因为可能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汪会长神情变幻,口中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有说,缓缓地蹲在了木桌之后。
十分钟后,木门被狠狠地踹开,将近二十多个黑铁卫迅速地涌了进来,在两秒钟内摆好了阵型,将枪口对准了木桌和旁边站着的的吕弋。
侯博缓缓地走了进来,浑身浴血,形容狼狈,但却精神气十足。
吕弋皱了皱眉头,“是你?”
“不错,是我!”
吕弋扫视了一眼侯博脸上露出一丝嘲讽,“怎么,你这是被徐徕打成狗了吗?!”
侯博的脸冷了下来,“但杀掉你没什么问题!”
木桌之后露出汪会长的脸,汪会长打量了场间一番,又平静地看着侯博,没有愤怒没有委屈,只是眼中那份鄙视意味却越来越浓。
到了他这样的高度,看什么问题都是一针见血,侯博深夜带着黑铁卫杀了上来肯定不是来喝酒吃夜宵的。
更不可能只是威胁一番,你多给我两个好吃的糖那么简单。
动武就意味着双方立场变换,你死我亡,就这么简单,至于背后的原因反而没那么重要了。
对峙期间,场间一片安静。
虽然只是对峙,但也就不到两秒钟的时间。
安静的房间内骤然响起低沉又密集的枪声。
在枪响的之前的瞬间,或者是那扣动扳机的人指头压下之前的几毫秒之内,吕弋跳了起来,刀鞘瞬间掷了出去。
刀鞘带着破空之声从黑铁卫人墙的缝隙中射了进去,笔直又凌厉地击向侯博。
侯博侧身,刀鞘擦着染血的白色西服射到了身后的墙壁上。
“砰!”
在刀鞘碎裂的瞬间,哒哒哒的枪声才响了起来。
吕弋之字行的疾速奔跑,大步开合之间已经贴近黑衣卫。
刀身长就意味着发动攻击的范围广,在枪声密集起来的瞬间,吕弋的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而手中的长刀化横扫进了人群。
白光一闪,第一排的七八个黑铁卫整齐地从膝盖处被断,短时人仰马翻鲜血喷涌。
吕弋单手触地,身形折转迂回,一排子弹打在了刚刚的位置上。
吕弋身形矫健,两腿外蹬重心压得极低,像极了速滑的运动员,只是手中多了一柄长长的刀。
白色的刘海挡到了吕弋眼睛,但很快又被折身产生的劲风吹到一边。
长刀横舞,一只只断腿歪倒,腿的主人抱着沉重的枪声摔倒在地。
混乱产生了,在这吕弋发动攻击的五秒内,十几个守卫摔倒在地,惨叫声响起一片。
突入到了近前,吕弋一手持刀柄,一手按刀身,仿佛手推牛犁的老农,直直地向前将三五个人推倒在地。
身体扭转之间,刀身又像长长的棍子,或挂或扫,或推或杵地又将几人打翻在地。
长刀高高地抬起,刀身旋转刀背朝下,狠狠地砸下。
“砰砰砰!”
企退站起来的人被这势大力沉的一砸纷纷倒地。
刀背向下自然不是为了留情,而是为了用最大的力量将这些衣甲解释的黑铁卫砸翻。
当然也是为了保护刀刃。
手起刀落,又是三个猛砸,那些没有被砍伤的人一个个被砸的或腿断手折,或肋骨断裂,或头破血流,再也无法站起。
场间只剩下侯博与一个护在侯博前的黑铁卫。
一番剧烈的活动使得脸上的那道疤有些痒,吕弋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疤痕,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所以你杀不掉我的!那么接下来该你去死了!”
吕弋挥起长刀。
刀势如闪似电,迅疾壮烈,有来无回!
刀势壮烈就意味着难以回转,有来无回意味着义无反顾!
长刀范围之内,两米之内将无任何逃避的机会。
一只手臂在长刀还未落下前的一瞬间探到了吕弋的胸口。
长刀挥出,大开大合之间自有空门大开的一瞬。
这只手准确地捕捉到了这一个瞬间。
吕弋的瞳孔一缩,感受到了这只手上吞吐的劲气,也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吕弋暴退,但手掌还是贴到了胸口。
一股凌厉的气息顺着经脉逆流而上摧枯拉朽,将体内坚决而又壮烈的气息冲的七零八落,丢盔卸甲!
吕弋高高地飞起,远远地跌了下去,摔在地上没了声息。
黑铁卫收起手掌,背着手向屋内走来。
汪会长站了起来,看着地上生死不知的吕弋,脸上变得一片苍白,“你是谁?!”
黑铁卫伸手取下头盔,一个额头上缠着绷带的面容露了出来。
汪会长的脸更白了,“是你?!”
谢景辉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很意外吗?”
汪会长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果然,你谢家不甘于寂寞,温顺无害只是做给地表人看的!”
突然,一只长刀迅疾刺来,一如既往地壮烈决绝。
谢景辉侧开身子,长刀竟然跟着折返了方向,由刺变扫。
谢景辉避无可避,伸手握住了扫过来的长刀。
长刀切入手掌,手指抓住了刀身。
一缕鲜血从谢景辉的手心涌出,一滩血红在刀身上蔓延开来。
吕弋双手推刀却难向前走一步,再次发力,但却纹丝不动。
吕弋看向汪会长,一脸无奈道,“老板,我打不过!”
汪会长脸上露出一丝惨笑,“放过吕弋吧,你们想做什么都可以,让我死我也配合!”
侯博走了过来,手中不知何时握住了一把手枪。枪口朝向汪会长的心口。
两人对视两眼,汪会长眼中露出浓浓的嘲讽,侯博眼中流露着燃烧的野心。
“砰砰砰!”
侯博连开三枪,汪会长直直地摔倒在地。
吕弋目眦尽裂,大喝一声,手中的力气陡然变大,刀身向谢景辉推去。
谢景辉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
谢景辉一掌推出,吕弋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
巨大的力量将吕弋打的直飞出去,摔在地上连连翻滚,又撞破了墙上的玻璃幕墙向楼下跌了下去。
谢景辉将手中的长刀扔了出去,看着手掌上几乎到骨的伤口皱了皱眉头。
“我要回去了,接下来的你自己处理!记住,你是谢家的狗,如果让我知道你背后搞什么动作,我不介意再换个会长!”
谢景辉说罢扬长而去。
侯博低着头看着汪会长的尸体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胜利后的那份欣喜却迟迟没有出现。
侯博望着血流涂地的屋内,涣散的眼神渐渐坚定起来。
凡是我得到的休想从我手中拿走!
凡事我的敌人一定要让你们死无全尸!
侯博转身向门外走去···
黑铁大楼的玻璃幕墙上,吕弋手扣着玻璃幕墙的明框一点点地往上爬着。
口鼻上不停涌出的血水将他的前襟打的血红一片。
吕弋停下动作休息了片刻,手中骤然发力,身体高高地弹起,双手抓到破洞上的横铤一个用力身体滚到了屋内。
屋里已经没有了侯博的身影,连同那些靠近门口的黑铁卫也被人抬走了。
偌大的屋内只剩下一张倒地的木桌和汪会长的身体。
吕弋快步向前,一把把汪会长抱在怀里。
“老板,老板,你醒醒!”
汪会长幽幽地张开了眼,但紧接着一股血液从口鼻中喷出。
吕弋裂开嘴笑道,“我们俩真像!”
汪会长瞪了吕弋一眼,只是这个动作显得很勉强,甚至有点像是轻微地看了一眼。
“帮···帮我···照顾好···小雪!”
吕弋无奈道,“老板,这个,我真的办不到,我只想复仇!”
“不···不要···”
“行了行了别说了,你知道我不会听你的,就别费劲了!你赶紧再回忆下往昔,要不然死了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汪会长露出一丝笑意,眼角上挤出一丝鱼尾纹。
回忆啊!我的回忆,都是些血腥的厮杀,还有肮脏的交易···
最美好的,是和小雪在一起的日子···或者是小时候,在下湖区,在皮带街,在大垃圾场捡垃圾的日子···
望着怀里的人渐渐失去了声息,吕弋泪流满面,伸手擦脸却将脸涂成一片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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